“這二哥也是,不是給他製定了先示敵以弱的戰術,麻痹那連奇瑞麽?”陸毅在看台上緊握著手感慨道:“他可好,被大哥話語一激,這戰術都不管了!”


    是啊,兩頭帶著烈火的蠻牛完全撞到了一起,在數萬觀眾瘋狂的歡唿聲中,一開始就是熱血戰技。


    陸彰用的是曾經對付陸不棄的“旋龍擊”,而連奇瑞則是用的他所掌握的熱血戰技“望月拱”,一是旋風腿勁如刀,一是勾拳如鐮。


    強大的血勁在兩大熱血戰技的碰撞中爆發了出來,一陣劈啪作響,兩人齊齊向後倒震了出去。


    陸彰的右腿褲腿都被震裂,不過他身子一璿,一挫,人卻再次衝了出去,從被震的餘勁中更快地恢複了過來。反觀連奇瑞,右臂的袖子也被震成了襤褸,露出了那血氣纏繞的鐵臂。


    陸彰能在熱血戰技的碰撞中將他逼退,連奇瑞那必勝的信心驟然大減,見陸彰這麽快又衝了出來,他心中的震驚更重。


    “喝啊!”連奇瑞害怕吃虧,“望月拱”再一次施展了開去,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打了個空,因為陸彰竟然身子一個側倒加上翻轉,竟然矯健地避開了那如一團紅日般的攻勢。


    嘩聲大作,有很多武者都豁然站起:“這怎麽可能,熱血戰技既然被躲?”


    “大驚小怪,人才骨鳴境的時候,就躲過我的熱血戰技!”嘟噥這話的是王成周,他說這話時忍不住看向陸家的看台。


    並不大驚小怪的還有就是那些修出了玄通的人,他們是明白,所謂的熱血戰技的鎖定感,那也隻是出現在戰力相仿的人之中,換了她們的話,什麽樣的熱血戰技能鎖定住她們?


    不管怎麽說,陸彰這一手玩得非常漂亮,就連陸不棄也是在旁點頭:“這家夥,見熱血戰技不能完全壓倒對方,也迴過神來了!”


    陸風更是眼中一亮:“這招‘馬鹿異形’還隱約有點鶴的飄逸,隻不過陸彰他的身型顯得有些笨,看起來像河馬。”


    “可他還是用得很漂亮的!”陸毅也是輕抹了下噴沫的嘴:“我得收迴剛才的話,二哥他心裏頭有數得很。”


    的確,陸彰心裏頭有數得很。一開始,之所以會選擇直接開動熱血戰技就拚一把,原因有三:一是他確實很不願意一開始就示弱,被人打得跟孫子一樣;二是他也想看看,連家人的熱血四重跟陸風相比有什麽不一樣;三則是他打算刺激一下連奇瑞,讓對方覺得他的戰術就是硬拚,而讓連奇瑞緊張起來。


    連奇瑞一緊張,血勁消耗得大,那麽勝利的天平就向陸彰傾斜了,這也跟賽前指定的戰術是相符合的。


    很顯然,連奇瑞的確緊張了,在熱血戰技打了個空的情況下,他更緊張了,因為他徹底喪失了戰鬥的控製感,就別說掌控感了。


    不過連奇瑞並沒有將陸彰的身影丟掉,在知道陸彰從他的一側饒到他身後時,血勁一收一放,轉身朝陸彰再次施展出另外一式熱血戰技“蠍輪突”,長腿繃直如鑽,直點陸彰的心口。


    “來得好!”陸彰剛能躲過那招“望月拱”,那也是因為他從衝出去的時候就已經預判到了連奇瑞會再次施展熱血戰技,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的情況下,可現在,他也無法做到一躲再躲,所以他隻接。


    雙手交叉護體,陸彰吐氣開聲:“千斤鼎!”


    防禦的熱血戰技比攻擊用的熱血戰技損耗又更少,陸彰此舉旁觀者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可是身在局中的連奇瑞,在發現陸彰被他擊打得退出丈許後,心中暗喜,以為找到了戰機,身子一落,衝前,旋身又是一記“蠍輪突”。


    “我再頂!”陸彰按捺住想出腿跟這連奇瑞拚一拚的衝動,老實地用“千斤鼎”這個玄級的熱血戰技防禦。同時心中感歎,要是能掌握整勁,就無須耗費血勁來施展這種什麽防禦戰技了。


    陸彰可是親眼見過,陸不棄如何不動用任何血勁,就能輕鬆擋下他的“旋龍擊”的,隻可惜他接觸五禽仿生拳時間還不夠長,對於行整那個階段還沒有徹底掌握,隻能老實地用熱血戰技來防禦對方的熱血戰技。


    連奇瑞的實力不弱,被他一逮住戰機接連用熱血戰技快攻,陸彰卻也隻能步步為營的退守,轉眼退出了十丈開外,幾乎要被打到擂台邊緣。


    而且顯然,連奇瑞的目的也就是要將陸彰打下擂台去。


    但是陸彰自然不會如他願,他這一路憋屈的退著,心中可是暗暗計算過了,即便連奇瑞比他更早進入熱血四重,血府中血勁的濃度比他高出一成,這麽一連串的強攻下來,所耗費的血勁也比他高出不少。


    陸彰這一刻隻是防守,還少用了一次熱血戰技,尚且失去了一半的血勁了,而這連奇瑞應該就剩下四成了。


    因此,再頂了連奇瑞一次,這次多腿出一丈左右的陸彰驟然衝出,卻是在連奇瑞再次發出“蠍輪突”的情況下,施展出了“旋龍擊”。


    以腿對腿,劈啪作響,兩人再次鬥了個旗鼓相當,可毫無疑問的是,陸彰的頹勢止住了。


    第十九章 刃戰


    然後讓連奇瑞鬱悶的是,陸彰發出這一擊之後,似乎找迴了開戰時的勇力,一腿接一腿的掃來,速度比他總是快上一分,讓他以攻對攻也很有些吃不消。


    “還是守吧!”當連奇瑞真正意識到他的血勁消耗的速度似乎快了一些的時候,為時已晚。


    在兩人再次交手了十數合,連奇瑞重新被逼迴台中間,甚至還要退出數丈的時候,連奇瑞最後的血勁被陸彰一腿給踢散了,然後陸彰再次發出的旋龍擊,將勉力格擋的連奇瑞給抽出了數丈開外。


    戰鬥沒有結束,陸彰根本沒有停下來,如一頭猛虎一樣追擊了出去,最後幾成血勁狂放,完全是一股仿佛要將對手撕裂的氣勢,嚇得連奇瑞落荒而逃,連聲嚷道:“我認輸!”


    噓聲自是大起,畢竟比武的人,絕大部分內心的暴虐天性都是要不自覺浮起的,她們是巴不得台上打死一個去。


    “擦……廢物!”陸彰隻好收勢,畢竟一方認輸,如果他還一巴掌抽過去的話,他就不用比賽了。


    一臉不屑地瞪視著連奇瑞,陸彰比了個砍頭的手勢,這是連奇瑞昨日比過的手勢:“你昨日不是很有魄力麽?現在認慫了?”


    連奇瑞嘴角抽動了下,表情忿然道:“我今日太大意了,下午我必然會搶下複活名額,我們還會再碰到的!”


    “你已是我手下敗將,我豈會怕你?”陸彰傲然仰頭,在裁判高深宣判他勝利的情況下激動的舉起雙手,朝陸家的看台上由於熊羆一樣大吼著。


    “漂亮!”“太棒了!”陸家的看台自然也是熱鬧無比,眾人為陸彰能取得這一極其有意義的戰鬥而喝彩。


    陸彰享受著數萬人的注目禮,以勝者之姿迴到了陸家看台,卻是像陸毅一樣,深深地朝陸不棄鞠了一躬:“不棄,謝謝你,不僅僅是因為五禽仿生拳,是你教我如何在戰鬥中保持冷靜分析戰局,如果僅僅是原來的我,即便是熱血五重,恐怕要勝這一場也沒有這麽輕鬆。”


    “其實很多人都明白這一點,你能在戰中運用得上,這說明這些日子的集訓,讓你的戰鬥素質提升上去了,所以你要謝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的努力達成的這一切,我的功勞微乎其微!”陸不棄輕輕聳肩,一點也不居功。


    陸彰哈哈一笑:“反正我心裏頭有數就行!陸風,掌握戰鬥節奏和狀態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能很好的把握住勝利的走向,就仿佛隨時可以將勝利攫取在手中一樣!”


    陸風輕輕點頭:“我難道會告訴你,我早在兩個月前也已經找到了這種感覺麽?”


    “鄙視你!”陸彰朝陸風比了個粗魯的手勢,卻是引得眾人大笑。


    至此,玄武大會過了三天,陸家第一輪比武,五人全勝,氣勢可謂如虹。這種成績,可謂是各世家裏最好,因為除了陸家,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能做到全勝,至少有一兩個人是被篩了下來的。


    不過讓陸家人頗為詫異的是,連奇瑞在當天下午的複活賽中,還真的再次搶到了一個席位,進入下一論的賽製。


    相比陸家,司空家的戰績就很不行了,除了二十歲到二十五歲這組,一個叫司空見慣的二十四歲男子贏得了比賽,進入了下一輪外,其餘幾人通通止步於當前。


    至於王家的戰績,倒是讓許多人很意外,卻是在陸不棄意料之中,王臣和王忠勇二人齊齊出戰二十歲到二十五歲這一組戰鬥,兩人雙雙進入下一輪。一個二十二歲,一個二十三歲,兩個如此年輕的熱血武者,無疑也成為了這次玄武大會的兩匹黑馬。


    而在這第三天賽事結束後,第一組第二輪二十八人賽事對陣安排也出來了。


    陸少秋的對手,依然是來自雲京州的選手,而且是雲京州這一組的種子選手之一,一個叫雲殘月的女人,陸風的資料顯示,這女子不讓須眉,年僅十八歲,卻同樣擁有骨鳴九重的修為。


    陸不棄的對手,卻是紀家的選手,十八歲的紀人傑,陸風的資料顯示,是骨鳴八重。


    可以說,在陸家人看來,陸不棄的勝率絕對是百分百。因此在博彩大莊上,同第一輪一樣,包括陸泰在內,陸家人將寶全押在了陸不棄身上,每人都是按照規定中最大值的壓,雖然一千瓶穀元丹,算上一定的費用扣除,隻能賺不到兩百瓶穀元丹,可已經非常不錯了。


    用第一輪三天賽事就已經賺了兩千四百瓶穀元丹的龍不離來說,她的目標是靠這次玄武大會,要賺足十萬瓶丹藥來,如果不是押注有諸多規定限製,她甚至願意拿所有的身家來博彩,那個時候,賺的丹藥恐怕就要以百萬來計算了。


    當然,賭博終歸是賭博,是做不到百分百勝算的,要不然雲琴她們還不得虧死?可事實上,這第一輪賽事下來,就連本來心情不是很好的雲雷臉上都見到了笑容。有什麽是比賺了錢還讓人高興的事呢?


    由於司空家在二十歲以下的賽事中已經沒有代表了,因此在這第四天,司空念和司空玄姐弟就呆在陸家的看台上,很直率地表示是來給陸家加油的。


    她們二人自然是受到了很熱烈的歡迎,即便是陸不棄,他也不好板著臉追人家走不是?隻不過每每聽到司空玄一口一個“姐夫”,然後看到司空念那抿著嘴做淑女的笑,他就的內心就很有些苦癟。


    這一日,陸不棄的對陣安排是在陸少秋之前,在陸家眾人和司空念姐弟等人期待的目光中,陸不棄登上了擂台。


    這一戰紀家的代表紀人傑竟然選擇的是刃戰,陸不棄第一想法就是,這紀家人難道想要用一個骨鳴八重拚死自己麽?


    玄武大會的比武規矩自然也是點到為止,但是曆史上也是出現過不少擊殺事件的,畢竟越是強大的武者之間的戰鬥,差之毫厘所造成的後果也是極其嚴重的,數萬斤的力量,擊打在人體上,死亡率是相當高的。


    這也是連奇瑞在失去鬥誌後會那麽狼狽地表示認輸的原因,畢竟他也怕陸彰一發起火來,把他打死了,那就虧死了。


    而玄武大會還有個規矩,那就是如果一方申請刃戰,另外一方拒絕的話,將會依然進行赤手賽,不過賽時會減短一半,時間到而未分出勝負的話,那麽將判定申請刃戰者贏。


    陸不棄是個好人,但他不是個怕事的人,既然對方想要找死,他不介意成全對方。十八歲的骨鳴八重,也算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了,他紀家都不心疼,陸不棄又豈會心疼?


    玄武大會規矩不少,刃戰也有刃戰的規矩,那就是每次對戰隻能用上申報的武器、防具和暗器,不能動用其他的武器,而且每次對戰之多申報兩件器物。


    陸不棄申報的武器是單鋒龍虎劍和霸王槍,這樣的戰鬥,如果用上魚腸劍,還真是對魚腸劍的侮辱,如果要用上暗器和防具,那就是對陸不棄他自己的侮辱了。


    紀人傑是個長相很普通的男子,露出耳朵的半長頭發,還紮了一條黑布帶,整個人帶著一股蕭索低沉的氣息,陸不棄能感覺到,那是死誌。


    而紀人傑的武器是一對滿是倒刺的鉤刀,這種武器很危險,一旦傷到對方,那輕則傷筋動骨,重則讓人致殘。這個時候,陸不棄更加肯定,紀家肯定給紀人傑下達了什麽特殊的命令……


    第二十章 一劍還是一刀


    而當戰鬥的鍾聲響起,紀人傑渾身骨骼爆鳴,一對鉤刀反握,朝陸不棄率先撲了過來,那對鉤刀揮動,就如同毒蠍的兩個毒鉗,帶著致命的氣息。


    陸不棄站在原地不動,靜靜地看著紀人傑越衝越近,四米,三米……


    陸不棄動了,向前一個踏步,單鋒龍虎劍長劍揮擊,劍鋒唿嘯間,以極快的速度幹淨利落的斬出。


    劍刃泛起的光芒在空中微頓,發出一聲刺耳的切割聲,然後就看到紀人傑的身子突然一頓,在陸不棄收劍重新站好的時候,軟倒在地,血水瞬間沾濕一地。


    整個競技場的歡唿聲戛然而止,同時響起一陣急促的叮當聲,台上的裁判飛奔了過來,在看到紀人傑那徹底被劈砍成兩半的身子,駭然了片刻,才記得在空中劃了一個代表死亡的叉叉。


    嘩然之聲大作,這對於絕大多數觀眾來說,都是個完全沒又想到的結局……太突然,太刺激,太匪夷所思!


    明明應該是實力相仿的對決,為什麽陸不棄一劍,就把人……秒殺了?


    其實,迴退到那一劍劈砍出的時刻,如果能把動作放慢,很多人就會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陸不棄那一記劈斬很簡單,在華夏古武的唐刀一刀流中,是最直接的正步劈斬。這樣的劈斬速度非常的快,將刀的剛猛和迅捷發揮到了淩厲盡致。而在前世地球上,有個島國的人,所謂的劍道也就是偷學了唐刀的這種快斬突刺的技巧罷了。


    這樣的正步劈斬,衝刺的敵人是很難躲閃的,當然身法輕靈的劍客和刺客除外,可是紀人傑,不是這樣的人物,他當時的想法就是,用左手的鉤刀架開長劍,然後身子借力衝進陸不棄的身前,用右手的鉤刀給陸不棄一強力的打擊,完成上麵給他的任務。


    “你的任務,不是贏這一場比武,你隻要能傷了陸不棄,我就保你全家這輩子衣食無憂。你要是能廢了陸不棄一條胳膊,我保你做私兵統領,你要是能殺了陸不棄,我包給你準備血煉丹,還讓你做衛戎副都統!”


    這是紀信說的話,紀宣也在旁點了頭。紀人傑想得到這些獎勵,所以他接受了紀信的提議,帶著這一對陰毒的鉤刀上陣,決定拚得受傷也要砍傷陸不棄。


    可是陸不棄和單鋒龍虎劍的組合沒有給他任何機會,那把鉤刀或許是百煉的武器,可是在蓄著超過兩萬斤力量的單鋒龍虎劍麵前,不堪一擊。


    單鋒龍虎劍甚至都沒有做什麽停頓,就斬斷了紀人傑左手的鉤刀,然後劍鋒直下,從他的左肩斬下,右跨削出。劍鋒可謂是一路摧枯拉朽,直接切斷了他所有的生機還有一切幻想。


    力量,沒有近距離感受,即便是國師範弼,或者是莫琉璃和錢博昌這樣的高手,也無法靠眼睛判斷而出。


    在行家眼裏,陸不棄沒有施展血勁,所以充其量就是骨鳴九重,骨鳴九重的力量,一般來說也就是八千到一萬斤,這樣的力量在麵對一個骨鳴八重的武者的抵抗,怎麽可能造成如此可怕的效果?


    “這一劍之威……”“這一刀之威……”


    當不同的人,對這一次攻擊的基礎條件的說法都不一樣時,這些人都下意識地將目光匯集在陸不棄手中的那柄單鋒龍虎劍之上。然後再迴到這次攻擊上,會不自然地問身旁的人,這到底算是一劍還是一刀?


    也就在眾人驚奇之際,陸不棄已經收起武器,等待著裁判的宣判。


    這是這次玄武大會上第一個死亡的人,而且死得如此幹淨利落,裁判很自然地向真正的審判席,也就是帝皇雲獅和雲澤派尊者提出了問話。


    紀家也在叫囂,在抗議,說陸不棄這是公報私仇,蓄意殺人!


    可是雲琴的一句話,無疑讓宣判的天平依然朝很公正的方向傾倒:“刃戰是紀家申請的,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然後雲獅也沒等莫琉璃和錢博昌發表意見,就做出了決定:“兵刃無眼,死傷亦屬正常,朕看不出有何蓄意之處,大會繼續進行!”


    “此孺子目中太無人!”錢博昌氣得吹胡子瞪眼。


    莫琉璃目光淡漠地看了皇室看台一眼:“不用動怒,小孩子不懂事罷了!”


    “小孩不懂事,那範弼也不懂事麽?”錢博昌依然惱怒:“我看自從竇師弟百年後,這個範弼出現,搞了個榮譽堂,皇室對我們雲澤派的敬畏就與日俱減了!我看或許真如柳師弟說的,皇室想效仿故宋國,再支持一個門派,來平衡雲澤國的玄修體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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