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棄謙遜一笑:“玄通太玄妙了,誰也無法保證煉體修為高明就一定能修出玄通。”


    何京州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我當初修出玄通,都是在達到熱血九重四年之後,也足足到了三十四歲才在一次雨夜,能感覺到心念與自然相通,而能竊取一絲天地氣息進入體內,那個時候感覺一切都不一樣……可惜我不是什麽煉氣大師,無法言盡其詳,幫不上你什麽。”


    陸不棄心頭靈光一閃,很好地將其捕捉住的同時笑道:“此言差矣,你能告訴我你突破玄通的情形和感覺,對我已是助益良多。何況寶塔不是一日造就,老何你要是持續修煉,若幹年後,玄通大成的府成期,甚至傳說中的元始境,恐怕也不在話下。”


    “你也知道元始?”何京州微微一詫,卻也恍然,同時自嘲地搖了搖頭:“如今我已經四十有三了,可也不過剛剛達到氣引四重的地步,而對於玄通越多了解,我就越發明白這玄通奧妙實在太多了,就更別說那種能施展法術的境界了,非天縱之才,根本難有所為。”


    “縱觀古今,無數先輩可都是終身停留在玄通境,難以跨越屏障。人貴有自知之明,如果沒有什麽奇遇,窮我一生,恐怕也無法達到元始境,”口中的話雖然有幾分自我貶低,可何京州眼中卻依然由希冀:“所以我還是選擇繼續做我的商人,一是能緩解我修煉條件貧瘠的現狀,同時也是我畢生的愛好。”


    “那你已經足夠幸福了。”陸不棄應道:“一個人,能做自己愛好的事,那就比世界上九成的人更幸福。”


    “你不也是?”何京州反問著:“何況,你還有兩個如此美麗的義妹跟著照顧你……而且我看,她們對你似乎並不僅僅是兄妹之情吧?”


    何京州的這個問題,他問得很小心,也很有水準,漫不經心,且出其不意的。


    陸不棄心頭暗笑,口中應道:“兄妹之間,除了手足之情,又還能有什麽樣的情愫呢?”


    “嘿嘿……嘿嘿……”何京州咧嘴笑道:“我也沒有這樣的義妹,實在無法迴答這樣的問題,不如,再喝一個?”


    “甚好!”陸不棄再次舉杯,兩個男人,就這樣品著小酒,聊著小天,彼此增加了許多了解。


    而陸不棄,也知道何京州出身就是雲京州一個大富人家,還是嫡出,父母給他取名‘京州’,也就是為了讓他揚名雲京,卻沒想,如今何京州都已經揚名雲澤國加上半個故宋國。


    隨著酒到酣處,何京州那份子爽直也越發表現得突出,跟陸不棄提到了他的夢想:“總有一天,我要成為一個無需依靠萬寶閣這顆大樹的大商人,甚至創建遠勝過萬寶閣的商業聯盟。”


    “嗯,我覺得你完全有這個能力!”有夢想的人總是可愛的,陸不棄自然支持何京州。


    何京州突然話鋒一轉:“不棄兄弟,你呢?你的夢想是什麽?”


    陸不棄輕捏鼻尖:“我的夢想很簡單,就跟我曾經那真實的夢一樣,我要去看看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力量之巔是什麽風景。”


    “唔……年輕就是好!我也覺得你能行!”何京州微微一笑,可是他在心中卻並不看好陸不棄這個夢想。因為這個夢想,他在剛接觸到勇力修煉的時候也有,可是在修出玄通後,就淡了許多,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消失了。


    在何京州這個成熟男人看來,夢想還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心性的轉變而變化的。不是人不堅定,而是因為現實太多迷惑,太多坎坷。


    第二十六章 奇貨可居


    “從時辰上算來,這‘奇貨可居’交易會也該開始了。十年了,我終於可以進去了。”一個頭戴蛇頭麵具的男子手裏捏著一張貴賓憑證,指節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不經意地聽來的聲音,讓陸不棄微微有些詫異:“花費十年的時間,就為了進這‘奇貨可居’交易會?”


    何京州微微點頭:“這人手中可能有什麽很奇特的物品,他覺得價值不低,想利益最大化,這鷗腀奇市的重頭戲‘奇貨可居’交易會無疑是最好的平台,畢竟奇貨可居交易會遵循的價格體係可是跟故雲隱市相通的。隻不過一千瓶穀元丹的消費份額可不是那麽容易達到的,如果單靠心核和精獸材料的收益的話,作為一個普通的武者,恐怕還真是要好幾年,甚至十餘年才能做到。”


    “這麽說來,我對這‘奇貨可居’交易會興趣更大了。”陸不棄點了點頭,默默將這蛇頭男的粗略體型特征記了一下:“等下關注一下,看看這人要出手什麽東西。”


    而這個時候,出去逛了小半個時辰的龍不悔和龍不離迴來了,雖然看不出她們臉上的表情,可是從她們行走體的姿態來說,還是很高興的。


    “莫不是有什麽好的收獲?”陸不棄好奇地問道。


    “沒有呀!”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陸不棄微詫:“那你們這麽開心幹什麽?”


    龍不離應道:“心情愉悅要那麽多理由做什麽?難得你沒在身邊,我們姐妹倆說些體己話,說得很開心,也要你管啊。”


    陸不棄輕捏鼻尖:“那我以後得離你們倆遠點,顯得耽誤你們說體己話。”


    “喲,這就吃味了啊?”龍不離咯咯笑道:“別生氣呀,那要不我告訴你,我們說了什麽體己話?”


    陸不棄點頭道:“你願意分享快樂,我自然沒有意見。”


    “附耳過來,這話可不能讓何老板聽到了。”龍不離看了眼何京州,搞得一直盯著她看的何京州連忙撇過頭去。


    陸不棄附耳過去,然後就聽見龍不離低語說道:“不悔妹妹問我,說為什麽你一直不讓她幫你洗那能屈能伸的話兒?”


    “啊……”陸不棄看著龍不離,跟見鬼了一般,臉色漲得通紅:“你……那你怎麽迴答的?”


    陸不棄一驚一乍的反應,無疑更是讓何京州更是好奇,可是他終歸聽不到這絕密的隱私。龍不離依然附著耳朵,吹氣如蘭:“我說……你可能在等它長大!”


    陸不棄隻感覺劈叉一聲,他被一道無形的悶雷劈中,劈得他焦頭爛額的。這龍不離,實在太鬼了,讓人根本跟不上她的思維。


    “然後不悔妹妹說……”龍不離還要繼續說,陸不棄已經“不堪入耳”了,掏了掏有些發癢的耳朵擺手道:“你別說了,我數到三,你開始笑吧,一……”


    “咯咯……”根本不等陸不棄數完,龍不離早已是笑得花枝招展的,而龍不悔則是眨巴著那對大眼睛,一臉的無辜,因為她也不知道龍不離到底在陸不棄耳朵邊說了什麽。


    何京州的心,這一刻跟被貓撓了一樣,他真的很想厚著臉皮問一下,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麽小秘密,可是他終歸還是沒有問出。


    “各位來賓!”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一角響起,陸不棄循聲看過去,卻見一個身著金色衣服,衣服上還繡著刀幣和銅錢的胖男子站在那,宛若鶴立雞群,顯得是那樣的獨特。


    這胖子不但衣著奇特,五官也頗為奇特,三角眼,朝天鼻,一對肥碩的大嘴巴開合著:“想必有些朋友已經認識我了,不過也有些新朋友不太清楚我,我叫金寶,是奇貨可居交易會鑒定競價拍賣的負責人,看在咱這十餘年來為大家兢兢業業的份上,大家掌聲歡迎下。”


    這金寶雖然人長得不怎麽樣,可暖場的話卻很會說,眾人哄笑間卻也是響起了響亮的掌聲,即便是陸不棄也是重重地拍了幾下。


    “一個時辰的自由購物已經結束了,我想依然還逗留在此,而沒有去豔閣和賭坊尋歡作樂的,想必絕大多數都是要入‘奇貨可居’交易會的。”金寶紅光滿麵的,顯得頗為興奮:“要是今日真有如許多的人參與,那真會是史無前例的一次盛會,金寶我的提成也總能多一些了!”


    這個時候,有一個顯然是性子急的賓客開聲道:“寶爺,每次都這樣,你能有點新意不?快點把話說完,我們也好看看今天奇貨可居到底有什麽奇貨。”


    “這位賓客,你還真是比去豔閣的哥們還猴急。”金寶打了個哈哈,隨即神情漸漸嚴肅:“那我也不耽擱大家的時間了,老調長談地說一下我們奇貨可居的規矩,每人必須上交一張貴賓憑證,方能入內參觀。入內後,每人至少需要交付一件奇貨競價拍賣,才能活得競價拍賣的權力。”


    “一入奇貨可居交易所,就表明願意遵守交易所的所有規矩,一旦有違反規則的行為,必須接受交易所的懲罰。我們鷗腀奇市,隻是一個和平交易的場所,無論在場賓客彼此有什麽恩怨,都請交易會過後再另行解決。一旦有衝突,導致我交易會和在場其他嘉賓損失的,必然追究衝突者的全部責任。”


    “鷗腀奇市,一直能屹立在這南海,要多謝各方俠士豪傑的鼎力支持,也希望大家能持續支持,讓這一份和平交易的理念一直維持下去,讓我們能有繼續造福一方的機會,拜謝。”長鞠一躬,當金寶再次抬起頭時,他身後的一扇鎏金大門驟然開啟。


    金寶率先轉身走了進去,然後就是……驗票環節了。兩個氣勢沉凝的武者和兩個身姿婀娜的舞姬一配一地站於大門兩側,接收貴賓憑證。


    陸不棄四人自然毫無阻攔地走進了奇貨可居交易所,一入這交易所,陸不棄就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一處前世的圓形會議廳。


    四周是梯度而下,環繞中心的精致桌椅,一套一套獨立而有序。中間是一處四五十平米,鋪著華麗地毯的橢圓形空地,空地上有一張跟貴賓席身前的桌子相仿的小桌子。而金寶此刻就站在那,渾身金衣泛著熠熠光芒,一臉憨態可掬的笑容看著入口。


    而金寶身側不遠處,十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上,應該是真正負責鑒定寶物的。


    整個交易所從座位來看,能容納大約三百人的樣子,不過真正會進入這裏的,其實也不過二三十人。


    一直到交易會廳的那道鎏金大門關上了,陸不棄方認真的輕點了下人數,包括他們四人在內,也不過三十一人。大家自由落座,基本上都是零星落座,陌生人之間相隔都甚遠,也惟獨有點小交情的人才會像陸不棄她們一樣,四人坐在一排。


    而當陸不棄屁股一占座椅,一陣小機簧聲響起,陸不棄循聲迴頭,看見他椅子的靠背頂上,彈出了一塊號牌,十一號。而何京州是十二號,龍不離十三號,龍不悔十四號。


    “今日,的確是難得的盛會,竟然有三十一人進入奇貨可居,看來注定是高潮不斷的一夜。”金寶的目光和表情,總是能調動人內心的那一份激情:“在大家座椅前的聚寶桌上,除了展示櫃外,還有四塊競價牌,分別代表一、三、五、十個梯度的,請各位貴賓先熟悉一下,以免出現交錯價的情況。”


    陸不棄伸手取過那金杯狀的競價拍看了下,上麵確實用墨色的字跡寫好了一三五十的文字,而且是按順序放好了的。


    “拋磚引玉!”環視了眾人一眼的金寶以側臉對著陸不棄的位置亮出了一本獸皮小冊子,將之放在了他身側的那小桌子一片透明玻璃板的隔板下。


    陸不棄詫異的發現,他眼前的桌子上同樣位置的那塊透明玻璃板上,竟然如鏡子一樣顯露出了這本獸皮小冊子的完整樣式,還有名字“獅王怒”。


    第二十七章 什麽叫托


    折射成像!陸不棄微愣,原理他雖然懂,可是看一看著偌大的會場,該有多少次準確無誤的折射,才能讓每一個人清晰看到事物?神鳶機、見時壁、宮鎖玉心、丹鬥……再到這個交易會所的實物鏡像成型係統,這個世界的機關術實在是玄妙。


    “這是一部天級下品的熱血戰技,是爪法,威力無窮。善於爪上功夫的武者擁有可謂是獅王在世,一怒而人鬼難擋!”金寶介紹道:“此部戰技是法印原本,無法抄錄,懂得此招的更是寥寥無幾,習之絕對可讓自身多一殺招。”


    陸不棄暗暗咋舌,這鷗腀奇市還真是厲害,一出手就是天級的熱血戰技,陸泰給他的“天羅斬”都不過是地級上品的熱血戰技,這看似隻相差一個檔次,可是威力差距恐怕不小。


    隻不過陸不棄現在對於熱血戰技根本就沒有絲毫興趣,畢竟他的五禽仿生拳輔助於明勁,就足夠讓每一招每一式都相當於天級熱血戰技。如果用上雙形組合招式,血勁跳躍的渾身竅穴幾乎都要達到兩百個,那威能更是堪比天級上品的熱血戰技。


    自從跟雲琴放手一戰後,陸不棄對於自己的認識更深,同時也找到了血府血氣更好的訓練方法,熱血九重指日可待。


    “起拍價八百二十瓶穀元丹,折價容後再計,每次加價額度為十瓶穀元丹!”金寶臉上掛著成竹的笑:“現在開始叫價!”


    陸不棄看不上的東西,不代表其他的武者看不上。在任何時候,天級的熱血戰技都是搶手貨,更別說這種法印原本了。所以,金寶的話一落下,馬上有人抬起了牌子。


    所謂法印原本,就是在原創撰寫秘笈之後,在之上施加了“氣鎖影”的玄法之術。這種玄法之術號稱是一種無解的方法,可以用來保護秘笈不被歲月侵蝕,同時還讓秘笈隻能被領悟,而無法隨意抄錄。


    當然,世間事都沒有絕對的。如果能將玄通修到極致,或者達到元始境,那麽這種玄法之術,依然可以被抹去。


    可是,到了那種級別的頂尖人物,誰又會去花心思來抄錄一本天級下品的熱血戰技呢?


    法印原本的戰技秘笈,比抄錄本的戰技秘笈要昂貴得多,正所謂物以稀為貴。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前者注定了修習的人要少一些,而後者恐怕已經流傳了許多出去。


    這本“獅王怒”在四個武者中搶奪得很激烈,最後跳到一千三百一十瓶穀元丹的加碼,足足過了片刻,再沒有人與叫價者搶奪,金寶連擊三掌:“恭喜這位貴賓拍得此天級下品熱血戰技。”


    並沒有其他錢貨交接的過程,除了幾聲來自競拍失敗者不滿的冷哼聲外,其餘的人還是鼓起了掌,慶祝這次交易會開門大紅。


    “競拍過程有專門的人負責記錄,交易會舉行完之後,會統一結算交接,如果此人沒有奇貨出手的話,那麽他這此拍賣成果就會被取消,而且因為違規競拍要賠償兩成的拍賣價為罰金,然後由競拍第二者得到拍賣品。”坐在陸不棄左手的何京州很善解人意地適時解說了下。


    “現在磚已經出來了,還請大家展示你們的藏品吧?從這邊一號位置的貴賓先行開始。”金寶微微躬身,單手輕揚,指向陸不棄左前方一個位置上。


    那人帶著一張雞頭麵具,將一顆粉白色猶如小桃一樣的果子放在展示櫃上,陸不棄很有些詫異,這玩意他確實不認識。


    金寶微微一笑:“這位貴賓,能大概介紹一下此物是何物麽?”


    “此果是我意外獲得的一枚果實,我查了相關資料,得知跟傳說中煉製壽元丹的主藥之一福壽果十分相似,我想奇貨可居應該能給我一個很明確的答複。”那位貴賓話音穩定,顯然很是篤定。


    金寶點了點頭:“這位貴賓還請稍後,我奇貨可居幕後智囊團必然會給一個讓大家滿意的明確答複。”


    金寶話音落下,坐在最上排的十個老者中的一個已經開口道:“經過我們智囊團的鑒別,此果確實是福壽果,乃地級丹藥壽元丹的主藥之一。同時身體健康者生服的話,普通人估計能大約增加兩到三年的壽命,而武者能增加三到四年的壽命,隻不過人命在天,並不絕對。估價為一千二百瓶穀元丹。”


    在眾人議論紛紛間,金寶問道:“這位貴賓,不知你對我交易所的智囊團的答複可滿意?”


    那人點了點頭:“評定中肯,我願意以一千二百瓶穀元丹為底價進行競拍。”


    金寶笑了笑:“很好,今天第一位貴賓,就給大家帶來耳目一新,功能逆天的福壽果,簡直就是大好的預兆。此果生服,福壽延年,要是入藥,能煉出壽元丹,一粒更是能增十年壽命,以一千二百瓶穀元丹開始競價,每次加價為二十瓶穀元丹!”


    陸不棄原本還打算問一下何京州這玩意到底值不值得收下,何京州已經舉牌了,而跟著他一起舉牌的人有兩人。


    三人同時舉牌,隻有一人能享受底價叫價,金寶直接就以最後號的那個為最後加價者:“一千二百四十瓶。”


    何京州這次直接舉起了三號牌,直接將福壽果的價碼叫到一千三百瓶穀元丹。


    可是另外兩人無疑也不是易於之輩,兩人先後舉起三號牌,價碼一下漲到了一千四百二十瓶,可謂是將貴賓藏品競價一下就推到了第一個高潮。


    何京州沉著應戰,這次卻是舉起了一號牌,這一表現,無疑讓有幾個打算跟著來搶一搶的貴賓都縮迴了手。


    而何京州的那兩個對手卻是鄙夷地看了何京州一眼,兩人再次先後舉起了三號牌。何京州仿佛受激了,驟然取起一次五號牌,直接將價格頂到了一千六百六十瓶穀元丹。


    那兩個人有一個猶豫了一下,另外一個似乎受了刺激,也舉起一個五號牌。而在金寶下意識地看向何京州時,何京州卻沒有舉牌了。


    “我以為你誌在必得!”陸不棄詫異地看向何京州。


    何京州笑道:“這不還沒結束呢?”


    何京州這話一說完,之前那個有些猶豫不決,一直盯著何京州看的人再次舉起了一個五號牌,也就是將價格拉到了一千八百六十瓶。


    沒有人再舉牌了,何京州也沒舉,陸不棄又有些詫異了,耳邊傳來龍不離的聲音:“他根本就不是要這福壽果,他在合理範圍內的攪局呢,讓雞肋物品消耗別人的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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