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忙碌消失,噪雜消失,生死和危險都成為了過去,夜,也就這麽離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陸不棄和王禮壽二人,獲得了上帝般的待遇。一路上,西腰戶的澤奴們絕對是伺候大爺一樣的伺候二人,飲水管夠,食物送到嘴邊,甚至晚上睡覺,還有專人在旁邊站崗驅蟲。


    不過短短三天時間,隊伍就迴到了西腰戶。損失了兩三成人馬的狩獵隊伍,並沒有太多傷感和沮喪,反而像是凱旋的隊伍。畢竟損失不到百人,卻換來生者三年的好生活,在澤奴的價值觀中,無疑是值得的。


    那把卷了刃的斬首刀,被拿取修理了,雖然不能恢複如初,但是重新打磨一下,卻還是能用,隻不過刀身變窄一些,殺傷力會有所降低罷了。


    陸不棄所要求的大弓、、食鹽等物,也迅速張羅準備,而讓陸不棄異常詫異的是,當夜,竟然有一個少女被送到了他休息的木屋裏。


    那少女估計是剛滿十四歲,容貌還頗為清麗,身材也初具雛形,臉帶嬌羞,顯然還未經人事。雖然皮膚有些黑,但是卻也散發著幾分少女的清純甜美之氣,讓人心生歡喜。


    在果檻密林,十四歲就算是成年了,無論男女,這個時候就要為村戶承擔相應的責任了。陸不棄終究不是小孩,前世地球上的海量信息,能讓任何一個處男在男女方麵之事,也擁有不亞於這個世界上一般成人的認知力。


    看著少女還有些懵懂的表情,陸不棄心中不有浮起一分悲哀:“你出去吧,跟你們大戶頭說,就說我不需要這種招待!”


    “啊……”少女卻是一顫,陡然跪了下來,身子簌簌發抖,可憐兮兮地看著陸不棄,完全是一副她不知道她哪裏做錯了,才惹陸不棄討厭的樣子。


    陸不棄頓感頭大:“你……叫什麽?”


    “小……小草。”小草應聲,音若蚊蠅。


    “噢,小小草。”這一刻,陸不棄也是思維有些亂,他隻當這西腰戶還有一個更大一些的女孩叫小草:“你不要怕,看著我,聽我說話。”


    小草抬頭看了陸不棄一眼,確是又連忙低垂下去。陸不棄問道:“我隻是讓你出去,你為什麽嚇成這樣?”


    “她們說,你是……它戶的大戶頭,是英雄……要我服侍你,芸娘也去服侍那……我,我不懂那個……你……不要生氣……”


    陸不棄輕舒了一口氣:“我並沒有生氣,我是西北戶的大戶頭,不過我並不想要做她們認為我想做的事,所以也不需要你服侍我,你明白麽?”


    小草連連搖頭,眼角噙著淚:“你不要我……她們會說我很沒用……說不定明天都沒吃的了……”


    陸不棄眉頭凝了起來,這小小草的擔憂卻也是事實,做為成年澤奴,如果完成不了安排下來的工作,扣罰口糧是很正常的。


    想到這,陸不棄一把拉起小草,在小草驚詫的目光中,出了木屋,也就在出木屋的那一刹那,他有聽到旁邊木屋裏傳來一聲蕩人心魂的叫床聲,搞得他小心肝沒來由一顫,差點心理防線就此崩潰。


    不過陸不棄終究不是一個放任自己的人,他帶著小草找到了明嚴,在對方詫然間說道:“小小草還小,你可以安排她做點別的,別為難她。”


    說完,陸不棄轉身離開了,留下麵麵相覷明嚴和小草。


    可是讓陸不棄很有些莫名其妙的是,他剛準備休息,木門又一次被推開,一個身材豐滿,宛若熟透了的蜜桃一樣的女人走了進來,輕擺那水蛇般的腰肢,臉上掛著勾魂奪魄的笑走了進來。


    “有什麽事?”陸不棄有些氣惱了,這明嚴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那女人眼神微愕:“那個……大戶頭說你喜歡年紀大一些的,所以讓我過來服侍你……”


    陸不棄心下微詫,他什麽時候表現出他喜歡年紀大一些的女人了?就在這愣神間,那女人眼角掛著媚笑已經一屁股坐到了陸不棄身邊,身法之嫻熟簡直堪比武林高手,讓人防不慎防。


    陸不棄猛然站了起來,在那女人圓潤的手還沒有伸進他衣服裏麵之前,一把拽住,然後再次拖出了木屋,這一次,陸不棄更是能聽到旁邊木屋裏那放浪形骸的叫床聲。


    “不棄兄弟,這也不合你的意?”明嚴的表情很有些糾結:“除了芸娘,這已經是我們西腰戶最漂亮,本事也最好的產母了……”


    陸不棄腮幫子鼓動了下:“明嚴,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不需要女人來陪我。另外……給你個忠告,如果想突破到骨鳴境,那麽盡量少近女色,一月別超過七次為好。”


    之所以加上後麵一句,倒不是陸不棄有多好心要指點一下明嚴,而是想到明嚴的“推斷”能力這麽的強,他真擔心明嚴會想到他是不是沒用,或者有什麽龍陽之癖,這就有些扯淡了。


    再不在乎其他觀念的男人,也不希望聽到這方麵的閑言碎語。在陸不棄毅然離去時,明嚴才恍然大悟:“少近女色,能變得更厲害……”


    “大戶頭,那要不我來陪你吧?”被陸不棄拋下的產母一臉媚笑地看著明嚴,卻被明嚴迴瞪了一眼:“你沒看我腿上少了塊肉啊,還怎麽幹你啊?”


    產母搖了搖頭,跪倒了過去,扶住明嚴的腿:“沒關係,我來動,而且我保證不碰到你的傷口。”


    “是麽?”明嚴心中大動,今天光為了給王禮壽和陸不棄安排女人了,卻忘了犒勞一下自己那受傷的心了:“那就來吧……”


    寬衣解帶的聲音響起……很顯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陸不棄這樣完全克製住自己的欲望,明嚴願意相信少近女色實力更有機會提高,可是在女色麵前,他依然得淪陷。


    因小見大,這或許也就是陸不棄前世能取得那麽高的武學成就,沒能泯為常人的原因之一吧?


    第三十六章 魚腸劍


    次日,陸不棄都已經將每日五禽仿生拳例行的站樁和走架都訓練完了,並洗漱了一下,都開始吃東西了,王禮壽才一臉慵懶地從木屋裏走了出來,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樣貌還不錯,豐姿迷人的女人。


    讓陸不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是,這王禮壽竟然還跟那女人來了個吻別。而且腳步都隱約有些虛浮,卻依然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看著那女人離去。


    “她就是芸娘吧?”陸不棄有些無奈了:“我在想,我們今天還能不能動身了。”


    “哈哈……你也爽歪歪了吧?”王禮壽一臉賤笑地看著陸不棄:“我可聽說,明嚴給你安排了一個粉嫩的小處女,感覺怎麽樣?”


    陸不棄腦門浮起幾根黑線,不想跟這老色棍在這方麵多做糾纏:“我可不想今天碰到精獸,腳下都打顫……你趕緊準備一下,我們也該出發了。”


    “就走?”王禮壽微微皺眉,這幾天的待遇讓他很有些樂不思蜀了,比之在果檻密林茹毛飲血、拚死拚活的可要舒暢無數倍。這明嚴實在是太懂事了,讓他那顆熱愛生活的年輕的心又一次煥然新生。


    “你還準備在這安家?”陸不棄苦笑道:“王師傅,你在果檻鎮的女人應該不比這澤奴產母差吧?”


    王禮壽表情微愕,隨即甩了下手將尷尬甩掉:“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我洗把臉,吃點東西就走了,就走了!”


    也就在這當下,明嚴拄著根拐杖一瘸一拐,但是一臉神清氣爽地走了過來:“王師傅、不棄兄弟,你們怎麽不多休息一會?”


    “再休息下去天就黑了!”陸不棄應道:“等到王師傅吃點東西我們就走了,要多謝你這些天的款待……”


    “款待什麽,我們西腰戶難得有這麽尊貴的客人上門,條件也就這樣子,你們別介意就好。”明嚴笑問道:“斬首刀和大弓等一應物品,大東已經給你們送來了吧?”


    陸不棄點頭道:“你們西腰戶的人做事很有效率,已經給我送過來了。”


    “那就好……”明嚴點了點頭:“不棄兄弟,你送了一塊心核給我,幫我西腰戶度過了這次難關,大恩無以為報……”


    頓了頓,明嚴探手從身後摸出一把長約一尺的短劍:“這把短劍,是我早幾年在狩獵時意外得到的,從不生鏽,鋒利無比。隻不過有些短,沒有斬首刀實用,平常被我拿來解剖獵物,我看你和王師傅還有很長很危險的一段路要走,這把短劍就送給你,希望它能為你們平安到達果檻鎮出一分力。”


    “我看看……”王禮壽是個鐵匠,對於兵器自然是情有獨鍾,輕彈了下劍身,耳中聽到了輕微如龍吟之聲:“好劍,這材質我見都沒見過,絕對稱得上是把寶劍,隻可惜,確實太短了……”


    陸不棄不喜歡虛以委蛇之事,剛開始還以為明嚴就是說下場麵話,現在看見明嚴突然拿出這麽一柄利器,陸不棄不由大為驚訝,站起身來:“明嚴,這恐怕是你的心愛之物吧?”


    陸不棄可知道,在果檻密林,一把上好的武器對於一個澤奴來說意味著什麽,絕對相當於第二生命。所以他為了合理拿到斬首刀,甚至不惜送出一枚心核,加上這些天的良好招待,陸不棄隱約覺得值迴票價了,可是卻沒想到明嚴還有此舉措。


    “嗬嗬……喜是喜歡,不過寶劍贈英雄!”明嚴深吸了口氣,誠摯地將它遞到了陸不棄麵前:“不棄兄弟,明嚴知道,你跟我們這種人不一樣,你終歸有飛黃騰達的一天。跟你稱兄道弟的是我高攀,明嚴贈劍,一是為了聊表我對你的感謝,這二,也是希望你努把力,為我們果檻密林的澤奴爭一口氣!”


    “我不是英雄!”陸不棄心中滾燙,也沒有矯情,接過短劍:“不過這增劍之情,不棄謹記,謝了。”


    陸不棄沒有什麽承諾,畢竟很多事還沒做出來之前口頭上說很沒有意思,不過他心中儼然也將明嚴劃入了朋友的行列,他日有所成就,必然不能負了人家這片心意。


    準備妥當的二人,在明嚴帶著全戶澤奴的目送中,再一次踏上了征程,沒有迴頭的二人,並沒有發現,明嚴臉上很是浮起了一絲肉疼,而那個小草的眼角卻是劃過一滴清淚。


    一路上,陸不棄把玩著那把短劍,對於這柄鋒芒不露,卻殺氣逼人,劍身紋路詭奇的短劍,越發愛不釋手。他試驗過,堅硬的鐵力木,在這短劍下都如同豆腐,一捅一個窟窿,一劃條光潔的裂縫。


    而且路上碰到一頭野豬,被陸不棄甩手間,短劍射出,直接擊斷了野豬的一根獠牙並深深地沒入了野豬的腦袋中,一擊斃命。


    要不是因為斬首刀也很珍貴,陸不棄甚至想用刀來試試這短劍的強度。不過就目前測試,吹毛立斷,破體斷骨不在話下。


    王禮壽頻頻稱讚這是一柄好劍,而且見短劍不沾血,更是眼睛大亮:“這短劍絕對是出自名家之手,我是製造不出這種檔次的家夥什,而且顯然有些年頭了,不過不知如何會被遺落在這果檻密林。”


    想到那柳榕樹下還別有洞天,陸不棄微微聳肩:“這果檻密林這麽大,說不定在我們澤奴安家這邊之前,就有其他的部族生存過,遺落一兩柄武器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王禮壽點頭道:“看來我們一路上也可以多點心眼,說不定也能撿到寶貝,那也不枉我們這麽辛苦地走這一趟了。”


    如果將這麽危險的一次旅程,加上了一點尋寶的念想,還的確會讓人心裏平衡一些,陸不棄輕笑間,也沒有說什麽,斬下野豬的後臀和兩條腿,用棕櫚葉一包,繼續上路。


    “對了,不棄,我看這短劍也不失為一件寶物,別讓寶物蒙塵,不如你給它取個名字?”王禮壽不愧是個鐵匠,對於武器還確實有他自己的一種執念。


    陸不棄聞言,卻也心中一動,當下脫口而出:“這劍如此短小,恐怕都能藏在魚腹中,不若就叫它魚腸吧!”


    “魚腸劍?”王禮壽眼睛一亮:“雖然通俗,確是很有點意思,不錯。”


    陸不棄嘴角輕翹,心中暗道,希望歐冶子老前輩不要生氣,這也不過是他祭奠逝去的地球的一種小手段罷了。


    有了魚腸劍,加上兩把斬首刀,再加上兩把大弓和八杆叉槍,陸不棄和王禮壽的裝備無疑比剛離開西北戶時要優良不少。一路上,可謂是勢如破竹,無論是熊羆,還是開始出沒的花蚺和大蟒,沒有什麽野獸能阻攔二人的腳步,就算是再碰上精獸,兩人恐怕也不至於像之前那麽狼狽。


    轉眼又過了兩個多月,二人餐風飲露,殊死搏殺,終於見到了象征著果檻密林外圍生活地帶的標誌,果羅河。這條果羅河平均河寬五十米左右,汛期較頻繁,無疑是果檻密林澤奴要想離開密林的最後一道天然的阻礙,不過一旦過了這果羅河,就是果檻鎮的生活區。


    在這之前,陸不棄和王禮壽二人先後經曆了兩個村戶,一個是中囤戶,還有一個是南口戶,這兩個村戶的澤奴對於陸不棄這樣能跟王禮壽一起闖過果檻密林的強人無疑都是心存敬畏的,而西北戶新的大戶頭陸不棄的威名注定要響徹果檻密林。


    “你水性如何?”在王禮壽問過來的時候,陸不棄看著湍急的河流,眉頭皺了起來:“水性再好,也無法帶著這麽多的精獸毛皮和物品泅渡,還是沿流而上,就算沒有橋,總有淺一些的地方。”


    想到兩人身上那巨大的包裹,比半年前黑了許多的王禮壽咧嘴一笑:“也是,我差點忘了這茬事了,走吧……”


    足足又前行了兩天半,兩個人終於找到一處河床地勢較好的地方,饒是如此,二人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泅渡成功。


    一張張浸濕的獸皮被鋪展了開來,數將過去,足足八張完整的獸皮在陽光下閃著迷人的光澤。看著這八張精獸皮,陸不棄和王禮壽二人眼中閃著豐收的喜悅,除了在西腰戶之前獵殺的大猿精獸和銀狼精獸外,二人餘下的日子又成功擊殺了六頭精獸。


    七枚心核,八張上佳品相的精獸皮,即便是自詡見過世麵的王禮壽,每每想到這,也是心裏美滋滋的,在他看來,他的整間鐵匠鋪和所有的武器儲備也值不了這麽多。


    “真累……休息會!”王禮壽解開了身上的皮馬甲,露出一大片胸毛,就那樣躺在河邊……


    陸不棄嘴角微翹,也待解開身上的熊皮短卦,卻是陡然一驚,因為他聽到一聲淒涼而急促的唿救聲,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


    第三十七章 采蘑菇的小女孩


    王禮壽也豁然站起,目光微眯,隻見遠處樹林,飛跑出一個身穿花布裙的女孩,從女孩那驚慌唿救的樣子來看,似乎是碰到了什麽兇猛的野獸。


    這女孩估計十四五歲的樣子,在跑動著,飄蕩的兩條大辮子如貓尾一樣甩動。她倉惶迴望的時候,卻是沒有注意腳下一段樹幹,踩到一滑,驟然跌了個實在,手中的木籃也摔落了出去,灑了一地的蘑菇。


    陸不棄瞳孔收縮了一下,不是因為女孩後麵竄出了一頭精獸,而是因為從林子中,跳出了七八個身著同樣製式灰色衣服的男子,這些男子臉上掛著禽獸不如的笑容。


    在陸不棄身子衝出去的那一瞬間,王禮壽提醒道:“不棄,那是我們王家的私兵,別惹麻煩!”


    陸不棄身子頓了頓,在這段時間,王禮壽多少跟他講過一下這外麵的世界是個什麽樣,其中就由提到過所謂的私兵。


    私兵,源自雲澤國的世家私兵製。在雲澤國,各地的世家代表國家管理地方,國家賦予每個世家定量的名額豢養私兵,這些私兵的糧餉,是由國家和世家雙方共同承擔,在戰亂時期得服務於國家戰爭,而在和平時期就用於維護地方安定。


    不過維護地方安定,包括在果羅河一帶巡邏,看有沒有逃走的澤奴,卻不包括調戲或者良家婦女。


    花布裙女孩似乎也看到了陸不棄和王禮壽,掙紮著爬將起來,越發淒厲地叫喊道:“救命啊……”


    “這種事到處都有,我要是沒見到也就算了!”陸不棄迴頭,看向王禮壽:“可是見到了不管的話,我會瞧不起自己!”


    王禮壽還沒應話,陸不棄已經迎了過去。微微沉吟,王禮壽扣上了皮馬甲,也是邁開大步走了過去。


    陸不棄的速度很快,百米距離不過就是七八秒的樣子,在那是個私兵剛剛反應過來時,那花布裙女孩已經被他一把拽到了身後,目光冷厲地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些私兵不務正事,調戲民女,眼中還有沒有國法家紀?”


    不得不說,在調戲民女的時候,突然有人竄出來,義正言辭地一陣斥罵,著實嚇了這十個私兵一大跳,不過等他們定睛一看,發現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竟然是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少年人,相視間不由轟然大笑。


    “乳臭未幹的臭小子,英雄救美也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啊!”一個手持單刀,氣勢也隱隱比旁人更甚一籌的私兵嘲笑地看著陸不棄,他應該是私兵頭領,頓時引來一陣應和。


    “管我們西三營的事,不知死活!”離陸不棄最近的兩個私兵,抬起長矛就朝陸不棄紮去,幹淨利落就像在戰場殺敵一般,很顯然,對於他們來說,這種事情太稀鬆平常了。


    在身後女孩驚唿出聲時,陸不棄身子一動,輕易掃開兩支長矛,護著花布裙女孩退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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