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翰墨蛛網膜下腔出血。


    診斷明確無誤。


    送迴來病房。


    劉翰墨醒過來了。


    但是,頭痛劇烈。


    蛛網膜下腔出血最主要的症狀就是頭痛,非常的頭痛。


    止痛藥的效果不好。


    劉牧樵拿出馬醉木樹脂給他聞了一下,劉翰墨睡著了。


    這時候,皮院長說話了。


    “牧樵,請你住持搶救。”


    劉牧樵略微沉吟了片刻,說:“行。請你們的醫生一起來討論。”


    很快,30幾個醫生圍攏過來,找到座位,準備聽劉牧樵分析病情,並吩咐醫囑。


    劉牧樵看著本院的主任說:“你做方案吧。”


    德欣醫院本院的主任是清江大學附屬醫院神經內科的副主任,郝教授的大徒弟,學術造詣很高。


    “好,請你更正。”


    在座的,都知道劉牧樵在神經內科是非常厲害的大咖,有超級棒的醫術。


    蛛網膜下腔出血死亡率非常高,第一次出血,死亡率是三分之一,第二次出血死亡率則是三分之二,第三次出血,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


    其次,蛛網膜下腔出血引起的並發症是血管痙攣,腦梗死,大麵的腦梗死,極為兇險。


    所以,蛛網膜下腔出血,要早期就使用擴血管藥,劑量還要很大才行。


    所以說,蛛網膜下腔出血要過兩關,一關是出血關,一關是血管痙攣關。


    本院的黃主任開了止血藥和擴腦血管藥。


    當然還有一整套的監護與其他護理。


    劉牧樵看了,點頭說:“我同意。但還要上兩個措施,一、馬上就要實行的,進行腦脊液置換,這個,我來做,請你們準備好穿刺設備。第二,配合中藥治療,請蘇雅娟配製一劑‘龍虎散劑’,再配一劑止痛的,減輕腦血腫的中藥。第三,我要見劉總的家屬。雖然,我們采取了這麽多措施,但是,大家知道,醫學上,未知的東西太多了。”


    蛛網膜下腔出血比腦溢血死亡率還高,必須和家屬講清楚。


    何況,劉翰墨是大人物,富豪榜,國內排名第4、第5,曾經還排過第1,10年內,最差也是第9。


    劉牧樵親手做了腦脊液置換。


    效果還不錯。


    劉翰墨醒過來,明顯感覺頭痛減輕了。


    接著,劉翰墨又吃了蘇雅娟配製的“龍虎散”,這是最近劉牧樵從3萬個古方裏發現的品級非常高的救命藥。


    獨角獸角、虎骨、龍血這些極為罕見的藥材都必須用上,效果比紫雪丹等藥的效果還好。


    起死迴生,一點也不誇張。


    劉牧樵要見家屬不現實——至少今天之內是不現實的。


    大雪,機場已經封閉。


    而劉翰墨老婆遠在滬市的家裏,還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也在滬市工作,不可能飛過來。


    不能過來,那就視頻吧。


    首先是劉翰墨的女兒,她是老大,對劉牧樵等人表示了感謝,對劉牧樵等人講的風險也表示理解。


    不過,劉翰墨的兒子口氣就有些使人難以接受了。


    “你們必須把我父親救活!治好!還不能留後遺症。要是連這點還做不到,我家養著你們這群醫師光吃飯是不是?”


    這話很難聽。


    本院的黃主任被噎得喘不過氣來。


    劉牧樵接過手機,說:“劉子瑜,你這話不能這麽說,我們都在盡全力搶救你父親,你怎麽可以對我們說這樣的話?”


    “你是誰?毛都沒長齊,你敢教訓我?”劉翰墨的兒子劉子瑜嗬斥。


    “我叫劉牧樵,是我為主在搶救你父親。”劉牧樵雖然憤怒,但還是耐心解釋,何必跟富二代計較呢?


    “哦,你就是劉牧樵。”劉子瑜微微一驚,他聽過劉翰墨說過劉牧樵,一個天才級別的醫師。


    “是的,我是劉牧樵。”劉牧樵也略感意外。


    “好吧,我也不多說什麽了,劉牧樵,請你盡全力,出診費,我們一分不會少。”劉子瑜態度軟了一些。


    “盡全力,這不需要你提醒,我們已經很努力了。我是告知你們,這次,劉總也許能夠渡過難關,但是,我們擔心的是再次出血。第二次出血,超過一半的人過不了關。”劉牧樵告知。


    “你的意思是還有可能再次出血?還有很大死亡的可能性?你劉牧樵不是天才醫師嗎?怎麽,你治病和別的醫生治病並沒什麽兩樣?”劉子瑜說話的口吻又有些刺耳了。


    “醫生都是人,不是神仙。”


    “好吧,我不跟你多說了,你隻管開口,要多少錢,我們不會和你討價還價的。我們不差錢。”


    劉牧樵嗬嗬輕笑了幾聲。


    不想理睬他了。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高貴、優雅、漂亮,含有幾分威嚴的女人。


    不老。


    也就是40多歲。


    她盯著劉牧樵,輕啟朱唇。


    “你就是劉牧樵?”


    “是的。你說劉總的愛人吧?”


    “嗯,是的。”


    “我想和你說說他的病情。”


    “我剛才都聽到了。我理解,做醫生的,都謹小慎微,生怕自己擔責任。劉翰墨病是重,但是,他現在擁有一所醫院,難道,一所醫院,連他的命都保不住嗎?好吧,我也不多說,終於生死,那是命中注定。劉牧樵,拜托你一件事,等劉翰墨好一些了,你勸他迴滬市吧,做老本行,多麽輕鬆,誰要他去做醫院?你勸他迴來,醫院丟給別人去管。”


    這話,雖然不動聽,但劉牧樵還是說:“好吧,我把你這些話轉給他聽。”


    “還有,劉牧樵,你告訴他,我是不會來清江市的。原因,他懂。”


    劉牧樵說:“好,我會轉告他。阿姨,關於病情,我們不是推卸責任,是需要得到你們理解,他這種病,怕,就怕複發。”


    “嗯,我說了,生與死,命中注定,你們盡力吧。等恢複航班了,劉子瑜會過來。”


    劉牧樵做了一個鬼臉。


    他,真的沒必要過來。他來了,劉牧樵有種預感,很可能會和他打架。


    結束了談話。


    這是醫院的一個流程。


    和病人家屬談話,是不能因為人熟而免了,交待病情,是要作為文書而保存在病案裏。


    “這個劉子瑜真的會來嗎?”黃主任很憂慮地問了一聲。


    “怎麽,怕?”劉牧樵問。


    “怕,倒也不是,但是,他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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