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說完,郝爽就已經把槍頭調轉了,之間他隨手一勾,遠處兩隻藍幽幽的眼睛便熄滅了,緊接著是一陣爆裂的聲音,那被擊中的妖怪瞬間變成了一大團火球轟然炸開,將身邊密密麻麻的妖怪都點著了,皮毛燒焦的味道傳來,這爆裂彈實在太給力了。


    許還山經過剛開始的不適應,現在已經習慣了,索性將夜視的紅外眼鏡摘了,專挑妖怪兩眼之間的眉心處放槍,每一槍都彈不虛發,將百米外的妖物一個個撂倒。這家夥野心也打大,居然瞄準了高台上的幾個大佬開槍,可惜這迴大佬們都留心了,子彈打過去便被一股看不見的氣牆給擋住,根本傷不到他們,我們會防禦,他們也會嘛!現在他們不出手,就是仗著妖多勢眾,先消耗我們的體力彈藥。誰知道那些大佬們心裏想什麽?說不定就是讓我們殺掉一批,這樣跟它們爭食的妖怪自然也少了!


    “小山,專心滅了小妖,哪些高台上的別管,他們不惹我們,我們也別管他們!”我低聲提醒,其實高台上還有崔忠慧在,我怕萬一誤傷她也不好。


    許還山見打不著那些老妖怪,索性點點頭,轉個身將長狙朝著嶺下又是一槍,同樣是消滅的一隻妖怪同時炸飛燒傷一片。


    溫婉則端著三皇鏡,不斷地用鏡光殺傷著妖物。雖然這一波大都是連獸形都未褪去的小妖怪,但也不乏一些開了靈智,特別聰明的妖獸,非但沒有愣頭愣腦地衝鋒,反而會一些小法術,不斷地騷擾董淩波等人,溫婉的作用就是一旦發現這樣的妖獸,便會用鏡光先去攻擊,定住那妖怪,然後指引著許還山和郝爽用爆裂彈幹掉它,三人配合得天衣無縫,讓守在外圍的三人省力不少,到現在都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最悠閑的莫過於圓圓了,這小家夥一開始還饒有興趣地看著郝爽狙殺妖物,時間一長便不耐煩了,打著嗬欠蹲了下來,居然就那麽在危機四伏的戰場上睡著了,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反正她能夠預見未來,她越鎮定,大家的心也越安定,誰也不會巴巴地送死,她既然跟著來,就說明一定是有驚無險。


    收迴心神,一劍劈飛了一隻磨盤大小的烏鴉怪,我索性鑽出了杜蘅的藤網,直飛到半空之中,那些鋪天蓋地、呱呱亂鳴的鳥怪一下子找到了目標,我飛到哪,它們就好像逐臭的蒼蠅一般追到哪!(好怪的比喻,為什麽不說是尋香的蜜蜂?算了,我秀逗了!)鳥妖們仿佛是黑色的颶風一般圍繞這我旋轉,無數大大小小的鳥妖從我身邊掠過,妄圖用它們的爪子和喙在我身上留下點紀念什麽,可惜連我護在身邊的氣旋都突不破,反而是傷了自己。還有一些功力稍微深厚一點的,拚命地用自己的鳥羽化作羽箭向我射來,可惜也紛紛被氣牆擋著徒勞無功。


    等到將鳥妖們引導到了一處,我一個折返,誅仙劍在周身激舞,一頭紮進了鳥妖群中,劍光流轉、一瞬而過,當我身影重新出現在半空中時,身後的鳥群這才開始紛紛落下,沒有半隻鳥妖能保持完整,全都被縱橫的劍氣切成了碎片,隨著翻飛的羽毛、四濺的鮮血從空中掉落,而我身上沒有半點血漬。


    舉目一看,烏黑的雲層中那些鳥妖的身影依舊不斷地冒出來,而地麵上即便經過了如此長時間的殺戮,鶯歌嶺上的妖物依舊密密麻麻的ng潮一樣一**地湧來,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再看遠處高台之上,那幾個老妖怪和三家族長也還是那麽淡定地看著我們廝殺,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你妹的,真的是要耗死我們嗎?


    返身一劍,將十數隻意圖偷襲我的鳥妖斬成兩段,我按下身形落在了地麵之上,稍稍喘了一口氣。身邊的任世傑和董淩波、趙洪平早就汗流浹背,氣喘如牛了。郝爽和許還山則背靠背地坐著休息,長時間的狙殺耗費的精氣神也不少,他倆都沒有練過氣,自然比不上其他人。


    我走到任世傑身邊將他推入陣中:“世傑,我幫你守一會兒,妖物太多了,哪裏是數千,根本是無窮無盡啊!不要保留了,你身上不是有兩百多顆微型炸彈嗎?給我鉚足了氣力,往嶺下丟,炸死一批再說!”


    任世傑將玄鐵棍往地上一插,從口袋裏夾出兩枚炸彈按了一下中間的按鈕,隨即遠遠地往山下拋了出去。


    327 非我族類


    “轟!轟!”


    數秒鍾後,山腳下兩聲巨響爆起,兩枚微型炸彈在妖怪群中炸響,一下子炸開了兩個大窟窿,數十個妖怪被送上了天,炸得四分五裂。


    巨大的聲響將圓圓從睡夢中驚醒,小丫頭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色,繼續閉著眼打盹起來。


    許還山嘴巴張得老大:“剛才那兩個小圓片,威力怎麽那麽大?你們都有嗎?撒上個十幾枚,鶯歌嶺上來的通路都能炸塌掉,索性將山下的妖物一並炸死算了?”


    我看著鶯歌嶺下如密密麻麻的螞蟻一般的黑影,少說也有七八千之數,若真要一個個殺,恐怕這裏的人都得累死,於是點了點頭,示意任世傑動手。


    任世傑大喜,從口袋裏將微型炸彈都掏了出來,簡單地告訴了許還山炸彈的用法,再加上一個郝爽,三個人便開始一起往鶯歌嶺下扔炸彈,隻聽得山搖地動的爆炸聲不斷響起,鶯歌嶺下的泥土都被炸翻了一遍,那些小妖哪裏還有機會活命?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一顆炸彈下去總能帶起數十個妖物飛上天去,一番轟炸之下這些妖物也不知道往哪裏躲,鶯歌嶺的上嶺之路就那麽大,到哪都避不了炸彈。


    好在這些東西雖然是蠢了點,但還知道保命,眼看著千數的同伴死在了炸彈之下,要麽就拚命往上衝,希望靠近我們;要麽就調頭往迴跑,離得越遠越好。可是更要命的是嶺下還有幾千的妖物悶著頭往上衝,雙方撞到了一處,踐踏死傷無數。而衝到跟前的妖物也沒有好下場,曆經了炸彈的洗禮衝到我們麵前的幾乎是十不存一,大都身上掛了彩,趙洪平和董淩波的龍筋鞭加上我的誅仙劍,不斷將他們送上西天,一番蹂躪下嶺下的妖物幾乎覆沒殆盡,剩下的也都四散逃開,不知道躲在哪了。


    身後的敵人基本剿殺幹淨,而我們和高台間百十米的距離內仍然有數以千計的妖怪嘍囉在嗷嗷地叫著。它們在我們高處,我們還沒傻到對高處的敵人扔炸彈,炸塌了山嶺向埋的就是我們自己。好在這些也都是一刀就死的家夥,蜂擁而上也不過就是多花點氣力就能擺平。


    天空中的戰鬥也到了尾聲,原本上千數的鳥妖,盡數死在了杜蘅的藤蔓和小金蛇的手裏,剩下的百十來隻漏網之鳥也都怪叫著飛遠了。


    “為何那些老東西看我們殺了那麽多妖物還是無動於衷?”


    溫婉一邊說一邊催動著三皇鏡,白芒一閃而過,麵前的一排小妖全都被定住了,任世傑輕鬆地用玄鐵棍一個個敲碎了腦殼。


    杜蘅緩緩落下:“這些不過是炮灰而已,各族的妖物都有,你可曾見過半個狐族或者蟒族之人?”


    大家都直搖頭,杜蘅訕笑了一下:“我們隻不過被人當槍使了,天下妖族何其多?稍有靈性的獸類都能修成精怪,這一次三家不過是借我們的手清除異己而已,又不是他們本族,死多少對他們來說又算得了什麽?更何況能消耗我們的體力彈藥,他們還樂得坐享其成!”


    許還山不解地問:“那些小妖怪難道看不出來嗎?為什麽明知是死還要往前衝?”


    我拍著他肩膀:“三族勢大,天下妖族皆臣服於它們。衝是死,不衝也是死,衝了還有殺死我們的機會,不衝就隻有被那三個老家夥殺掉的份兒,明白了嗎?”


    趙洪平得意地衝我們笑道:“剛才我手一抖,一鞭沒落到實處,但那本應該沒有被我抽到的山貓怪竟然自己就飛了出去,滾下了嶺。你們懂了嗎?”


    “你的意思是你功力大漲,可以隔空殺敵了對嗎?”董淩波一臉豔羨。


    郝爽一拍他腦門:“你蠢死算了,長點心眼兒吧?”


    董淩波一愣神的功夫,一隻巨大的豹子從他身前撲過,然後在半空中生生地折了一下,好像被抽飛了一般慘叫著跌下嶺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擦!這是怎麽迴事?”董淩波還沒反應過來。


    我們懶得理他,大家全神貫注地盯著身前身後,那些不長心眼的妖怪我們當然是予以痛擊,至於那些有心逃逸的,我們則是睜一眼閉一眼,隨便就放了過去,不一會兒的功夫,麵前留下了上百具妖屍後,身前的空間也漸漸清爽起來。


    “怎麽還有人在?”許還山一聲驚唿,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二十多人立在那兒,可惜渾身妖氣四溢,不過是些修出了人形的妖物而已。


    任世傑提醒到:“那些是妖精化成的人,你別著了道,打起精神來!不信的話,你可以開一槍試試!”


    許還山立刻搖頭:“這哪行?萬一打死了怎麽辦?”


    “嘭!”


    他話音未落,就聽得一聲槍響,郝爽見過妖物,自然不會猶豫,一槍直接就瞄準了遠處的一個男子打了出去。


    那男子顯然早就預料到了,就在子彈到麵前之時,猛地拔起數米高的距離,一聲咆哮便向我們衝來,速度之快就是連博古特也要汗顏,百米的距離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湊近了才看清,這男子也是彪悍精壯,一聲山搖地動的吼叫,頓時讓郝爽和許還山抵受不住,丟下槍,捂著耳朵就跪了!


    “休要囂張!”


    任世傑一聲狂吼,玄鐵棍直捅那男子的麵門,去勢萬鈞,若不抵擋臉上便會多一個窟窿。


    那男子冷笑一聲,抬起一掌猛得掃在了玄鐵棍上,就聽得一聲金鐵交擊之聲,重達兩百多斤的玄鐵棍竟然被他生生地拍開數尺,貼著他的臉皮擦過,未傷到分毫。


    “雕蟲小技!”


    我腳下一滑便擋在了任世傑麵前,直接一拳轟出,與那男子砸向任世傑的拳頭對到了一處!


    “嘭!”


    一聲悶響,那男子滿臉驚愕地倒退數米,我的一拳就是鋼板也能打出個窟窿,饒他力大無窮也抵受不住。


    那男子就地一滾,隨即身形暴漲,化成了一隻斑斕猛虎,足有四五米長的身子猛地一躍就撲到了我們頭頂,大張的血盆大嘴咆哮聲連連,原來是一隻虎妖。


    我身形一矮,沉腰下馬之後誅仙劍往上一挺,就聽得一聲爽脆的割裂聲,那巨虎從喉下開始直到肚腹,被拉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任世傑此時已經迴過神來,玄天棍掃在那虎妖臀部,將這上千斤的巨虎掃了出去,我們一點血汙都沒有沾染。


    “這些妖怪不是你們能獨立對付的,做好防禦變成,看我表演吧!”


    我低聲吩咐,誅仙劍一聲長嘯,我人隨劍走迎向了那一群有些道行的妖物。這些妖物不過是有數百年的修行而已,對一般人而言已經是強悍至極的存在,可惜在我眼裏不過是芻狗一樣的貨色。想當年我赤手空拳就能將十二帝屍打得全無招架之力,更何況現在還有誅仙劍之助,殺起這些連帝屍們一半功力都不到的妖物,還不是如殺雞宰狗般輕而易舉?


    一個膝頂將衝在最前麵的一個男妖撞翻,隨即誅仙劍出手抹過那男妖的喉頭,再一腳將他踢飛,所有的過程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接下來便是如法炮製,飛速地從那群妖物化作的人群中穿梭,每次擦身而過都會帶得一人飛起,等他落地時便已然是一具屍體,實力相差太多,數量又不是和之前那樣成千山萬,我殺起來還真是順手。


    這樣的打法,早就讓後麵的幾個妖怪嚇破了但,根本沒有麵對我的勇氣,而是選擇四散奔逃。奈何他們的速度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從容地趕上現出金錢豹原形的一隻妖怪,一劍將他切成兩片之後,腳下湧泉穴一人,足不點地地又追上了一個妖冶的女子。


    “別,別殺我!我是被逼的!我從來沒害過人,我隻是在山中修煉的野雉而已!”那女子嚇得癱倒在地,一邊用手撐著身子往後退,一邊告饒。


    我看著她的模樣,心中一陣厭惡,誅仙劍一抖,那野雉精便現出了原形,脖頸以上已經空無一物,一捧溫熱的鮮血直撲我麵門。我本可輕鬆避開,但卻鬼使神差地立在遠處,任由那飛濺的血跡打在我臉上,聞著那腥臭的味道,我更是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舌頭tian了一下,居然覺得味道很不錯。


    不用轉身,耳朵一聽便知還有一個妖物在發足狂奔。誅仙劍直接甩手而出,劃過虛空後準備地出現在那妖物背後,“噗”的一聲釘入,將它牢牢地釘死在了地麵之上。


    有兩隻妖物鋌而走險,趁我對付其它妖物的時候直接撲向了任世傑他們。但其中一個被杜蘅用綠藤困住了手腳,活活被玄鐵棍和龍筋鞭抽打成了肉泥;還有一個被三皇鏡定住,郝爽和許還山連開數槍直接讓妖物化成了灰飛。


    我右手一勾,誅仙劍倒飛入手,整個鶯歌嶺上靜悄悄的,仿佛就剩下我們和高台上的幾個妖物。


    “後生可畏啊!”九尾玄狐嬌笑著讚歎:“兩萬的妖族嘍囉,二十個妖族頭領,居然在三個小時裏屠戮幹淨,真是讓我對你們刮目相看啊!謝謝,謝謝你們了!”


    “寡廉鮮恥,連自己的同類都能出賣!現在該是我們決一死戰的時候了吧?”我拄劍而立。


    那被燒焦了胡須頭發的老頭露出了輕蔑的笑容:“自己的同類?你哪裏看到他們是我的同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今**們將這些雜妖全都給殺光了,以後這天下就是我們三妖族獨大,你說我要不要謝謝你這笨人出手呢?”


    蟒天龍也笑著附和:“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想和我們分一杯羹,我早就想滅了他們,隻可惜苦無動手的借口,現在有這小子代勞,還省了我不少力氣!現在就讓我來收拾你們吧!”


    328 人鼠大戰


    “蟒哥哥,你幹嘛那麽心急?咱們的布置不是還沒動嗎?稍安勿躁,讓孩兒們露露臉,以後這天下終究是他們的。”胡天玄嬌滴滴地攔住了蟒天龍,看樣子還有後手。


    蟒天龍臉上驕狂之氣一下散去:“也罷,既然都布置了,還是讓小的們動動筋骨。反正他們也都精疲力盡了,除了李慕葉和那兩個嬌俏的女娃子,其餘的倒是幾塊好肉,賞給孩兒們吞了吧!”


    站在他們身後的灰二爺慢慢走到高台之前,嘴巴裏吱吱聲大響,我頓時覺得整座鶯歌嶺都在晃動,仿佛有無數的巨獸正在向我們奔來。


    我內心惶恐,大聲對身後的人喊:“大家小心,苦戰來了,見勢不妙迅速退走,保住性命最重要!”


    那鼠老一聲怪笑:“無知小輩,現在才想走,已經晚了!”


    “大家趕緊往嶺下跑,這邊我來擋著!”


    我一聲喊,任世傑抱起圓圓轉身就跑,郝爽他們也緊隨其後往嶺下跑去,但就在他們奔出七八米的距離之後,我就覺得腳下一軟,整個人頓時墜了下去。


    我明白了,剛才山體的晃動並不是有什麽巨獸向我們奔來,而是源自我們腳下。整個鶯歌嶺的山體全都被掏空了,之前就已經是一個空殼,隻是有幾根支柱在撐著,現在最後的支柱被弄斷了,整個鶯歌嶺除了那高台附近的地方,全都塌陷了。


    鶯歌嶺不是很高,最高處不過百米,我們立腳的地方在半山腰,垂直高度大約七十多米,山體被挖空,這一下要是跌實了,那幾個跑前麵的兄弟都要摔死。來不及猶豫,雙臂一揚,整個身體便扭轉了過來,瞅準任世傑他們跌落的方向飛去。


    “杜蘅,將大家捆住!”


    我一邊飛,一邊傳聲到杜蘅心裏,杜蘅立刻會意,無數的綠蘿憑空出現,將下跌的眾人全都纏好,下一刻我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扯過一根兒臂粗細的藤蘿往腰間一纏,眾人的跌勢立止。


    那些原本我們立身的山石泥土,以及嶺上的參天巨樹都往下砸去,轟鳴聲不絕於耳,更是揚起漫天的塵沙,根本不辨東西。我和杜蘅也不敢輕舉妄動,慢慢地拉住眾人往下落去,直到腳踏實地,大家才敢開口說話。


    “我擦,好大的手筆,整個山都被挖空,夠狠的啊!想把我們都跌死啊!”


    郝爽罵罵咧咧地解開身上的藤蔓站了起來,抬頭向上望去:“媽蛋,咱們現在已經在坑底了吧,四周都是絕壁,少數也有二三十米高,要上前可不容易!幸虧葉哥會飛,不然那麽高掉下來,我都成餅了!”


    塵埃落定,我舉目四望,我們確實是陷入了絕地,鶯歌嶺被挖成了鶯歌坑,除非插翅,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正要說話,就覺得四周一片悉悉索索的聲響從地下延伸出來,有東西來了!一雙雙昏黃的眼珠子在沒有絲毫光線的坑底亮起,將我們團團圍住。


    腳下又是一陣鬆動,似乎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我用力踩下去,腳下“嘰”的一聲慘叫,似乎是踩死了一隻老鼠。


    “哢嚓!”


    許還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冷光源折了一下丟了出去,照亮了麵前七八平方米的空地。借著冷光放眼望去,整個坑底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源源不絕的老鼠從洞中鑽出,那些昏黃的眼珠子便是它們的。即便看見了光線也沒有退去,反而一層層地疊在一塊兒,“嘰嘰”地叫著向我們湧來。


    “這些東西無孔不入,怎麽辦?”


    任世傑一邊說,一邊將十幾隻從他腳底鑽出來的老鼠從褲腿上抖落,幸虧來之前穿了厚厚的防護服,不然這些小東西爬到腳上東一口吸一口,還不得被啃成白骨啊?


    圓圓此時睡意全無,已經爬到了任世傑的背上,小丫頭嚇得臉色煞白,若不是今天還不能講話,恐怕早就開口讓這些老鼠全都去死了。


    腳背上酸麻感傳來,居然有兩隻小狗一樣大小的老鼠從我腳邊鑽出,直接就給我了一口。可惜實力有限,肉沒咬下,自己的牙卻崩了,怪叫著跳開,我誅仙劍一抖便將它們切成了兩段。


    溫婉穿得清涼,又沒我這樣的粗皮老肉,隻能從三皇鏡中將兩隻豢養的邪物放出。那兩個邪物一出,迎風便長,一下子就長到了三米多高,渾身邪氣四溢,一時間竟然沒有一隻老鼠敢接近,這才解了燃眉之急。


    “快想辦法啊!”郝爽不住蹦跳,那些老鼠順著褲腿鑽了進去,他一把從襠裏掏出一隻灰毛老鼠,狠狠地砸在地上:“李慕葉,死我不怕,好歹給老子來個痛快啊!萬一把我老二咬壞了,你讓我怎麽迴去見我老娘?”


    越來越多的老鼠從腳下鑽出了,根本來不及抖落,剛丟出去一隻,轉眼就是十隻湧上來,大家空有一身的本事卻無處施展,眼巴巴地看著我和杜蘅。


    溫婉招唿著大家緊靠著兩隻邪物躲避老鼠,不過好景不長,那些老鼠開始還有些懼怕,隨著數量越來越多,竟然也一擁而上對邪物上下其口,惹得兩個邪物怪叫連連,小山似的身軀不斷地四處碾壓,將無數的老鼠壓成了血水肉餅,但自己也被咬的千瘡百孔,眼看就要不支。


    看著兩隻邪物在坑中發狂似的翻滾,我招文袋中的龍龜番天印也跟著發出陣陣抖動,這東西天生壓製一切邪魔,身邊又邪物出沒,自然會有所感應,我怕它自己跳出來傷了自家人,隻能死死地按住。


    腦中靈光一閃,連忙大喊:“溫婉,把這兩個大塊頭收起來,我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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