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了,要請我和小欣吃飯哦!”徐嘉佳低頭笑著來掩飾她的尷尬。


    張雨欣氣唿唿地說:“那是必須的,狠狠地宰他一頓,老娘的第一次全都給他了!”


    “啊!你們兩個已經做過了?”徐嘉佳驚訝地說。


    張雨欣自知說錯了話,訕然一笑:“沒,沒有的事!我是說我的手,我的手第一次給他了!”


    我心中暗想,嘴巴的第一次也是我的,擁抱的第一次也是我的,不然怎麽會說全給我了呢?嘿嘿!在我家沙發上發生的事情我這輩子也難以忘記了。


    就在我得意的時候,徐嘉佳紅著臉說:“小欣,那我也和你一樣,我的第一次也是給的小葉!”


    “哐!”


    一聲巨響,房門瞬間被推開。


    “你說什麽?你們倆的第一次都給了我們家小葉?”小爺爺提著一筐水果暴怒地踢開了病房的門。


    第一次的風波,最終被張雨欣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給忽悠過去了,小爺爺最終知道的情況是她們倆第一次削水果給男生吃,都是削給我的。老爺子這才消去怒氣,要是我真的是把她倆真正的第一次都給占了,估計要被他打死。小爺爺當年打仗傷了關鍵部位,對這事非常認真,開不得一點玩笑!


    其實說起來,我認識張雨欣的第二天就和她嘴對嘴的親過,還摟成一團無恥的翹了;徐嘉佳則是在我和地狼打鬥脫力後見過我赤身的樣子,當然張雨欣也看到了。兩個女孩子都和我有點尷尬的意味,兩種不同的風格對我都有很大的吸引力。加上“第一次”風波,三個人的關係應該加深不少,而且據老祖所言,兩人都還是黃花閨女,我倒不知道該追求誰好了。其實我根本沒必要煩惱,兩個人說不定都看不上咱,我這完全是庸人自擾!


    說到老祖,我突然記起,自從住院後老祖一直沒有出現,讓我有些擔心。那櫰木之果會不會引來更多的怪物我也不敢確定,隻希望老祖能平安就好。還有楊家老幺的事情,我也沒和小爺爺說,等能開口了再說!


    好在有通靈血玉掛在身上,傷口恢複的速度驚人,負責我的醫師每次為我檢查都驚訝的不敢確定,以至於驚動了相關部門的領導,特地抽取了我的血液樣本拿去化驗。說是如果能找到我迅速恢複的原因,就能挽救更多傷員的生命。隻可惜這事查來查去都麽什麽進展,血液樣本完全和普通人一樣。


    十天左右,我就可以下床了,也能夠開口說話了。胸前的傷口都已經愈合結痂,橫一條豎一條的傷痕呈烏紫sè,看起來蠻恐怖的。以後遇到事情,脫出來唬人絕對沒問題!至於楊家老幺,我告訴了小爺爺,隻說是受傷的時候聽人家說的,小爺爺也知道老祖的事情,也沒追問是誰說的,事情就那麽過去了。原來楊家老幺就是我太nǎinǎi的弟弟,我的太舅爺,小爺爺的舅舅,原來早就在陝西去世了,小爺爺也很傷感,唏噓地表示,有機會讓我問清楚他葬在哪裏,有機會就去找迴來重新安葬,不要流落異鄉。我見小爺爺如此,也答應了下次見到馬麵是問清楚,小爺爺這才安心。


    至於我內在的傷,醫生囑咐我兩個月內不要做劇烈運動,靜養就行了。不過依照我之前的恢複速度,相信很快就能完好如初。


    這十天裏,我聽張雨欣說了不少她的事情。比如在學校裏是泰拳社的第一位女社長,代表學校參加過全國的比賽,獲得了亞軍;一腳踢飛死纏爛打的富二代,讓人家斷了兩根肋骨……總之一句話,她就是個外表溫婉可人,我爸媽和小爺爺都被她哄得團團轉;內在則是狂野奔放的暴力女,如果將來和她在一起,跌打損傷的藥估計是我的必備品?


    倒是徐嘉佳,小巧玲瓏,乖巧懂事,一直是個表裏如一的乖乖女,每次和我說話都俏生生的,讓我食指大動,這樣的女孩才是好老婆的人選啊!細心溫柔,輕聲細語,估計父母也喜歡。


    該如何選擇呢?太難了,兩個我都喜歡,但又勢必隻能選一個,這個問題一直困擾到我出院還沒想明白。她倆基本是形影不離的,看到其中一個,那另一個勢必也在不遠處,我根本沒有單獨和誰相處的機會,不過既然兩個都能看到,我心裏還是很開心的,難道我這是要開後宮的節奏?想起這些,我那一千萬似乎還不夠啊。


    十五、脫胎換骨


    住院第十八天,我的傷口全部拆線,結痂的地方也基本脫落了,胸口的皮膚上一條一條的疤痕像蚯蚓一把難看,讓我很傷心!用來固定肋骨的鋼釘,還要隔一年再來取,到時還得再受一次痛苦,不禁讓我又皺起了眉頭!


    張雨欣這個暴力女一邊看,還一邊摸,還假裝小鳥依人:“好man啊!好有男子氣概!”讓徐嘉佳忍俊不禁。


    聽她這麽說,心下稍安,隻要不是臉上就行了,胸口不影響找女朋友。


    本想立即出院,可小爺爺說我們家鄉的風俗是七不出門,八不迴家,今天正好是三月初八,必須要再住一晚才能迴家,於是又準備在醫院混了一晚。


    哪知當晚張雨欣騎著電瓶車迴家的時候,被一輛醉駕的豪車給撞了,手臂骨折送進了醫院。真是好巧不巧,醫院的病床都滿了,我正好要出院,當晚就讓張雨欣躺我的病床,我先迴家明天再來收拾東西出院。


    本來張雨欣走的時候就是快九點了,等手術做完已經十一點了,平時大大咧咧的姑娘,受了傷同樣楚楚可憐,看得我心疼不已,直到她睡著了我才迴家。


    這次車禍,應該也是命中注定的?地狼讓我差點丟了xing命,同樣見過地狼的張雨欣出車禍斷臂應該也算是把這一劫給度過去了,隻要人沒事就好。


    迴到家,也沒聲張,畢竟明天才正式出院。


    離開那麽久,還真想念我的那張床,天氣已經變暖了,爸爸媽媽把我床上鋪的被絮都拿到了陽台上準備明天曬,我也跟著來到陽台,看到以前老白待的大箱子空無一物,才發現老白不見了。


    問起爸媽,說是我受傷的第二天就不見了,因為我在醫院,大家亂成一團也就沒注意。想著老白也是有靈xing的宅仙,應該不會有事,就沒和我說。


    唉!老白不見了,老祖也不知去向,真是讓我剛剛落地的心又掛到了半空。


    家裏的床睡著就是舒服。雖然心裏有些牽掛醫院的張雨欣,還有失蹤的老祖、老白,但不多時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大天亮了。


    走出臥室,家裏已經沒人了,打電話給爸爸,說是去醫院收拾東西了,看我睡得沉沒叫醒我。我放下心來,走進衛生間,準備洗漱一下就去醫院看張雨欣,順便辦理出院手續。


    當我從衛生間出來的一刹那,我驚呆了。無聲無息間,我家進來了三個人,靜靜地坐在我家的沙發上,其中一個笑意盈盈地看著我,不是老祖還能有誰?


    看到老祖安然無恙,我一下撲過去,抱住了他。


    老祖笑嗬嗬地說:“你還沒好,別那麽激動,注意身上的傷!”


    “你那麽多天去哪了?我擔心死了,而且老白也失蹤了!咱趕緊去找,這城市裏那麽多汽車,萬一老白遊到街上可就慘了!”我焦急的說。


    “老白?老白不是好好的在這嗎?”老祖滿臉笑意更加濃鬱。


    “哪裏?我昨晚迴來到處找了,根本就沒見老白的影子。”我更加迷惑。


    老祖拉過身邊男子的手,笑著說:“老白,你看小葉多擔心你啊!”


    他是老白?這個帥氣的有點過分的男人,臉sè蒼白的男人居然是老白?怎麽迴事?老白怎麽修chéng rén形了?不是才一百多年嗎?我滿腦黑線。


    那男子怯生生地笑了,一笑差點把我嚇死,嘴巴裂開起碼二十公分,一條細長的舌頭伸了出來,媽的,這完全是蛇嘴啊!真是老白啊!


    “怎麽迴事?”我按住撲騰的心髒。


    老祖沒有迴答。到是三個人中的另外一個開口了:“和我一樣啊!吃了櫰木之果,直接化chéng rén形了,不過才剛剛變化完成,不能很好的控製,我們準備送他去山裏修行,等完全適應了再迴來。”


    “你是?”我望著眼前的壯漢,麵sè紅潤,渾身的肌肉像是要撐破衣褲:“猛男,我們認識嗎?”


    那人也不迴答,眼睛緊緊地盯著我。


    我發現他黑sè的眼珠瞬間變成了金sè,,居然是那個僵屍,已經完全變化chéng rén形了,而且眼珠是金sè的,看了也已經進化完成了,實力肯定更上一層樓,完了,來報仇了!


    看你。沒想到老白遊了過來,一口就吞下一個靈果。頓時它就起了變化,渾身崩裂,血如泉湧,一直在撲騰。窗外又傳來陣陣雷聲,看來是要開始渡劫。我看老白虛弱的很,暫時經不起雷劫,就帶著它跑。想來想去沒地方躲,就又迴到了舊別墅,想進地下密室一躲。沒想到那邊同樣是天雷陣陣,徐老弟也在應付天劫,密室早就被天雷轟開。我帶著老白闖進去,兩股雷雲交織在一起,大概是因為劫數不動,中和了的緣故,雷劫的威力沒有變強反而變弱了!徐老弟見到這樣的情況,也沒多想,抱著老白就迎著天雷去了,僵屍本來就強悍,雷劫變弱了就容易過了,這不兩人都渡劫成功了,這樣的幾率可不高啊!一般妖物進階,存活率絕對不到一半,這次劫數也算是他倆的造化了!”


    老祖這麽說著,那僵屍和老白都露出了笑臉,看來雷劫真的很恐怖,能活下來真是萬幸!


    老祖接著說:“雖然威力小了,但雷劫畢竟是天罰,等雷雲散去,徐老弟和老白都已經身受重傷,我們迫不得已又鑽迴土裏修養了躲了半個多月,這不今天剛恢複就來找你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啊!真是夠曲折,夠驚險!


    看著滿臉笑意的三人,特別是已經化為飛僵的男子,我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敵意,高懸的心又落地了。


    老祖從懷裏掏出一個口袋遞給了我。


    我接過一看,正是裝著櫰木之果的袋子,裏麵鼓鼓囊囊的,還裝著最後一個靈果。


    老祖說:“這東西,對他們都有奇效,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對我卻是一無用處,小葉,你拿去吃了!”


    “我?”這東西人也能吃,我倒是很意外。


    “應該沒問題,你看我們吃了都是效果非凡,你吃了肯定也是大有裨益啊!”姓徐的飛僵現身說法。


    我有點心動,吃了會不會變成超人,或者擁有超能力,橡皮人?火拳艾斯?我承認我想多了。


    我掏出櫰木之果,金黃的果實在晨光中熠熠生輝,香氣撲鼻,沁人心脾,不管賣相還是味道都是一流,我突然很想吃下試試。


    “要削皮嗎?”我突然調皮地問。


    四個人突然都哈哈大笑起來,天地靈氣匯聚而成的靈果,我居然問要不要削皮,傻缺了!


    眾目睽睽之下,我咬了起來,連皮帶肉咬下一塊,滿嘴馨香,入口即化,立即滑入我的食道,滋味都沒嚐出來。


    我又咬了一口,這次細細品味,感覺有點甜,胸口裏隱隱的有什麽東西在生長著,說不出的舒服,暖暖的,癢癢的,像是傷口在愈合。吃到第三口,我渾身開始發熱,肚子裏像是有團火在燃燒,渾身充滿了力量,jing神煥發。再吃幾口,突然肚子一陣絞痛,全身血液像是沸騰了一般,渾身的骨骼在不斷的咯咯作響,無數腥臭的汗水不斷從每個毛孔裏奔流出來,疼的我滿地打滾,放聲狂嘯。


    老祖一把接過我吃剩下的幾口櫰木之果,小心的放在了磁盤裏。徐姓僵屍和老白已經將我架了起來,老祖拿來一條毛巾塞進我的嘴裏,否則我可能要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左右,疼痛感終於過去了。我幾近虛脫,渾身惡臭,剛換上的幹淨衣物都沾上了黑褐sè的汗汁,我身體裏怎麽會有那麽臭那麽髒的東西?


    老祖三人把我衣物除去,抬進浴室洗幹淨了,好半天,我才有了一絲力氣。


    我已經被放在床上了,陽光怎麽那麽刺眼?老白見我眯著眼睛,趕緊拉上窗簾,光線暗了下來,我慢慢睜開了眼睛。


    好清晰,我第一感覺就是如此。昏暗的光線下,我連牆角的灰塵都能看得清楚,家具的木紋肌理,以前都隻能看到一片,今天卻連細小的紋路都清清楚楚。


    “楊大哥,這後生的眼睛在發亮呢?”徐姓飛僵開口了,聲音很響,像炸雷,我趕緊捂住耳朵。


    “果然是有效果,視覺和聽力看來都變強了!”老祖的聲音傳來。


    我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撐起身子,稍稍一用力,床沿的木板居然被我捏碎了一塊,太誇張了?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的雙手,手上的老繭都不見了,一雙手如玉一般晶瑩剔透,看似柔弱卻充滿了力量。


    我驚愕地看著他們三個,老祖也不說話,指了指我胸口,我低頭一看,掛著血玉的脖頸下皮膚光潔無比,那一條條難看的疤痕都不見了,好像從來都不存在似的。


    櫰木之果,櫰木之果真的是太神奇了!我翻身從床上跳起,一下躍過三人撞在牆上,彈跳力變強了,輕輕一蹦居然跳出去三米多,撞在牆上也不覺得疼。


    “哈哈,哈哈!”我狂笑起來,他們三人也跟著笑起來,這就是櫰木之果啊!徹底改造了我的體質,加強了我所有的能力(會不會某方麵的能力也加強了?),太爽了。


    我看向老祖,老祖突然詭異一笑,身形漸漸模糊。然而片刻之後,我就能清晰地看見他繞到了老白身後。隨著我目光的轉移,老祖說到:“你還能看到我?”


    “能,非常清楚啊!”我不明所以。


    老祖摸著下巴:“果然,我現在已經對你隱形了,你還能看見,由此可見,你的眼睛已經能夠看到虛無縹緲的鬼物了,讓我再試試你能不能看破幻像!”


    說著老祖手裏動作不斷,似乎變化出來不少東西,但在我眼中卻是空無一物。


    我把情況和老祖一說,老祖欣喜若狂:“看來你確實是開了天眼,能看破世間一切虛幻假象,這櫰木之果,真是太神奇了!”


    開天眼,不要耍我,傳說中的事情居然存在,還被我碰上了?


    “你看看我們三人有什麽區別?”老祖問我。


    我再仔細地看著他們三人,漸漸有了區別。老祖身邊籠罩著的是白唿唿的一層豪光,而僵屍則是黑漆漆的煞氣,老白身上則是淡淡的綠sè光芒。


    “這是?”我語塞。


    “這就是氣,不論人鬼神妖都有自己的氣息,能望氣就能識別妖邪,氣息的強弱則代表實力的高低,這是開天眼的一個基本功能,能辨識世間萬物。傻小子你今次是因禍得福了!”老祖高興的說。


    十六、結為兄弟


    對於身體的變化,我不知道該是歡喜還是擔憂,不過老祖既然說我是因禍得福,那就沒有錯了!


    那僵屍突然拉著我和老白的手說:“今天這麽高興,我與小兄弟也是不打不相識,和老白更是生死之交,既然我們今ri的成就都是來自櫰木之果,不如我們一起去櫰木下祭拜一番,在櫰木的見證下結為兄弟如何?”


    老祖怕我心存芥蒂,替我迴答:“也好,你們確實是有緣,小葉你今ri得此機緣也與徐老弟有莫大的關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以徐老弟今ri的能力,你如果能有這樣一位兄長,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也能放心了!至於老白嘛,也是因為徐老弟才渡劫成功,今ri化為人形以後還要你多多照應,教他人類的道理,你們三個結為兄弟也是天意!”


    老祖都這麽說了,我也沒有推辭,一行人來到舊別墅,地洞早就崩塌,如何下去呢?隻見老白化為蛇身,一下就鑽開地麵,短短數分鍾就鑽出一個可供人行進的大洞,真是比挖土機還管用,這兄弟也值得依靠!


    大家來到地下密室,地狼的屍身早已不見了。我想問老祖,沒想到老祖早就猜到了我的心思,指了指老白的肚子,昏,居然被老白吞了,怪不得挖土那麽猛,不會是吞什麽就有什麽的能力?太牛了?


    櫰木依舊靜靜地佇立在那裏,我被老徐打得胸裂身亡的情景還就在眼前,沒想到才過了沒多久,就要和他結為兄弟,真是世事難預料啊!


    在老祖的主持下,我、老徐、老白三人跪在櫰木之下,對著櫰木互相叩頭結為兄弟,然後老祖幻化出一碗烈酒,三人咬破手指滴入鮮血,頓時三滴血交融在一起,我們輪流喝下血酒,以後就是兄弟了!


    按歲數排,我自然是老小,自然稱他們為徐大哥和白二哥,三人互相擁抱之後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了!


    從小獨生子女,今天突然有了兩個了不起的哥哥,心中也非常歡喜。正咧嘴笑著,徐大哥一把扣住我的脖子,將他的手指放到我嘴邊,用力一擠,一股鮮血直衝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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