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搖頭,這個時候打死也不能說聽見!


    老祖轉身微微一笑:“小欣你體質偏寒,腎陽不足,胞宮失於溫煦,所以月事來就會疼痛難忍。這個玉能調和你的身體,但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要想根除宮寒,你恐怕得有了男人才行!”


    什麽?真是不啻於一記晴天霹靂!我當時就楞住了,老祖太強大了,一句話指出了張雨欣的病因,更重要的是,他說張雨欣還是處女,這才是我愣住的原因。老祖,你說話也太直接了?


    偷眼望向張雨欣,自然是嬌羞無比!沒想到這暴力美妞居然是處女,怪不得早上會因為我翹了而暴揍我,哈哈,我的女神居然是處,老祖真是太神奇了!


    張雨欣此時也發現我古怪的眼神,直接一拳轟來,我本來就已經打不過她,現在更是動彈不得,哪裏能躲開?


    閉眼受死,可是拳頭卻遲遲沒有落到我的臉上。睜眼,拳頭就在鼻尖,張雨欣氣唿唿地說:“今天的事你會全部忘掉的?”


    “當然,當然!”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拳頭就在鼻尖上。


    就在我們打鬧的時候,木昆的那塊血玉也被老祖丟了過來,張雨欣又一把抓住。


    “這塊給小葉,你給他戴上,補腎益氣,活血化瘀!”老祖不去當電視購物的推銷員絕對是屈才了。


    接過張雨欣遞來的血玉,掌心頓時一熱。一股暖意從手心直透手臂,接著蔓延到全身。本來冰冷的身體一下子溫暖起來,那些疼痛的關節、肌肉和經絡,酸痛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癢癢的,麻麻的感覺,全身的力氣也似乎迴來了。這一切改變,就隻是因為我握住了血玉,真是好寶貝啊!


    張雨欣為我把玉掛在胸口,隨即又把她的那塊也掛好了。雖然之前這兩塊玉是戴在兩隻地狼的脖子上,但麵對這樣的寶貝,我想沒有人會嫌棄的。


    就在玉石貼近我胸口的瞬間,我清晰的感覺到玉石隨著我的心跳震動了一下!而此時張雨欣也驚愕地看著我,一定是她的玉石也動了!


    “老祖,這兩塊玉石會動!”我忙向老祖匯報。


    老祖沒有說話,地狼木甘開口說:“兩位不要驚慌,我和木昆第一次戴上它們也被嚇了一跳。這兩塊血玉早就通靈了,它們是一對同心玉,彼此互相感應,當一方發生危險時甚至會跳動示jing。剛才的跳動,隻是它們在易主後互報平安罷了。”


    “通靈血玉,還是同心玉?你們怎麽得到的?”老祖也很驚訝,他也沒料到是這樣的寶貝。


    木甘繼續說:“我們地狼從出生就生活在地下的洞穴裏,挖洞就是我們去往各處的辦法。那年我和木昆在地下深處挖到了一座古墓,墓裏的金銀珠寶對我們地狼而言毫無意義,倒是並排的一對棺槨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地下昏暗,我們地狼卻無需光線也能看清環境。那些金銀珠寶都黯淡無光,唯獨兩具棺槨的縫隙裏隱現紅光,在黑暗中特別顯眼!我和木昆也不怕什麽?打開棺槨就看見兩具骷髏的咽喉部位各放著一塊血紅的玉石,紅光就是由它們發出。我們把這兩塊血玉取出,各自佩戴,修行速度jing進,不出百年,就修chéng rén形,學會了人類的語言,這才來到你們的城市。”


    “原來如此,這兩塊玉石應該產自同一塊玉胎,是棺槨中人在將死之際吞入口中的口器。隨著人死後最後一口氣咽下,玉石也被吸到喉部,經過屍血浸噬才形成血玉。”老祖有感而發,應該是聽說過血玉形成的原因才解釋給我們聽。


    一聽到這兩塊玉居然是死人屍血浸噬過的,我和張雨欣都不自然的皺了下眉頭。


    老祖看在眼裏,出聲道:“要不是屍血浸噬,它們怎麽會通靈?這可是無價之寶,戴著對你們大有裨益!”


    木甘也說:“是啊!我和木昆今ri的成就都是拜這兩塊血玉所賜!”


    聽他們都這麽說,我和張雨欣也就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古往今來,那件寶貝不是沾染著無數人的鮮血?


    老祖似乎對血玉很滿意,對著木甘說:“你們拿出的東西確實可以換取你們的xing命,隻要你們兩個發誓不再危害世人,從此隱匿山林,我就放你們走!”


    木甘聞言大喜,當即給木昆鬆綁,然後和木昆抬掌立誓,永不踏足人界,不再危害世人。。


    老祖點點頭,示意二人,不對,是二狼可以離開。木甘便攙扶著木昆離開了。


    “誓言可信嗎?”我非常不解,為什麽一句誓言就放過這兩隻地狼。


    老祖迴答到:“我們的誓言和你們人類隨便發的誓言完全是兩迴事,他們發了誓就絕對不會違背誓言,否則隻要一做與誓言不符的事情,就會遭天雷轟頂,應誓而亡。你懂了嗎?”


    “恩,明白了!”既然老祖說了,我自然不需擔心地狼出爾反爾。


    “功德圓滿,現在隻要這小姑娘醒來就能恢複原狀了。”老祖似乎也很欣喜能幫到徐嘉佳,邊說邊來到徐嘉佳身邊。


    徐嘉佳胸前的無生老母像已經失去光澤,變作一尊普通的木像。老祖看到木像,輕輕拿起,臉上露出沉思的模樣。


    “到底是哪裏不對?總覺得漏掉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老祖端詳著木像若有所思。


    張雨欣卻突然問道:“地狼就是用這個吸取徐嘉佳的生氣用來修煉嗎?”


    老祖聽了張雨欣的話,一拍腦袋:“就是這個,這兩隻地狼身上一點人的生氣都沒有,它們根本就不是靠吸取人的生氣修煉。不是為了修煉,要吸取人生氣幹什麽?它們一定還有事情瞞著我,不行,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得找它們問清楚。幸好木昆受傷走不遠,小欣,你照顧好他們兩個,我去去就來!”


    老祖話音剛落,人便沒有了蹤跡,真是想說聲“路上小心”都沒機會!


    九、櫰木之果


    “醒醒,小葉!”


    是老祖的聲音,我睜開眼睛,窗外依舊黑暗,看了看牆上的鍾,才四點多。


    “身體感覺如何?還疼嗎?”老祖關切地問。


    我慢慢地站了起來,全身的酸痛感已經不翼而飛,身體說不出的舒坦,仿佛一夜之間迴到了二十歲的樣子,渾身充滿活力。


    欣喜的感覺著身體的變化,我把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扯下,胸口的血玉果然散發著灼熱的紅光,暖暖的,讓我絲毫感覺不到冬夜的冰冷,而且還能快速療傷健體,真是好東西啊!


    “力氣都迴來了,很舒服!”一邊迴答,一邊穿好了有些破損的衣物。


    老祖拍拍我的肩膀:“幸虧有這血玉,不然你起碼要躺上三天才能起來。”


    “兩隻地狼怎麽說?為什麽要吸取徐嘉佳的生氣?”我趕緊問老祖他出去的結果。


    “你跟我來!等下你就知道了!”老祖一邊招唿我,一邊拿起徐嘉佳床邊的衣物,連貼身的內衣褲都沒有放過。


    “老祖,你這是幹嘛?拿徐嘉佳的衣服幹嘛?”我見狀大窘。


    “等下自有妙用!”老祖不再說話,走到床邊,撩起徐嘉佳一縷頭發,手指輕輕一揮,那一縷發絲就像被剪刀剪下一樣落在了老祖手中。


    老祖將頭發和衣物收好,便拉著我出門去了。


    空氣濕冷,我裹緊身上的羽絨服,跟著老祖在黑暗中走了好幾裏地,來到了一所老別墅門前。老祖輕輕推開鐵門,我跟著閃身進去。別墅門前站著兩個身影,看樣子就是地狼木昆和木甘。


    兩隻地狼見是我們,就迎了上來,看來是和老祖約好的。跟著他們走進別墅,別墅裏一片破敗,應該是很久沒人住了,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地狼帶著我們來到一間小房間內,房間的地板上破出一個大洞,木昆縱身跳入洞中,接著是木甘,我第三個進入,老祖斷後。


    地洞斜斜的伸向地下,空間不大,隻能彎腰爬行,估計就是地狼挖出來的。裏麵的味道實在難聞,空氣汙濁還混雜著地狼特有的氣味讓我作嘔。


    還好不是很長,爬了兩三分鍾就到頭了,這下總算能直起身子了。木甘遞給我一個東西,我一摸索,居然是一個小手電,在尾部按了一下,耀眼的白光shè出,照亮了眼前的空間。


    地狼的眼睛在黑暗中能夠視物,而且他們更多的是依靠嗅覺。老祖也不需要手電,需要照明的也隻有我。木甘給我個電筒,我一下覺得特別感激,原因無他,在黑暗中人總是覺得恐怖,但有個手電,就安心很多了。


    在手電的光亮下,我發現我們來到了一個地下室裏。說是地下室,空間其實還是蠻寬敞的,大概有四十多平方米的樣子。地下室的中間,居然長著一棵兩米多的怪樹。樹雖然不高,但枝葉還是很繁茂。我順著電筒的光亮,發現這棵樹枝椏上都是尖刺,就想棗樹一般。樹上的葉子也不是綠sè,而是暗紅sè的圓形小葉片,在這暗無天ri的地下,這樹想必也無需光合作用了!就在我懷疑這樹是棵假樹之時,一股清甜的香味嫋嫋地鑽進我的鼻子,好香的味道,就像是一堆多汁的水蜜桃散發出來的。


    “什麽味道?”我都能聞到,何況是嗅覺靈敏的地狼,問他們最好了。


    木甘比木昆要好說話一些,果然木甘迴答我:“你再仔細的看看那棵樹上有什麽?”


    我聽了便拿手電繼續在樹葉間尋找,果然發現樹上居然結了三個金黃的果實,香氣就是從這三個果實上發散出來的。


    “木瓜?”我看著果實大小和顏sè都和木瓜非常相似。


    “不是,那是櫰木!這三個果子就是櫰木的果實。”木甘繼續迴答我,它倒是有問必答。


    “櫰木?”我沒有聽說過這東西。


    木甘盯著櫰木的方向:“嗯,看見上麵的果實了嗎?櫰木二十年開花,二十年結果,二十年成熟,成熟的果子在樹上能保持三年,如果無人采摘,就會被櫰木自己吸食掉。那三個果實現在就已經是熟透的了。”


    “那麽神奇?那這果子一定是好東西?”我聽木甘介紹櫰木,不禁神往,這樣的植物這輩子都沒聽說過啊!


    “當然是好東西啊!我們夫妻守這櫰木已經三十多年了,發現它的時候還在開花,一年前這三個果實才成熟。”木甘幽幽地說。


    我頓感奇怪:“熟透了你們怎麽不摘下來?一年多了還掛在那。你們兩個等什麽呢?”


    “你自己看樹下!”木甘語氣一轉。


    樹下?我手電一照,樹下居然端放這一副棺木,漆黑油亮。


    “我和木昆三十多年前發現了這棵櫰木,就想把它搬走。哪知這棺木裏有具僵屍,隻要一靠近櫰木一丈以內就會驚動它。這三十年,我們每三年就來打一次,前後十次,始終不是它的對手。眼看果子成熟了,我們才決定搏一搏!”木甘輕聲說。


    “怎麽搏?”


    “調虎離山!”木甘嘴裏的話震驚了我,地狼居然也會孫子兵法。


    我很好奇:“怎麽個調虎離山?”


    “僵屍這個東西食人鮮血,吸人生氣,貪婪無比。但我和木昆多次取來取來鮮血想引走僵屍,卻始終無法將其引開樹下一丈的距離,這僵屍似乎就是為了守護這櫰木而被放置在此的。”木甘頓了頓,又說:“後來我們聽別的jing怪講,僵屍對自己的血親特別怨恨,隻要聞到親人的生氣就非殺不可。於是我們多方尋找,終於找著了這隻僵屍的後人,我們請人製作了一個能夠吸取生氣的木像,準備用那個木像吸取的生氣來引走這個僵屍,誰知碰上了你們。”


    “你說的那個僵屍後人就是徐嘉佳?”這兩隻地狼的人品還真夠差的,好不容易找到個後人,還是我的朋友,吸取生氣不成還差點丟了xing命,最後隻得拿出寶物換命,你說這不是緣分是什麽?


    “嗯,就是那個姑娘!我們偷偷把木像放進她的臥室,沒想到她當做佛像放在了床頭。本來隻需要吸取一點生氣,沒想到因為距離太近,一下吸取太多,才把你們招來的!”木甘滿臉愧疚,看來老祖和他們已經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木昆這時突然插嘴:“小兄弟,你身手真不錯!其實我們並不是要害人,如果我們真要害人,直接把那小姑娘抓來不就可以了?還省得麻煩!吸取那麽多生氣,真的是意外!”


    我心下一想,確實如此,他們如果是不擇手段的邪物,完全不需要吸取徐嘉佳的生氣來用,直接把她抓來引僵屍就行了。這樣一想,我對這兩隻地狼的品行大為改觀!不過吸人生氣也不是好事,結果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通靈血玉都給我們了。可見一切都有定數,你做壞事必然會遭報應,而行善舉就會有福報!


    “那眼下怎麽辦?”我拿了人家的通靈血玉,自然也想為對方出份力氣的。


    “鬼仙大人已經和我們商量好了,等下他拿著那女孩的衣物引出僵屍,然後帶它離遠一點,我和木昆攔住僵屍的退路,你趁機摘下果子。速度一定要快,我們兩個不是他的對手,隻能支持片刻。”木甘一邊將一個材質jing細的口袋遞給我,一邊把計劃說給我聽,這計劃很簡單,分工明確,但能否按計劃實施就要看運氣了。


    我還是習慣xing的征求老祖意見,得到確認之後大家就開始準備了。我拿著手電和布袋,屏住唿吸,慢慢的順著地下室的邊緣繞到了另一邊,兩隻地狼也隱在了角落裏,我們都小心的控製著距離,沒有進入到櫰木的一丈之內,現在就看老祖能不能將僵屍引出來了!


    老祖拿著徐嘉佳的衣物,一步步走向了櫰木。距離越來越近,就在老祖踏入櫰木一丈之內的同時,棺蓋“砰”一下子被推開了。


    裏麵直直地跳出了一個高大的黑影,光線昏暗,我躲在另一邊完全看不清這僵屍的模樣。就聽到僵屍發出一陣嗷嗷的嚎叫,直奔老祖而去。老祖不退反進,兩人糾纏到了一起,隻一瞬間就傳來數聲沉悶的敲擊,看來是老祖在攻擊僵屍,但似乎並未取得效果。兩道黑影交纏了一會兒,隻見其中一道黑影飛速退往出口,應該是老祖無疑,看來這僵屍也頗為強悍,老祖也難以取勝!


    轉眼老祖便退到一丈以外,果然那僵屍立刻停止追擊,僵直在那發出陣陣咆哮,應該是聞到了徐嘉佳衣物上的氣息,卻又不能追出來,因此在那發怒呢。


    老祖見僵屍不追出來,拿出徐嘉佳的頭發,手指一擦,瞬間將頭發點燃。頭發是人jing氣所化,這一燒,那僵屍更見焦躁!一步一步的往老祖靠近,但在距離櫰木一丈的地方又停住了,隻是吼聲更加暴躁急促!


    老祖上前一步,點燃的頭發在僵屍麵前掠過,氣息更加濃鬱,連我相隔那麽遠都聞到了毛發燒焦特有的臭味。果然那僵屍轉身看了看櫰木,發現周圍並沒有人,於是發出一陣震耳yu聾的吼叫,撲向了老祖!


    老祖握著頭發閃身就鑽入了進來時那個地洞,僵屍見狀也絲毫沒有猶豫追了進去。木昆和木甘隨即嚎叫起來,這是約好動手的信號,他們抬起地上的一塊石板死死地堵住了進來的洞口,我則打開手電直撲櫰木。一丈的距離也就三米多一點,我幾步就到了,此時外麵的僵屍已經發現我們,正在拚命地捶擊堵住洞口的石板。


    十、全軍覆沒


    木昆喊道:“小兄弟,你快點動手,我們撐不住了!”


    此時我已經在樹下,我也不顧櫰木上的尖刺,看準果實方位,一個起跳,單手扯下一個。“嘩!”下落時數根尖刺把手上的羽絨服劃開了一道道長長的口子,裏麵的手臂也頓時鮮血淋漓,鑽心的疼痛頓時襲來。我也顧不上疼痛,再次看準方向,又扯下了一個。


    “嘭!”


    一聲巨響,木昆和木甘頂住的石板寸寸碎裂。隨即傳來兩聲悶哼,我眼角瞄見兩道黑影翻滾著撲到在地,看來地狼的防線已告失守。


    一道巨大的黑影從地洞中撲出,不知是手臂上淋漓的鮮血,還是我偷摘的櫰木果實刺激了僵屍,它一路狂吼著直接就向我shè來。


    “嗷嗷!”


    兩聲長嘯,被撞到一邊的兩隻地狼同時發出了嚎叫,四腳著地飛撲向僵屍的身後。利爪翻飛伴隨著咆哮嘶吼,木甘和木昆已然開始拚命了。


    可是反觀那僵屍,絲毫沒有因為兩隻地狼而停下腳步,一拳大飛繞到身前的木甘,然後一臂後探,抓住在背上不斷攻擊的木昆,一把扯到身前,單手死死的卡住木昆的脖子。


    我驚駭的忘記了動作,木甘先前說他們夫妻和這僵屍都了三十年,我自然以為這僵屍就是比他們兩個稍微強悍點也有限。可是眼前的景象明顯與判斷相去甚遠,老祖不是僵屍的對手,隻能落荒而逃;兩隻地狼在僵屍麵前就像兩個小學生一樣被隨意欺負,一個照麵就被打飛,木昆還在僵屍抓在了手上。


    “愣著幹嘛?趕緊摘……跑啊!”在僵屍掌中的木昆艱難地突出幾個字,隨即“哢嚓”一聲被捏碎了脊骨,整個腦袋不自然的歪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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