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抓鬼,我哪有那本事嘛!”我實話實說,因為我一說謊就會結巴,從小就是這樣,被爸媽揭穿就是一頓打,後來索xing就不講謊話,一旦有什麽不能說的我就閉嘴不說。


    張雨欣不依不饒:“那你在幹嘛?”


    “這個,這個……”我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說。


    “一看就知道有鬼,你老實交代,我老早就知道你不簡單了,坦白從寬!”張雨欣瞬間變身超級女jing,一副逼供的架勢,恨不得立刻把我吊起來拷問。


    正在我備受煎熬的時候,老祖出現了。輕輕的,不聲不響地坐在了張雨欣的身邊。


    張雨欣見我看著她身邊,轉身一瞧,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就在我捂住耳朵的同時,一具溫熱的身體又一次撲到了我懷裏,這一次我真沒準備好,一下被撲到在沙發上。


    “唔!”狗血的劇情真的發生了,巨大的衝力加上女上位的姿勢,我們兩個的嘴居然碰到了一起。


    可惜,很疼!完全沒有甜蜜的感覺,完全感覺不到柔軟,兩個人狠狠地“啃”了一口。我嘴唇破了,出血了,不是被美女咬的,是撞破的。


    慌亂間,兩人在沙發上掙紮起來,但手忙腳亂下非但沒有分開,最後還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我們狼狽不堪,老祖倒是氣定神閑。我扶住張雨欣的腰,問道:“你看得見?”


    張雨欣這次沒有嬌羞,臉sè慘白:“看……看得到!他是誰,無聲無息的,還穿著清裝,是人還是……”


    “是鬼!”既然看得到,我也不再隱瞞。


    張雨欣俯下身湊到我耳邊,小聲地問:“這東西,白天也能出來?”


    身上的張雨欣嚇得不輕,我卻沒有什麽好緊張的,兩個人緊貼在一起,她這一俯身,我頓時感覺胸口被兩團柔軟的東西頂住了,可能是因為張雨欣太過緊張,緊貼著我的身軀還在微微發抖。扶著她腰杆的手順勢一探,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我的chun天真的來了。


    爽!摟住了張雨欣的腰肢,兩個人貼的更緊了。不過我不是無恥的人,大概可能也許隻有幾秒的時間!我鬆開了手,撐起自己,然後把身上的美女安置在沙發上坐好,自己則走到了老祖身邊坐了下來。


    張雨欣見我和老祖並排坐著,本來驚駭的臉sè瞬間平靜下來。我都坐在那鬼身邊了,那鬼肯定是認識的,起碼不會害我。不過她臉sè雖然好點了,但手腳還是在瑟瑟發抖,這美女的膽子還真不小,要是按某些狗血的劇情發展,現在起碼應該嚇暈過去,我可以趁機占更多的便宜。而眼前的這個,隻是有點慌亂而已,現在還能安穩地坐在對麵,了不起!


    “老祖,你幹嘛出來?把我朋友嚇著了!”我嘴上在責怪老祖,心裏則是暗暗地讚起了老祖,沒有他,哪裏有機會和張大美女耳鬢廝磨,四肢交纏啊!臉上猥瑣的笑容,無情地出賣了我的內心,幸虧對麵的張雨欣眼神都聚集在老祖身上,沒有發現我的表情。


    收起猥瑣表情,換上關心模樣,對張雨欣說:“張雨欣,你怎麽能看得到?你沒事?張雨欣,張雨欣!”


    “啊!沒事,我沒事!”張雨欣居然被我也嚇了一跳,看來內心還是相當恐慌的。


    “是我讓她看到的,她這麽問你,你早晚要說實話,省的麻煩!”老祖先開口了:“而且她來的本意,應該也是猜到你可能會些常人不會的本事,隻是沒想到我會出現而已!我說的對嗎?”


    “嗯,你真的是鬼啊!怎麽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張雨欣見老祖與常人無異,也就鎮定多了。


    我趕緊解釋一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張雨欣。知道了實情,美女也就放下心來,說到我的橫財,她還不可思議地望著老祖,神情看起來巴不得和我搶著做老祖的後輩。


    老祖倒是一副水火不侵的樣子,淡淡地說:“丫頭,你來找我們家小葉所為何事?”


    “昨天我看他一副神棍的模樣,以為他有些本事!沒想到時老祖你法力無邊。”張雨欣倒是打蛇隨棍上,也喊起老祖來,拍起馬屁更是不露痕跡還順帶貶我,真不能小看你這女的。隻見張雨欣又橫了我一眼,風情萬種,接著又說:“今天來呢?就是想知道這個家夥有沒有真本事。看來確實是個假把式!”


    我頓時一陣尷尬,還好在座的也沒別人,隻有一個老祖還不算人,不至於太丟臉。


    隻聽張雨欣話鋒一轉:“不過有老祖在,解決問題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老祖的眉毛一揚:“嗯?什麽問題?”


    我也來了興趣,湊上去問:“美女,你是不是失戀了,來我這求安慰的?”


    老祖和張雨欣聞言一起看著我,痛快地送了我四個字:“哪涼快哪呆著去!”


    我癟癟地退卻,張雨欣繼續說下去:“你們不要看著我,其實不是我的問題,是徐嘉佳!你應該還記得她!幫你辦存款的那個!美女哦!”


    “哦,是美女啊!我想下,有印象,嬌小玲瓏、身材浮凸的那個是?”我想了一下迴答。


    張雨欣白了我一眼:“你讓我怎麽能不鄙視你!”


    我再次退散,不得不說,那白眼也十分美麗。


    老祖適時給我解圍:“那個徐嘉佳怎麽了?”


    “她前段時間好好的,可就在三天前,一下子就病倒了,上著班就昏倒了。我們送到醫院,檢查了半天也沒檢查出毛病,醫生以為勞累過度,打了點滴就迴家了。可是前天她沒來上班,下班我就去看她,隻一天時間,我差點沒認出是她,憔悴的不chéng rén形了,問她什麽情況,她也說不上來,就覺得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昨天我又去看佳佳,沒想到她的樣子好像老了十幾歲的模樣,頭發枯槁,眼睛都凸出來了,和那些吸毒吸上癮的人一個模樣太恐怖了!”張雨欣心有餘悸。


    老祖點點頭:“大煙鬼的樣子我見多了,確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否則我也不會和林則徐大人硝煙。你的朋友,那個徐嘉佳難道也是煙鬼?”


    張雨欣連忙擺手:“我和佳佳是好朋友,她生活可健康了,連煙都不抽,怎麽可能吸毒。”


    我插嘴:“會不會她化妝術已經神級水準,本來就是那模樣?”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混蛋!”張雨欣一下暴怒,看了愛美是天xing,不容一絲褻瀆。


    老祖輕撫頜下短須,若有所思:“依姑娘所言,此時確實蹊蹺!”


    “老祖,你就不要姑娘、丫頭的叫,太見外了,叫我小欣好了!”


    “好的,小欣!”我喊到。


    “滾!”幹脆的沒有一個字多餘!


    老祖啞然失笑:“小葉,你今天怎麽了?平時穩重成熟的你,今ri為何像個無知莽撞的少年?”我還沒說話,張雨欣搶過話頭:“老祖,別管他,大概chun天來了!咱繼續說。”


    老祖點頭:“小欣你繼續!”


    “嗯,我本來是沒多想,可是昨天看見那個混蛋裝神弄鬼,似乎有一套,我就懷疑佳佳是不是也碰到了不幹淨的東西。這個,老祖,我不是說你!”張雨欣說錯了話有些慌亂。


    老祖倒是坦然:“沒事,無需介懷!”


    於是張雨欣接著說明來意:“所以今天我一大早就過來,想請這家夥去看看,萬一能幫上什麽忙也說不定。不過現在他是用不上了,所以全指著老祖您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幫上忙?要不等你下班,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徐嘉佳好不好?”看起來老祖是答應幫忙了,美女的要求,看來不管是人是鬼,隻要是男xing都無法拒絕。


    張雨欣聽到下班,趕緊看了看手表,然後一下就蹦了起來:“呀!八點半了,我得趕緊走了,那說好了,我下班來找您,還有這個沒用的家夥。”


    一臉豬哥樣的我,已經被歸入沒用的一檔,而且是從美女口中說出來,真是有股蛋蛋的憂傷啊!


    “嗯,小葉,你幫我送送這位張雨欣姑娘。我不方便,恕不遠送!”老祖待客之道相當周全,我也樂意接下這美差,陪著張雨欣來到電梯間。


    一路無語,可能是這一早上的親密接觸,讓兩個人都有點尷尬。電梯一會兒就到了,裏麵空無一人,張雨欣望著空蕩蕩的電梯,突然對我說:“陪我下去唄!我還有點怕,沒想到真有鬼。”


    哈哈,總算是認慫了,我還以為這美女天不怕地不怕的,看來女人畢竟是女人啊!


    兩人前後進入電梯,數字不斷跳動,一會兒就到底樓了,地下車庫光線不是很好,我陪她取了電瓶車,走出了車庫。


    此時陽光正好,張雨欣取出手套口罩,正在努力的穿戴。恍然間我居然有點送老婆的感覺,要是真的我也不枉此生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腦袋上狠狠的挨了一下,怒目圓睜,正想發飆,發現是眼前的美女所為,頓時王八之氣退散。


    張雨欣看著我,疑惑地問:“想什麽呢?一臉**。”


    “沒,沒什麽。”我心虛不已。


    張雨欣不依不饒:“哼,滿腦子肮髒,一定在想什麽齷蹉的事。”


    “嗯,我在想你,行了?難道你齷蹉肮髒?”我反唇相譏。


    張雨欣頓時嬌羞:“混蛋,不和你講了,上班了,徐嘉佳的事情別忘了,下班我來找你!”


    我拍著胸脯:“我辦事你放心,趕緊走!要遲到了!”


    “嗯,再見!”


    “再見!”


    電瓶車帶著靚麗的身姿:“唿”的一下就衝出去了。我轉身迴家,剛走幾步,有人從我身邊唿嘯而過,電瓶車一下攔住了我的去路,我抬頭,是張雨欣又繞迴來了,滿臉怒容。


    我發現情勢不對,立刻問:“這是怎麽了?姑nǎinǎi?”


    張雨欣停好車,也不說話,來到我身邊,對著我就是一腳。我避之不及,疼的抱著小腿上串下跳,然後滾倒在地。


    我怒吼:“幹什麽?我哪裏惹你了?”


    “混蛋,剛才在你家沙發上,你抱著我居然翹了,你個臭流氓!”張雨欣二話不說,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於是在清晨小區車庫門前,久久的迴蕩著某男淒厲的慘叫聲!


    五、無生老母


    鼻青臉腫的迴到家,老祖看了我的模樣也忍不住笑起來了,現在他應該非常明白現代女xing和他那個時代的女xing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物。一種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切以夫君為重的小女人,而另一種則是不依附男xing,du li自主的剛強女霸王。


    老祖忍著笑讓我去換身衣服,然後就和老白聊天去了,我也不好意思出門,挨打的事情已經傳的路人皆知,車庫門前人來人往,張雨欣那往死裏打的架勢,要不是我拚命的護住要害,現在說不定是橫死小區車庫了,現在身上還有幾處隱隱作痛,這女人真是惹不起啊!


    一天時間,就在無聊的等待中過去了。四點剛過沒多久,張雨欣就來了。我早已準備停當,帶上老祖的銅葫蘆,就跟著出門了。


    張雨欣倒還奇怪,問起老祖,我搖了搖葫蘆,她就明白了,真是冰雪聰明!


    我沒車,兩人就騎著張雨欣的電瓶車出去了。徐嘉佳租住的地方離我們並不遠,也就隔著幾條街,打車還不如開電瓶車快。小小的電瓶車,載著我們緩緩出了小區。我臉上還有些青紫,有些知情的人在身後指指點點,我依稀能聽到諸如小兩口打架,老婆痛毆無能老公之類的言語。想必張雨欣也聽到了,扶著車架的手探到我的腰上又是狠狠地一掐,我疼的齜牙咧嘴,真是無妄之災。


    “疼,疼!都是爹媽生的,是肉不是棉花!”我趕緊求饒。


    張雨欣在身後“咯咯”的笑著:“我看你是一點不疼,那神情可夠得意的!”


    “你不知道你的手有多重嗎?我這一身的傷,渾身的疼!下迴下手輕點。”我隨口迴答。


    “嘻,還有下次,真好!我一定會輕輕的。”張雨欣的jiān笑聲讓我毛骨悚然,比見老祖還恐怖。


    說著話就到了徐嘉佳住的小區,停好車就直奔她家。敲門好一會兒,徐嘉佳才來開門。門開的一霎那,我真的嚇了一跳。眼前的徐嘉佳,與十幾天給我辦存款的那個嬌俏小丫頭完全判若兩人:皮膚鬆弛,眼神無力,潤澤光亮的頭發變得幹枯粗燥,這哪是二十四五的小姑娘啊!和那些四十幾的大媽完全沒區別啊!


    “你是徐嘉佳?”我忐忑的問話剛出口,就挨了張雨欣一腳。


    果然,徐嘉佳聞言臉sè一黯,想必她現在的模樣也讓她痛苦,不然怎麽會不敢出門呢?


    “對不起,對不起,佳佳,這個白癡瞎說的,你別介意!”張雨欣急著幫我道歉。


    “沒事,我這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嗚……”徐嘉佳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和張雨欣兩個趕忙安慰,好半天徐嘉佳才緩過來。大家問東問西,從過年開始到發病,事無巨細講了半天,也沒找到徐嘉佳變成這樣的原因。


    沒辦法,請老祖,這也是我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畢竟老祖的閱曆豐富,本身也是鬼仙,他要是沒辦法,我們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老祖現身在我身邊,徐嘉佳一點反應沒有,看來老祖不想她看見。隻見老祖一出來就眉頭緊鎖,看來是看出問題來了。我也不敢多問,就跟著他在屋子裏轉了起來。


    徐嘉佳租的房子有一個帶衛生間的臥室,外麵還有一個客廳和廚房,總共五十平方不到,一眼就能望到底,要說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我真沒看出來,沒有亂七八糟的貼畫,也沒什麽特別強烈的sè彩,素淨淡雅,很溫馨。


    可是老祖卻直直地進了臥室,在徐嘉佳的床頭拿起一個小小的木像觀察起來。我走近一看,這個木像不是佛祖,也不是觀音。雖然也是一個女的,但手中並沒有楊枝甘露白玉瓶,也沒有觀音大士那麽法相莊嚴。這個木像雕工jing細,雕刻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nǎinǎi。雖然額頭上爬滿了皺紋,但麵帶微笑,神情慈祥和藹。而她身披霞帔,兩手持八卦,看起來又不像是一般的工藝品。


    “這個是什麽?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雕像呢?”我非常好奇。


    老祖的眉頭鎖的更深了:“這個,是無生老母像!”


    “無生老母?”我壓根沒聽過這樣的一個人。


    老祖肯定的說:“我絕對不會看錯的,這個就是無生老母的雕像,當年我平定白蓮教時,不知道毀了多少這樣的雕像,沒想到兩百年後還能見到這東西。”


    “是白蓮教的東西?”老祖一生最大的功績之一,就是平定了為禍小半個中國的白蓮教。他這麽說,肯定是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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