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上空,飄滿了無數五顏六色的氣球。


    蘇夏和安逸軒抵達酒店的時候,人多數已經到了。


    觥籌交錯的場麵,那些人的嘴臉似乎一個個都像是笑裏藏刀。


    “這個是安總吧?她身邊的女人是誰啊?我怎麽沒見過?”


    “我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不就是跟站北辰一起出道的那個小明星嘛!前幾天幽城都炸了——!”


    “站北辰的小師妹?”


    “你看看她的腿,真勾人……想著她纏著我的腰的時候,那該多……嘖嘖……”


    “她的腿都並不攏,指不定有多少男人上過了!”


    “你懂什麽?”


    “劉總玩了這麽多女人,是處不是處都分不清?”


    “反正我就喜歡這樣的調子,是不是處我不在乎!”


    “你的歲數都能做他爸爸了!”


    “……”一頭烏黑的長發被她幫的高高的,襯托著那天鵝一般的脖頸,她的臉上花了一些淡妝,白雪般的肌膚光澤透露,而那一身合身的晚禮服,腰部大開口,裏麵能若隱若現的


    看到腰部的線條,還有那一雙美麗的腿,纖細修長。


    無疑,她的出現,讓所有在場的男人的魂都吸走了。


    而在場的女人,隻剩下嫉妒。


    “狐狸精——!”


    “真不要臉,明目張膽勾引人家的老公!”


    “……”


    站在樓上的男人,睨看這一切,那女人身上的裙子,卻一下子讓他的某光深了深,他仰頭將一杯酒灌了進去。


    “少爺,你不能多喝,等會還得參見訂婚宴呢!”


    “把那個男人丟出去——!”


    隨著視線,沐歌看到了那站在人群中死死的盯著蘇夏的男人,長得腦滿腸肥,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劉氏企業的總裁,劉三。


    當年為了爭奪劉氏企業,這劉三可是黑白通吃,那不成隻是因為說了幾句蘇夏的壞話,而且對她動了心思,就要把人丟出去。


    “少爺,這劉總跟白家關係甚好,您這樣……會讓白家……是,我馬上去辦!”沐歌接下來的話,一句都不敢再說了。


    隻是心裏越發的覺得,少爺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麽!


    否則,為什麽這麽區別對待?


    隻希望老太太能盡快將人趕出去。


    蘇夏的出現,讓這個訂婚宴都變成了自己的主場,可當事人並沒察覺。


    蘇夏的腦袋漲漲的,頭暈目眩的,感覺難受極了。


    安逸軒瞧著她,她從在車上開始就不舒服了,現在這會兒好似暈暈沉沉的厲害,整個人都飄飄浮浮的。


    “你不舒服?”


    “最近有點水土不服。”蘇夏昨晚上睡得挺好的,今天因為來迴奔波,感覺又一下子難受了。


    “要不要我扶你過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等會迴去睡一覺就好了。”


    蘇夏的目光搜尋著自己想見的人,可是並未找到他,心裏抱著那一絲幻想,覺得她不會開什麽訂婚宴的。


    可當在門口看到陳潔的時候,目光還是不自覺的深了深。


    “那邊的不是陳潔嗎?這……這新人舊人都湊一起了,白家小姐不知道能不能對抗啊!”


    “有好戲看了!”


    隻是這陳潔隻跟那侍從要了一杯酒,就走到了那頭的蘇夏身邊,並沒有等到他們的死逼大戲的幾個人紛紛失去了興趣。


    “蘇夏,這麽巧你也在這?”


    她的個子不算是高挑,就比如說站在蘇夏麵前,一下子就被擋住了所有的光芒。


    “你我心知肚明,我為什麽來!”


    “蘇夏,我真不明白。”陳潔的嘴角掛著笑容,“你該不會是覺得這個陸時言長得跟顧少爺一樣,所以特意追來的吧?”“顧少爺這麽久沒消息,肯定……蘇夏,你這不是就成了寡婦?”她故作吃驚的看著蘇夏。這寡婦兩個字一出來,讓旁邊的人都紛紛吸了一口氣,原來這個女人是個寡婦啊,


    不過這風韻猶存,看起來還是很水靈的。很快,那場麵已經達到了陳潔心理預期的樣子,她捂著嘴巴,一下子又表現得很懊惱,“對不起,蘇夏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覺得雖然陸少爺跟顧少爺很像,但他們肯定不


    是同一個人,你不要這麽執著了,現在這陸少爺都跟白家小姐訂親了,你也多少看開一點。”


    此刻,安逸軒正好不在身邊,而蘇夏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在風頭浪尖上。


    她的話不說也就算了,一說,就感覺這蘇夏今天故意來這裏是來搗亂的,所有人都看著蘇夏露出了很鄙夷的目光。


    “切,不過就是個寡婦,還敢公然來這裏搶親!”


    “就是啊,也不掂量一下她自己的分量。”


    ……


    “陳潔,你目的達到了,開心了?”


    “蘇夏,你怎麽這麽說呢,我是為你好,陸少爺不是顧少爺,不會由得你胡來的!”


    “你怎麽知道他不是?”


    “他要是,那你敢不敢當眾跟他表白,看看他是要你還是要白家的白小姐,要是換作以前顧瑾年,怎麽可能會讓你受這個氣!”


    蘇夏瞧著她,當日她和她一起的時候,兩個人也算是同幹共苦經曆一些東西,可誰知道她竟然變成了這樣的一副嘴臉,“我要是當眾表白了,豈不是上了你的當!”


    “我看你八成是不敢吧,現在連你也不知道這陸少爺對你到底還跟不跟以前一樣!”


    “對,我就是不敢。”


    沒想到這激將法根本蘇夏根本不吃,她咬著唇,“別人愛了愛情奮不顧身,到是你跟縮頭烏龜一樣,也難怪隻能看著心愛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


    “這白小姐可是個厲害的角色,你跟她搶男人,蘇夏,你還嫩了一些!”


    “是嘛?”蘇夏挽著唇瓣,“我雖然對付不了白小姐,但是對付你綽綽有餘。”


    陳潔的腿抖了抖,他是在幽城的根基,如今這帝國集團和南家都幫著她,蘇夏的身價一躍上漲。


    有錢又有權勢。


    對付她,是綽綽有餘。


    “識相的就給我滾遠一點。”


    “蘇夏,你別不識好歹!晚上有你哭的——!“陳潔憤憤的離開,她吃不找什麽好處,自然也不會傻到再去以卵擊石。


    以前的那些苦日子,她過夠了。


    才不要就此這麽算了。音樂聲停了,訂婚宴開始了,可突然間一個女人站在了台上,那女人舉著一枚戒指,閃閃發光,是價值幾百個億的璀璨人生,傳聞前陣子被一個神秘買家買走了,多少人


    想要一睹那沒戒指都看不著。


    結果在這個女人手裏。


    “陸時言,你願不願意娶我——!”


    猛然間,所有的人和燈光就這麽對準了蘇夏,陳潔站在角落,嘴角露著微笑,這蘇夏,還真是激不得,看看現在多愚蠢。


    當眾求婚,在別人的訂婚宴上?


    很快,那男人被一個女人挽著下來,白歡顏看著那個女人,要不是她,自己的腿怎麽會被狗咬。


    “別忘記我說的話——!”


    感覺到那男人的警告,白歡顏自然不敢亂動,她真不知道自己在這場訂婚宴中充當了什麽角色,就好像是這個男人故意氣這個女人的工具一樣。


    明明心裏得意的不行,巴不得現在就立馬給那個女人戴上戒指,可偏偏還表現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蘇小姐是要跟我求婚?”


    “你嫁不嫁?”


    頓時這話,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竟然要跟陸時言求婚,還問他嫁不嫁!


    這丫頭誰啊!


    “聽說是個寡婦!”


    人群中突然間有一道聲音穿出來。


    很快,收到了那陸時言的警告,立馬噤聲。


    “還不把人給我帶下去,成什麽樣子——!”老太太這剛下來就看這這女人,立馬喊了人,這好端端的女人自己還沒見幾個樣子就這麽上去跟自己的孫子求婚了。


    還要不要點臉了。


    那老婦人跟著老太太一起下來,她攙著那老夫人,看著那台上的女人,“小姐,這蘇小姐有當年你的風采——!”


    老婦人目光深邃,當年的自己似乎跟她一樣,拿了一枚戒指就跟了一個男人求婚……


    隻是,如果她不是孫子的劫數,她是喜歡她的。


    可沒有什麽比得過她孫子的命來得重要。


    還記得當年那寺廟裏麵的和尚說過,三十歲是陸時言的劫難。


    現在想想,還真是。


    ……


    蘇夏的酒氣沒退,剛才那一口灌下去,她覺得頭暈暈的,此刻被夜風一吹,更加暈了,“臭男人,竟然都不追出來,就直接把人丟出來了!”


    她嘟嘟囔饢的說了一句,隨便找了一個小花壇坐下,她抬頭看著那綻放在天空的煙花,一個不穩就差一點要倒下去。


    “小心。”


    那低沉的聲音拂過耳邊,隨後她落入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抬頭,就看著那男人俊美的五官,他的聲音幾乎是貼著她的耳畔。


    酒精總是讓人有美好的幻想的,就像是此刻,她看著陸時言,就近看著他,仿佛這一切都沒變化,他還是滿眼都是她一個人的時候的模樣。


    “你走開,我才不要你碰我——!”蘇夏想到自己剛才那丟臉的樣子,那沒戒指此刻被她緊緊的戴在手上。


    這枚戒指,可是她花了很多錢買的,也是唯一一次自己買給自己的,要知道以前,顧瑾年可喜歡送她戒指了。


    可這一次……


    男人的手緊緊的抱著她,不鬆開。“就這麽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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