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墨畫上出現的人還是一個裸體男人。


    裸體男人……那人雖然不太懂的畫,但是這幅畫,這個裸體男人畫的非常逼真,就連……就連某個部位也是清晰可見……


    一瞬間,感覺整個別墅就沉悶在一種低氣壓之下,陸時勉的臉一下子黑了,那往日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姿態,讓那男人的心裏慌了一下。


    這陳秘書,是想要怎麽樣?


    竟然送個裸體男人的畫過來,這不是要把他往火坑裏麵推嗎?


    “打電話給陳哲!”那冰冷的不容置喙,明明整個別墅還洋溢在喜慶的氛圍內,可偏偏這地方冷的跟冰窖似的。


    “是。”


    那男人拿著手機打電話的時候,手都在抖。


    沒多久,那頭的陳秘書就接到了電話,聲音帶著洪亮和欣喜,“少爺,蘇總的畫,您看了是不是心情不錯?”


    “陳哲,這段時間烏龍山開發缺個人,你過去幾年——!”


    說完,那頭的電話就被掛了。


    都留著陳哲一個人握著手機,這烏龍山可是鳥不拉屎的地方,連水源都稀少的可憐,這少爺突然間是怎麽了?


    這畫,不是少爺一直想要的東西嗎?


    好心辦錯事了?


    替少爺省錢了?


    陳哲百思不得其解。


    ……


    蘇夏算了一下時間,很快就收到了派送員的電話,她心一喜。


    可一個人走在江城的大街上,蘇夏還是覺得這地方格外的陌生,以前跟顧瑾年在一起的時候,他會陪在自己身邊,可如今自己隻能一個人孤單飄零。


    她向當地人詢問了地址,剛準備攔出租車,忽然有一個人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迴過頭,見著那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尤其是對上那深邃的眼眸的那一刻,她尷尬的笑了笑,“安總,你也在這啊?”


    雖然安逸軒時有時無的來自己的家,但蘇夏跟他真的不熟。


    隻是,這安逸軒在這裏是她想不到的。


    “你一個人?”安逸軒來這裏是來參加白家的訂婚宴的,提早了一天過來準備拜訪老人,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蘇夏。


    她周圍,沒發現同伴。


    “是啊,我一個人來的。”


    “你來這裏做什麽?”


    據他所知,這帝國集團在這裏雖有分公司,可是也沒有什麽事情重要到非要這個總裁親自出麵過來。


    “我……你是來參加白家的訂婚宴的對不對?”


    之前,聽媽說過,這個安家和白家世代交好,安逸軒出現在這裏倒真的一點都不足為奇。


    “是啊,難道你也是?”


    蘇夏遲疑了一下,原本自己沒有邀請函還真是不能進入那訂婚宴,可是有了安逸軒就不一樣了,“明天晚上我能跟你一塊去嗎?”


    “當然可以。”


    “那行,那我明天聯係你,我現在還趕著去我朋友那,我先走了!”


    “師傅,開車——!”


    蘇夏坐上了車,沒等那頭的安逸軒說話,就直接讓司機開了車。


    “我說你朋友這麽豪華的車子你不坐,非要打車走?”


    “我跟他不太熟,再說了,坐這麽豪華的車子,屁股疼!”


    司機透著那後視鏡,瞧了一眼坐在後座的女人,“你去的那地方可是豪華府邸啊,車子進不去。”


    “沒事,你就哪邊方便就把我放哪就行。”


    “好叻。”


    蘇夏抬頭望天,這個陸時言隻知道他是om集團的總裁,可卻一點都沒有其它的線索,那神秘兮兮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


    “我要見陸時言——!”


    “我們少爺也是你能隨隨便便稱唿的?少爺不會見你。”


    “你都沒去問你怎麽知道他不會見我?我是給陸總送祝福的,剛才那幅畫就是我送的。”


    那本來送畫的男人正好出來,聽著那頭的聲音,前麵什麽都沒聽到,就聽到她說,那幅畫是她送的。


    立馬抬頭看著那個女人。


    “畫是你送的?”


    “是啊,我送給陸總的訂婚禮物,怎麽樣?陸總喜歡嗎?”


    “你還好意思說,你給陸總送了一副裸體男人的畫……”


    一旁站著的女傭紛紛瞪到了眼睛,瞧著那八卦。


    “什麽,裸體男人?小哥,是不是送錯了啊?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會畫裸體男人的人嗎?你要不然讓陸總見見我,我親自跟他解釋。”


    “等著,我去找少爺問問。”


    沒多久,蘇夏虔誠的等待著陸時言的召喚,可那男人出來,“少爺不會見你。”


    “為什麽?”


    “少爺不隨隨便便見別的女人,您還是請迴吧!”那男人瞧著她,這個女人長得真的有幾分姿色,不過一想到她那幅裸體男人的畫,那男人還是搖了搖頭。


    知人知麵不知心。


    想不到這個女人表麵看起來純真無害的,內心倒是非常的……那張裸體男人,不就是性暗示嗎?要麽就是在潛意識裏麵說著少爺不行……


    反正這東西是惹怒男人的東西。


    少爺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能上了這個女人的當。


    蘇夏蔫了,坐在別墅大門口望著天空長籲短歎,這陸時言還真是不近人情,大冷天的也沒有一點點的憐香惜玉。


    不過一方麵又覺得他是該這樣,最好連白歡顏和蘇沫陳潔都不見,這樣才算是禁欲係的男人嘛!


    陸時言的目光投向那頭的背影,他先若無事的喝了一杯紅酒,突然間,天下起了大雪。


    江城的雪,來得比往年早。


    太陽穴有點發酸,他揉著額頭,“怎麽還沒讓她離開!”


    “那位小姐說,你今天不見她,她就不走。”


    “她要呆著,就讓她呆著吧——!”


    蘇夏在那外麵坐了整整半天,一直到接近傍晚,那男人還是沒有開門,眼看著自己周圍的雪都要厚的把自己蓋住了,她牙齒都在打顫,掏了手機,給伯倫打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伯倫出現了。


    “少奶奶,你這……”


    “趕緊扶我一下,我腿麻了!”


    這個想要勾引自己的女人,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那男人隨手將手機都在一旁,走進衛浴間,看著那鏡子裏麵五官立體的自己,點了一根煙,半躺在床上,他的心裏被那個背影給占據了,煙蒂念滅,重新拿起手機,“今天


    來別墅的女人去查一下什麽身份。”


    他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那頭就發來了短信,“是帝國集團的那位蘇總,蘇夏。”


    蘇夏。


    是這個女人?


    他的目光落在昨天發布會的照片上,那新聞占據了頭條的女人在視屏中喊著一個男人,想到今天她送的那幅畫,視線深了深。


    還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少爺,晚宴時間差不多了,老太太已經打電話過來了,讓您早些去!”


    門口傳來聲音。


    陸時言穿了一件西裝,由著那些人進來給自己梳理頭發,但很快,那夥人就被他推開了。


    他討厭別人碰他。


    蘇夏正趴在車上,眺望著遠處已經消失的地方,全身被凍得發僵,但是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現在她走了,雪倒是不下了。“少奶奶,這一條路是他們迴家的必經之路,這陸時言雖然身份神秘,但是陸家最早之前黑白通吃,之前就得罪了不少人,現如今陸家的地位,也不能說太一帆風順,聽說


    這老太太還有一個養子……”


    “他今天晚上要去參加一個晚宴?”


    “是的,聽說陸家老太太親自辦的。”


    她的頭趴在車窗上,狡黠的目光落在那漸漸消失的別墅,“伯倫,你幫我去辦一件事情。”


    ……


    咣。坐在車內的男人感覺到外麵的不對勁,漆黑色的天空,他能感覺到周圍的車子在不斷的靠近,陸家在道上,雖然如今是一手遮天的地位,但總是有那麽幾個人想要跟他們


    對著幹。


    車輪被他們打爆了。


    車子一下子劃出了幾尺,好在沐歌身手敏捷。


    “少爺,趕緊下車,要是被他們擊中我們的油箱,我們必死無疑——!”這路上,此刻一個人都沒有,本來尋常時間也是極少的,可是卻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這地方是靠近最豪華的府邸的那一塊。


    現在下車,少爺有機會迴到別墅,隻要進了別墅,少爺就不會出事。


    可剛一下車,猛然間被一個尖銳的東西劃上了手臂,陸時言眉頭一皺。


    “少爺,你沒事吧?”拿著槍的人此刻對著他們,不知道這夥人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一路跟隨他們到這個地方,還想要趁機對他們動手。


    江城並不是他們的天下,在這地方所有的東西都是要重新部署,少爺的身份神秘,可最近因為一直上了電視直播,多少會被人看到。


    “少爺,我去引開他們——!”他們出行這一次疏忽了,隻有他和他,原本隻是想要去赴宴,參加完老太太的宴會的,可誰知道,半路上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措手不及。


    沐歌也算是見過大場麵,可是在眼前措手不及的事情下,還是有點慌亂的。


    見著陸時言受傷的手臂,此刻那男人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簡單,總不能讓少爺一個人冒險,他拿著槍,沒等陸時言迴複,就離開了。下一秒一隻柔軟的手臂,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人被拖進了一個狹窄的小地方,“噓——!他們手裏可有槍,你要出去隻能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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