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敘述,原珊皺了皺眉,這很顯然並不是醫生的可以解決的事情,“小姐,這個您應該去報警!”


    騷擾電話。


    還不是單純的騷擾電話。


    找醫生是沒有用的,唯一警察能把這些事情的根源控製。


    那女人皺了一下眉頭,她將細節都潤化了,原本可根本沒有這麽……可她也不敢跟他說真話,畢竟這件事,是犯罪。


    一旦警方知道,她就徹底完蛋了。


    要不是經紀人以為她最近心裏壓力太大了,非得預約什麽心理輔導醫生,他也不至於如此。


    “謝謝。”她突然間起身,讓原先的原珊愣了一下,這是解決了?


    還是沒解決?


    不過她也沒時間讓他繼續在這裏耗,收拾了東西就準備離開了醫院。


    結果走過一個診室,聽到醫院的一個主任說著,“……昏迷不醒的狀態……”


    “氧氣供給情況呢?”


    “……”


    “……”那裏麵似乎是一個醫生和一個患者的女兒在那裏溝通。


    大致的意思是,那老年人年紀大了,家屬不願意他在繼續受苦,現在是植物人狀態,想讓他安樂死,安樂死第一減輕家庭負擔,第二則是讓老人能在平穩的心態下度過。


    原珊站在那,聽了一會兒,抬著步子離開。


    再路過藥房的時候,原珊聽了一下,“幫我拿一瓶安眠藥。”


    “安眠藥?”那醫師是認識原珊的,因為畢竟都在一個醫院工作這麽久,就算是醫生有些時候不打交道,而原珊這個人又不喜好跟人家攀談。


    略顯的生疏。


    可這安眠藥,最近有限度,生怕有人去買迴去自殺,所以醫院有規定,就連醫生目前也不會怎麽多開這種藥劑給病人。


    身為醫生的原珊,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況是一瓶了。


    “我最近有點失眠。”


    那醫生本想說什麽,可是這原珊有感覺不拿給她不行,因為在這醫院流傳了很多關於原珊的傳言,女人也不敢多得罪她。


    隻能按照她的意思,拿了一瓶未開封的安眠藥,“原醫生,失眠還是要少吃這種!”


    “嗯。”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拎著包下班。


    深夜的別墅,幽深又寧靜,原珊給那些負責看護南宮冥的護工人員下了輕微的安眠藥,在他們今天吃的飯中下的。


    她看著他們吃下去,也知道這個點他們肯定已經藥性發作了。


    不敢多下,可也不敢少下。


    原珊從自己的房間出去的時候,大概是半夜十二點。


    周圍寂寥無人,可怕陰森。


    讓人覺得眼下這樣的環境,似乎有鬼魅的出沒。


    可她比不可怕,似乎自己要去幹的那件事情,比鬼魅的光臨更是可怕。


    她的步伐很穩健,因為自己要去做一件很需要耐心的事情,可她的腳步卻看得出來匆忙,似乎她也在害怕。


    害怕那突然間會出現的各種問題。


    推開那扇門。


    隻聽著裏麵咿呀咿呀還在說著什麽話,南宮冥已經一天都在練習說話,他似乎很著急去說話,很著急去表達,連睡覺都不願意睡了。


    原珊推門進去的時候,就聽到她在那裏說,“呃……呃……原……”


    原珊很清楚的聽到了他說的那句話,原珊,不是我的女兒。


    那幾個字深入心扉。


    撞擊著她的心髒,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


    她沒開燈,在這個病房這麽長時間了,她連沙發擺在什麽位置都一清二楚。


    熟練的走到床邊。


    她彎下腰,摘掉了他的唿吸器,沒有多做停留就疾步的離開了。


    ……


    蘇夏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在陪著安安說話。


    突然間,她看到一則新聞。


    ——南宮冥重傷入院,危在旦夕,正徘徊在生死一線。


    南宮冥。


    她剛入神,突然間那頭說,外麵有個快遞。


    “我的快遞?”這地方自從火災之後,安保甚是嚴格,一天大概有好多次的巡邏,對於外麵的包裹,也更是盤查的仔細。


    一旦有包裹就會打電話過來,確認安全性,之後再送到別墅中。


    “寫著您的名字,蘇夏!是個信封,檢查過裏麵沒有可疑物品!”


    蘇夏,“那讓人送過來吧!”


    快遞是一個封信,很小巧,大概也就是比自己的手背大一些,蘇夏並不知道是誰寄的,她在這裏舉目無親,沒有人會給她寫信。


    她拆開包裹,那上麵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她。


    她的手抖了一下,應該換做任何人,此刻都會害怕,這是什麽意思,蘇夏又不是傻子。


    是誰寄來的?


    “這是誰這麽缺德,我跟少爺去說!”女傭也同樣看到了照片上的人,黑白照,一般隻有死人才會寄黑白照,而眼下……


    蘇夏組織了女人的動作,她不想給顧瑾年添麻煩,而且現在都沒查清是誰寄來的,這樣去驚動顧瑾年不太好。


    蘇夏覺得可能就是某人的惡作劇。


    她不曾樹敵。


    更何況在幽城。


    可下一秒,手機突然響了。


    是別墅的電話。


    那女傭拿著電話,“少奶奶,說是找你的!是個女人。”


    女人?


    蘇夏有些詫異地拿過電話,對於女人來說,她在幽城沒認識幾個,可……是誰?是她第一想法,她想知道。


    她接起電話,聽到那人說,“收到了我寄的東西了?”


    “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那女人的聲線是她從沒聽過的,她不知道跟這個人有什麽仇什麽怨,人家要給她寄黑白照,“蘇夏,你會為你做的受到報應,這隻是一個開始!”


    說完,那人就掛了電話。


    女傭看著她臉色並不好,“少奶奶,怎麽了?”


    蘇夏將手機放迴原位,強忍著自己的情緒,“沒事。”


    “可你的臉色很差,確定沒事嗎?”女人看著蘇夏,“是不是這個電話……”


    “不是。”蘇夏擺了擺手,“我有點累,我先上去睡覺了。”


    她略疲憊,整個人有些難受。


    待蘇夏離開,那女人立馬給伯倫打了電話,伯倫很快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顧瑾年。


    “去查。”


    “是。”


    ……


    蘇夏翻來覆去不知道是誰做的,那方式原本覺得是惡作劇,可那話語並不是單純的惡作劇,似乎有深仇大恨一樣。


    蘇夏睡了一會兒還是從床上爬起來,此刻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電腦,然後登上了自己的郵箱。


    那裏有個郵件在那。


    “你的婚姻狀態我幫你查一下,請給我結婚證的編號和你們的名字!”


    下麵,是一個world格式。


    蘇夏不知道認識的那個人為什麽突然間要查自己的結婚照,但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打心眼裏是對她信任的,雖然隔著屏幕,可她就是信任。


    沒有任何理由。


    有些人就是很容易就成為朋友,而有些人,即使自己再付出努力,也沒辦法去結交。


    她和這個人,因為短短的幾次聯係,她就格外的信任她。


    當下,把名字發給她,她忘記結婚證上的號碼,隻記得自己的身份證,於是,把身份證也一同發了過去。


    南明逸的信息,他不知道,除了名字之外的其他事情。


    所以也隻能將自己知道的告知。


    沒多久,那頭在她要關掉電腦的時候發過來一個消息。


    “……你的身份證和你的名字,目前為止,是存續期間,而你的丈夫應該叫做顧瑾年……你們是夫妻……”


    那張證是假的?


    蘇夏的腦袋頓時更佳淩亂了,南明逸和她不是夫妻。


    而她跟顧瑾年是?


    這樣的事情太出人意料,她完全沒準備好,去接受這麽大的事情。


    凝重的視線盯著那屏幕,看來哪天自己還得去一趟民政局。


    ……


    “那電話是新街口的電話亭打出來的,那邊雖然有監控,不過那電話亭那邊正好是盲區,所以沒拍到人。”


    伯倫一說完就感覺氣氛越來越冰涼。


    “那快遞包裹是從一個小女孩那邊送過來的,但是問了那小姑娘,她隻記得是個女人,給了她十塊錢,讓她記得,我查過那小姑娘的背景,沒有什麽可以之處。”


    “不過現在能確定的人下來的是,威脅少奶奶的人是個女人。”


    “電話機有錄音功能,去分析出來!”


    “是。”


    夜色涼涼,那顧瑾年才起身離開辦公室,此刻出來的時候,下了雨。


    男人開著車,朝著自己的別墅開去。


    隨著夜色的深入,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不知道這蘇夏一個人在家,吃飯了嗎!


    他滿腦子都是蘇夏,再無其他,車子越來越快。


    可在那裏差一點撞到一個人,夜色被雨給攪亂,顧瑾年迅速的踩下刹車。


    可那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白夕顏摔了一個狗吃屎,此刻那時候的傘一下子就被那風給刮跑了,她氣唿唿地看著前麵的那輛車,“你沒長眼睛啊!沒看見這是人行道,不知道要減速嗎?”


    顧瑾年打了一把傘,下車,丟給她一張名片,“打電話讓他過來處理。”白夕顏,“……你拽什麽!撞了人就是你這樣的態度!我還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別以為你開了一輛跑車我就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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