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心軟,那麽對某個男人的勝算也就大了……”那一句話,就這麽無關痛癢的出現在他的心上,一擊一擊的敲著,沒多久,他開始煩躁起來,那夏季即將到來的炎熱,讓他覺得心情不爽,加上剛才蘇夏的那一些話,他確實心煩氣躁的厲害,扯了扯自己


    已經係好的紐扣。


    一刻之間,他忽而那心緒波動的厲害。


    他起身,拿過床頭的煙,點了一根,沒有吸,隻是讓那嫋嫋騰起的煙霧,把他置身在一個封閉空間,蘇夏討厭煙味。


    所以這三年來,他沒有碰過煙。


    哪怕他內心狂躁的不能自已,想到蘇夏那皺眉的樣子,還是忍住了。


    從來沒對那個人有這樣的遷就,可也是因為如此遷就,他才無法容忍一而再,再而三這樣下去。


    他似乎想到了很早以前,那場生日宴會。


    可這一切,才沒過去多久的樣子,但其實,那些記憶,早就已經一點都不剩了,連蘇夏的笑容都快要失去了。


    是他錯了嗎?


    沒錯。


    他不會錯的。


    ……


    女人走過那間緊關著的臥室,眸光閃閃,那扇緊閉著的門內有誰,她不清楚,不過,聽說,她迴來了。


    那麽應該就在這裏,連門口的植物,擺放著的也是她喜歡的。


    她似乎還能清晰的想到當時她看著自己的時候那般模樣,不知道過了這麽久,那個女人怎麽樣了?


    她是同樣她的,同樣也是嫉妒她的。


    但是說到嫉妒這樣的話題,她自知自己毫無勝算。


    “餘小姐,您請——!”她披了一件衣服,看了一眼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似乎每次到的地方,除了那個島上之外,都隻剩下一次。


    他是打算在這個地方長期住下來了嗎?


    “餘小姐。”


    她看了一眼在身旁提醒的女傭,皺眉頭,在女傭的帶領下,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來?


    應該是沒有了吧。


    早知道,她該拿了那張空頭支票,畢竟在這個物欲的時代,她沒有錢寸步難以,可剛才因為那些單純的誌氣,她拒絕了這麽好的機會。


    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餘小姐,您該走了——!”那助理她認識,跟在南明逸身邊很多年了,是南明逸的左膀右臂。


    每次她來,都是她聯係的。


    她是女人。很清楚一個女人眼底的情愫到底是什麽,有些人很輕而易舉的就能看清,而有些人沒辦法看透。


    而眼前這女人就是後者。


    可跟在那麽有權勢的男人身邊,當真可以做到清心寡淡,那是不可能的。


    “我的下場,也是你的。”


    那助理皺了皺眉,皮笑肉不笑,”餘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但現在你該走了,少爺出來見到你還在這裏,會不高興的——!“


    那女人朝著她笑了笑,坐進了車裏,車子很快就開走了,這一道是下山路,並不好走,那司機提醒著她係上安全帶。


    她看著那女人的身影慢慢遠離,這裏不屬於她,同樣也不屬於那個女人。


    她隻屬於,那個在南明逸心尖上的女子。


    “那位夫人迴來了?”


    那司機愣了一下,“餘小姐,少爺的事情不是我們下人能嚼舌根的。”


    也沒想他會迴答,畢竟她並不是他的主人,他是可以拒絕的。


    下坡路,顛顛簸簸,她乎而想到了很多年之前,她遇到的他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喝了酒,錯把她當作她的那一天晚上……


    是該感謝這雙眼睛?


    還是說……


    一切像是夢,如今夢醒,她倒是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麽地方了。


    ……


    蘇夏站在窗口,看著那樓下的女人坐進車裏,然後車子遠去,慢慢遠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遠。


    印象中,剛才,那女人披散著長發,嫵媚的動作,她記起來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出現在別墅裏麵的女人。


    人對第一次,有著深刻的印象。


    而第一次被人當作傻子一樣,她也同樣印象深刻,她扯了扯嘴角,樓下的女人還站著那,比剛來的時候,這地方似乎多了幾分人氣。


    不過這些跟她無關,南明逸的事情跟她無關。


    她拉上窗簾,轉身,看著床上熟睡的孩子,此刻她並不知道自己所在地上,隻看著那綿延不斷的山脈,就知道自己逃不了。


    她附身,柔聲的貼在她的臉上,柔聲的細語,“安安對不起,是媽咪對不起你。”


    女孩子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她並不知道誰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麽,隻覺得像是有什麽東西癢癢的。


    一直保持著那樣子的姿勢,蘇夏沒敢直接告訴安安,她是媽咪,她怕她沒辦法接受,甚至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虧欠安安太多了,尤其是給安安找了這麽一個父親。


    人的出生沒辦法選擇,可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如此難過。


    她的安安,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她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日落西山,她並不知道有沒有會找她。


    哪怕她曾殷切地在心上期待過,顧謹年這個人。


    可顧謹年,迴來找她嗎?


    如果來,又是以什麽身份呢?


    蘇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好似在這個安靜的環境下,睡眠是她唯一對抗的方式。


    她不想跟南明逸直麵起衝突,也不想去想著那些有的沒的。


    ……


    走廊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很快,門口,咚咚咚的敲門聲。


    那女人急切地聲音襲來,“少爺,老宅傳來消息,先生從樓梯上摔下來,情況很嚴重,要您迴去一趟——!”


    “少爺?”


    擔心他沒聽到,她又繼續敲了了敲,咚咚咚的敲門聲吵著人很煩躁,此刻男人皺著眉頭打開門。


    “不是跟你說了,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少爺,先生是真的遇到事了,管家剛才傳來消息……醫生說……讓準備身後事!”


    “少爺,就算您在對先生有意見,可現在先生這樣,他很想你,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您去看一下,也別……”


    碰。


    那扇門又再一次關上。


    女人歎了一口氣,這原本就不知道該怎麽做,現在少爺直接把她給拒絕了,那麽她還有什麽辦法勸少爺迴去?


    她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


    立刻轉身,朝著那間屋子而去。


    哐哐哐。


    有人在撞門,那是蘇夏的第一反應。


    整個人懵的一下子睜開眼,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側目,那頭的門傳來敲門的聲音。


    “少奶奶。”


    那音色很熟悉,是她。


    連敲門的聲音也同樣豪謾無理。


    她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安安,深怕那人把安安吵醒了,起身下床去開門。


    剛開門,看著那頭的女人,“什麽事?”


    那人見到蘇夏,也沒有什麽吞吞吐吐不好意思,態度強硬的開口,“少奶奶,是這樣的,有件事情想當少奶奶幫個忙。”


    “幫忙這種事情,我幫不了,你找我,不如直接去找南明逸。”並非是對她惡意相待,她是真的不太喜歡這個女人。


    她這種人就是用得著自己的時候,就會找自己,用不著自己的時候,就正眼也不瞧一眼。


    她為什麽要幫忙。


    而且,她連出了這個門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是幫忙。


    她的忙,一看很難。


    她一說完就想要關門,現在她腦袋很亂,剛睡醒的時候還有些懵圈,畢竟是被吵醒的,渾身不舒服。


    可那女人的手狠狠的壓在那門上,阻止她的動作。


    “少奶奶,您可以幫的,也隻有您可以幫忙。”


    那手緊緊的撐著她麵前的門,她怎麽都關不上,無奈,盯著她的臉頰,蘇夏怒了,“放手。”


    那女人紋絲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像極了南明逸這個主人,聽不懂話。


    她的手按壓著她的門,非但沒有讓她有絲毫關上的痕跡,而且開的更加筆直,“少奶奶,少爺的父親現在性命危在旦夕,您去勸勸少爺,讓他迴去看看先生吧!”


    先生。


    蘇夏對那位先生,很陌生。


    在她的記憶中,找不到那一號人物的存在。


    連傳聞都稀少得可憐。


    也對,那個男人從不將他的事情告知他,她怎麽會知道。


    “你可能高看我了,您家少爺我勸不了。”


    那女人一下子就急了,語氣頗為激動,“那是少爺的親生父親,您不能看著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少爺的妻子。”


    “那我要如何?他不願意去,難道讓我拽著他去?你覺得你家少爺我拽得動嗎?”


    “少奶奶。”


    “你現在知道我是少奶奶了!”她的目光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太過多餘,“我讓你放手——!”


    並非說她鐵石心腸,而是她也無能為力。


    “少奶奶,先生真的……”


    “難道你要我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您跟少爺商量一下,少爺比較聽您的話,您勸勸,說不定少爺就聽了。”


    蘇夏扯了扯嘴角,聽她話?是誰給她的錯覺?


    她張了張唇,“他要是聽我一句,怎麽會到現在都沒有跟我離婚!”


    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明明來找她是因為先生的事情,可現在怎麽感覺越說越離譜了。“誰讓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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