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被程小小推倒在地,以最狼狽的姿態。


    安嶽見狀,這蘇落是自己帶進來的,現在被人欺負,自然也做不到坐視不理。


    程小小對他們有很深的誤解,他讓她進來,就是想把事情都說開了。


    可沒曾想,程小小會把她推倒在地。


    護犢子一樣的護著蘇落,程小小冷冷嗤鼻,這一對沒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


    簡直就是白蓮花配渣男,絕配。


    “對於討厭的人,當然是要把她趕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程小小連多餘一眼都沒有看蘇落,她覺得自己再多看幾眼,就會惡心想吐。


    “程小小,我真的是想跟姐姐道歉,你讓我見見她。”蘇落被護在安嶽身後,她的腿有點疼,但而今,還不適合站起來。


    在上流社會,因為生活的日子太枯燥了,每個人都對這些突如起來的事情異常的興奮。


    這本來程小小這麽一推,很多的人已經注意到這裏來了,再加上蘇落這麽一說,姐姐。


    身邊就驟然間炸開了鍋。


    “她不是蘇落嗎?”人群中,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女人,走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蘇落,蘇落穿著一身還算是鮮豔的衣服,但發型變了,不過怎麽樣都在娛樂圈混了這麽久,大家想不認識都難。


    被這麽盯著看,自然就認出來地上的女人是誰。


    “是啊,是蘇落。”


    “……她怎麽這樣了?以前我記得很風光的。”女人八卦的在那裏議論著,似乎有恃無恐。


    “你不知道啊,蘇落背後的大佬垮台了,現在早就變成十八線了。”


    “我上次看她好像勾搭上顏家的那位風流公子了。”


    “就那位一直登在雜誌社的顏一言?”


    “……”


    “……”


    女人的聲音不大,但全部都落入了蘇落的耳朵裏。


    被這麽光明正大地議論著,蘇落不是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換作以前,她會很開心。


    因為享受著那樣的瞻仰。


    可而今,從他們嘴裏出來的那些話,著實刺耳。


    她越聽,臉越黑,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特別是提起顏一言的時候。


    顏一言的死訊,目前為止,除了顏家的人知道,就沒有人知道了,蘇落本來想拿顏一言的事情,來跟媒體揭露這起案件,雖然說查不到顧謹年身上,但怎麽樣,也要把他拖下水。


    到時候,蘇夏肯定也不能避嫌,被人放在台麵上議論。


    可她想多了,顏家很低調的處理著顏一言的身後事,並沒有大鬧,連來自己的病房,質問自己都沒有。


    事情太蹊蹺,這也驗證了蘇落心裏的想法。


    肯定是顧謹年給顏家施壓,讓他們不得不屈服。


    她被眾人就這麽盯著,蘇落看向程小小,“程小小,我真的是想要見姐姐而已,求你別把我趕不去?”


    程小小真的覺得,蘇落就是演技派,你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整個就是自己欺負了她。


    她平生真的很討厭綠茶婊。


    怎麽說呢。


    就是想打人,撕開她們那惡心的麵容。


    如果不是在蘇夏的婚宴上,她肯定就動手了,但現在人太多,她也不想因為蘇落這個女人,而破壞了蘇夏的心情。


    最主要,她還沒下來,她得趕緊把蘇落打發走。


    很快,因為周圍嘈雜的環境,吸引了門口的保安,保安是看衣服認人,今晚的伴娘服是藍色的,所以走到程小小身邊,“小姐,發生什麽事了?”


    “這個女人沒有邀請函,把她趕出去。”


    她眼皮都沒抬,連一眼都吝嗇給蘇落,就衝著那頭的保安開口。


    保安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招唿身後的人,過去拉蘇落,要將她帶出去。


    畢竟是自己看管不利,而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眼看著宴會就要開始了,保安也怕顧謹年怪罪下來,立馬拖著女人要走。


    “安嶽,你幫我,我不想走。”蘇落死死的抓住安嶽的手,在她看來,安嶽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放心,我會幫你。”安嶽拍了拍蘇落的手,示意她放心,他會幫忙讓她見到蘇夏。


    程小小看著安嶽,本來這安嶽是蘇夏親自邀請來的,自己趕走他似乎不太妥當,可眼下,自己好像不趕走他,都對不起他這麽不出頭了。


    “這是婚宴,不是菜市場!”


    身後,一道嗓音衝出重圍。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那黑色包裹著的男人健碩的身形,顯得高大挺拔。


    程小小迴頭,看著那頭走過來的耶尊。


    “把他一起帶出去。”


    保安認識耶尊,立馬點頭哈腰,“是。”


    程小小跟耶尊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出麵幫了她解決了燃眉之急,但自己對他並沒有感激。


    為了防止蘇落在耍什麽招數,程小小親自將人帶出去。


    女人毫無抵抗力,被人丟在了花壇中,程小小看著蘇落和安嶽,“蘇落,你最好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還有你,安嶽,蘇夏給你麵子不代表我要給你麵子,欺負她等於欺負我,我雖然打不過你,但如果我告訴顧少爺的話,我想後果你會知道的。”


    蘇落看著程小小要走,掃了一眼安嶽,再讓他帶自己進去顯然不可能,安嶽自身難保。


    但她必須看到蘇夏。


    所以隻能丟出最後的資本。


    “程小小,如果我說的是關於蘇夏五年前那個孩子的事情呢?你覺得她也不想聽?”


    周圍鴉雀無聲,那女人的一句話,瞬間在這個地方,炸開了。


    就連那頭的安嶽,都愣了一下。


    五年前。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五年前,這三個字就算是禁忌,更何況是在這個時候提及。


    安嶽有些時候想,如果五年前自己沒有在酒店看到她的那一幕,自己什麽都不知情,是不是她們已經結婚了。


    程小小每次想到蘇夏五年前的遭遇,就火大。


    果然,程小小的腳步頓了,她想開口繼續,誰知道那頭的女人先來了一句,“怎麽?你還不會想告訴我,五年前那個孩子還活著?你知道在哪?”


    那話語戛然而止。


    蘇落看著她,女人的唇瓣張了一下,“這種騙人的鬼話,你以為我會信?”


    “程小小,我勸你最好立刻帶我去見她,否則以後有的你後悔。”


    蘇夏坐在換衣間,聽到幾個女人在走廊裏麵議論著什麽,門雖然關著,但隔音效果在樓上幾乎是很差。


    可能是周圍的東西太過冷清。


    “你剛才看到了嗎?”


    “……”


    蘇夏剛準備換衣服,聽到門口的聲音,衝著那頭給她弄頭發的女人開口,“你出去看看是怎麽了?”


    “好的,少奶奶。”


    蘇夏剛才眼皮一直跳,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這會兒聽到這些聲音,免不了心裏沒底。


    沒多久,女人走進來,跟蘇夏說了剛才婚宴上出現的鬧劇,“少奶奶,剛才婚宴上混進來兩個人,現在人已經被保安帶出去了。”


    “混進來人了?”


    蘇夏不免皺眉。


    女人拿著梳子,梳理著蘇夏的頭發,“我估摸著是外麵的記者,現在的記者為了搶獨家新聞,毫無下限。”


    那語氣中,充滿了對狗仔記者的憤怒。


    如果她知道蘇夏以前就是幹狗仔的,肯定不會這麽說。


    蘇夏低頭轉動著手上的戒指,良久,那頭的女人才看到,“啊呀,少奶奶你怎麽把戒指先戴上了,快摘下來。”


    畢竟,這婚禮上又交換戒指那個步驟,而現在戒指在她手上戴著,到時候顧謹年交換戒指的時候,就沒有了戒指。蘇夏很不情願地將戒指從自己的手上摘掉,遞給女人,女人捧在手裏,怕被自己弄丟了,立馬就放在了那頭的錦盒中,送過去給顧謹年。而另一頭的顧謹年,看著那一本封麵空白的相冊。“少爺,這是陳瑾給你的!說是他的一點點心意。”男人俊美的臉頰不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落在了那般相冊上,那上麵的幾個大字,讓狹長的眸子變得幽暗。—蘇夏love!這是蘇夏的相冊。耀眼的燈光,溫和蓄暖,肆意張揚的少女,裏麵有她小學,中學,大學的照片,鬼馬精靈的樣子,帶著青春氣息。照片上,有她爺爺,程小小……翻到後麵,有一張是蘇夏化妝舞會的照片,她靠在一個男人的肩頭,杏仁彎彎,一副恬淡少


    女的樣子。一貫溫和的五官變得異常冷漠,他將那張照片抽了出來,雙眸寒涼。顧謹年的臉上變化,幾乎是一秒鍾。


    伯倫感覺到顧謹年身上的冷冽,餘光看了一眼那頭的照片,忍不住替蘇夏解釋,“小的時候化妝舞會,都是要這麽拍的,看少奶奶的穿著,演的一定是公主。”


    顧謹年沒曾擁有過他說的那些童年記憶,在他身上,有太多的人的寄予厚望。


    他將那照片塞進自己的口袋,合上那本相冊,“婚宴什麽時候開始?”


    伯倫看了一眼手表,“還有半個鍾頭。”


    顧謹年抬著腳步要走,“我去看看她。”“少爺,現在去新娘那邊,不太好。”伯倫攔住他的步子,“好像不太吉利,剛才少奶奶特意關照過的,你也知道女孩子比較相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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