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戒指?


    蘇夏思緒被顧瑾年弄的方寸大亂了,頓時有點無措的看著顧謹年,男人揶揄的笑容讓蘇夏皺眉。


    “顧謹年,這算不算打一巴掌給一顆糖?”


    自己把她的戒指丟了,現在又說要給她買一枚?


    有錢就可以這樣肆意妄為的隨意揮霍嗎?


    蘇夏覺得有點生氣。


    別過臉,不讓他親。


    “戒指的事情,你不該向我解釋一下?”


    蘇夏被這麽一問,懵了,直勾勾的看著顧謹年,不明所以。


    戒指的事情,難道不是他該跟自己解釋嗎?


    “這戒指,是誰給你的?”


    誰給她的?


    “你什麽意思?”那戒指是他幫她戴上的,怎麽倒成了誰給她的。


    誰還能給她戒指啊。


    蘇夏又不是紅杏出牆。


    男人深沉的眸子看著她,低眸她一會兒,“那枚戒指,不是我給你的那枚。”


    蘇夏有些意外,那戒指跟自己原先那枚完完全全是同一個款式,那天在南明逸手上,自己也是情急之下,倒真也沒有怎麽看是不是他給的那枚戒指,就戴在手上了。


    哪曾想,這南明逸給她擺了這麽一大道。


    他是存心要讓他們吵架,誤會生疑。


    讓他不要她。


    真是可怕的人心。


    隻是,今天南明逸的好手段,她不會乖乖往裏麵鑽。


    蘇夏的眸子落在顧謹年身上,看著他沉沉的表情,如同是煙霧繚繞中,看不清方向一樣,“所以,你才生氣了?”


    “蘇夏,你平時眼力架挺好的,怎麽到了我這裏,就看不出來呢?”


    “總會有點視線障礙。”


    她是知道他在生氣。


    可當時的自己,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所以,不會認錯。


    但現在並不是。


    她深刻知道,自己和他,兩個人隻是落入別人的圈套,生氣的話,就著了他的道。


    蘇夏不生氣。


    但並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原諒他。


    畢竟他粗魯的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她判了死刑。


    “可以做了嗎?”


    蘇夏眼睛不眨,盯著他,“不是想要哄我嗎?現在又用你強盜邏輯來問我了?”


    他的強盜邏輯,在床事上,即使問她意願,也是白問。


    最後還是會被他得逞。


    所以蘇夏簡稱為強盜邏輯。


    她溫溫淡淡的口吻,“你很喜歡跟我睡?來哄我也是為了要跟我睡吧?”


    否則,才不會來哄她。


    顧謹年覺得這個時候的她,像是一種很名貴的貓,心頭很軟,但又帶著傲慢,不服氣的味道,好像隨時會把你抓傷。


    “所以,你不讓我睡?”


    “你惹我不開心了,把我這兩天的心情弄得很差,我的手指到現在還在疼,而且,我現在看見你就心煩,你覺得我會想跟你睡?”


    看見他心煩?


    顧謹年皺了皺眉頭,看著她漂亮的臉蛋,“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不睡在一起,誤會永遠也接觸不了。”


    “哦,那你睡這裏吧,我不想跟你說話。”蘇夏側了一個身。


    “蘇夏,我喜歡聽話的女人。”


    “那你可以不要哄我,這樣我說不定能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男人的唇就這麽貼著蘇夏的唇瓣,“我也不喜歡吵。”


    蘇夏,“……”


    ………


    蘇夏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原諒了顧瑾年,反正屁顛屁顛的就被他套路,她就跟著顧瑾年迴了別墅。匆匆來,匆匆迴。


    好似她就在玩著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一迴到別墅。


    女傭站在門口,笑著迎接她的到來,有一種歡迎國家總統的架勢,蘇夏看著這地方,就好像顧瑾年猜到了她會迴來一樣,好似什麽都逃不出他的魔爪。


    女傭看著蘇夏,“少奶奶,您迴來了,您可不知道,這幾天您不在,家裏都冷清清的,連吃飯都沒有人。”


    她看了一眼他們,“以後隻要你們大少爺少惹我,我是不會隨便離家出走的。”


    畢竟,蘇夏自認為自己脾氣絕對是好的,最起碼忍耐力氣也超強。


    這一次離家出走本也不是她的本意。


    隻不過是半路被包子給放了鴿子。


    蘇夏吃了早點,就去了臥室,昨天被顧謹年折磨一晚上,她有點累。男人壓榨著她全部的精力,一直到早晨被她拖起來,問她迴不迴去,她屁顛屁顛的就跟他迴來了。


    蘇夏有些時候覺得是一件事情太容易搞定,是不是以後會顯得沒地位,會被欺負。


    她好像太容易就原諒他了。


    坐在床上,蘇夏發著呆。


    南明逸的做法,讓她現在都覺得心裏空空的,她的戒指不知道丟到了什麽地方,雖然顧謹年說要給她重新買一個。


    可結婚戒指,最好一個。


    哪有人結一次婚,要那麽多戒指的。


    蘇夏決定結婚的時候,用最早顧謹年送的。


    這幾天,就先不帶戒指,當幾天的單身吧。


    可她,好像把顧謹年最早送的戒指,放丟了。


    巴掌大的臉眉頭緊皺,蘇夏立馬從床上跳起來,一動彈,整個人頭部一陣眩暈,她扶著床邊的欄杆,腳步輕飄飄的。


    頭好像又開始疼了。


    估計是感冒了。


    蘇夏閉了閉眼,等到暈眩過後,去櫃子裏拿了一件衣服穿上,然後跪坐在床頭櫃前,開始翻著自己的戒指。


    她記憶中,好像是放在這裏的。


    但具體在不在。不敢打包票。


    床頭櫃裏,放了很多她的東西,蘇夏一打開,就看到了那放在上麵的玉佩,爺爺給她的東西。那玉佩經過長時間沒有佩戴,好像顏色不在那麽透亮了。


    她拿過那塊玉佩,直接帶進脖子裏,蘇夏聽老人家說過,這玉一輩子隻跟一個主人,不知道爺爺的玉,跟不跟她。


    蘇夏握著那塊玉,將她塞進了衣服裏麵,然後又開始動手翻找著。


    將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蘇夏翻查著。


    但沒找到那個錦盒。


    她撓了撓自己的頭,一下子還真是想不起來塞在什麽地方了。


    沒辦法,她隻能跑到顧謹年那頭的床頭櫃去找。


    結果,翻到了一張很早之前的報紙。


    ———連環車禍撞人案件,一死一傷。配圖,是五年前,李叔開的那輛車和一輛大卡車撞擊在一起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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