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殺了他,我可以提供幫助——免費的。”


    施夜朝一臉興味:“同時兩個女人,我怕招架不住。”


    ……


    作者有話要說:去迴顧了下屈服~然後就想起太子悔婚的原因了……朝哥真的從來都是在渣著,隻不過有時隱藏的太好~讓你們以為他從良了~除了上一章,前麵的留言都迴完啦!先去碎覺了~明天早起的火車~~~~大家晚安~~


    ☆、22擦槍走火


    第二十章。


    褚妤汐還在施夜朝身邊的那兩年,顧落曾偶然間見過她幾次。那時褚妤汐和此時此刻給她的感覺相差無幾,她骨子裏有對施夜朝很深很深的恨意。而這男人和那時相比卻是不同了,在他眼底的那份誌在必得已經不見了,他現在的眼神是清透的。


    不知為什麽,那種清透讓顧落看了,心尖上竟莫名的澀了澀,總覺得那是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才會有的眼神。


    脆弱這個詞放在施夜朝身上有那點可笑,如太子那樣的男人隻消他幾句話就擾亂了他的心,如施夜焰那樣的男人鬥了他小半輩子終究退出如他所願的放棄施家的一切,如顧尹那樣的人都不願輕易與他結怨,這樣的一個施夜朝,哪裏會有脆弱之處,怎會有脆弱之處。


    顧落和褚妤汐嚴格說來並無交往,僅有那幾麵之緣罷了,隻是不忍袖手旁觀。她把褚妤汐送迴到遊月茹那兒再折迴,臉上表情並不算太好看。兩人相隔隻幾步,顧落像從來不認識他似的打量這個男人。


    “如果這就是你對她的愛,我隻覺得她遇見你是這一輩子最倒黴的事,而真正可憐的人是你。”顧落輕緩的搖頭,“錯了,是可悲。”


    顯然這是一個施夜朝不想談論的話題,沒什麽表情的樣子。顧落上前幾步,離得近一些,故意在他身上嗅了嗅。“想不到你身上有個這麽大的秘密,怎麽,施先生不知道你和褚妤汐之間那個孩子的存在嗎?這麽嚴格的保密,不是親耳聽到還真是沒有辦法相信堂堂施少也是當父親的人了。”


    施夜朝不說話,嘴角漸漸抿緊,他在忍耐著什麽,抑或是她的話刺激了他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


    兩人這麽麵麵相覷了片刻,顧落從他身邊錯身而過,即將走過時,被他忽然捉了手。他手勁有些大,攥得她的眉頭動了下。


    顧落在那一刻明明感受到他激烈的情緒,似乎有什麽東西馬上就要傾瀉出,但是在壓抑的沉默之後,先前他周身環繞的某種氣流竟然慢慢的消退。


    顧落撥開他的手,“有些話你不用說,即便是說了,除了你自己,也沒人會信。”


    施夜朝仔細盯著她的眼,“你這麽懂,是不是因為我做了你一直都想卻從來不敢做的事?”


    情`愛之事似乎每人都隻有一條路可以走,誰都曾在艱難的時候幻想過若是當初換了一條路,情況又會是怎樣。


    隻不過愛情是沒有試用裝的,走不下去的路可以不走,但絕沒有第二條可供選擇。


    就像施夜朝對待褚妤汐,就像顧落對待施夜焰。


    “你怎麽會來這裏?”施夜朝很是奇怪顧落會出現,她和皇甫家的人並沒有什麽交集。可她今晚不止出現,還是如此正式的妝扮,應該是……陪著什麽人一道出席的。


    陪誰?施夜朝一時間想不出。


    顧落譏誚一笑:“我以為你不會來,沒想到你來了就是為了來砸場子。”


    “這不就是你所期待的嗎?”


    隱藏在散開的長發之下的耳機裏傳來徐璈的催促,顧落沒再和他糾纏,畢竟她現在還是任務狀態,不應該和任務目標以外的人過多接觸。


    太子悔婚,遊月茹氣得眼前發黑,可那麽多賓客已經到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任是皇甫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二弟皇甫澈派人找了一圈也沒尋到他的人影,當時離婚禮開始的時間隻有不到一刻鍾。遊月茹美麗的臉上繃著,盡力壓抑著怒氣,拿過太子脫下的禮服甩給皇甫澈。“你不是還欠婠婠一個婚禮?”


    於是那場盛世豪婚的主角竟由皇甫家的太子爺變為皇甫家二少,臨時換了角成了當日最大的意外。


    所有賓客之中,索爾算是那個非常低調的,本是衝著和太子早年的交情而來,見此情景,他捏著香檳杯子在最角落的地方,等典禮環節結束後把香檳一飲而盡,起身便走。


    顧落自然要跟著他,狀似親昵的挽上他的手臂,趁著撩頭發的動作按住聯絡器通知在外麵的守候的徐璈和與艾斯。


    徐璈說對了,有時少了女人確實不好辦,例如這種場合隻有作為索爾的女伴才能順利進入婚禮現場,顧落再不喜歡也沒辦法。


    索爾為她準備的禮服長裙極其性`感暴`露,艾斯一看就笑了,有點幸災樂禍,偏頭沒做表態。顧落當時眉眼一輕,徐璈了解她,代為做了婉轉拒絕。


    “這樣的衣服行動起來會不方便。”


    “難道你要她穿成現在這樣和我一起出席那種場合?她會被攔在門口的。”索爾指著她的中性打扮好笑的反問,態度卻是堅決。


    任由徐璈再三勸說無濟於事,索爾擺明了故意刁難就要她穿上這件,若在平時顧落不會跟他多廢話一句,但畢竟不是平時,不是由著性子的時候,顧落從來不是任性的人,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做你女伴可以,穿禮服也可以,但是款式必須我自己來選。”


    索爾才隻懷疑的動了下眉,就聽顧落道:“韋森先生,我是來保護你安全的,穿禮服可以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但請你明白,我的工作並不包括滿`足你的某些惡劣的欲`望,如果你非要堅持,我會和上麵請示換人來接替我。”顧落的話說得沒有抑揚頓挫,反而平平無緒。“您覺得呢?”


    索爾默了下,問徐璈:“你的人都是這麽——”


    “不,她是唯一一個。”徐璈直言不諱,細聽會發現他的言語之中微帶著點驕傲。“我們隻允許她這樣。”


    艾斯也跟著點了下頭,“隻有她。”他放低音量:“韋森先生,有些女人還是順著的好,這是我的經驗之談。”


    索爾這樣並非是想讓她走,他的退讓是顧落預料之中的。這樣的女人在索爾的世界裏還是很少遇到的,他對她有興趣,從第一次見麵時就已經開始了,而這一次的遇見確實是個意外亦是驚喜,她對他越冷他的興趣就來得越大。


    本以為她會報複性的選擇穿得像個修女,當她盛裝打扮出現在他麵前,索爾毫不掩飾的驚訝。


    嚴格的說這是索爾第一次見她這麽女性化的一麵,顧落身材高挑,比例完美,因為常年的運動身上的每一處都是完美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而她上了妝的臉蛋是他見過最能吸引他目光的東方女人的麵孔,柔和的線條和精致的眉眼,還有那張形狀姣好的唇,不知吻起來會是什麽感覺。


    看多了纖柔的女人,這樣的顧落讓索爾眼前一亮,連心裏都是瞬間豁亮的,隨之湧起莫名的澎湃,這種感覺他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過了。


    他確定這絕對不是顧落最用心的一次打扮,但已足以驚豔到他。


    其實不止是他,施夜朝同樣記憶深刻。


    兩方人幾乎是先後腳離開婚宴的,施夜朝沒帶72在身邊,也沒開車,一個人從酒店出來後,特意拐上一條人不多的小路。


    城市沿海,夜晚的海風徐徐吹著,雖然不如溫哥華的夜風涼意舒適,但令人頭腦清醒足夠。他不想迴想剛才自己做了什麽,或許現在隻有他自己清楚太子悔婚的真正理由,如果太子真的有心,會在過去心裏這個坎兒後用他自己的方式更加嗬護這個女人。


    另一邊,索爾和顧落剛剛出來就人盯上,艾斯占據有利地形手握一把狙擊槍,從瞄準鏡裏看著下方的動靜,而徐璈和其他隊員則在暗中跟著。


    “對方大概有三個人,分別是在你們的九點和十一點方向,那對穿著情侶衫的男女也很可疑,注意一下。”


    “收到。”顧落護送索爾上了車,看似無意的看了眼那對小情侶隨後跟著坐進車裏去。果不其然,那對情侶果然也上了一輛車跟著他們駛出停車場。


    不一會兒,跟著他們的車子已經多了兩輛。


    “他們大概不會在人多的地方動手。”徐璈給作為司機的同伴下命令,索爾的車子立即在前麵改了條路。


    這一條路人跡稀少,燈光比起剛才的主路昏暗不少。危險的氣息驟然蔓延開來,顧落的手悄然摸上綁在禮服之下大腿`內側的武器。


    因為有禮服做遮掩,從索爾的角度看過去她的這一動作分外引人遐想。“一般來說,在我麵前做這樣動作的女人,她們的目的都是同一個。”


    他語帶雙關意有所指,而顧落充耳未聞,警戒的注視著周遭的情況。索爾又道:“你絕對是個例外。”他傾了身靠近她,低頭吻她身上的味道,“我想,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在不打擾你工作的前提下更一步加深對彼此的了解。”


    “你現在就是在打擾我工作。”顧落冷言,讓司機保持車速,不要過快也不要過慢。


    就在這時,不知哪裏來的冷槍打爆了他們的車胎,車身劇烈的搖晃了幾下,司機老練的用最快的速度控製住平衡然後不得不把車停下來。對方已經動手,繼續呆在車裏隻會成為明晃晃的靶子,徐璈的車在後方的路上跟著,見此情況便加速開過去。“有狙擊手?”


    “但是很會隱藏,暫時沒露出馬腳來。”艾斯的藍眼雷達似的掃著對麵尋找隱藏的殺手,卻在瞄準鏡裏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施夜朝?”


    艾斯的聲音在耳機裏穿過來時,顧落已經看見前麵不遠處那個男人。


    施夜朝顯然也看見了她——他們。


    “evan?”索爾挑眉,“這麽巧。”


    施夜朝也沒想過會見到久未見到的索爾,眉眼一沉,隨後一如平時般勾起淺淡的笑意。“確實巧。”當然,索爾不知道這句施夜朝是對著他身邊那女人說的。


    但在顧落看來,這哪裏是巧,分明是冤家路窄。


    就在徐璈的車子離他們還有十幾米左右的距離時,顧落隻覺得餘光中什麽東西的光亮一晃而過。經過太多次的訓練,很多事情已經養成了一種條件反射,所以在意識到那是某類槍上安裝的瞄準鏡的反光時,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擋在索爾身前。


    緊接著,黑暗中傳來噗的一聲微弱的槍響,是安裝了消音器後發出的響聲。


    然後,有人中彈。


    ☆、23擦槍走火


    和槍支彈藥打交道,約莫是在顧落懂事起就已經開始了,但是真正被子彈從身體穿過的感覺,這還是頭一次。


    在她推開索爾的瞬間,右肩上一陣燒灼的劇痛感劇烈的蔓延開來。


    以顧落的身手和當時的情況要推開索爾又能自保並不難,但在那一刻,她的一條腿忽然沒了力氣,軟的幾乎站不住,沉重得拖不動似的。雖然隻是一刹那,但在那種緊要關頭險些釀成大的悲劇。


    在場的幾人分別在最短時間內尋找最近掩護,顧落用身子抵著牆麵熬過那疼痛,手槍換到左手,動了兩下那條腿,並無異常,仿佛剛剛的那一下根本沒有發生過。


    她沒有時間多想,矮身繞到另外一麵,利用化妝包裏的鏡子觀察著對麵的情況。


    徐璈帶人摸上來,看了她一眼,顧落搖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先帶他從後麵走,我掩護。”


    索爾料想到過這次若想引蛇出洞抓到活口留作清理門戶的活證據就免不了會遇到危險,但這一顆子彈打在顧落身上,還是在他麵前。徐璈帶著人護在他身邊,等接應的車子從暗處開過來,幾人動作利落的上了車迅速離開現場。


    徐璈從後視鏡往後看了眼:“艾斯。”


    “明白,交給我。”


    他們的任務隻是保護索爾的人身安全,至於他們組織內部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要去插手的了,自然有索爾自己的人來負責,他能夠爬到這個位置手下的人也必然不是廢物。


    艾斯已經找到了對方狙擊手的位置,索爾的人一上去,徐璈就通知他可以撤了。艾斯從瞄準鏡裏給顧落尋找撤退路線,隨後收了家夥撤離。


    如果一切按照預定計劃,即使顧落中了槍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實際上,索爾低估了對方派出來的人數,他們以為索爾還在現場,有一小部分人便向著顧落這一方逼近。


    徐璈再折迴已經來不及,更不可能拿著索爾的生命冒險。艾斯迅速度迴到之前的位置,但是那些人把顧落逼到的地方根本不在他的視野範圍,那之後他根本幫不上忙。


    徐璈:“人很多?”


    顧落:“八個。”話音還沒落,又發現暗中過來的人,遂更正:“或許是十個。”


    徐璈:“甩掉他們,想辦法會合。”


    按照計劃,在對麵那條街上有事先預留的一輛車。


    顧落捂著傷處繞過人群找到那輛車,還不等打開車門,身後就伸過一隻手來,把她翻轉過來抵在車身上。顧落這一次沒反抗,一是因為他正巧按住她的右肩,痛得她沒力氣;二是她從車窗的反光上看出了來人是誰,微型手槍在轉身之前被她迅速收好,沒讓他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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