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孤單了這麽多年,顛沛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港灣,她又何曾不想永遠的棲息……


    想到將來他們可以執手到老,心頭狠狠悸動。


    初夏動情的攬住他的脖子,突然將自己的紅唇壓在他唇上。


    慕至北怔了一瞬,下一秒,將這個被動的吻化為主動。長指穿過她烏黑的青絲,捧住她的小臉,深深的吮吻。兩個相愛的人相擁在沙發上,熱切的纏綿,眷戀著彼此的氣息。


    明明才分開沒有多久,可是,卻像離開彼此一個世紀那樣長久……


    曾經都以為,這樣的吻,隻能在夢中才會再有……


    重新迴到這個家,初夏圍著圍裙在廚房裏熬湯。


    喝過藥的慕至北就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睡了。精神比之前好了許多,可那份疲憊卻也還是掩藏不住。初夏心疼,打算今晚給他好好灌幾碗雞湯。


    必須要在一周內,恢複他的元氣。


    將湯擱在火上慢熬後,初夏走出來。看到沙發上睡著的他,忍不住揚開笑。探了探他額頭上的溫度,發現好轉了一些,才放下心。


    從一旁的小櫃子裏取了張毛毯出來,看時間還早,她便在他身邊躺下,陪著他一起睡下。


    沙發很大,容納下他們兩個完全不成問題。


    初夏將毛毯蓋在兩個人身上,動作很小心,似乎並沒有吵醒她。可才睡下,他的手臂已經伸了過來,讓她枕在了腦後。


    “吵醒你了?”初夏細細柔柔的問。


    他搖頭,緩緩睜開那雙眸子看著她。仍舊睡眼惺忪,迷離不清,整個人卻迷人得很。


    微笑,“你也困了?”


    “想陪你睡一會兒。”初夏側身,依戀的將手纏上他的腰。


    他懶懶的笑,將她擁住。


    “那就一起睡。”


    “嗯。晚點起來喝湯。”初夏看著他重新閉上眼,安靜的睡過去,隻覺得心頭被幸福沾得滿滿的。


    就連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都不會想到下午他們就可以這樣擁抱彼此……


    夜晚。


    一行人正在會所裏玩得盡興。


    慕至北拖著初夏進包廂的時候,於南率先甩牌怪叫了一聲。“不是辭職嚷著分手嗎?看這樣子,怎麽也不像啊!”


    慕至北和初夏相視一眼。那纏綿的眼神,讓一旁三個單身簡直要羨慕嫉妒恨。


    “別胡說,過段時間我們就結婚。”


    慕至北牽著初夏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結婚?”施揚喧挑眉。微賜銘也忍不住看過來,望一眼初夏,也不繞彎,直接問:“和何家沒關係了?”


    “嗯……”初夏點頭。


    “哇,恭喜恭喜!”於南拍慕至北的肩,“恭喜你總算修得正果,要坐上正位了!嘖嘖,來之不易啊,把自己都折磨得死去活來了。”


    初夏嘴角抽搐。


    慕至北沒好氣的一拳揮過去,“你閉嘴。”


    施揚喧跟著笑。唯獨微賜銘一副狀態外的樣子,給自己倒了杯酒。


    初夏看他一眼,心有不好的預感,遲疑了下,才問:“安安怎麽沒跟你一起過來?”


    微賜銘顯得有些失神。聽到初夏的問題,才抬起頭來。那雙黯然的眸子裏,竟然是無法掩蓋的寂寞:“她最近交了男朋友,今晚應該在約會。”


    交了男朋友?又和孫植在一起了?


    初夏頗為驚訝。


    怎麽沒聽微安提起過?


    而且,昨晚……她們還在一起喝酒,昨晚才看到她和賜銘哥擁吻……


    怎麽一眨眼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微賜銘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若有所思。初夏也沒有再打擾。


    於南和施揚喧在鬧騰自己的事,微賜銘還呆呆的坐在那兒,不知道想什麽。


    慕至北和初夏坐在一塊兒,初夏看了眼心事重重的微賜銘,低聲和慕至北說:“賜銘哥看起來好像很不好。”


    慕至北漫不經心的把玩她的指尖,“他很緊張微安。”


    “他愛上了她?”初夏問。


    慕至北將果汁端給初夏,才說:“愛了很多很多年。”


    從認識賜銘起,‘微安’這個名字就時常會在他們耳邊出現。


    “可是,這樣他們都很辛苦……”初夏有些憂傷的感慨,“微安被賜銘哥傷得很深。”


    “他隻是在保護她。”慕至北替好友解釋。


    初夏將自己的果汁湊到他唇下,他搖頭,“別,我感冒。”他怕感染給她。


    她笑,細聲和他咬耳朵,“那我們是不是都不應該接吻?”


    no!當然不可以!


    所以,他抓過她,直接在她唇上廝磨好長一段時間,半晌才意猶未盡的將她鬆開。


    初夏唇角抽搐,這應該比同喝一杯果汁,更惡劣吧?


    “你讚同賜銘哥的做法嗎?”初夏甜甜蜜蜜的,又將話題移到了剛剛的問題上。


    “嗯。”慕至北點頭,深遠的目光看了眼一旁自己的還兄弟,“這種愛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都是一份沉重的枷鎖,不但沒有結果,而且隨時會讓他們窒息。”


    “所以說,若是你是賜銘哥,也會這樣選擇?”


    “當然。”慕至北失笑,“可我不會是他,你也不會是微安。”


    初夏頗有感觸的和他說著自己的見聞:“看了前兩天mt台的社會新聞嗎?有一對年輕夫妻的孩子生下來不健康,去醫院檢查才發現他們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你說他們是不是很可憐?尤其是那個孩子。”


    慕至北不以為然,“有時候社會新聞也有可能假的,別什麽都信。”


    ……


    兩個人正聊著,一旁的於南突然丟下施揚喧起身,和慕至北他們打招唿,“誒,我先出去一下。”


    “去多久啊?我們這正事沒談完。”施揚喧問。


    “馬上。有事兒。”於南意氣風發的朝他們揮手。


    施揚喧望著他那騷包的樣子,忍不住嘖嘖了兩聲,同慕至北和微賜銘開口:“這廝肯定又有了新的獵物。看那得瑟的樣子!”


    “我看也是。”慕至北認同的點頭。


    隻是,不知道還有什麽樣的女人,能讓於南這麽亢奮。


    於南出去了沒兩秒,馬上又進來了。


    “賜銘,你趕緊出來!”


    “什麽情況?”微賜銘不解的望著他。


    “剛剛看到微安那丫頭了。跟著個男人在隔壁,你看看去。”


    微賜銘臉色黑沉沉的,難看到了極點。


    幾乎是下意識要站起身來,卻沒有動。


    半晌,隻抿著唇說:“和我無關。”


    “無關?得,我看那男人不是個好東西,對著那丫頭上下其手的,你這麽悶著,可別後悔了。”


    初夏一聽,趕緊起身。可,身邊有個人比她更快一步的竄了起來,初夏還沒晃過神,微賜銘的身影已經出了包廂。


    初夏擔心的要跟過去看看情況,慕至北拉住她,“給他們一點空間,讓他們好好談談。看起來他們之間的情況似乎很糟糕。”


    “可我擔心安安……”


    “有賜銘在不會有問題。”


    初夏想了一下。也是,賜銘哥那麽愛微安,肯定不會讓她在旁人跟前受了委屈。


    這麽一想,也就沒有再跟出去了,隻是坐在包廂裏安靜的等著。


    “再給我一杯同樣的酒。”吧台上,男人朝女酒保揚了揚手。


    “先生,您已經喝得夠多了。”女酒保友善的提醒。


    “再倒上。”男人卻不領情,冷冰冰的吩咐。


    對方隻好給他再倒滿。忍不住暗自搖頭感歎,看來,又是個情場失意的男人。隻是……


    這樣一位典型的高富帥,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才會讓他吃了閉門羹?


    何浩昊再次仰頭,一口將酒全部喝掉。那冰涼的液體,摻著冰塊,從喉管一路往下,滲進胃裏,讓他寒涼得渾身抽著痛。


    尤其是胸口……


    空蕩蕩的,一片荒蕪。酒精灌下來,卻滿滿的都是澀然。澀得胃發酸、發疼……


    他以為隻要喝醉了,所有的難過都會忘記。可是,無論自己多麽的不清醒,那張小臉卻始終那樣清楚的迴蕩在自己眼前……


    “何少爺。”鬱西在他身邊坐下,她的光芒甚強,才一出現,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男人的視線。


    她大方而坦然的享受著這樣被關注的感覺。揚手,讓酒保送了一杯雞尾酒。


    何浩昊側目看她,眸子有些迷離,“有事找我?”


    “你真離婚了?”鬱西並不繞彎子,直接了當的問。


    “我不記得這和你有關係。”何浩昊的態度冷淡。


    “既然是真心愛蘇初夏,為什麽還要放手?”鬱西喝了一口酒,皺著眉,“她已經迴到了你身邊,你卻打了退堂鼓,一個男人做成你這樣難道不覺得窩囊嗎?”


    何浩昊嗤笑一聲,“鬱小姐,一個女人做成你這樣你也應該覺得悲哀。”


    “你……”鬱西臉色變得難堪。


    何浩昊側了側身,對上鬱西那張絕美的容顏,醉意熏熏的開口:“他們相愛,不是你或者我能插手……勸你一句,早點死心,早點放了自己……別到頭來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鬱西顯然不會接受他的好意,冷笑一聲,“狼狽的隻會是你這樣讓女人戴綠帽子的男人!看來,你是不可能再和我合作了,但我告訴你,想讓我和你一樣就這樣窩囊的放棄,我做不到!”


    鬱西說完,將雞尾酒往吧台上重重一擱,轉身便憤憤的離開了。


    望著那背影,何浩昊依然麵無表情。直到此刻,他還清楚的記得簽下離婚書的那一刹那,初夏明媚而輕鬆的神情。所以,他不後悔……


    手機,乍然響起來。


    他撈起手機來看了眼屏幕,是呂詩語打來的電話。遲疑了下,還是接過電話。


    “喂。”他邊應,邊買單,握著電話走出去。


    “浩昊。”呂詩語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可是,卻化解不了他心頭的那份痛,“你們……真的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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