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姚家兩父女在姚雨兒口中吃了一頓‘盛宴’後,便再無滋事,姚雨兒樂得合不攏嘴,這樣最好,可以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了。

    然而……暴風雨的前夕是最安靜的……

    時如流沙,轉眼即逝。

    恩……姚家二小姐也迴來了,不知秉性如何?願不是姚雨晴那般性子才好。

    “小姐,二小姐他們今晚想在花園賞煙花,邀姚小姐同去。”

    姚雨兒一怔,何時那些人改了性子?邀約她一同賞花?

    她有種預感,很不詳的預感。

    掐指算算,她也是一個才出閣不久的十五歲小少女而已。可剛出閣的十四歲的二小姐姚雨潤已出嫁,就連最小的姚雨晴也定好了人家,自己還是……姚雨兒越想越怕,難道……?!

    姚雨兒生活法則,第二條,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早死早超生。

    “小紅,是何人告訴你的?”姚雨兒看著小紅,問道。

    小紅想了想,說:“恩……是三小姐親口告訴奴……小紅的。”小姐不讓她說奴婢,有點不順口。

    姚雨兒聞言,點點頭,不知在想什麽。

    ——

    “哼!為何叫她?這是我們姚家人的盛宴,叫她為何?她已經不是姚家的人了!到時隻怕會掃我興致!”

    “爹爹,別生氣啊,好說歹說她也是雨晴的大姐啊,是時候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雨晴頓了頓,“一來,可以鞏固爹爹的地位;二來眼不見,心不煩。”

    “小妹說的有理,父親不妨試試。”一旁站著的女子說道。

    “二姐,還是你明事理。”姚雨晴笑的明眸彎起來。

    不明行嗎?姚雨潤微微歎口氣,可憐大姐了,脾氣那麽倔,這些年來定是沒少受苦。

    “既然雨潤也這麽說了,我這個做父親自是要為她找個婆家。”姚淵赤頓頓,“不過,雨晴就是大度,你大姐這樣對你,你好心為她找好人家,不錯不錯,這個大太子妃……你自是當之無愧!”

    “嗬嗬,爹爹莫要如此誇讚雨晴,不然雨晴可要驕傲了。”姚雨晴微微一笑,“再者說了,姚家就連最小的女兒也定好了人家,大女兒卻無人問津,那謠言可就滿城飛舞了,到時弄得爹爹顏麵無存可就不好啦。”

    “父親,雨潤還有事,先行告退。”姚雨潤微微行了一禮,大姐,不知怎樣了,先去看看為好。

    “二姐,先別走啊……”姚雨晴像是猜到了姚雨潤為何告退,急忙拉住姚雨潤,“二姐,你可是過來人呀,幫雨晴好好想想,想想看有什麽好人家。”

    威脅,姚雨晴在威脅她,那句‘過來人’不是那麽簡單。

    初夏那年,姚雨晴六歲,姚雨兒八歲,她七歲,也就是在那年,大姐因‘執迷不悟’被打入了舊屋裏去住,二夫人也是在那年逝去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姚雨晴一手策劃,想想看,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心底就如此毒辣,那麽,現在的她呢?她也是巧合之下知道的,第二天,就因‘任性’之罪名被打了十大板。

    “好啊。”姚雨潤強扯出抹笑意。

    “真的啊,那太好了,爹爹,這事兒就交給我們姐妹了!爹爹,你去忙你的吧!”

    “好啊。”姚淵赤笑著,隻是那笑容有些複雜,包含了太多太多……起身走出屋子。

    “二姐姐,你看這人如何?”姚雨晴拿起一張自畫像,問道。

    姚雨潤看了一眼畫像後,差點沒摔在地上。

    那真的……叫、叫人嗎?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哪戶人家的豬禽竄了出來。胖的實在是不像樣啊。

    “二姐姐,你再看看這張。”姚雨晴又拿起一張畫像,遞給姚雨潤。

    天,棍、棍子?這……這是人嗎?瘦得快成精了呀。一個胖的不像人,一個瘦得成精,這……這該如何是好?

    “啊,還有這個,這個也不錯啊。”姚雨晴興奮地說道,隻是眼眸中有著與姚雨晴天真不匹配的陰辣、狠毒。

    姚雨潤想了又想,說:“小妹……”

    姚雨晴麵色陰沉,眼睛裏有著數不盡的狠辣,冷冷的說:“二姐,有些話……還是讓它爛在肚子裏為好。”

    姚雨潤見姚雨晴這般模樣,想為大姐求情的話,便咽迴了肚子裏,能幫人要且幫人,可那是在有能力的情況下,現在的自己莫說要幫人,怕是自己也快保不住了。

    前些日子,不小心查到夫君最信任的已幹了十多年的莫侍衛、剛上位的李侍衛都是姚雨晴安插在許府的眼線。就連自己最喜的丫鬟米穀也是。

    父親怎會如此糊塗讓野心如此龐大的姚雨晴做了大太子妃?

    來時的那些‘大小姐、太子妃、二小姐’之類的謠言定是姚雨晴一手策劃的,難道父親看不出來?現在的姚雨晴已經有了一手遮天的本事了,若是再做太子妃,怕是……難保到時姚雨晴飛上枝頭變鳳凰時,就是姚家消聲滅跡之時啊!!姚雨晴的如此野心父親這個丞相為何會看不出來?!

    也對,若是自己不知兒時之事,怕是也被蒙在鼓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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