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被洛根光明正大的貶低，沒有生氣，反而露出諂媚笑容：“洛哥說得對，如果沒有洛哥收養，大胖我，肯定屬於無業遊民。”
說著，大胖看向伊芙琳：“小姑娘，這裏是孽龍城，不是龍域，在這裏，聰明的腦袋，豐富的知識，才是關鍵。所以，聽洛哥的話準沒錯，不要把郡主兩字掛在嘴邊，這樣反而更難找工作，畢竟，孽龍城裏不需要廢物，蠻力在這裏……用處也不大。”
“……”
伊芙琳嘴巴半張，久久不能言語。
看著伊芙琳傻傻的樣子，洛根雖然有些同情，但還是擺擺手，驅趕伊芙琳：“你走吧，這裏不適合你。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去救助站，尋求幫助。你是新人，救助站會免費給你提供半個月的幫助，讓你盡快適應孽龍城的生活方式。”
伊芙琳滿臉委屈，但還是鄭重的點點頭：“謝謝，欠的飯錢，等我有錢了，會加倍還給你。”
“恩恩，祝你好運。”洛根再次揮揮手。
大胖看著伊芙琳離開的背影，莫名的感覺心酸，當初的他，和伊芙琳一樣，天真的以為，沒有什麽事情可以難倒一條高貴的巨龍，然而，現實生活，卻給他當頭一棒。
別看他的職位毫不起眼，每月隻有2000龍幣收入，這份工作，已經是多少人羨慕的存在。祥和的孽龍城裏，無業遊民比比皆是。
精研烤鵝這家店鋪雖然小，但隻要放出招工信息，應聘的人，能從店鋪門口，排隊至廣場深處。
伊芙琳離開烤鵝店，一路上，小心翼翼詢問路人，尋找救助站，以此獲得幫助，現在的她，孤家寡人，太需要幫助，以此盡快融入孽龍城。
找到救助站，已經是夜晚九點。
原本，應該屬於漆黑一片的世界，哪怕有燈光，也很稀少才對，然而，孽龍城的夜晚，比起白天，繁華了不止十倍，到處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一種名為‘點燈’的科技，照亮整個天空，街道上，人來人往，討價還價的喧囂時，讓她一度認為這裏就是傳聞中的天堂。
正當伊芙琳望著繁華街道出了神，一名救助站工作人員，開口道：“伊芙琳。”
“在。”伊芙琳迴過神來，有些拘謹的應了一聲。
“不用拘謹。”藍秋安撫一句，解釋道：“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從龍域裏進入此地的外人，無一例外，都需要經曆勞改，洗滌身上的罪惡。你……你很另類，所以，審判廳那邊，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把你安排穩妥。”
頓了一下，藍秋好奇道：“你認識我們這裏的文字嗎？”
藍秋把一本詞典遞給伊芙琳。
伊芙琳看著奇奇怪怪的字符，搖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這就難辦了，罷了，既然你的罪惡值很低，那麽……你就暫且在救助站住下吧，跟著我一起工作吧，閑暇之餘，我會教導你一些常識，讓你盡快融入孽龍城。”
伊芙琳心中一喜。
哼哼，不是說工作很難找嗎，本郡主現在就已經有工作了，等著吧，過兩個月，本郡主就把欠下的烤鵝錢雙倍還上。
伊芙琳內心激動，然而，藍秋接下來的話，讓她沉入穀底。
藍秋：“救助站資金有限，所以，我們的夥食比較差，等你適應環境，什麽時候想要離開，跟我說一聲就行。”看著伊芙琳躍躍欲試的表情，藍秋急忙補充道：“提前跟你說聲，救助站屬於公益事業，沒有工資，隻管吃住。”
沒有工資？
伊芙琳欣喜的臉色，頓時僵住了：“姐……姐姐，沒有工資，那麽，飯量管飽嗎？”
身為龍族，飯量很大，管飽，是她如今唯一的奢望。
藍秋當然知道伊芙琳的飯量很大，當即搖搖頭：“每天隻能有一斤米飯，每周有一次肉食，如果你吃不飽……迴頭我可以介紹一些額外的私活給你，讓你賺點零花錢補貼，隻不過，工作會很辛苦。”
“謝謝。”
伊芙琳苦澀的點點頭。
……
另一邊，森嚴的牢房裏。
李小年比伊芙琳處境差很多。
尚未進入孽龍城之前，他就已經餓著肚子，進入孽龍城至今，滴水未進，他忍受饑餓能力極強，但卻也變得疲憊，甚至，嘴唇已經開始幹裂。
“獄警先生……”
“什麽事？”
兩名獄警轉過頭來，一臉警惕的看向李小年。
兩名獄警，分別是一個人族，一個龍族，人族身材標準，而龍族獄警則是虎背熊腰。
似乎孽龍城裏的工作崗位，都是這種一人一龍的標配。
“能給我一點吃的嗎，我現在很饑餓。”李小年提出自己的要求。
“要吃的？哼，你可是重犯，沒有上級命令，誰敢靠近你，萬一你暴走，我們可就遭殃了。”龍族獄警陰陽怪氣迴應。
人族獄警，沉思片刻，道：“最遲明天天亮，應該會有人送吃的給你，至於現在，忍一忍吧。”
龍族獄警冷哼一聲，繼續堅守崗位。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李小年坐在冰冷的地麵，背靠牆壁，而他身上的鎖鏈，並沒有解開，這讓他很不舒服。
這種環境下，饑腸轆轆的他，想要睡覺，幾乎不可能。
“兩位獄警大哥，如果我被勞改，會麵臨什麽樣的環境？如果想要減刑，我需要做什麽？”
龍族獄警嘴角微微一翹，看向身邊的人族獄警，人族獄警，微微搖頭，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
上麵有規定，不能泄露任何信息給罪犯，即便不痛不癢的消息，也不行，一旦他說了，很容易被眼前這名同伴舉報，輕者罰款，重者失去工作。
雖然他很佩服李小年，也想給李小年講解孽龍城規則，然而，為了生活，他隻能選擇閉嘴。
滴……
人族獄警莫天福耳邊傳來上級的通訊聲，聽完上級下達的命令，莫天福沉默了許久，道：“我試試。”
說著，莫天福看向身邊的龍族獄警虎海獸，平靜道：“海獸，有一筆巨額外快，想不想要？”
虎海獸神情微微一動，嘴角微微一翹：“怎麽，你要行賄我嗎？如果是這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虎海獸，別說你……”
莫天福打斷對方的話，伸出三根手指頭：“三萬龍幣，隻需要你離開十分鍾，去一趟衛生間，至於我要做什麽，你不需要知道，但你也應該清楚，以我們的權限，我不可能對李三思做出什麽事情。”
“……”
虎海獸臉色一滯。
三萬龍幣，半年的收入，而他隻需要加裝上一趟衛生間，離開十分鍾時間。
莫天福再次伸出手掌：“三萬五千龍幣，這是極限，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電話那頭，給出的價格，並沒有指定金額，僅說了一句，不超過20萬龍幣即可，然而，以他對虎海獸的了解，這麽簡單的事情，給20萬龍幣，搶劫呢。
果然，聽到三萬五龍幣的報價，虎海獸點點頭：“成交，我先拿錢。”
他的聲音剛落下，手機一陣抖動，賬戶轉入1萬龍幣。
莫天福平靜道：“這是定金，十分鍾後，自然會有第二筆錢轉入你賬戶。”
虎海獸意味深長的看了莫天福一眼：“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去一趟衛生間，這裏你先看著。”
虎海獸離開，莫天福把手機遞給李小年，隨後從口袋裏取出一塊壓縮餅幹：“有人想要和你通話，這點壓縮餅幹，你先將就著吃吧，最好十分鍾之內解決。”
李小年一臉詫異，要知道，整個孽龍城裏，除了伊芙琳，他一個人也不認識，這時候竟然有人要與他通話，而且，身份一看就不簡單。
莫天福生怕李小年不了解手機，解釋道：“把這東西，放在耳邊，就可以聽到千裏外人員的聲音，你開口說話，對方也能聽到。”
李小年點點頭，把手機放在耳邊，咬了一口壓縮餅幹，沉思道：“你好。”
“咦……”
陸一閑甚是詫異，李小年第一次接手機，竟然會使用通用的開場白‘你好’兩字。
“你好，李三思，你可以叫我陸少，與你一樣，我都是人族。時間有限，我就長話短說，你的事情，我都有了解，但光憑人族領袖和將軍的身份，不足以我說動家族，耗費龐大資金，替你減免罪惡。”頓了一下，陸一閑正式道：“如果我幫你免去牢獄之災，你能給我家族帶來什麽樣的幫助，或者說，能給我家族帶來什麽樣的利益。”
沒等李小年迴答，陸一閑繼續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沉默，但我勸你考慮清楚後再迴答，但別忘了，你的罪惡值高達9999萬，屬於龍族必殺的對象，一旦被判刑，進入牢獄，活著走出來的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陸一閑想要說服家族，替李小年支付龐大的贖金，然而，家族會議給他當頭一棒。
家族的意思很簡單，李小年能力是很不錯，但還不足以讓家族不計一切代價救人。孽龍城不是龍域，不興打打殺殺的那一套。
別說李小年，即便伊芙琳，龍族的郡主，依然沒有任何勢力打算收留或拉攏。
麵對家族全盤否決，陸一閑表麵上認可了，但心裏依然不甘，所以，才有了收買獄警，與李小年通話的場景。
自己有什麽價值？
李小年迅速思考，與此同時，詢問桐桐：“桐桐，電話裏的這家夥，有沒有可能是軍隊對我的試探？或者說，有沒有陷阱？”
桐桐：“對方語速平靜，但平靜中帶著一股煩躁與著急，應該不是試探，而是真有人族金融大鱷想要救哥哥出去。”
得到肯定迴答，李小年沉聲反問：“你們家族需要什麽樣的利益。”
如果重獲自由，李小年有理由相信，憑借自己能力，想要賺錢，並非什麽難事，然而，真讓他說出一個自身價值的理由，他說不出來，也不敢說。
高精度衝鋒槍？機甲戰機？特殊合金？
孽龍城的科技與地球相比，差距並不是很大，而且，他一個被標簽為戰鬥狂的領袖，如果說自己是科學家，對方必定不會相信，即便相信，他們也會調查，一旦查出龍域並沒有所謂的科技，他的身份很容易泄露。
陸一閑沒料到李小年會反問，眉頭一皺：“現在是我在幫你，對你進行詢問，而不是你在詢問我，你隻需要證明你的價值，我才能說服家族，動用關係網和資金，把你救出來。”
李小年揉了揉腦袋，再次迅速思考。
忽然，李小年兩眼一亮，迴應道：“我會打造武器，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我打造的武器，可以輕易刺破龍族鱗甲，把龍族擊殺。”
鐵匠，他的老本行，這種職業，不管去到哪個地方，都應該比較吃香。
然而，另一邊。
陸一閑卻是臉色一沉，龍域裏的鐵匠，能有什麽科技含量，以現在的科技，可以分析最佳合金的元素比例，打造出強大武器。
再者，冷兵器與熱武器相比，終究還是太過落後。
“不夠，你身上的價值，不足以我說動家族。”陸一閑毫不猶豫拒絕。
李小年深吸一口氣，露出強大自信，道：“陸少，我知道我現在無法說動你，但我以自身名譽保證，不管你家族耗費多少錢，一旦我重獲自由，給我一定時間，我可以雙倍返還。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孽龍城的罪惡檢測器。”
“……”
陸一閑神情一滯。
是啊，他可以不相信李小年本人，但儀器不會說謊，李小年身負9999萬罪惡值，如此能人，哪怕不僅限戰爭，他也絕對是一個超級天才。
沉思良久，陸一閑迴應：“我知道了，我隻能說，會盡一切努力，把你擔保出來，至於能不能成功，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李小年幽幽道：“陸少，你一個家族不行，可以聯合多個家族，每個家族籌齊一部分資金，把風險分擔，我想……沒人能拒絕得了你的這個請求。”
陸一閑兩眼一亮：“不愧是人族領袖，我現在更看好你了，真心希望，你能早日離開牢獄。”
李三思可是龍族的克星，人族的榜樣，相信對他感興趣的家族不在少數，隻要說服三個家族，風險分擔，一切都不是問題。
說著，大胖看向伊芙琳：“小姑娘，這裏是孽龍城，不是龍域，在這裏，聰明的腦袋，豐富的知識，才是關鍵。所以，聽洛哥的話準沒錯，不要把郡主兩字掛在嘴邊，這樣反而更難找工作，畢竟，孽龍城裏不需要廢物，蠻力在這裏……用處也不大。”
“……”
伊芙琳嘴巴半張，久久不能言語。
看著伊芙琳傻傻的樣子，洛根雖然有些同情，但還是擺擺手，驅趕伊芙琳：“你走吧，這裏不適合你。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去救助站，尋求幫助。你是新人，救助站會免費給你提供半個月的幫助，讓你盡快適應孽龍城的生活方式。”
伊芙琳滿臉委屈，但還是鄭重的點點頭：“謝謝，欠的飯錢，等我有錢了，會加倍還給你。”
“恩恩，祝你好運。”洛根再次揮揮手。
大胖看著伊芙琳離開的背影，莫名的感覺心酸，當初的他，和伊芙琳一樣，天真的以為，沒有什麽事情可以難倒一條高貴的巨龍，然而，現實生活，卻給他當頭一棒。
別看他的職位毫不起眼，每月隻有2000龍幣收入，這份工作，已經是多少人羨慕的存在。祥和的孽龍城裏，無業遊民比比皆是。
精研烤鵝這家店鋪雖然小，但隻要放出招工信息，應聘的人，能從店鋪門口，排隊至廣場深處。
伊芙琳離開烤鵝店，一路上，小心翼翼詢問路人，尋找救助站，以此獲得幫助，現在的她，孤家寡人，太需要幫助，以此盡快融入孽龍城。
找到救助站，已經是夜晚九點。
原本，應該屬於漆黑一片的世界，哪怕有燈光，也很稀少才對，然而，孽龍城的夜晚，比起白天，繁華了不止十倍，到處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一種名為‘點燈’的科技，照亮整個天空，街道上，人來人往，討價還價的喧囂時，讓她一度認為這裏就是傳聞中的天堂。
正當伊芙琳望著繁華街道出了神，一名救助站工作人員，開口道：“伊芙琳。”
“在。”伊芙琳迴過神來，有些拘謹的應了一聲。
“不用拘謹。”藍秋安撫一句，解釋道：“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從龍域裏進入此地的外人，無一例外，都需要經曆勞改，洗滌身上的罪惡。你……你很另類，所以，審判廳那邊，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把你安排穩妥。”
頓了一下，藍秋好奇道：“你認識我們這裏的文字嗎？”
藍秋把一本詞典遞給伊芙琳。
伊芙琳看著奇奇怪怪的字符，搖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這就難辦了，罷了，既然你的罪惡值很低，那麽……你就暫且在救助站住下吧，跟著我一起工作吧，閑暇之餘，我會教導你一些常識，讓你盡快融入孽龍城。”
伊芙琳心中一喜。
哼哼，不是說工作很難找嗎，本郡主現在就已經有工作了，等著吧，過兩個月，本郡主就把欠下的烤鵝錢雙倍還上。
伊芙琳內心激動，然而，藍秋接下來的話，讓她沉入穀底。
藍秋：“救助站資金有限，所以，我們的夥食比較差，等你適應環境，什麽時候想要離開，跟我說一聲就行。”看著伊芙琳躍躍欲試的表情，藍秋急忙補充道：“提前跟你說聲，救助站屬於公益事業，沒有工資，隻管吃住。”
沒有工資？
伊芙琳欣喜的臉色，頓時僵住了：“姐……姐姐，沒有工資，那麽，飯量管飽嗎？”
身為龍族，飯量很大，管飽，是她如今唯一的奢望。
藍秋當然知道伊芙琳的飯量很大，當即搖搖頭：“每天隻能有一斤米飯，每周有一次肉食，如果你吃不飽……迴頭我可以介紹一些額外的私活給你，讓你賺點零花錢補貼，隻不過，工作會很辛苦。”
“謝謝。”
伊芙琳苦澀的點點頭。
……
另一邊，森嚴的牢房裏。
李小年比伊芙琳處境差很多。
尚未進入孽龍城之前，他就已經餓著肚子，進入孽龍城至今，滴水未進，他忍受饑餓能力極強，但卻也變得疲憊，甚至，嘴唇已經開始幹裂。
“獄警先生……”
“什麽事？”
兩名獄警轉過頭來，一臉警惕的看向李小年。
兩名獄警，分別是一個人族，一個龍族，人族身材標準，而龍族獄警則是虎背熊腰。
似乎孽龍城裏的工作崗位，都是這種一人一龍的標配。
“能給我一點吃的嗎，我現在很饑餓。”李小年提出自己的要求。
“要吃的？哼，你可是重犯，沒有上級命令，誰敢靠近你，萬一你暴走，我們可就遭殃了。”龍族獄警陰陽怪氣迴應。
人族獄警，沉思片刻，道：“最遲明天天亮，應該會有人送吃的給你，至於現在，忍一忍吧。”
龍族獄警冷哼一聲，繼續堅守崗位。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李小年坐在冰冷的地麵，背靠牆壁，而他身上的鎖鏈，並沒有解開，這讓他很不舒服。
這種環境下，饑腸轆轆的他，想要睡覺，幾乎不可能。
“兩位獄警大哥，如果我被勞改，會麵臨什麽樣的環境？如果想要減刑，我需要做什麽？”
龍族獄警嘴角微微一翹，看向身邊的人族獄警，人族獄警，微微搖頭，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
上麵有規定，不能泄露任何信息給罪犯，即便不痛不癢的消息，也不行，一旦他說了，很容易被眼前這名同伴舉報，輕者罰款，重者失去工作。
雖然他很佩服李小年，也想給李小年講解孽龍城規則，然而，為了生活，他隻能選擇閉嘴。
滴……
人族獄警莫天福耳邊傳來上級的通訊聲，聽完上級下達的命令，莫天福沉默了許久，道：“我試試。”
說著，莫天福看向身邊的龍族獄警虎海獸，平靜道：“海獸，有一筆巨額外快，想不想要？”
虎海獸神情微微一動，嘴角微微一翹：“怎麽，你要行賄我嗎？如果是這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虎海獸，別說你……”
莫天福打斷對方的話，伸出三根手指頭：“三萬龍幣，隻需要你離開十分鍾，去一趟衛生間，至於我要做什麽，你不需要知道，但你也應該清楚，以我們的權限，我不可能對李三思做出什麽事情。”
“……”
虎海獸臉色一滯。
三萬龍幣，半年的收入，而他隻需要加裝上一趟衛生間，離開十分鍾時間。
莫天福再次伸出手掌：“三萬五千龍幣，這是極限，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電話那頭，給出的價格，並沒有指定金額，僅說了一句，不超過20萬龍幣即可，然而，以他對虎海獸的了解，這麽簡單的事情，給20萬龍幣，搶劫呢。
果然，聽到三萬五龍幣的報價，虎海獸點點頭：“成交，我先拿錢。”
他的聲音剛落下，手機一陣抖動，賬戶轉入1萬龍幣。
莫天福平靜道：“這是定金，十分鍾後，自然會有第二筆錢轉入你賬戶。”
虎海獸意味深長的看了莫天福一眼：“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去一趟衛生間，這裏你先看著。”
虎海獸離開，莫天福把手機遞給李小年，隨後從口袋裏取出一塊壓縮餅幹：“有人想要和你通話，這點壓縮餅幹，你先將就著吃吧，最好十分鍾之內解決。”
李小年一臉詫異，要知道，整個孽龍城裏，除了伊芙琳，他一個人也不認識，這時候竟然有人要與他通話，而且，身份一看就不簡單。
莫天福生怕李小年不了解手機，解釋道：“把這東西，放在耳邊，就可以聽到千裏外人員的聲音，你開口說話，對方也能聽到。”
李小年點點頭，把手機放在耳邊，咬了一口壓縮餅幹，沉思道：“你好。”
“咦……”
陸一閑甚是詫異，李小年第一次接手機，竟然會使用通用的開場白‘你好’兩字。
“你好，李三思，你可以叫我陸少，與你一樣，我都是人族。時間有限，我就長話短說，你的事情，我都有了解，但光憑人族領袖和將軍的身份，不足以我說動家族，耗費龐大資金，替你減免罪惡。”頓了一下，陸一閑正式道：“如果我幫你免去牢獄之災，你能給我家族帶來什麽樣的幫助，或者說，能給我家族帶來什麽樣的利益。”
沒等李小年迴答，陸一閑繼續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沉默，但我勸你考慮清楚後再迴答，但別忘了，你的罪惡值高達9999萬，屬於龍族必殺的對象，一旦被判刑，進入牢獄，活著走出來的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陸一閑想要說服家族，替李小年支付龐大的贖金，然而，家族會議給他當頭一棒。
家族的意思很簡單，李小年能力是很不錯，但還不足以讓家族不計一切代價救人。孽龍城不是龍域，不興打打殺殺的那一套。
別說李小年，即便伊芙琳，龍族的郡主，依然沒有任何勢力打算收留或拉攏。
麵對家族全盤否決，陸一閑表麵上認可了，但心裏依然不甘，所以，才有了收買獄警，與李小年通話的場景。
自己有什麽價值？
李小年迅速思考，與此同時，詢問桐桐：“桐桐，電話裏的這家夥，有沒有可能是軍隊對我的試探？或者說，有沒有陷阱？”
桐桐：“對方語速平靜，但平靜中帶著一股煩躁與著急，應該不是試探，而是真有人族金融大鱷想要救哥哥出去。”
得到肯定迴答，李小年沉聲反問：“你們家族需要什麽樣的利益。”
如果重獲自由，李小年有理由相信，憑借自己能力，想要賺錢，並非什麽難事，然而，真讓他說出一個自身價值的理由，他說不出來，也不敢說。
高精度衝鋒槍？機甲戰機？特殊合金？
孽龍城的科技與地球相比，差距並不是很大，而且，他一個被標簽為戰鬥狂的領袖，如果說自己是科學家，對方必定不會相信，即便相信，他們也會調查，一旦查出龍域並沒有所謂的科技，他的身份很容易泄露。
陸一閑沒料到李小年會反問，眉頭一皺：“現在是我在幫你，對你進行詢問，而不是你在詢問我，你隻需要證明你的價值，我才能說服家族，動用關係網和資金，把你救出來。”
李小年揉了揉腦袋，再次迅速思考。
忽然，李小年兩眼一亮，迴應道：“我會打造武器，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我打造的武器，可以輕易刺破龍族鱗甲，把龍族擊殺。”
鐵匠，他的老本行，這種職業，不管去到哪個地方，都應該比較吃香。
然而，另一邊。
陸一閑卻是臉色一沉，龍域裏的鐵匠，能有什麽科技含量，以現在的科技，可以分析最佳合金的元素比例，打造出強大武器。
再者，冷兵器與熱武器相比，終究還是太過落後。
“不夠，你身上的價值，不足以我說動家族。”陸一閑毫不猶豫拒絕。
李小年深吸一口氣，露出強大自信，道：“陸少，我知道我現在無法說動你，但我以自身名譽保證，不管你家族耗費多少錢，一旦我重獲自由，給我一定時間，我可以雙倍返還。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孽龍城的罪惡檢測器。”
“……”
陸一閑神情一滯。
是啊，他可以不相信李小年本人，但儀器不會說謊，李小年身負9999萬罪惡值，如此能人，哪怕不僅限戰爭，他也絕對是一個超級天才。
沉思良久，陸一閑迴應：“我知道了，我隻能說，會盡一切努力，把你擔保出來，至於能不能成功，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李小年幽幽道：“陸少，你一個家族不行，可以聯合多個家族，每個家族籌齊一部分資金，把風險分擔，我想……沒人能拒絕得了你的這個請求。”
陸一閑兩眼一亮：“不愧是人族領袖，我現在更看好你了，真心希望，你能早日離開牢獄。”
李三思可是龍族的克星，人族的榜樣，相信對他感興趣的家族不在少數，隻要說服三個家族，風險分擔，一切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