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翻看，就是學習？
一名中年玩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道：“你說在學習，我們姑且信你，如果我沒記錯，剛才你翻看的書是零元礦，我現在考考你，如果你答不上來，就請滾出去。”
沒等李小年迴應，中年玩家開口道：“零元素的有什麽作用，通常出現在哪個區域。”
李小年想頭沒想，直接轉述小雅的話語：“零元素主要用於淬煉28階鋼鐵，也可以用於打造極寒的高階黃金兵器，目前市麵上流傳很少，每一克，價格超過3萬域幣。通常出現在極寒與極熱的交界處的地下層。”
中年玩家驚愕，咬咬牙，繼續道：“零元素與什麽金屬相互克製，種類有哪些，具體行為表現是什麽。”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但想要迴答，至少需要十幾頁書籍內容，他就不信李小年還能迴答出來。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誰，他麵對的可是智能生命小雅。
“零元素沒有克製的金屬，如果非要說有，極寒、極熱的金屬都是克製金屬，比如……”
李小年娓娓道來。
迴答這個問題，李小年講訴了足足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裏，十幾名學員，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所有人把目光落在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臉色灰敗，苦笑：“他說的都對，一絲不落，不得不承認，他的記憶力能力真的好好。”
眾人雖然早有所料，但得到肯定迴答，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哥，你這麽厲害，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是星主吧？”
“天才，絕對的天才，擁有如此能力，還學個屁鐵匠技術啊，還不如用在別的地方。”
“哎……人比人，氣死人。書庫裏的書籍，我們至少要三年，才能勉強記住，這位師兄，擁有如此記憶能力，最多一星期，肯定學完了。”
……
受眾人崇拜，李小年心中竊喜，笑道：“我已經證明自己，所以，如有打擾，還請見諒。”
“不打擾，不打擾，師兄，請自便。”
“沒錯，反正我們也不在乎這幾天時間。”
眾人熱情的迴應。
李小年點點頭，再次進入刻錄模式，取下一本書，‘唰啦’的翻閱，一本五六公分厚的書籍，李小年隻花了幾分鍾時間。
一個晚上，李小年錄入兩座書架的書籍。
直到天蒙蒙亮起，他不得不離開。
之前領取焱屠夫的任務，這時候必須迴去交差，否則，npc生氣，後果很嚴重。
來到焱屠夫攤位，此時，焱屠夫依然沒有返迴，獨立的一個賣肉攤位，空蕩蕩。
走了數十米，李小年來到一個賣青菜的npc麵前：“大媽，請問焱屠夫什麽時候迴來？或者說，他什麽時候出攤？”
“焱屠夫？他去鼠王洞，這時候還沒迴來，十有八九，死了吧。”大媽冷冰冰道。
“額，謝謝。”
李小年敗退。
他有一百個理由確認，焱屠夫必定與這個大媽有過節，要不然也至於這樣詛咒焱屠夫。
為了確認，李小年拜訪周邊npc，得到的答案出奇的一致‘焱屠夫死了’。
“不會真的死了吧？”
想了想，李小年詢問焱屠夫的住所，直接找上門。
焱屠夫居住的區域，相對來說，很偏僻，周邊一個人影都沒有，而且，居住的地方十分簡陋。
焱屠夫的住所，在一棟半坍塌的高樓，頂部的位置。
攀爬樓頂。
噠噠噠~~
李小年敲響房門：“前輩，您在嗎，我是暗影，領取您任務的異人。”
良久，房間內傳來一道沙啞聲音：“進來吧。”
推門進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的地麵，地麵上還有剛出現沒多久的血跡，目光望向焱屠夫，此時，焱屠夫半躺在牆壁，原本完好的雙腿，如今隻剩下一條左腿，就連手指，也斷了幾根。
“前輩……您沒事吧。”
李小年雖然不爽焱屠夫，但眼下這情況，還是忍不住同情。
昨晚，牛大力剛死去，今天，焱屠夫立即重傷，即便活下來，也變成廢人一個。《星域》裏的殘酷，可想而知。
焱屠夫拎起酒壺，灌了幾口，濕潤嘴唇與喉嚨，歎道：“暫時死不了，如果你想獲取隱藏任務，或者什麽高福利報酬，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現在的我，什麽都沒有，隻有這半條爛命。”
李小年嘴角微微一抽：“都快要死的人了，還那麽多廢話，我去幫你找醫生。”
“別白費力氣了，幽冥新村，沒人願意靠近我，誰靠近我，誰倒黴，你也不例外。如果不想倒黴，立即離開。”
“……”
李小年臉色一黑，轉身走出房間。
前往醫館。
李小年剛表麵焱屠夫的情況，醫生立即搖頭，幹脆利落的拒絕道：“抱歉，焱屠夫的傷，我治不了，也不能治。”
“為什麽。”李小年驚愕。
“不為什麽，這件事，不是你一個小小異人可以插手，如果不想倒黴，最好不要觸碰。之前有不少異人觸碰這件事，但都死了，即便不死，也被驅逐出幽冥新村。”
驅逐？
李小年打了一個冷顫。
一路走來，身後的影子不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自己肯定被盯上了，真要被驅逐，絕對死路一條。
難道……這是一件隱藏任務？如果我幫助焱屠夫，會不會獲得高額迴報？
想到這裏，李小年道謝一聲。
在藥劑師商鋪，耗費100域幣，購買幾顆療傷丹藥，匆匆忙忙返迴焱屠夫住所。
這件事要不要觸碰，先問清楚再說。
“前輩，這是療傷藥，吃了它，多多少少對您的身體有好處。”李小年把療傷丹藥遞給焱屠夫。
焱屠夫詫異的看了李小年一眼，一口美酒，一顆丹藥，幾顆丹藥，全部吞下。
“咳咳……”
李小年微微咳嗽一聲，直白道：“前輩，能告訴我，為什麽你會被孤立嗎？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我需要衡量利弊。”
焱屠夫挪動屁股，找個更舒服的位置半躺：“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我兒子死了，為了幫我兒子報仇，我偷了村長的冥雷。結果，我一不小心，在村子裏把冥雷引爆，冥雷沒能殺死我的敵人，相反，幽冥新村被我毀了一半，死傷不計其數。”
李小年無語，想了想，把昨天營業的收入取出，放在焱屠夫麵前，拱手道：“前輩，怒我愛莫能助，告辭。”
犯了這麽大的錯，就應該遭受懲罰。如今，村民對他的態度，雖然冷淡，但細細算起來，還算客氣的了，換成自己，恨不得把焱屠夫當成宰了。
焱屠夫默默的看著李小年離開，什麽話也沒說。
無法出村，李小年隻能一頭鑽入鐵匠鋪後院的書庫，埋頭翻書，讓小雅繼續刻錄。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第十天，李小年終於把書庫的所有書籍全部錄入。
“唿……終於完成。”
三年時間，被他壓縮成十天，如此效率，十分滿足。
接下來，就看能不能正式入門，成為鐵匠了，隻要成為鐵匠，他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打造兵器，賺取差價。
雖然個人單打獨鬥，賺錢的數量不多，但打造兵器，可以獲得經驗，提升等級。
換句話說，即便躲在村子裏，他的等級依然可以緩慢提升，不見得比獵殺怪物差多少。
走出書庫，李小年在鐵匠鋪的爐子位置，找到火大師，一拱手，厚著臉皮道：“老師，我已經看完所有書籍，並且記下所有內容。”
李小年的出現，火大師一點都不意外，人雖然在打鐵，但書庫裏的事情，他也有所關注。
“跟我來。”
火大師放下手中的活，轉身走上旁邊的鐵架台，手指一勾，挑選一塊最普通的鐵礦，丟入火爐。
“鐵礦是最基礎的礦物，我現在演示一遍而你看，什麽時候，你能獨立把鐵礦裏的雜質通過鐵錘全部祛除，我什麽時候交你打造入門級兵器。”
說著，火大師把燒紅的鐵礦，從火爐裏取出，掄起鐵錘。
叮……
叮……
叮叮……
……
一錘，一錘，一錘錘。
火大師身體每一塊肌肉全都動起來，整個過程，節奏感十足。
拳頭大小的鐵礦，經過一萬多下，變成一片薄薄的鐵片。
鐵片深入油鍋裏。
滋~~
一股刺鼻的濃煙冒出，鐵片露出銀灰色光澤，通過外形不難判斷，這是一把飛刀，隻不過，還沒開封的飛刀。
觀看屬性。
【飛刀】
半成品
攻擊力：2；
耐久度：6；
……
很普通的一把飛刀。
“看清楚了沒有？”火大師難得的詢問李小年。
清楚？清楚什麽？
李小年兩眼一抹黑，但還是硬著頭皮道：“看清楚了。”
“很好。”火大師露出僵硬的笑容，把鐵錘遞給李小年：“你試一下。”
鐵匠鋪裏的其他學徒，看到火大師麵帶笑容，一個個嘴巴半張。
“如果我沒看錯，師父剛才好像笑了，咱們在這裏，算算時間，已經有五六年了吧，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師父露出笑容。”
“哎……你沒眼花，師父確實笑了，或許，暗影太過天才，師父對他的期望很高。”
“嘖嘖，咱們這個師弟，記憶力很強，但鐵匠可是技術活，光靠記憶力沒用，我敢打賭，師弟想要淬煉出鐵器，沒有一年，絕對不行。”
“一年？不可能，如果需要一年時間，師父怎麽可能這麽看重他。”
……
在眾人的注視下，李小年握住鐵錘，剛想提起，猛然間，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重。
非常重。
一把看似普通的鐵錘，重量竟然不低於一千公斤。
‘噗嗤’
圍觀的幾名學徒，看到李小年出醜，忍不住噴了。
“哈哈哈……就這？我還以為有多天才呢，沒想到師弟的力量竟然這麽弱。”
“咳咳……好像，確實很弱，我收迴剛才的話，以師弟的情況，別說一年，沒有兩年時間，幾乎不可能入門成功。”
……
原本期待滿滿的火大師，看到李小年情況，臉色一黑，態度三百六十轉變，冷道：“你的記憶力很好，精神力也不錯，但力量太弱，不適合鐵匠，你走吧。學醫或煉藥，才是你的出路。”
李小年頓時急了：“老師，別啊，我現在等級太低，等我等級升起來，力量提升，自然就可以拎得起這把鐵錘了。”
火大師搖頭：“這把鐵錘……看似普通，其實，它擁有神奇的檢測能力，能輕鬆使用它，代表鐵匠天賦越高，反之，鐵匠天賦越弱。力量後天是可以彌補，但天賦就是天賦，即便你硬著頭皮學，窮極一輩子，你最多也隻能打造青銅武器。你不適合鐵匠，在鐵匠道路上，隻會埋沒你的天賦，去煉藥吧，我給你寫一張介紹信，你去找歐藥師，我想，他會願意收你為徒。”
就這樣放棄？
如果放棄，這十天學習，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而且，身上的【鐵匠之心】豈不是無法使用。
想要找一件黃金裝備，難度非比尋常。
對了。
忽然，李小年兩眼一亮，咬咬牙道：“老師，能借一步說話嗎？”
火大師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身邊，最終還是答應了李小年請求。
進入獨立煉器。
火大師平淡道：“有什麽話，可以說了，這裏外人聽不到。”
“老師，您認識牛大力嗎？”
火大師點頭：“他是我師弟，當然認識。”
“……”
李小年恍然。
也對，幽冥新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同樣是鐵匠出身，想要不認識都難。
“老師，我獲得牛大力認可，他把【鐵匠之心】贈送與我，說我有匠神的潛質，所以……您是不是什麽地方搞混了？”
“嗯！”
火大師目光瞪大，激動的握住李小年肩膀：“匠神潛質，你確定？”
“牛大力臨死之前就是這麽說的，當初在場的人有好幾個，如果您不信，可以去打探打探。”
死了嗎？
火大師迴過神，用質疑的目光打量李小年。
他的鐵錘，品質不比【鐵匠之心】差，明明檢測出李小年沒有鐵匠的潛質，但【鐵匠之心】竟然又檢測出這家夥擁有匠神潛質。
奇怪，太奇怪了。
他不認為李小年說謊，這種事情，一查便知，說謊沒有任何意義。
一名中年玩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道：“你說在學習，我們姑且信你，如果我沒記錯，剛才你翻看的書是零元礦，我現在考考你，如果你答不上來，就請滾出去。”
沒等李小年迴應，中年玩家開口道：“零元素的有什麽作用，通常出現在哪個區域。”
李小年想頭沒想，直接轉述小雅的話語：“零元素主要用於淬煉28階鋼鐵，也可以用於打造極寒的高階黃金兵器，目前市麵上流傳很少，每一克，價格超過3萬域幣。通常出現在極寒與極熱的交界處的地下層。”
中年玩家驚愕，咬咬牙，繼續道：“零元素與什麽金屬相互克製，種類有哪些，具體行為表現是什麽。”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但想要迴答，至少需要十幾頁書籍內容，他就不信李小年還能迴答出來。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誰，他麵對的可是智能生命小雅。
“零元素沒有克製的金屬，如果非要說有，極寒、極熱的金屬都是克製金屬，比如……”
李小年娓娓道來。
迴答這個問題，李小年講訴了足足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裏，十幾名學員，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所有人把目光落在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臉色灰敗，苦笑：“他說的都對，一絲不落，不得不承認，他的記憶力能力真的好好。”
眾人雖然早有所料，但得到肯定迴答，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哥，你這麽厲害，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是星主吧？”
“天才，絕對的天才，擁有如此能力，還學個屁鐵匠技術啊，還不如用在別的地方。”
“哎……人比人，氣死人。書庫裏的書籍，我們至少要三年，才能勉強記住，這位師兄，擁有如此記憶能力，最多一星期，肯定學完了。”
……
受眾人崇拜，李小年心中竊喜，笑道：“我已經證明自己，所以，如有打擾，還請見諒。”
“不打擾，不打擾，師兄，請自便。”
“沒錯，反正我們也不在乎這幾天時間。”
眾人熱情的迴應。
李小年點點頭，再次進入刻錄模式，取下一本書，‘唰啦’的翻閱，一本五六公分厚的書籍，李小年隻花了幾分鍾時間。
一個晚上，李小年錄入兩座書架的書籍。
直到天蒙蒙亮起，他不得不離開。
之前領取焱屠夫的任務，這時候必須迴去交差，否則，npc生氣，後果很嚴重。
來到焱屠夫攤位，此時，焱屠夫依然沒有返迴，獨立的一個賣肉攤位，空蕩蕩。
走了數十米，李小年來到一個賣青菜的npc麵前：“大媽，請問焱屠夫什麽時候迴來？或者說，他什麽時候出攤？”
“焱屠夫？他去鼠王洞，這時候還沒迴來，十有八九，死了吧。”大媽冷冰冰道。
“額，謝謝。”
李小年敗退。
他有一百個理由確認，焱屠夫必定與這個大媽有過節，要不然也至於這樣詛咒焱屠夫。
為了確認，李小年拜訪周邊npc，得到的答案出奇的一致‘焱屠夫死了’。
“不會真的死了吧？”
想了想，李小年詢問焱屠夫的住所，直接找上門。
焱屠夫居住的區域，相對來說，很偏僻，周邊一個人影都沒有，而且，居住的地方十分簡陋。
焱屠夫的住所，在一棟半坍塌的高樓，頂部的位置。
攀爬樓頂。
噠噠噠~~
李小年敲響房門：“前輩，您在嗎，我是暗影，領取您任務的異人。”
良久，房間內傳來一道沙啞聲音：“進來吧。”
推門進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的地麵，地麵上還有剛出現沒多久的血跡，目光望向焱屠夫，此時，焱屠夫半躺在牆壁，原本完好的雙腿，如今隻剩下一條左腿，就連手指，也斷了幾根。
“前輩……您沒事吧。”
李小年雖然不爽焱屠夫，但眼下這情況，還是忍不住同情。
昨晚，牛大力剛死去，今天，焱屠夫立即重傷，即便活下來，也變成廢人一個。《星域》裏的殘酷，可想而知。
焱屠夫拎起酒壺，灌了幾口，濕潤嘴唇與喉嚨，歎道：“暫時死不了，如果你想獲取隱藏任務，或者什麽高福利報酬，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現在的我，什麽都沒有，隻有這半條爛命。”
李小年嘴角微微一抽：“都快要死的人了，還那麽多廢話，我去幫你找醫生。”
“別白費力氣了，幽冥新村，沒人願意靠近我，誰靠近我，誰倒黴，你也不例外。如果不想倒黴，立即離開。”
“……”
李小年臉色一黑，轉身走出房間。
前往醫館。
李小年剛表麵焱屠夫的情況，醫生立即搖頭，幹脆利落的拒絕道：“抱歉，焱屠夫的傷，我治不了，也不能治。”
“為什麽。”李小年驚愕。
“不為什麽，這件事，不是你一個小小異人可以插手，如果不想倒黴，最好不要觸碰。之前有不少異人觸碰這件事，但都死了，即便不死，也被驅逐出幽冥新村。”
驅逐？
李小年打了一個冷顫。
一路走來，身後的影子不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自己肯定被盯上了，真要被驅逐，絕對死路一條。
難道……這是一件隱藏任務？如果我幫助焱屠夫，會不會獲得高額迴報？
想到這裏，李小年道謝一聲。
在藥劑師商鋪，耗費100域幣，購買幾顆療傷丹藥，匆匆忙忙返迴焱屠夫住所。
這件事要不要觸碰，先問清楚再說。
“前輩，這是療傷藥，吃了它，多多少少對您的身體有好處。”李小年把療傷丹藥遞給焱屠夫。
焱屠夫詫異的看了李小年一眼，一口美酒，一顆丹藥，幾顆丹藥，全部吞下。
“咳咳……”
李小年微微咳嗽一聲，直白道：“前輩，能告訴我，為什麽你會被孤立嗎？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我需要衡量利弊。”
焱屠夫挪動屁股，找個更舒服的位置半躺：“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我兒子死了，為了幫我兒子報仇，我偷了村長的冥雷。結果，我一不小心，在村子裏把冥雷引爆，冥雷沒能殺死我的敵人，相反，幽冥新村被我毀了一半，死傷不計其數。”
李小年無語，想了想，把昨天營業的收入取出，放在焱屠夫麵前，拱手道：“前輩，怒我愛莫能助，告辭。”
犯了這麽大的錯，就應該遭受懲罰。如今，村民對他的態度，雖然冷淡，但細細算起來，還算客氣的了，換成自己，恨不得把焱屠夫當成宰了。
焱屠夫默默的看著李小年離開，什麽話也沒說。
無法出村，李小年隻能一頭鑽入鐵匠鋪後院的書庫，埋頭翻書，讓小雅繼續刻錄。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第十天，李小年終於把書庫的所有書籍全部錄入。
“唿……終於完成。”
三年時間，被他壓縮成十天，如此效率，十分滿足。
接下來，就看能不能正式入門，成為鐵匠了，隻要成為鐵匠，他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打造兵器，賺取差價。
雖然個人單打獨鬥，賺錢的數量不多，但打造兵器，可以獲得經驗，提升等級。
換句話說，即便躲在村子裏，他的等級依然可以緩慢提升，不見得比獵殺怪物差多少。
走出書庫，李小年在鐵匠鋪的爐子位置，找到火大師，一拱手，厚著臉皮道：“老師，我已經看完所有書籍，並且記下所有內容。”
李小年的出現，火大師一點都不意外，人雖然在打鐵，但書庫裏的事情，他也有所關注。
“跟我來。”
火大師放下手中的活，轉身走上旁邊的鐵架台，手指一勾，挑選一塊最普通的鐵礦，丟入火爐。
“鐵礦是最基礎的礦物，我現在演示一遍而你看，什麽時候，你能獨立把鐵礦裏的雜質通過鐵錘全部祛除，我什麽時候交你打造入門級兵器。”
說著，火大師把燒紅的鐵礦，從火爐裏取出，掄起鐵錘。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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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錘，一錘，一錘錘。
火大師身體每一塊肌肉全都動起來，整個過程，節奏感十足。
拳頭大小的鐵礦，經過一萬多下，變成一片薄薄的鐵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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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刺鼻的濃煙冒出，鐵片露出銀灰色光澤，通過外形不難判斷，這是一把飛刀，隻不過，還沒開封的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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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年兩眼一抹黑，但還是硬著頭皮道：“看清楚了。”
“很好。”火大師露出僵硬的笑容，把鐵錘遞給李小年：“你試一下。”
鐵匠鋪裏的其他學徒，看到火大師麵帶笑容，一個個嘴巴半張。
“如果我沒看錯，師父剛才好像笑了，咱們在這裏，算算時間，已經有五六年了吧，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師父露出笑容。”
“哎……你沒眼花，師父確實笑了，或許，暗影太過天才，師父對他的期望很高。”
“嘖嘖，咱們這個師弟，記憶力很強，但鐵匠可是技術活，光靠記憶力沒用，我敢打賭，師弟想要淬煉出鐵器，沒有一年，絕對不行。”
“一年？不可能，如果需要一年時間，師父怎麽可能這麽看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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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注視下，李小年握住鐵錘，剛想提起，猛然間，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重。
非常重。
一把看似普通的鐵錘，重量竟然不低於一千公斤。
‘噗嗤’
圍觀的幾名學徒，看到李小年出醜，忍不住噴了。
“哈哈哈……就這？我還以為有多天才呢，沒想到師弟的力量竟然這麽弱。”
“咳咳……好像，確實很弱，我收迴剛才的話，以師弟的情況，別說一年，沒有兩年時間，幾乎不可能入門成功。”
……
原本期待滿滿的火大師，看到李小年情況，臉色一黑，態度三百六十轉變，冷道：“你的記憶力很好，精神力也不錯，但力量太弱，不適合鐵匠，你走吧。學醫或煉藥，才是你的出路。”
李小年頓時急了：“老師，別啊，我現在等級太低，等我等級升起來，力量提升，自然就可以拎得起這把鐵錘了。”
火大師搖頭：“這把鐵錘……看似普通，其實，它擁有神奇的檢測能力，能輕鬆使用它，代表鐵匠天賦越高，反之，鐵匠天賦越弱。力量後天是可以彌補，但天賦就是天賦，即便你硬著頭皮學，窮極一輩子，你最多也隻能打造青銅武器。你不適合鐵匠，在鐵匠道路上，隻會埋沒你的天賦，去煉藥吧，我給你寫一張介紹信，你去找歐藥師，我想，他會願意收你為徒。”
就這樣放棄？
如果放棄，這十天學習，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而且，身上的【鐵匠之心】豈不是無法使用。
想要找一件黃金裝備，難度非比尋常。
對了。
忽然，李小年兩眼一亮，咬咬牙道：“老師，能借一步說話嗎？”
火大師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身邊，最終還是答應了李小年請求。
進入獨立煉器。
火大師平淡道：“有什麽話，可以說了，這裏外人聽不到。”
“老師，您認識牛大力嗎？”
火大師點頭：“他是我師弟，當然認識。”
“……”
李小年恍然。
也對，幽冥新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同樣是鐵匠出身，想要不認識都難。
“老師，我獲得牛大力認可，他把【鐵匠之心】贈送與我，說我有匠神的潛質，所以……您是不是什麽地方搞混了？”
“嗯！”
火大師目光瞪大，激動的握住李小年肩膀：“匠神潛質，你確定？”
“牛大力臨死之前就是這麽說的，當初在場的人有好幾個，如果您不信，可以去打探打探。”
死了嗎？
火大師迴過神，用質疑的目光打量李小年。
他的鐵錘，品質不比【鐵匠之心】差，明明檢測出李小年沒有鐵匠的潛質，但【鐵匠之心】竟然又檢測出這家夥擁有匠神潛質。
奇怪，太奇怪了。
他不認為李小年說謊，這種事情，一查便知，說謊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