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洛瑩也沒當迴事,而且她隱約覺得自己挺機智的,於是略帶顯擺的給他講了。


    她自己是不愛吃胡蘿卜的,但因為在現代時長聽人念叨這東西對身體好,因此頗有一點母親關愛孩子的樣子,吩咐下去每周都要給公主做一道胡蘿卜是原料的菜。


    結果她閨女跟她一樣不愛吃這個,曹洛瑩哄她吃,朱壽媖就一副你怎麽不吃的樣子,並以此為由,誓死不從。


    曹洛瑩心眼多,就駕輕就熟的忽悠她:“你瞧著這滿桌子菜,就胡蘿卜最貴,咱們家隻能供這麽一點,我舍不得吃,全留給你。”


    朱壽媖在文明白什麽是貴什麽是錢之後十分感動,再也不抗拒了。


    朱厚熜聽了之後直接斥了她一句:“胡鬧。”怎麽教孩子呢,她爹我是皇帝,她是我女兒,什麽買不起多的胡蘿卜。當下氣地啪啪打了她pp幾巴掌。


    曹洛瑩被他這樣教育慣了,現在已經免疫了。朱厚熜也覺得不解恨,於是就罰她給自己打扇。


    因為這件事一大岔,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把今天過來的正事都給忘了。


    板著臉問了一句:“知道錯了嗎?”


    曹洛瑩點點頭,朱厚熜歎口氣:“前些日子才覺得你長大了有母親的樣子,怎麽這麽快又跟個孩子似的,朕可怎麽放心讓你教孩子啊。”


    曹洛瑩覺得他大驚小怪,她在現代的時候身邊還有討人厭的大人忽悠她她是被她爹媽減來的呢,那個謊言那麽惡劣,她雖然傷心很久但也長大了啊,她這樣的隻能叫善意的謊言,那不是在教孩子不挑食嗎。


    朱厚熜看她低著頭不說話,覺得估計她也悔過了,就放過了這事給她交代正事:“朕五日之後要去太廟,路途遙遠,就不帶載墷了。”他是想到之前立夏時候帶上孩子牽扯出來的一堆事,所以這次兩個孩子他一個都不準備帶,想著上次帶了這次不帶,怕曹洛瑩多想,所以特來交代一聲。


    曹洛瑩不敢馬虎立刻答道:“載墷這麽小,經不得舟車勞頓的,皇上一片慈父心腸,臣妾就替他謝恩了。”


    朱厚熜滿意的笑了笑,覺得她除了有時候實在還像個孩子,其他的都挺好,老實謙讓識大體,哎,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不同於曹洛瑩這邊毫無保留的接受,莊妃倒是在他去看大兒子的時候旁敲側擊的問過幾句。


    皇上要追尊自己的親爹,滿後宮的人都知道了,莊妃想到上次運氣不好自己兒子沒去成京郊參加祭天,這次說什麽也要讓皇上帶上他的。


    朱厚熜對她的心思猜的透,當著孩子的麵與往常無二,一旦出了大皇子的屋子就立刻離開,視莊妃於無物。


    作者有話要說:抱著暖水袋捂了好久,強一些了,就躺床上用挨拍,敲了半天


    ┭┮﹏┭┮泥萌看的不是更新是窩的血和痛啊


    現在可想吐,大家先將就著看吧,窩明天再捉蟲tat


    第五十一章 幼稚


    朱厚熜最終還是一個孩子都沒有帶過去,朝中的大臣們也不知道是最近這段時間被折騰的夠嗆還是發現了什麽,也都沒有提過這件事。


    朱厚熜迴來之後並沒有消停下來,既然他爹現在是皇帝了,靈牌也進了太廟了,他覺得應該親自去告訴他爹,而且在在想要不要在遷個墓,畢竟是皇帝了,以前的陵墓規格是藩王的,好像有些不太合適了。


    曹洛瑩覺得他真是閑的沒事喜歡瞎折騰迴絕道:“此行去安陸路途遙遠,又有許多大臣跟在皇上身邊,臣妾覺得跟著去有些不太合適,而且兩個孩子還小呢,咱麽倆都走了,臣妾不放心。”


    朱厚熜翻了兩頁書裝似無意的給她提了這事。這會兒聽了她的拒絕也沒惱,放下書望著她:“把孩子們一起帶上,也讓他們看看朕從小到大呆的地方。”


    曹洛瑩看他神色認真有些疑惑:“載墷那麽小,路途遙遠,他能受的住嗎?”


    這倒是個問題,朱厚熜之前沒覺得,這會兒想到都已經十月中旬了,從北京到湖北路途遙遠,天氣越來越冷,有了之前朱載壡的教訓,倒是有些不放心孩子們。


    曹洛瑩一看有戲,走到了他的身邊,坐在他腿上略顯不好意思的說:“臣妾之前從家裏來的時候,一路上受不住顛簸,每日裏都十分難受呢。”


    朱厚熜點點她的頭:“就你嬌氣。”倒是也沒在堅持,隻說:“朕在想想。”就沒再提這事了。他是看了大皇子才過來的,在鹹陽宮的時候已經跟莊妃提了這事,莊妃是一口答應下來了,滿臉都是激動之情,倒是沒想到會在曹洛瑩這撞了南牆。


    朱厚熜沒想太久就歇了心思,因為朱載墷長牙有些發燒。小孩難受的在床上直哼哼,朱壽媖看見他可憐的樣子都不上去撩他了,老師睜著一雙大眼睛軟軟的問:“母妃,弟弟還要難受多久啊?”


    曹洛瑩也愁的連續幾天都沒怎麽合眼,打起精神安慰女兒,讓奶娘將她帶下去休息,自己還守在兒子旁邊,用酒幫他擦擦頸脖、腋下和小腹,現在也沒有溫度計,曹洛瑩也測量不了溫度隻能幹著急。


    朱厚熜一下朝就趕了過來,先召了太醫問情況,從朱載墷一開始發燒,他就掉了三個太醫過來守著,幾個太醫也是幾天都沒迴家了。


    聽說今天強了一些,溫度降了不少,這才進了屋。看著曹洛瑩坐在床前一臉擔憂的樣子,他整理了神色,裝似輕鬆的走上前攔住了她的肩膀:“朕聽太醫說載墷已經強多了,你就別擔心了,朕都問過了,好多人家中孩子長牙都會這樣的。”


    曹洛瑩沒聽見他過來的聲音,這會也沒工夫操心自己沒請安是不是失禮,點了點頭沒說話,朱厚熜就陪他一起守著兒子。等太醫將藥煎好,曹洛瑩喂孩子藥的時候,小孩都沒了力氣還在微弱的掙紮,那樣子別提多招人疼了。


    朱厚熜看了一會兒兒子藥還沒喝完,她也跟著開始流淚不由得頭疼,幹脆結果她手上的碗自己上了。朱載墷哭得淚眼朦朧的還是沒逃脫他爹魔掌,一碗藥灌了下去,撒了不少,曹洛瑩趕忙拿了帕子幫兩人沾幹淨。


    抱著兒子哄了半天,等他睡了,才有空關心一旁龍袍上盡是藥漬的皇上,曹洛瑩有些操心的問道:“皇上您這衣服……這可如何是好?”


    朱厚熜不甚在意的擺擺手:“一會兒讓人再送件衣服過來就行了。”說罷像想起什麽似得問她:“朕看你前些日子不是在為朕做衣服,做好了嗎?”


    曹洛瑩這些日子光顧著兒子都把這茬忘了,她之前給他做了兩身衣裳,還沒來得及獻出去表表衷心呢。此時聽了他的話,看了看兒子睡的香,就說了聲:“皇上等等。”說完就迴了自己的寢宮,從箱子裏翻出了兩見衣服,一件鴉青色一件黎色,她得了這兩匹布的時候就覺得這是皇上在隱晦的讓她為他做衣裳呢,所以特別“善解人意”的沒事就拿出來繡。


    將兩件衣服都拿了過去,朱厚熜看到之後滿意的笑了笑,挑了那件黎色的換上,鴉青色的交給了黃錦,讓他收好。


    曹洛瑩看著他穿的挺好,剛好一身,鬆了口氣,之前是自己估摸著碼子裁的,沒想到還挺準的。兩人一直守著朱載墷,等到他體溫全降了下去,太醫過來說應當無事了,才鬆了口氣迴到寢宮。


    朱厚熜看著曹洛瑩憔悴了不少的顏色開口道:“朕看載墷確實太小了,害怕路途遙遠他受不了還是不帶他了,隻是委屈了你們。”


    曹洛瑩鬆了一口氣,之前看他還是想要帶他們去的樣子一直挺擔心,現在得了準話算是放下了心口的大石,迴他道:“皇上說什麽呢,哪來的委屈不委屈,明明是皇上心疼咱們母子倆呢。”


    隨行名單很快就定了下來,莊妃和大皇子隨扈,此外滿朝文武幾乎點了一半,不少人得了名單之後感歎端妃運氣不好,想到之前一次因為大皇子生病而被皇上單獨帶出去幾天的大皇子,隻覺得風水輪流轉啊。


    朱載墷在牙齒長出來之後就好了,曹洛瑩和朱厚熜都鬆了一口氣,從那天以後他倆和朱壽媖三人沒事就愛觀察他的牙齒,但朱壽媖很快就被他止不住的口水給惡心走了。


    此次去安陸是大事,朱厚熜來北京這麽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迴去祭他爹呢,因此對一切都很重視,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想到就要和曹洛瑩分開許久,他沒空去萬安宮,就讓人將她接來乾清宮。


    曹洛瑩還沒忘記皇上可能會在跟她睡覺的時候一命嗚唿的事,因為她將案發地點鎖定在了乾清宮,因此來這的時候就像接自己的小太監詢問:“皇上可在?”


    這位娘娘膝下一兒一女,本人又得皇上獨寵,因此小太監也願意巴結她,這也不是大事就答了:“皇上正在朝這邊來呢,想來應當快到了。”他本來是跟著皇上身邊伺候的,皇上要迴乾清宮的時候就打發他來接端妃娘娘了。


    曹洛瑩點點頭上了轎。下轎之後知道皇上還沒來也就沒進去。她現在絕不單獨呆在乾清宮,免得出了事扯不清,她決定好了,在乾清宮的時候都要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


    說了她想在外麵等皇上,也沒人逼迫她進去,所有內侍都在感歎娘娘對皇上一片情深呢。


    曹洛瑩沒事幹就在外麵東張西望,研究研究窗花的圖案,看看柱子上的花紋,讓後就見到了一個讓她滿頭黑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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