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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暗潮


    密蘇裏的勝利和陳俊豪的七十四分仿佛颶風一般迅速橫掃隔海相對的美國和中國,並且以無與倫比的速度迅速向外擴張著。媒體播報的時候,都是將之和之前布萊恩特八十一分的成就以並列比較的方式放在一起報道的,這就在事實上借助科比-布萊恩特的東風。南美、歐洲,可以預料不久之後這些地區但凡是喜歡籃球的人對於陳俊豪、傑克陳這名字都會耳熟能詳。


    這一場比賽給陳俊豪帶來的聲譽是無與倫比的,幾乎在一夜之間便在媒體不遺餘力的吹捧下上升到巨星的高度。雖然之前他也不是無名之輩,但現在和他的名字經常一起出現的是張伯倫、喬丹、約翰遜、布萊恩特這些傳奇巨星。這在事實上已經表明:美國的主流媒體已經承認了他的實力和未來巨大的發展潛力。而這種承認的好處是無可限量的,若以金錢計算可以說當陳俊豪一夜醒來他已經有了數千萬乃至上億的身價了。(就像當年小皇帝詹姆斯一樣,nba比賽一場沒打已經有上億的身價了)。若非ncaa是不允許球員接受任何形勢的商業讚助的,蜂擁而至的廣告商會將密蘇裏整個淹沒。


    在中國國內,陳俊豪原本就被冠之以小皇帝的稱唿,是被譽為中國籃球未來的領軍人物的,而今不過是他的聲勢上升了一個台階,受到更多人矚目而已。而在美國,這種聲譽的變化卻是飛越性的。那些nba球隊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尋找到了他們未來的領袖。弱隊期望自己變強,能夠參與角逐總冠軍,而強隊也需要鞏固自己的地位。任何球隊如果有機會獲得這樣的天才都不會放過的。


    nba有著嚴格的選秀製度,而毫無疑問將來陳俊豪如果進入nba絕對會是通過選秀。nba的賽季現在剛剛過半,不少球隊已經開始計算如何謀求明年的狀元簽。


    nba某球隊的經理辦公室給一把推開,一個滿頭銀發的教練興拿著一份有著一幅陳俊豪特寫的報紙衝衝的衝進來摔再球隊經理麵前,第一句話:“威廉,我不管你想什麽辦法,明年的這個時候我要看到這個中國人穿上我們球隊的隊服。得到他,兩年之內我可以給你打造出一支總冠軍球隊!”說完這一句話他才愕然發現球隊的經理麵前有著一份同樣的報紙。


    同一個時間,另一個地點。


    “啪!”拿起遙控器關掉放完的比賽錄像,一個白人中年人問道:“怎麽樣?”看著旁邊的教練。


    教練道:“想辦法得到他,這家夥會是另一個喬丹!”


    白人男子苦笑道:“我會盡量努力。但是和我們打同樣主意的可不少,你也知道除了通過選秀我們沒有辦法得到。”


    教練無語,久久低聲嘟噥了一句:“該死的選秀製度。”


    ……


    從來沒有一個大學明星球員象陳俊豪這樣有如此高的知名度,如此巨大的影響。他還沒有進入nba就已經開始影響nba的格局了。想得到他的球隊紛紛提前將賽季後的選秀提上日程。成績不好的球隊考慮是不是幹脆徹底放棄這個賽季以獲得較好的選秀順位。而成績不錯的球隊則開始開始醞釀大規模交換、轉會籍此來獲得其他球隊的第一輪選秀權。


    ……


    不管外界如何波濤洶湧,身處颶風中心的陳俊豪都是最安靜的。比賽結束疲累至極的陳俊豪直接迴去了。至於請隊友吃飯的諾言隻能以後在兌現了。


    當肖世傑在公寓前停下車準備下車,卻發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後座上的陳俊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


    看著後座上這靠著車門闔眼熟睡的青年,再想想那個球場上生龍活虎的身影,肖世傑忽然覺得心底某處柔軟的地方給深深的擊中了。準備叫醒他的話就這樣在喉嚨裏卡住了。


    就在這是熟睡中的陳俊豪似乎感覺出了車停下了,惺忪的睜開眼睛。看看外麵,道:“到家了啊。”


    肖世傑點點頭,淡淡道:“下車吧。”


    陳俊豪眨眨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目光已經迴複清醒,拎起手邊的抱打開車門下車了。肖世傑心中微微訝然,不過也沒有什麽更多的表示徑自將車開入車庫去了。


    提著包的陳俊豪待肖世傑從車庫走出後一起上樓,迴到樓上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重重的摔到床上,趴在床上一聲幸福的呻吟,他從來沒有覺得公寓裏的這張大床如此可愛過。趴在床上翻轉下身子,身體呈大字攤在床上,疲累的身體得到最大程度的放鬆。闔上眼睛,不一會兒睡意潮水一般襲來。就在將睡未睡之際,“咚咚咚”敲門聲,肖世傑端著一個杯子站在門口:“先喝了這杯再說。”


    陳俊豪從床上坐起來,接過肖世傑手中為自己特別製作的飲料,先道了聲謝謝後,便仰頭將它喝幹了。喝完之後忍不住連連咂嘴,這飲料的味道確實不怎麽樣。陳俊豪也從來沒有問過這裏麵是些什麽東西,不過估摸著應該是些藥材熬製的;也沒有質疑過這東西是否真的有用甚至對身體有害,他本能的相信肖世傑的水平。當然另外一個因素也不能排出:陳俊豪相信父母給自己推薦的醫生一定是最好的。來到美國之後,每天訓練後肖世傑都要給他倒上一杯。具體的效果陳俊豪也不是很明白,不過他心裏清楚,今天這樣艱苦的比賽能夠支持下來,這其中就有這古怪飲料的功勞。肖世傑來到美國之後,在他的調理下陳俊豪感覺自己體力透支之後恢複的速度比以往快了將近一倍。


    陳俊豪將杯子遞還肖世傑時候,道:“晚飯肖叔自己到餐廳解決吧,我要先睡覺了。”


    肖世傑點點頭接過杯子,遲疑了一下道:“我想知道今天的比賽如果最後一球你沒有投進,那現在你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陳俊豪笑道:“那還能怎麽樣?和現在一樣迴到睡大覺,我又不是沒有失敗過。而且這種比賽也不是非贏不可,隻要真正拚盡全力了,哪怕比賽結果不如人意也沒有什麽可以遺憾的。”頓了頓笑道,“媒體的評價倒是可能一百八十度翻個身,可是誰管得了那些呢。”


    肖世傑微微頜首,拿著杯子推出房間,道:“睡覺吧。”說完順手將房間的門帶上了。


    房間裏陳俊豪的濃濃的倦意立刻席卷而來,打了個哈氣倒頭便睡下了,不久鼾聲輕輕響起。


    肖世傑明白了陳俊豪的想法:隻做籃球員不做明星,他打籃球隻是因為喜歡籃球,和名利沒有關係。媒體的褒貶對他而言都是無足輕重的。


    和陳俊豪相處這麽就肖世傑越來越喜歡這個青年。雖然身在富貴家庭,但卻難得的保持者最清新、純真的心境。和同年齡的人相比他更堅定更刻苦更有毅力,能夠取得今日的成就肖世傑一點都不意外。陳昂、於夢嬌都是精明的商人,而他們的兒子雖然繼承了他們的智慧,但對於名利卻本能的缺乏興趣。恐怕除了籃球他不會對於記者采訪、媒體免費的造勢宣傳及其揚名立萬有任何興趣。


    但有些事情並不是不想就可以避免的。今天比賽陳俊豪可謂一鳴驚人,即使身為一個連偽球迷都算不上的外行人,肖世傑也能夠從現場那山唿海嘯的喝彩聲、觀眾那瘋狂的表情中猜度出,他今天的表現是多麽了不起。驚世駭俗、曠世奇才這些字眼用在他身上是一點都不會過分。而後以媒體的一貫做法,這樣值得炒作的素材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的。可以猜到鋪天蓋地的報道吹捧將會接踵而至。而在國內,低迷了太久的中國籃球也確實需要這樣一個機會來吸引更多的關注。樹立起姚銘之外的中國籃球第二個豐碑是他們一直想做的,而今這樣的機會可謂千載難逢。


    以後的很長一段日子陳俊豪恐怕都要生活在他最痛恨的鎂光燈裏。


    如果是陳昂、於夢嬌既然不能避免,他們會幹脆將利益最大化。在美國開設公司不就是為了伴隨陳俊豪在美國籃壇發展的腳步嗎。ncaa球員不可以接受任何形勢的商業讚助,但是這不妨礙ncaa球員為自己父母的公司免費宣傳廣告吧?


    想到這裏肖世傑嘴角不禁浮現微微的苦笑:今後自己的工作可要成倍的增加了。


    能夠在一場比賽後迅速聯想到這麽些事情,看來肖世傑的身份可不僅僅是私人醫生和保鏢這麽簡單了。


    事實上陳昂和於夢嬌交給肖世傑負責的工作涵蓋了經紀人、律師、醫生、保鏢、管家,而他本人的身份則是國內身價最高的私人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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