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結果,趙忱自然知曉董卓勢在必行的狠勁,因而他也不多說,跪地叩首,恭送漢帝,也正是趙忱的帶頭,百官方才迴神。


    片刻後,百官出殿,趙忱剛至庭欖處,張溫、盧植等人匆匆趕來。


    “趙大人留步!”


    “張大人,盧將軍!”


    趙忱笑聲應禮,張溫臉色很是難堪:“趙大人,你今日在朝堂上為何一言不出?難道你沒有聽出董卓、蔡邕等人奏本的深意?如果任由他們請駕西行,那必定是撼動大漢基業的亂為啊,介時洛陽成為廢地,我等朝臣又該怎麽麵對先帝,麵對萬千的百姓?”


    麵對張溫發自肺腑的叱問,趙忱毫無在意。


    隻見這位京兆尹、奉車都尉稍作緩息,隨後抱拳禮拜盧植、張溫等人一圈,道:“諸位,老夫聽得清楚,看得真切!隻是諸位何必要強做無為之為?”


    話出反義,卻又不明,一時間,張溫、盧植等人全都氣憤不已。


    “那你為何不做為臣子該做的事?反諫董卓?”


    盧植無可忍耐,直接斥聲,結果這一迴趙忱卻笑臉轉陰:“盧將軍,事不過三日,洛陽必定劇變,空力乏詞,隻會落得無根的結果!這些理兒,您應該比本官明白吧!”


    說完這番莫名其妙的話以後,趙忱不再理會幾人,直接轉身拜離。


    瞧著趙忱的背影,張溫、盧植臉色依舊難堪,可轉身迴望旁人,剛剛出庭欄直道的袁隗已經與袁基、張儉等人結伴,僅此瞬間,張溫、盧植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頃刻間的琢磨後,張溫的臉色驟然轉變,於是他衝盧植道:“盧將軍,咱們還是先迴府吧,其它的稍後再言!”


    對此,盧植似似乎乎,卻也沒再說什麽。


    一個多時辰後,朝臣紛紛離開皇宮,各迴府邸,但董卓卻沒有迴自己的董相府,他轉騎來到北校場。


    帳中,董旻、董璜、樊稠等麾下留守洛陽的將領全都到齊。


    “兄長,急匆匆的召集我等,是不是有什麽要事發生?”


    董旻心急,當先發問,董卓沉笑:“刀已出鞘,不長眼的腦袋馬上就要伸出了,你等給本相提神備著!”


    聽到這話,董旻、董璜皆是一副興奮的模樣,不過事情如何,得籌謀萬全,否則一旦有漏,後果難測,因此董卓示意賈詡代為發話。


    隻見這個老陰人縮肩弱力出列,道:“諸位,董公此番遷都事宜已經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首當其衝的袁氏必定會借機發力,在下斷定,不出三日,洛陽必定劇變!”


    此話落地,董旻、董璜、樊稠等人全都麵色大變。


    “文和先生,你這話是不是有些空方高詞了?現今洛陽受控我兄長手下,萬餘涼州精銳四麵枕戈待旦,小小的袁氏腐儒就算敢翻天,也不過是朝夕頭斷的結果,如此估量,何來劇變?”


    董旻傲骨滿腹,不服賈詡,賈詡也不強詞,轉眼瞄向董卓,董卓鼻翼抽動,胖臉露出沉冰之色,一聲‘恩’字挑腔,董旻立刻如鼠退下。


    “兄長,愚弟隻是不信那些文弱筆客有本事造反,否則城內涼州軍一動,牽扯甚多,勢必會影響虎牢關的戰事啊!”


    “蠢貨無腦!”


    對於董旻的解釋,董卓冷聲:“袁氏英傑,四世三公名滿天下,門生故吏遍布朝廷,如果袁氏有所異動,你可知這場波瀾有多強烈,況且袁家的兩個悖逆種袁術、袁紹引兵對峙虎牢關外,曹氏、楊氏及諸州要員同列,這場移都暗流下,有著你想不到的衝擊,所以本相才令你等受命備戰,而不是聽你的高言廢話!”


    一通糟踐落地,董旻徹底縮頭,隨機董卓示意賈詡繼續發話。


    “諸位,袁隗、袁基是目前朝廷的清流代表,方才董公也說過袁氏的勢力,因此他們一定不會容許董公移都的奏令,而阻止董公的辦法隻有一條,武抗,所以說,袁隗、袁基勢必要借此機會聯合曹氏、楊氏、王氏等人,同時密令飛騎虎牢關外的士族聯軍,來個裏應外合,在這種情況下,諸位將軍要各引兵馬,守住官道、隘口、驛站,決不能放過任何一條外傳的消息,再一個...”


    話到一半,賈詡轉看向董卓:“董公,除了袁氏、曹氏、楊氏等人,以趙忱為首的張溫、盧植、朱儁、皇甫嵩等官紳將領也需多加防範,否則張溫、盧植、朱儁、皇甫嵩手裏的萬餘人馬作祟,勢必也會給董公帶來極大的麻煩!”


    “趙忱?哼哼!”


    隻是賈詡沒有想到,董卓對於趙忱竟然露出輕蔑的笑。


    “士族之外的官紳老種拚搏多年總算立在朝堂中樞的位置,士族不容他,本相容他,因此他沒有理由反本相,況且他的犬子趙範與本相結為兄弟,雖無實,卻有名,更在虎牢關外與本相出力,搏命士族,如果趙忱敢謀逆,那趙範就別想再迴洛陽,這個輕重,本相料定趙忱拿捏的出來!”


    命門之言,如枷鎖縛身,由此可知,董卓雖然粗暴狂虐,卻非無心智之人。


    隨後賈詡不再多言,董旻、董璜、樊稠等人立刻照令行事。


    再看袁隗、袁基,迴到府邸,袁基破口大罵董卓不臣之心,袁隗麵沉藏冰,想來為之心燥。


    “叔父,不能再等了,董卓這是移都奪權,一旦陛下西行,落居長安,則洛陽必定成為廢地,介時天下諸州政令不通,漢庭就完了!”


    聽著袁基的急聲,袁隗心裏何曾不知,隻因董卓兵馬強勁,袁隗現有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虎牢關外的士族聯軍雖然勢大,卻被擋在了關外,解不了近火,這麽一來,袁隗心有猶豫。


    身前,袁基見狀,立刻再言:“叔父,真的不能再等了,一旦陛下移駕西出,那董卓就是二世皇,到那時咱們不從令就是謀逆,從令依舊是謀逆,此等死局,咱們萬萬不能讓它發生,所以侄兒建議,立刻聯合九卿,借力京兆府、九門府等兵馬,起兵反戰董卓,同時密書飛傳虎牢關,讓袁紹、袁術率領士族聯軍速速出戰,隻要攻破虎牢關,區區百裏距離,一日便可到達洛陽城下,那時就咱們才有反撲的實力啊!”


    對於這番說辭,袁隗心中搖擺多時,最終歎了口氣,道:“時不待我,隻能強行,罷了,你速速去傳書,告知袁紹、袁術,務必要三日內起戰,全力進攻虎牢關!”


    “叔父放心,侄兒這就去辦!”


    袁基應聲離去,隨機袁隗去尋見張儉、黃琬等人。


    誰料張儉、黃琬、楊彪等心感事大,虎牢關的戰況不明,紛紛畏懼,不敢貿然表露心跡,袁隗心怒,留下‘弱子種,安能成事’的糟踐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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