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狂妄亂言,段煨聽了,頓時抬手鞭子抽來,樊稠不妨,臉麵挨個正著,瞬間之後,便血流成痕。


    “段忠明,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襲打某,信不信某一刀…”


    渾聲如風,逼灌耳廓,可段煨豪族明士之後,西涼三名之一,行事沉穩,有大略高見,豈會被樊稠這等莽夫之將給震住?


    一眼怒視,段煨長槊如風掃落葉,斬下壓製,樊稠刀鋒提及一半不得再出,僵持中,段煨咬牙切齒:“樊稠,你身為董公麾下部將,怎敢這般渾言?如若被有心人尋機告罪,豈不是給董公找麻煩?妄言陛下,此等鬼祟悖逆的行徑,一旦問罪,你的腦袋就得滾落於地,某也要受你牽連!”


    強聲帶理,樊稠這個大老粗哪能應付?一時間,樊稠氣憋滿麵,幾乎炸裂肺腑。


    這時一聲唿嗬從後傳來,樊稠、段煨皆愣三分,跟著轉身下馬跪地:“董公!”


    十多步外,董卓引著親騎趕來,方才樊稠與段煨的內隙情況他已經看到,來至近前後,董卓目沉無聲,身旁的牛輔提刀上前,伴隨著戰馬鼻息衝地,他壓令樊稠。


    “你方才渾言上聽?”


    “不不不,屬下失言,請郎將大人息怒!”


    龍驤虎步營中郎將牛輔見狀,轉身看向董卓,董卓微微點頭,牛輔收刀下馬,讓後抄起拳頭衝著樊稠的腦袋打下去,自始至終樊稠不敢吭聲一氣,旁邊段煨緩息一瞬,趕緊道:“董公,樊稠也是急心攻破曹破石的門庭,方才亂語,請董公看在他忠勇的份上,饒恕他的過失!”


    聽到段煨求請,董卓沉哼一聲,牛輔才算退下,跟著樊稠不過臉上的血跡跪地前撲,來到董卓馬下。


    “董公,屬下知罪,請董公責罰,請董公責罰!”


    “樊稠,記住,時局飛轉,縱然本公勇威天下,卻也不能小視那些個士族種,今日之禍更是出與士族之手,你的渾言可內傳,卻萬萬不得外出,否則下次本公就用你的腦袋向陛下謝罪!”


    董卓說的幹脆了當,樊稠連連叩首,末了董卓又道:“眼下攻戰內官曹破石,乃安定洛陽的要務,你驍勇出擊,可代本公之名行威事,如若速破,本公賞你千金,奴百名!”


    罰如山塌壓身,賞如洪流衝心,這董卓一正一反將樊稠穩穩拿捏於心,以至於樊稠根本不在乎剛剛的受罰,便心生鬥誌,喜聲抱拳:“董公,您瞧好吧,半個時辰內,屬下必定攻破曹破石的上府司的外四門營校場,如若不成,屬下提頭來見!”


    “準!”


    董卓一字結尾,樊稠立刻起身上馬,讓後提刀衝出。至於段煨,他禮敬董卓後,便引著本部部曲從後壓陣,隨時馳援樊稠。


    上府司外四門營校場的牆門處,曹破石正在角樓上率眾抵擋。


    看著門外麵黑壓壓的涼州兵、禁軍隊、禦林軍,曹破石心涼如水。


    “曹將軍,這門外的涼州走狗越來越多,咱們從後麵派出去的援兵騎令全都被宰了,腦袋剛剛從前門扔了進來,您說接下來該怎麽辦!”


    曹破石的親兵都伯來報,曹破石卻根本沒有應聲,為啥?話說的再明白,事卻難做啊。


    從心來講,曹破石也沒有想到伍瓊敗的那麽快,堂堂九門巡防校尉,掌控九門營的萬餘兵力,這才一天一夜的功夫,竟然歇菜被縛,再就是楊彪、黃琬二人聯合的士族官員太過懶撒,看起來牛皮吹得轟轟,好像那麽迴事,可一轉眼的功夫,周毖就被抓了,連帶諸府司內的近百名官員全都進了涼州軍的囚犯,現在整個洛陽朝堂徹底進入涼州軍的控製,其中京兆府京兆伊、衛尉中府司奉車都尉趙忱玩了個內外兩麵穿的路子,先前不應曹破石,卻也不言防備,曹破石隻想著過後收拾趙忱,卻不料趙忱轉眼做個人情把京衛閣綁縛羈押的賈詡給放了,如此一來,曹破石算是前後兩頭成斷路,騎著老虎的腦袋瞎蹦躂,徹底進入死路。


    現在曹破石困守在此,除卻跟從的數百名親信禦林軍外,餘者早就潰散。


    這時中庭方向急急奔來一隊人馬,曹破石轉頭看去,乃是中散大夫袁滂和馮芳。


    那馮芳把袁滂帶到跟前後,道:“姐夫,眼下咱們大勢不再,就算僵持到最後也是斃命的結果,不妨聽聽袁大人的計略,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混賬東西,你讓某跪求董卓得生?某現在就宰了你!”


    曹破石身為曹節的弟弟,內官閹種大旗不褪,可是他深知為官從皇理兒,因而對於馮芳的建議,他根本不應。


    瞧此,馮芳驚怕退後,躲閃曹破石將要出鞘的刀鋒,袁滂見了,趕緊攔住:“曹將軍,你這是何苦呢?周毖、伍瓊被縛,九門巡防營兵馬易旗,楊彪、黃琬等人已經禁足府內,京兆伊、奉車都尉趙忱就在候等陛下的旨令,這些事說明了什麽?”


    “某管他那些個細作種怎麽做?某雖然內官閹種旗下將領,可某知曉臣從陛下的根本!現在涼州軍狂妄無製,某就是死,也不會向那些個莽夫求饒!”


    眼看曹破石心硬如此,袁滂隻能把自己退而求次搏生於京兆府的退路策略咽進肚子裏,於後袁滂衝曹破石抱拳:“曹將軍高義忠勇,下官欽佩,在此下官恭送曹將軍,一路走好!”


    話畢,袁滂轉身離開,那馮芳見狀,心急欲哭,卻驚怕曹破石的殺意。


    與此同時,牆門方向攻勢越發猛烈,那樊稠帶頭衝殺,身後的兵卒氣勢高漲,也就兩刻功夫,樊稠硬是靠著建議的木衝撞開了牆門,曹破石的部將兵卒見狀,立刻退守中庭,隻是賈詡早就諫言出招,其後的段煨以弓弩手攜封賞書拋射入內,中庭裏的防守兵卒見狀,立刻驚住。


    “曹將軍,曹將軍,您快看這些…”


    麾下司馬拿著一張封賞書奔來,馮芳從旁瞄眼後,心中已經觸動,稍作思量,馮芳道:“姐夫,袁滂大人有計略,您怒在中燒,不願聽,現在這涼州狗又射書來賞,咱們是不是…”


    “你莫不是心有降意?”


    曹破石緩了口氣,咬牙一句,馮芳頓聲不應,興許是中庭門外的涼州軍士氣太大,也或者事這話些封賞書的刺激,曹破石明顯感覺周圍兵卒的眼神不太對勁兒,也就一喘氣的功夫,四麵的弟兄紛紛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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