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謹遵公子之令!”


    黃忠應聲一言,當即提刀撥馬出陣,那呂布瞧之,頓時一怔,讓後提槊指向黃忠。


    “某見過你…你非涼州軍,何故為那些個糙莽之種出戰?”


    麵對叱問,黃忠粗聲相對:“呂布,某不知道什麽涼州軍,某隻道此戰乃東府營之名威戰,你如此猖狂,某定然要討教一二!”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某不給趙範麵子了!”


    呂布怒聲,當即拍馬衝來,黃忠見狀,立刻拖到前衝,待雙騎相對十餘步之距,黃忠借由馬衝之力來個開山破石斬,呂布雙目精光爆射,反頂槊鋒,以為海底撈月,眨眼之後,刀鋒槊鋒相撞,爆發出強勁兒的脆兒聲,隻把雙方陣列前的將領兵卒看到目瞪。


    “這是董卓的部將?某為何從未見過?竟然能夠硬悍奉先斬擊,必為勇人也,誰人知曉其姓名!”


    丁原驚蟄出口,奈何黃忠非涼州將,乃趙範的部從,丁原身後的韓浩、張遼等人並不知曉,因而未有應言。


    再看徐榮,他身為董卓的部將,先前與呂布交手,很清楚這個並州驍勇的實力,就算是董公帳下的第一先鋒華雄,也絕無這般實力,一時間,徐榮對於浪名加身的趙範越發好奇。


    戰場中,黃忠與呂布在雙方無數眼睛的注視下來來迴迴殺奔百合,依舊不散,且呂布越戰越勇,氣力愈發蓬發,連帶神情也昂揚起來。


    “痛快,痛快,某當真沒有想到,雍瑞老弟手下竟然還有你這樣的虎將,來來來,今日你我定然要大戰三百迴合,不待力竭,誰都不可言退!”


    呂布自九原出入行伍以來,戰場操戰鬥技,從未有過敵手,就算有也都在二十合內必勝,現在碰上黃忠這個行伍老卒,百合相拚,幾如浪濤相撞化琉璃映月,璀璨不已,如此他定然心情勃發,大展身手。


    再看黃忠,以全力相衝呂布,那股子招招相撞的壓力讓黃忠心生震撼,同樣的…在鬥技方麵,這位出於荊州地方縣落的行伍人也不曾如眼下般痛快淋漓,更為甚者,呂布不同於旁的將領,旁的將領是越戰越疲,招式殺氣緩如流水,直至匯入江河而無影,這呂布卻有著天資受練之能,每每斬擊挑刺,皆能反破黃忠的大開大合之猛,更為甚者,還會在投機破招下突兀殺招,真可謂行戰入雲端,晃眼觀下卻是腳踏山壑走劍鋒之路。


    不過黃忠雖有勇,卻到底不是呂布這等天資驍戰之才的對手,百合之內,黃忠沒有絲毫的弱勢,將至一百五十合,黃忠的刀鋒明顯慢了下來,連帶胯下坐騎也疲氣吐沫,到二百招以後,黃忠的攻勢越發弱力,這下東府營旗下的趙範急了。


    “沙摩柯,胡車兒,快,快去接應漢升!”


    沙摩柯、胡車兒二人立馬飛騎衝出,跟著趙範又衝張合道:“儁乂,準備大勢衝殺,反撲並州軍!”


    “得令!”


    張合聽聲,立馬轉身發號,一時間,東府營上空號角嗚鳴連連,以至於一旁的徐榮也不得不跟著戰勢而起。


    “漢升叔,某來救你!”


    在東府營與徐榮部從接連起勢之際,那沙摩柯已經衝至黃忠身後四十餘步,並且他抄起鐵胎弓強力襲射呂布,結果呂布竟然鬥中脫手硬生接住飛如流光的羽箭,更為甚者,這呂布一記白蛇探洞,逼壓黃忠一合,讓後反手花弓,以搭馬鞍後仰平射,將這羽箭還給了沙摩柯。


    陡轉風火之間,沙摩柯哪裏受的住,直接被射中坐騎,伴隨著一聲嘶鳴,沙摩柯滾落馬下,生死不明,那黃忠得喘氣息,怒聲相對:“呂布,休要放肆!”


    一怒一斬擎天起,一人一馬化雄風。


    這黃忠已到力疲氣散之際,卻還是強衝一合奪勢,緊隨其後的胡車兒抄起鏈錘繞臂甩出,直向呂布麵門,如若呂布被擊中,必定的駕鶴西去。


    可呂布之勇已經難用世人眼目觀想,但瞧這位勇將叫嗬一聲‘痛快,’便收弓扯韁臥馬,強行避開胡車兒的鏈錘,跟著槊鋒從下向上,挑出斬向胡車兒,也虧得黃忠反應迅速,改殺招為守勢強擋,不然胡車兒也得受擊滾落馬下。


    雖然黃忠強撐擋下呂布,可自己的破綻已然全出,加之沙摩柯滾落墜馬生死不明,黃忠力竭粗喘難擋,繼續下去,頂多十合,黃忠就要受縛於呂布的槊鋒下。


    於是黃忠趕緊虛晃一招,趁著呂布迴力之際,胡車兒反撲落錘,奪迴那麽一分空檔,黃忠才算和胡車兒迴馬撤下,途徑臥地的沙摩柯,胡車兒躬身出手,一把揪住沙摩柯的腰帶提至馬背,讓後與黃忠衝進迎麵來襲的張合、徐榮陣列中。


    並州軍陣列前,丁原看到呂布再度拿下涼州軍的走狗將領,雄心大振,正將唿聲時,卻看到涼州軍的右翼豎起東府趙字大旗,這下丁原驟然反應過來。


    “好你個趙忱,竟然幫助董卓來戰某?如此某必定不留爾等性命!”


    怒嘯唿聲,丁原刀鋒一指,身後張遼、張庶、張揚等部將率部衝出,這一戰雙方打得難解難分,直至天黑,方才各自撤兵退去。


    洛陽城東官道岔口南坡方向的駐地內,趙範坐在帳前的篝火旁發呆,這時戲忠走來,:“公子,沙摩柯隻是受了幾處皮肉傷,並無大礙!”


    聽到這話,趙範才算心平幾分,先前看到沙摩柯墜馬的瞬間,趙範的心膽幾乎嚇裂,因為他知道沙摩柯在東府營的位置,那是荊南五溪蠻族的紐帶,如果沙摩柯出了事,保不齊那些蠻族首領們就會因此而反,介時荊南再亂,根基不複,朝堂湧動,趙氏將無去路也!


    約莫數息功夫,趙範緩下一口氣,道:“無事就好!”


    “公子,今日一戰,東府營傷亡三百餘人,這等數目,就是在黃巾賊剿滅中也不曾有過,所以某請柬,公子需要退避三舍,保全實力,不可再為董卓出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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