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斥責,宋典立馬息聲,於後張讓衝段珪、畢嵐下令,著二人精選留存內侍諸府司的青壯小黃門、侍從幾十人,披甲提械,從皇宮側門偏道潛入,避開當值的禦林軍和禁軍,讓後藏匿到宮中嘉德殿中,隻待何進來見。


    待這些事安置妥當,張讓又衝宋典道:“你速速去擬旨,就說少帝召見大將軍來商議地方黃巾賊餘孽的平叛事宜!”


    “這…”


    宋典有所托辭,可張讓一目等怒看來,宋典隻能息了聲。


    於後半個時辰,宋典火速假借少帝旨令奏召出手,傳與大將軍府何進,跟著張讓召來養子張奉。


    “吾兒,你速速去行館驛站尋見河南尹、車騎將軍何苗,請他來助!”


    張奉領聲離去,到這裏張讓才算安排完,他出了內侍總宮閣的閣門,望著灰蒙蒙的天色,道:“陛下,求您保佑奴才,能夠一擊得手,護住漢庭皇門的大旗!”


    殊不知劉宏那等貪圖享樂的帝皇爺怎麽會有顧後之心?若他真的想要保漢家天下,幹嘛在生前做出一係列的荒唐事?所以說…生時不得好名,死後更是無可祭祀也!


    與此同時,何進也接到旨令後。


    一通察看後,何進笑聲:“這閹種自知無能剿滅地方流賊餘孽,還要來請本將,如此本將大可借機逼他們一把,讓他自己請辭受罪,也好圓滿本將的聲明!”


    麵對何進的反應,袁紹急聲:“大將軍,在這種時候閹種傳出奏召,其深意讓人擔憂,下官鬥膽請諫,將軍不可應之!”


    “下官附議本初之言!”


    袁術、曹操也都齊聲,隻是何進卻不以為意:“閹種現在就是驚弓之鳥,稍有聲響便飛逃無影,而本將就是那抄網的獵人,如何會讓他們逃離?所以說爾等根本不必太過緊張!”


    “大將軍,此事難說,閹種生性陰狠苟且,保不齊就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


    袁紹又說,不成想何進依舊不在乎,恰好這時府門親兵來傳,何苗請見,於是何進道:“本初,你暫且去忙,本將若有需,會著人召你!”


    袁紹上諫不得,隻能悶狠離開,出門時,袁紹與何苗相遇,那何苗趾高氣揚,根本不理會袁紹絲毫,這讓袁紹心中唾罵:“何氏如此做派,豈有不滅之理!”


    當然這話何進不知道,何苗也沒有聽見,可是偏庭方向的袁術卻瞧得真切,待袁紹走來以後,袁術道:“兄長,你這模樣,莫不是把大將軍的老祖宗都問候了?”


    “胡說!”


    袁紹叱聲:“你莫要在這個時候找麻煩,倘若出了差錯,後果無人可料!”


    “哈哈哈!”


    袁術肆無忌憚的笑笑:“兄長,皇權弱下,將權上起,閹種亂政奪勢無果,地方州官都敢率部逼壓朝堂,在這種情況下,你以為誰人是忠誰人是奸?”


    話有深意,袁紹麵色大變,他一把捂住袁術的嘴:“袁公路,爹爹的交代你莫不是都忘了?某告訴你…”


    “兄長,你就不用拿虛話來哄詐某了,眼下的情況就像浪濤波起前的湖麵,看似平靜,實則大魚小魚都已經潛藏在下,隻等最後一股翻天衝湧,想咱們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隻要何進大勢一出,後患四起,那時就是咱們出麵的時刻…”


    說到此處,袁術道:“兄長,不管你敢不敢做,某是一定要兵進皇城,以正臣行,隻要宰了閹種,誰人還會在乎你的些許小錯呢?”


    不得不說袁術在這件事上還算眼清目明,袁紹聽完,不再多言什麽,末了袁術附耳:“兄長,方才某得到消息,那曹操已經聯合人手準備跟從何進的做派,試問曹操是什麽人?負俗之譏下的英明者,他都那麽做了,您要是落身在後,怕是連湯都喝不到!”


    原本袁紹還有些遲疑,可聽到曹操竟然也在悄沒聲息的動事,袁紹立刻道:“某怎會被曹孟德比下去!”


    聲落,袁紹急急離去,袁術笑聲:“此次就看誰人能夠拔得頭籌嘍!”


    皇宮,嘉德大殿。


    時過晌午,何進入駕來此,一眼看去,並未見到少帝,這讓何進有些狐疑,身後左右的府從將兵道:“大將軍,情況似乎不太對勁!”


    何進快速琢磨,衝府從張津道:“你速速去尋何苗,看看他到什麽地方了!”


    “得令!”


    張津領聲離去,這何進坐下等候半刻,正將離去,張讓及眾常侍走進來,何進見狀,發問:“陛下詔令,為何不見太後與陛下的蹤影?”


    這張讓落座何進麵前,道:“大將軍,目觀當前,天下大亂,縱然咱家有罪也,可細算其中幹係,也不僅僅是咱家的罪,當年黨錮之禍風起,曹節、竇武、陳藩等人相對奪權,致使漢堂風亂如洪,在這種情況下,先帝不聽老太後之言,乃是吾等哭泣上求,從中周旋,方才緩下先帝與老太後的幹係,後來吾等又拿出家財千萬作為禮物,和悅先帝之意,此等功勞,大將軍可知否?”


    品味著這些話,何進眉頭愈發緊促:“張讓,你到底想說什麽?”


    “大將軍,當初靈思入宮,不過伶人也,是我等從中幫襯,使其一步步走到今日高位,而你依托何氏的門戶得權立名,卻不知吾等功勞何在,現在更聽信士族之流的虛作之言,居然要殺滅我們,這未免太過分了吧?在這裏咱家鬥膽逼問大將軍,您說宮中汙穢肮髒,那公卿以下忠誠廉潔的是誰?”


    一連數口強衝之氣入耳,何進無言以對,畢竟張讓所言為實。


    眼看何進不言,於是張讓忽然立身怒斥:“何進,今日召你乃問罪也,你可服之!”


    陡轉情勢,何進心驚肉跳,不待他開口,張讓身後已經衝出一人,細眼看去,乃是尚方監渠穆,此人為內侍總宮閣的點卯吏,先前受到張讓示意暗中竊取少帝的天子劍,現在他出身威落,何進徹底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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