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如果本將在旁人來求活路,打定心意從跟之際落下殺招,那以後誰人還敢跟隨某,所以你莫要多言!”


    聽到何進的強聲,袁紹隻能作罷。


    但是袁紹心性高傲,又屬名望族氏子弟,他有心在這場剿滅內官閹種的得來威風,可何進有所保留,袁紹實力不足,因而在逢紀的諫言下,袁紹以袁氏的名風為依托,寫信傳告洛陽方圓的豫州、兗州等地州郡,假傳何進的意旨,使逮捕宦官親屬。


    由於何進圖謀許久,事情泄漏大為正常,現在由被袁紹故作起風吹亂,那些州郡的官員到底相信了朝堂的情況,且風傳言重,不出一日,這袁紹假意行令的消息就傳入張讓趙忠耳中,張讓、趙忠甚是害怕,心亂之際,何太後那邊還未有什麽迴應,於是張讓著養子張奉的媳婦張何氏來見。


    這張何氏乃何太後的妹妹,當初受內官權利之故,算是何進故意上攀中常侍所為,使得兩家聯姻,現在內官與外戚決裂,幾乎到死路,這張讓什麽辦法都用遍了,現在唯有走走先前的聯姻路子。


    當張何氏來見張讓後,張讓立刻叩頭說:“兒媳,當初老臣高傲自作,在你入門禮之際有所薄行得罪,可是現在朝風善變,大將軍何進威逼如虎,咱家心思累世受恩,怎麽也不能苟且逃之,以避禍風,況且要咱家遠離久居幾十年的宮殿,那心中也是戀戀難舍,所以請兒媳看在張氏與何進曾經的姻親關係上,為咱家再一次進宮請諫,觀望太後、皇上顏色,然後複命咱家,如此成與不成,咱家都死而無憾了。”


    麵對張讓的做派,張何氏到底應允,隻是何太後近來厭煩的很,直接去請見,或許還是如往常一樣,於是張何氏,先去見了舞陽君,以舞陽君的口來與說何太後。


    何太後知曉內官的動蕩情況後,意識到先去的旨令有誤,便速速詔命各常侍盡快進宮會議,方才穩住了將要亂的朝堂局勢。


    不過這般拖遝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便被何進的再度請見誅殺諸常侍的旨令給大亂,更為甚者,這一迴何進早有準備,他先是選三署郎進宮守宦宮的住房,監察看押各府司小黃門的內館,中斷張讓、趙忠對閹種們的控製,這麽一來,張讓、趙忠的耳目消息立刻化為烏有,幾乎成為瞎子。


    諸如孫璋、宋典等閹人得知情況後,紛紛相互轉告。


    “大將軍忽然發難宮中,這是想幹什麽?難不成要從當年的竇氏事那樣再起禍亂麽?”


    亂言之下,內官們心燥不定,而張讓、趙忠不甘如此被縛,便強行走了趙忱京兆府的路子。


    趙忱知道情況如何,卻又避無可避,否則張讓來個摟草打兔子,把他也捎帶上,那趙忱準備許久的做派就徹底無用。


    於是趙忱派人混入大將軍府,竊聽了何進所說的話,讓後轉告給張讓、趙忠,以示自己的內官位置,這張讓、趙忠得知何進的殺意速起,愈發的痛恨。


    反觀何進,隨著他威壓逼迫少帝、何太後收縮權勢,強行穩住了皇宮的情況,可以說現在的皇宮內張讓、趙忠已經說了不算,哪怕是一些旨令消息,也都先走大將軍府,後入禦史閣,簡直成了何進的旨令天下發。


    麵對這樣的情況,何進有些飄飄然,似乎他已經看到張讓、趙忠等閹種狗賊滾身跪地求饒的模樣。


    “諸位,本將已經大勢四出,想必用不了多久,那些閹人就會自己來求本將!”


    何進傲聲與說,麵前的眾從態度不一,那鄭泰道:“大將軍,閹人苟且作祟,此乃本性使然,大將軍既然已經勢到極致,何不速出?以定大局!”


    “公業,先前眾多小黃門來尋求本將饒恕他們的罪過,以此估量,張讓、趙忠就算不來,孫璋、宋典之流又怎會與之死路走到底?如果那些個閹種來求,豈不是本將勝在不戰而屈人之兵?”


    何進笑聲,鄭泰快速琢磨,雖然不怎麽認同,卻沒有再出言頂逆,倒是荀攸估測幾番後,道:“大將軍,您之言甚是有理,在此在下鬥膽幾句,希望大將軍好生著慮!”


    “公達請講!”


    荀攸得到何進的應允,道:“大將軍,既然勢已至,何不下令停止董重、丁原等人的行動,讓他們返迴並州待命,否則州軍攪入洛陽,後患難以估量!”


    “這…”


    何進正要應聲,袁紹卻急言:“大將軍,不可!您現在的威勢全是董重、丁原等州府外軍所逼壓帶來的,一旦您將他們撤迴去,那麽張讓、趙忠以內宮禁軍、外五門的禦林軍及禦林府的巡安九門軍威依托,足夠壓製將軍您的羽林左右五營,那時將軍該怎麽辦?”


    不得不說袁紹這話很有殺傷力,一言落地,何進麵色驟然難看不少。


    稍作琢磨後,何進不應荀攸的建議,繼續召令董重、丁原威壓趕赴洛陽,隻是何進不知道,他雖然有大勢在手,卻不如張讓、趙忠等人的苟且暗作。


    這張讓、趙忠不能明著麵的與何進拚殺鬥陣,卻可以借著皇宮內親近何太後、少帝便利,圖謀何進,在意識到何進沒有絲毫的和解退讓的意思後,張讓、趙忠下定決心,準備殺招狠出,斷了何進的性命。


    建中時節,距當初的何進鬥勢已經過去幾個月,皇城內的情況早已逆轉於何進手中,唯一的疏漏點依舊是京兆府的趙忱和禦衛府的趙延,在張讓、趙忠的奏旨下,趙忱、趙延二人以權力之便,調改了皇城的安防,其中趙忱有所不從,抱病在府,以拖邯鄲商、杜畿二人料理政務。


    那趙延是什麽人,一眼就看透趙忱的做法,因此趙延走禦史閣,代出少帝旨令,逼著趙忱出手。無法之下,趙忱行事轉防,這麽一來,城中諸門的當值官員皆為趙忱、趙延心腹,無人可傳消息於何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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