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所言極是!”


    “我們也都是這樣想!”


    眾人附和,郭石便派人向零陵火速傳報。


    零陵郡泉陵縣,縣令周朝正與武陵太守曹寅聊談,那曹寅自劉表進位監察使代掌荊州一些事務後,便被劉表派來荊南武陵郡任太守,負責流賊水賊剿滅,從麵上來看,劉表算是給曹寅升了官,但是從裏子琢磨,這曹寅簡直就是被流放了。


    眼下,曹寅與說周朝,算是發泄心中的不滿。


    “這劉景升自詡名士,可他一來,刺史徐璆大人就因故被革職,按說他劉景升身為監察使,理應為徐大人上書解情,怎地連句話都沒有,更可氣的是…那什麽王敏來荊州不過數日,便破了荊北南陽郡的十多萬黃巾賊,這麽一比較,徐璆大人真是費力多時不得好,肥肉一幹全入旁人的肚子!氣人,當真氣人也!”


    聞聽這話,周朝無奈的笑笑:“曹大人,有句俗話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那徐璆大人已經被調走,您如果一直憤憤不平,保不齊什麽時候就會透風到新任刺史王敏大人耳中,那會兒王敏會借故尋你什麽麻煩,咱們可就猜不到了!”


    “笑話,我曹寅在荊州為官十多年,行的正,站的直,怎會害怕那些瑣碎?”


    趁著酒力衝頭,曹寅直接拍桌怒聲,周朝唯恐曹寅因故突兀,趕緊連聲相勸。


    這時門外小吏匆匆入內,手裏還提著一隻信鷹:“周大人,彬縣郭大人傳來消息,言曰荊南的監察使趙範到了!”


    “趙範到了?怎麽這麽快?”


    周朝明顯一怔,按照他的估算,趙範從洛陽一路南下,還得經過黃巾賊占據襲虐的南陽郡等地,怎麽著也得個把月,可現在不過十餘日便到來,如此估算,趙範的隊列簡直日行過二百裏。


    但是郭石既然傳來消息,想必不假,於是周朝趕緊起身:“速速將書信念於某聽!”


    片刻後,周朝算是明白郭石的來意,敢情哪位洛陽高臣之子擺譜耍威,並沒有將桂陽郡的地方名望官紳豪強放在眼中,使得郭石、陳應等人心生不滿。


    “大人,小的該怎麽迴話郭大人?”


    周朝聽完書信琢磨不言,小吏隻能再問,於是周朝迴話:“你暫且退下,容本官好好想想,再定迴書!”


    “遵命!”


    小吏轉身出去,沒了旁人攪擾,那曹寅打了個酒嗝,道:“周大人,關於調職荊南桂陽、零陵二郡的監察使趙範,某在襄陽時聽到他的一些風聲,傳聞此子出身官紳趙氏,其父趙忱乃當朝京兆伊、奉車都尉,內官派的肱骨人物之一,正是這般家氏門族所撐,那趙範行事放蕩不羈,混為亂行,不過他還真靠著無禮無尊的做派搞出名堂,先是參與豫州剿賊戰,宰了賊首波才,讓後北入冀州,滅了黃巾道張梁,現在他來荊南,還帶著自己的東府營兵馬…”


    話到這裏,周朝麵色更是難看:“曹大人?您說什麽?率軍上任?這怎麽可能?”


    之所以周朝會驚蟄,乃是將從城職,皆以調令出行即可,但趙範為了保住自己的根,暗通張讓、何進這兩大派的首官,獲得了調職、率軍兩條令,如此一來周朝自然想不到。


    “周大人,某才離開襄陽府不過半月,消息還算靈通,趙範能夠這麽快的趕到荊南,其中原因就是襄陽府的張羨專門與他奉上幾十支大船走水道!試問張羨為何要這麽做?不就是與其交情?”


    曹寅點聲,周朝這才反應,末了周朝緩息:“如若趙範是帶著威壓命令上任,那彬縣郭大人的做派可就危險了!”


    聲落,周朝起身:“曹大人,事有變化,某得速速集合零陵郡的官紳名望豪強趕赴彬縣參見趙範,不然這位洛陽公子怒火一出,保不齊桂陽零陵二郡就得掀起一場風雨!”


    “周大人心清,某理解,某這就迴武陵,如若那趙範有令上傳,你大可先告知某,某會想法子與你配合!”


    曹寅也是聰明人,知道趙範的背後有著洛陽通天之力,他們這些地方官可以借勢裝模樣,卻也得把握個度,否則鬼子趙範的東府營會幹些什麽。


    隻是相比較曹寅、周朝兩個聰明人,那郭石明顯昏頭三分。


    自白日裏接迎趙範平平無奇落幕,這郭石心中愈發的不安,加上趙範身後的東府營軍列,郭石已然懷疑趙範是洛陽派來清查荊南的刺刀,當然郭石這些人也確實不幹淨。


    放眼荊州,雖然荊北、荊中接連富庶,民過百萬戶,可從襄陽走江陵渡江南入武陵後,整個荊南四郡地幅遼闊,兩兩官道接連最遠可達六百裏,最近也有二百裏,且再過荊南四郡向東南延伸,便是漢庭的南疆交州,在這樣的情況下,真是迎合了山高皇帝遠,老子當大爺的理。


    平日裏郭石這些人以豪強、官紳為依托,私自墾田擴稅,府戶藏匿部曲家奴成兵,直接使得戶冊數目減少五成以上,如果趙範以此為罪糾察,那郭石的腦袋真得換個地方住。


    “不行,某不能被一個外來的官紳小子拿住!”


    心燥自詡不安中,郭石直接怒聲,結果把門外送茶的家奴嚇到慫神軟腳,絆倒在門檻處,看到這一幕,郭石唾聲:“廢物東西,拖下去,杖打二十!”


    家奴莫名其妙的被嚇被打,滿口叫怨,可郭石說一不二,頃刻不過,家奴被拖到中庭,讓後就是連聲慘叫,隨後郭石匆匆趕到府衙,急令心腹去召桂陽郡的管軍校尉鮑隆、陳應二人,趕早圖謀後路。


    與此同時,在彬縣行館驛站內,自午後入住歇腳昏睡的趙範總算醒了,那柳兒侍奉近前,看到趙範有些癔症,便道:“公子,您怎麽了?奴兒這就讓人給你備食?”


    “不必了,滿口反酸味兒,吃不下!”


    趙範嘟囔一句,讓後道:“老爺子他們怎麽樣?有沒有像我這樣水土不服,頭昏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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