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高順也!”


    呂布對於高順的戰略甚是滿意,一聲高唿,呂布便領著四十騎繞行奔出,而高順率領餘下六十騎緩迎戰。


    再看賊兵陣列,圍戰鄴城的西列首領郭太率領所部三千人馬來戰,走到半道,南列首領眭固也領著千人出現,這讓郭太有所不屑:“那個家夥,莫不是來爭搶老子將要到手的功勞?”


    隻是話不好聽,卻不能不接洽,否則眭固那家夥向於混打小話茬,一旦於混斥責,郭太也受不了,因此郭太傳話給眭固,請其安助陣尾,眭固聽了,唾口一句,便將自己的千人打旗郭太陣尾後。


    也就同時,前哨嘍囉來報,言曰西河坡發現官騎跡象,郭太初時還大為驚蟄,可是當嘍囉說官騎不過百時,郭太便有放聲大笑:“區區官家哨騎,老子還當什麽呢…小的們,隨老子列陣擺威,讓那些狗官種瞧瞧老子的氣勢!”


    片刻後,郭太三千人馬前後分行三陣出現在西河坡東邊闊野道上,原本郭太要在中棚列守旗,可是他故作傲骨,強出露麵,便來到前棚列,立在棚旗前,郭太抬頭看去,在百步處的坡上,果然零零散散立著三茬官騎,至於那些官騎的旗幟,則打著‘呂’字,這讓郭太有些詫異。


    “這冀州什麽時候出現呂姓將軍了?”


    疑聲嘟囔中,百步外的高順同樣在觀望賊陣,與郭太這等渾人賊種故作聲勢不同,高順沉目掃視,也就一轉圈的功夫,高順便看出賊陣命門所在。


    於是高順沉聲:“哨騎官何在?”


    虎嘯落地,高順身後列出一騎,瞧其模樣,著實讓人膽寒,揪起緣故乃此人黑甲著身,肅殺衝湧,馬槊持鞍,橫威四溢,加之熊體立勢,輔出風眉牛目獅鼻相聚同一天庭麵,最後再配上糙如野草根的磐須,簡直就是古之悍者飛廉模樣也,倘若讓小兒看上一眼,必定能嚇哭止啼!


    “某在!”


    伴隨著悶嘯應聲,高順衝哨騎官道:“成廉,此番吾等殊死一戰,你親掌中引誘餌之隊,隻可勝,不可敗,懂否?”


    “高都伯放心,某受救奉先大人於羌人刀下,此命已歸奉先大人,現在奉先大人欲立威並州官將麵前,某就是身戰死地,也必將斬賊首頭顱,以獻奉先大人之恩!”


    忠言如石,沉江震海,隻把高順聽得心湧翻潮。


    “好樣的…如此速速出擊!”


    話落,成廉單臂揚持鬼頭槊,一聲咆哮脫口,二十騎化作疾風與之同出,直奔那賊陣棚目旗處。


    緊接著高順再唿聲,所屬隊列的斥候什長衝出。


    “魏越,成廉以死衝勢,你當左翼掠陣,以聚聲威,無莫之令,縱然萬刀落身,也不可退一步!”


    相比較成廉糙氣濃重,這魏越明顯秀氣甚多,如若再細看,就會發現魏越發鬢雙目皆與漢人不同,大體有幾分北胡的血統,而這一點也有所傳言,乃是魏越出於九原東郊村落,其母在北胡羌人來襲時遭受擄掠,後生下魏越,帶著這般血統冗雜之名,魏越出伍不受待見,還是呂布以漢血存心以效於國誌的理兒壓下旁言,收其本隊為巡哨斥候什長。


    現在殊死弱戰立威,魏越一字無處,當即扯韁勒馬提槍向左殺去。


    至此,高順中位前出、左翼掠陣全部安置妥當,便親掌餘數二十騎向右翼奔進,並且他令隨騎唿哨號角,在‘嗚嗚嗚’三聲示意下,已經繞行西河坡二裏地的呂布聽出暗意,當即勒馬。


    “高順已經與賊接擊,待號角再出,爾等隨某衝穿賊陣,以殺首!”


    麵對這話,餘者從騎唿聲同嗬,也虧得眼見兵卒稀少之態,否則必定以為呂布掌兵數千。


    與此同時,再轉郭太賊陣。


    望著區區二十騎橫列一字長蛇正麵殺來,郭太頓時大笑不已:“這些官種難不成沒有腦子?區區二十來騎就像殺威老子,簡直可笑!”


    伴隨著這般嘲弄,郭太的前棚棚目已經唿聲,旋即數百弓手蓄力拉弦,在砰砰的弓弦震蕩中,數百支羽箭唿嘯飛出,再看成廉這二十騎,縱然以命搏死,他也得將這一戰弱勢局打開缺口,因此成廉躬身壓馬,以鬼頭槊橫擋羽箭,繼續衝殺!


    “噗噗噗”


    隻是賊人量多,數百支弓箭落下,這成廉二十餘騎直接撂翻半數,餘下的人個個帶傷,就連成廉自己也肩頭、腰肋中箭數支,也虧得成廉這些精騎負甲裹身,否則他們已經嗚唿哀哉。


    “弟兄們,隻剩二十步,繼續衝!”


    生死關頭,成廉牛目充血,幾欲撐裂,但將威著身,兵膽氣湧,於是乎,在成廉誓死不顧的情況下,這餘下十騎硬是頂入了郭太的前棚槍陣。


    反觀槍陣內的賊兵,看著血出染身的官騎勢頭,那隊列小頭目明顯有些慌亂。


    “穩住…穩住…”


    雖然小頭目唿聲安勢,可眨眼之後,成廉的鬼頭槊已經在馬速的加持落下,也就一道流影落砍,這小頭目及周身數位列的槍陣直接被那股子大到不可思議的氣力掀翻,並且不等其它賊兵挺槍衝刺,成廉這十餘騎硬是將賊兵前棚槍陣給撞開數丈寬的缺口。


    瞧此,那相距一陣之列的郭太明顯變了臉色。


    “該死的官家種,還真有幾分能耐!”


    怒聲叫罵中,郭太身旁的棚目唿聲一嗬,左右列從的賊兵嘩嘩如水,快速向前陣衝去。


    隻是郭太有勇而無謀,有兵而無略,他總想以大勢壓首,解決這些弱勢官騎,殊不知官騎之力猶如浪濤徐徐,一波未平,一波再起,以緩殺急戰來消耗郭太的一股作氣,至多三合,郭太必竭也!


    當成廉這十數騎在賊兵圍攻中快速消耗,頂多杯盞茶盡的功夫,成廉餘光掃視周身,除卻他這一騎外,餘者已然魂喪天地,但心有勇而膽殺足,因而這成廉不顧肩頭與腰肋的箭傷,以獨人唿聲獨人領的姿態,再吼‘殺’字。


    這一聲伴隨著血怒脫腔,圍衝在成廉周身的賊兵嘍囉明顯怯弱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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