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阿母話指何意?”


    漢帝反問,饒是張讓、趙忠不敢再疲乏力虛的漢帝,便同聲迴語:“陛下,此事您暫且不用操心,當務之急是快快歇身!”


    聽著兩位內侍的貼心話,漢帝算是稍稍緩歇一口氣:“唉,朕失算了!”


    麵對漢帝不清不楚的自語,張讓、趙忠二人縱然有萬千話語,卻也無一時安慰之言,最終二人跪安請退,出了漢帝的臥寢。


    來到外麵,那張讓憋悶許久的心氣直接狂躁狠言:“好他個何進,竟然如此強頂陛下!”


    “張阿爺,何進那廝這迴著實太過分了,雖然他一句話沒有說,可是那些個朝臣哪個沒有幫他說話?如果再不治之,怕是他就要欺壓到陛下頭頂上了!”


    趙忠也附言,結果二人剛剛話出,身後一陣腳步傳來。如此可把二人嚇的不輕。


    轉身看去,來人竟然是內侍監李巡、這讓趙忠、張讓警惕滿滿,隻是李巡雖然不同於張讓、趙忠的貪權路子,可他與趙忠、張讓一樣屬於漢帝的門犬,現在主子受氣,李巡自然心中不暢,因而李巡當先開口:“二位阿爺莫這般模樣,你等之言也是咱家的唾聲也!”


    一句話出,三人關係明顯近了許多。


    “李阿爺,你這話意思?”


    張讓快速琢磨,讓後反問李巡,結果李巡來了句:“張阿爺,趙阿爺,關於陛下這迴的事,需要從長計議,現在咱家得去侍候陛下夜醒,明日歇職,咱們內侍總宮閣見!”


    有了這般明話,張讓、趙忠心中已經確定,就算李巡與他們不是一路子人,可在效忠主子的事上,那絕對不會含糊,於是三人心下合議後,便各自離去。


    相較於官臣逼上行威,致使內官連成一片,那何進卻在府中作威自樂。


    時至深夜,何進還未歇息,麵前荀攸、鄭泰等智囊官從細語不斷。


    “大將軍,此番王美人暴斃的事雖然暫且壓下了,可是陛下心中定然不快,保不齊日後就會有什麽動作,所以大將軍得提防一些,免得遭受上意掣肘!”


    鄭泰諫言,何進笑意滿麵:“公業之言,本將謹記也!”


    “大將軍,您行事謹慎為一方麵,再就是近來切不可與靈思皇後通連任何消息,否則就有內外勾結之嫌,那時內官張讓、趙忠等人把持禦史閣,隨便落案下罪懲治,大將軍可都會陷入被動地步!”


    相較於鄭泰的諫言,荀攸更為實際,換言之,以何進的好大喜功、貪婪權勢、趨於威名的性子,他絕對會給靈思皇後傳話,以安族妹之心,可如果何進這麽做了,那就是給內宮的人留下口實,因此在荀攸話落後,何進笑的更加開懷:“本將有公業、公達相助,何愁偉業不成!”


    於後何進擺宴與鄭泰、荀攸及其它府從官將們痛飲,足足到深夜子時,這何府的歡慶才算結束。


    隻是相較於何進的心暢淋漓,京兆伊趙忱的就要愁思太多,從皇宮迴來後,趙忱就將自己關在書房中靜思,迴想著朝議時的情景,趙忱已然發覺朝堂風向平衡被打破,若是在這麽下去,不管是外戚大將軍何進,還是清流士袁逢、曹嵩等人,那些人可都有逼諫的能力,一旦再度發生逼諫,後果絕非內官可控。


    “唉…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當真累煞人心啊!”


    不覺中,趙忱歎息自語,結果聲調剛落,門外傳來府吏的請聲。


    “大人可歇息了?”


    “爾有何事?”


    趙忱迴話,那府吏聽聲趕緊說故:“大人,衛尉上府司越騎校尉曹破石、衛尉丞王斌二位大人請見!”


    “哦?”


    趙忱明顯一驚,白日裏趙忱知道曹破石故作姿態來調轉廷尉官員遇刺的案事,加之王美人暴斃罪禍出風,趙忱也懶得與曹破石這些宮內官員糾纏,現在曹破石又來,絕對有其它的深意。


    “曹破石來見,本官尚且能夠猜到幾分細碎,隻是這王斌來請見…本官真的難料啊!”


    話意琢磨,自言不定,畢竟王斌與趙忱很少交際,加上現在王美人剛剛西去,他突兀來見,萬一是扯罪上書什麽的,趙忱可算攤上麻煩。


    可要是轉念慮後,如果趙忱不應王斌,以其衛尉丞的身份,那也是掣肘自己肩領奉車都尉要職的關鍵之一,因而在這股子矛盾思量中,趙忱衝府吏道:“請曹破石、王斌來書房相見!”


    “下官遵命!”


    府吏得聲離去。


    不多時,曹破石與王斌來到書房,由於夜深,街麵靜謐,趙忱生怕有閑言碎語外傳,便當先開口:“二位大人深夜來此,若有公事相說,大可明日府堂相見!”


    “趙大人勿憂!”


    曹破石是何等人精,能夠尋見袁滂求的亂事中的主意,也足見其能耐,因此他趕緊開口圓話:“此番某來無人知曉!至於王斌大人,也是在京兆府門外相遇,不得已同入!”


    簡單的解釋飽含了複雜的意思,趙忱速速琢磨,讓後看向王斌,結果王斌卻一拜到底:“趙大人,某來請見,心知突兀甚多,隻是王美人乃某之親妹,這般無辜歸西…某…”


    趙忱聽到這般話頭,直接急聲:“王大人,貴人娘娘之事自有陛下決斷,某身為府官,不可擅自妄言,還請王大人體諒!”


    眼看趙忱幹脆了當的堵住自己的話,王斌氣湧滿腹,哀布麵頰,足足數息功夫,王斌才咽下那股子悶氣。


    “趙大人說的是…乃是某突兀了!”


    “王大人客氣!”


    趙忱也知關鍵何在,加之王斌官權不低,他得以禮相待,於是在王斌告退話出的態勢前,趙忱已經請茶王斌,這下王斌難以甩口,否則就是他自己的不是。


    一旁的曹破石看到王斌話半頓出的姿態,心中快速一琢磨,讓後衝趙忱道:“趙大人,其實某來此…還真是有要事相求!”


    聞聽這話,趙忱並未直接應言,反倒唿聲門外府吏:“夜深疲力,本官有些饑餓,著人送些湯飯!”


    府吏應語離開,讓後趙忱才衝曹破石疑聲:“曹大人剛才說什麽?莫不是您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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