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已經處理完了!”


    聽到這話,靈思皇後微微示意,內侍退出,又是片刻的著慮,靈思皇後召來一心腹宮令官道:“你立刻去尋見曹破石大人,再就是將這濃茶送與他麵前!!”


    宮令官雖然不解靈思皇後的深意,可主子有令,奴才怎敢異議?一聲遵命落地,宮令官帶著靈思皇後的深意離開。


    衛尉府上府司。


    越騎校尉、府司郎將曹破石正在審查今日的各項安防奏案,身為皇宮的內防之一,曹破石雖然自兄長曹節死後聲望權力大減,可細算其權,尚且算是內官中前列人物,至少張讓、趙忠那些人還是會逢事賣麵子給曹破石。


    此刻,漢帝親行東山獵苑,禦林府的趙延、禁軍統領郎將蹇碩、京衛閣的衛參令淳於瓊、京兆伊肩奉車都尉趙忱等諸位內官將吏全都隨行,這麽一來,把守宮門的要職自然由曹破石來承當。


    除此之外,曹破石日前觀風朝政,看到何進與士族關係遊離不定,暗想能夠借機出頭,重奪曹家威名,與張讓、趙忠等人分庭力出,可惜董太後、王美人這等與兄長曹節交好的後宮高者皆不應其意,並且還讓曹破石著令馮芳暗意趙範亂風起事的茬子不了不了,由此可見,曹破石已經有種力竭難出的境況。


    這會兒得空緩息,曹破石將麵前的奏案推開,讓後背靠藤椅望頂沉思。


    “趙忱近來息風落影,事事都牽扯不到,趙範更跑到河北,這對父子難以再利用了,何進嘛…強權外戚,不言也罷,袁逢、曹嵩、崔烈等人,個個人精如鬼,利不到,則事難出,張讓、趙忠…”


    不覺中,曹破石喃喃自語,雖然他將朝堂的形勢思量到底朝天,可是縱觀全麵,曹破石意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能夠搭手的同僚,隻不過細想也能知道,這曹節當年就是漢帝麵前的一隻家犬,比之眼下的趙忱,簡直無二,如此情況,試問家犬怎能與外畜相合?


    隻是朝堂形勢變化迷離不定,曹破石為了不被權風漩渦給卷身,他隻能暗行小道,尋求屬於曹門的生路。


    “唉…”


    半晌沉息,又是一腔心沉,就在曹破石準備起身出庭巡防散散悶氣時,外閣官吏快步進來。


    “曹大人,有人親傳令言,請你去接聽!”


    對於這話,曹破石沉聲:“陛下已經出宮行駕東山獵苑,誰人這麽大排場,竟然讓本官接聽口言?”


    “…”


    外閣官吏猶豫一二,還是上言道:“曹大人,您還是去看看吧,那親傳令言的人乃是靈思皇後的宮令官!”


    此話落地,曹破石直接愣神,須臾不過,曹破石速速趕往外閣。


    來至閣堂中,靈思皇後的宮令官正在大堂內端坐,看到曹破石,宮令官起身拜禮:“曹大人,咱家奉命來擾,請曹大人見諒!”


    “皇後娘娘有言,下官立耳跪聽,怎敢有違?”


    曹破石可不敢在靈思皇後麵前托大,他笑言相對,讓後道:“左右,速速與宮令官看茶!”


    “免了!”


    宮令官身負靈思皇後所托,自知情況輕重,怎敢貪嘴?他一言落地,曹破石心思急轉,讓後屏退左右,待堂中無旁人,曹破石才道:“請宮令官大人代傳上言!”


    宮令官緩息片刻,從所提的食錦盒中取出一壺一杯,瞧此,曹破石滿麵狐疑。


    “宮令官大人,您這是何意?”


    饒是宮令官並不多言,僅僅當著曹破石的麵斟杯,伴隨著水聲薄氣,一杯渾褐如暈的濃茶出現在曹破石眼前。


    於後宮令官起身:“曹大人,請!”


    話落,宮令官拜禮告退,可是曹破石懵了,他盯著那杯濃茶發呆,足足半晌,他才在外閣官吏的提醒中迴神。


    “曹大人,京衛閣都領參事馮芳與京兆府司法參軍令韓誌同來請見!”


    聞聽這話,曹破石眉宇間的愁雲沒有消減絲毫,約莫一息功夫,曹破石道:“著他二人於外府奏事房候見!”


    衛尉府上府司的奏事房內。


    馮芳笑言於韓誌:“韓大人,此番趙大人著你來交令,某必定請叔父與你相助也!”


    “多謝馮大人!”


    韓誌笑嗬嗬的迴話,可是誰人都知道,這京兆府自趙忱掌權以來,早已獨立於諸府司,直接聽命於漢帝,眼下雖然打著行政走事的幌子來給曹破石上報,不外乎是保留內官派的顏麵也,況且馮芳直接故作尋機趙範的茬口,馮芳雖然外派巡安洛陽方圓諸郡官風,卻也知道的清楚,現在二人笑言對坐,心裏實則對罵弄它姥姥呢!


    但是官立於怒而不威散,氣湧滿腔則不失智,如此方為上乘之道也。也正是這般思緒使然,韓誌一直保持著禮態。


    這時房門前傳來小吏奏報,韓誌與馮芳趕緊起身。


    “下官韓誌參見上府司郎大人!”


    那曹破石入內時掃眼韓誌,除了恩的拖腔,再無其它反應,想來是蔑視韓誌,不過韓誌也不在意,待曹破石穩身入座,韓誌上前躬身:“曹大人…”


    話不落地,曹破石衝馮芳道:“你暫且出去候著!”


    一聲轉話堵了韓誌的茬口,且馮芳也是一怔,不過叔父有令,他怎敢違逆?


    須臾不過,馮芳離開,到這裏曹破石才直視韓誌:“京兆府巡安官事,此有京兆伊大人料理即可,無需再走本官這府門的路子,實話說…這等道貌岸然的虛作態度…本官惡心的很!”


    聽到這些話,韓誌心裏沉氣數分,他知道曹破石看不慣搶了曹節奉車都尉權職的趙忱,隻是職權高低皆有漢帝做主,曹破石上意難請,就隻能將火氣放到韓誌這些人身上。


    但韓誌敢奉命來奏事,那就有趙忱的撐腰,因此他毫無畏懼,繼續笑聲:“曹大人這話說的下官渾然,俗言有道,今時有規,道行道路,規落規嚴,難不成曹大人要破俗言,斷規理,這事要是傳言漢庭,怕是何進、袁逢…乃至張、趙等諸位中常侍都會來尋曹大人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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