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你這話意思…某所言有誤嘍?”


    袁術反問,閻象趕緊息語,其左手邊的楊弘笑聲:“主子,趙範為人浪蕩不假,但是觀其前行,這小子絕非善主,現在意外與陳王有了芥蒂,您不妨借此機會循序暗出,指不定就會有什麽收貨!”


    楊弘這話相當符合袁術的心思,也就一息轉念,袁術笑聲:“照爾所言,接下來某該怎麽做為上?”


    “這個嘛…”


    楊弘笑言頓語,近前附耳,須臾不過,袁術道:“此事交付你去辦!”


    “在下遵命!”


    楊弘領命離開,閻象卻看得心中不安,他知道袁術與趙範之間的糾葛,也明白袁術和陳王若即若離的境況,如果在情況未明的時機故作出手,隻怕會引發其它後患,因此閻象趁著楊弘離開後,趕緊再道:“主子,某以為楊弘的計策有妄為之嫌,萬一陳王與趙範沒有吾等想的那般內隙,您這邊出手…”


    可惜袁術剛愎自負,從未將趙範那等浪蕩下賤種放在眼裏,縱然閻象憂心有度,卻也被袁術笑言浮過。


    “成安,那陳王是何等驍勇之主?先前定然是趙範苟且求攀,陳王才會與趙範有所勾連,現在二人因故發生內隙,也算情理之中,某隻要稍稍動事鼓勁,在陳王顧忌漢庭黨錮之禍的禁忌下,你以為陳王會選擇誰人為他的同盟摯友?”


    麵對袁術的反問,閻象不敢妄言,畢竟這事太過牽扯,他沒有十足把握,那是萬萬不會在袁術麵前顯擺。


    僅僅頃刻不過,閻象退身,袁術稍作思量,便去請見高靖。


    此刻高靖正與汝南府的諸官商議,見到袁術進來,高靖退下左右,發話袁術:“公路,你不在營列掌兵,來此作甚?”


    “高大人…我們的機會來了!”


    袁術笑聲上前,高靖心中琢磨,待袁術坐定,話出連番,高靖直接皺眉:“公路,你這想法可甚是危險,陳王就算再怎麽受陛下內忌,可他終究是皇家的人,你如果做得太過,陛下注意起來,這個果子…本府乃以承擔!”


    高靖顧忌太多,直接迴絕袁術出威豫州、暗連陳王的想法。


    對此,袁術沉沉一笑:“高大人,既然你不看好晚輩的計略,那麽豫州剿賊平戰以後,你這汝南府首尊名士的位置怕是要動動了!”


    話畢,袁術轉身出去,高靖雖然不悅,可還是沒有表露絲毫。


    這時,高靖的之子、汝南府府從郎中高幹從外麵進來,他正好碰上袁術,上請禮麵,袁術未應,這讓高幹心疑。


    入內帳中,高幹道;“爹,那袁公路剛剛態度十分冷淡,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無需管他!”


    高靖迴絕,高幹隻得把吐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隨後高靖吩咐道:“從現在開始,汝南府的中營兵旗歸你統掌,其呂範、鄧當務必掌令麾下!”


    “兒遵命!”


    高幹受命出帳,還未走到營列處,營門口處,一弱冠少子立身攔路。


    “兄長!”


    高幹聽聲轉看,乃是族弟高柔,於是高幹上前沉聲:“你何時隨軍來此?”


    高柔嬉笑抱拳:“兄長何故這般氣問?愚弟心道將及出歲,理應跟隨府事曆練,這不…叔父與小子一個吏官的名頭!”


    說話中,高柔將懸在腰帶處的令牌遞出,讓後他繼續道:“兄長,方才法曹呂範呂大人來細查糧草,發現袁公路將軍部曲數目超出供給數額,愚弟從旁聽之,心道這事得速速告知叔父,以作定奪,免得戰時糧草供給不均,引發各營將士不滿!”


    意外得知這般消息,高幹也是一怔,旋即高幹急問:“呂範何在?”


    “中營輜重隊!”


    於是高幹火速趕往輜重隊,在輜重隊的帳列後,呂範正衝著十幾車糧草皺眉,聽得身後腳步聲,呂範轉身,看到高幹,他立刻碎語。


    片刻後,高幹眉頭緊鎖:“袁公路未免太大膽了,他眼下歇職於府,行令不過是私責,如果吾父一令上告,他保準受罰於刑堂!”


    “元才,你這話某剛才想了,並不可行!”


    呂範沉聲:“那袁逢已經繼任清流士族掌旗之人,權風浩大,其兄袁紹從力何進府下,現為剿賊大軍的要員之一,現在袁公路敢私自扣押糧草,保準是得到洛陽袁氏的私信,為了求功所為!您要是把這事鬧大,高大人出言有顧忌,不出言也有顧忌!”


    對此高幹心燥三分:“這個袁公路,當真太過妄為…”


    二人說話中郡尉鄧當匆匆趕來。


    “呂大人,袁術在半刻前率領本部私兵拔營西進了!”


    “什麽?”


    高幹、呂範全都驚住,末了呂範沉聲:“這個袁術行事處處無顧,日後必定會因此而吞惡果也!”


    “也罷,袁術既然先行離開,某這就告知爹爹!”


    高幹離身,再度來見高靖,高靖知曉袁術私自扣押糧草出行的事後,麵色相當不好看,約莫著半刻,高靖道:“傳令下去,吾等拔營繼續起行,而你…”


    頓語須臾,高靖交代高幹:“你立刻去見陳王,務必要把袁術的情況告知陳王!”


    “爹,您這麽做…豈不是將袁術給賣了?萬一他迴過味兒來,袁氏必定會尋罪咱們!”


    “無礙!”


    高靖沉言立身,來至帳門前,望著遠處的天色,高靖道:“袁氏祖輩名高四海,此乃不爭的事實,可袁逢、袁隗掌門無度,不明禦下,致使袁術這等狂妄後輩亂為,老夫現在故作行罰,乃是暗傳助意,袁逢、袁隗若是明白,一切好說,若是不明白,我們高氏還是盡早與之劃清距離!”


    眼看老子說的明白,高幹不再異議,當即飛騎出營,向西追趕陳王、趙範的行列。


    滎陽。


    皇甫嵩、朱儁率部駐營西向,綿延數裏,除此之外,在漢帝州府郡縣官從兵出剿賊的令旨下,僅僅數日不過,中牟、陳留、譙縣、豫南、汝南、陳國等地皆發來請令,粗略估計,各處聚兵至少還有數萬,這麽一來,嵩山波才的黃巾大軍在不覺中已然轉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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