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歇腳整備,散出哨騎探察四野賊情中,盧植衝皇甫嵩、朱儁二人道:“二位將軍,眼下豫州、荊州、冀州皆有賊禍,某以為,吾等當兵出三路,同力撲滅賊風!”


    “盧將軍所言極是!”


    朱儁、皇甫嵩附聲。


    對此盧植再道:“既然二位將軍無異,那某暫定兵進之策,大將軍稍後會率部出援來此,所言這荊北、豫州之地就交付二位,某則領兵渡黃河北進,直撲冀州!”


    聽到這話,朱儁稍稍猶豫頃刻:“盧將軍,某妄言一句,這大將軍援兵幾日未到?可曾有過來令?”


    “眼下不明!”


    盧植幹脆應答,朱儁再言:“照盧將軍所說,那咱們分兵三路,豈不是將力量也給分散了?”


    話意有理,盧植頓時皺眉,結果皇甫嵩開口:“朱將軍,盧將軍分兵剿滅賊人,乃是大勢所驅,反之朱將軍顧忌兵力不足,也情有可原!”


    “那皇甫將軍以為怎麽辦合適?”


    盧植反問皇甫嵩,皇甫嵩思量片刻,道:“盧將軍可先行趕往冀州平賊,以保河北首府安定,至於豫州…某有辦法!”


    皇甫嵩話意未明,朱儁狐疑不定,卻沒有再說什麽。


    在這樣的局麵下,盧植心顧剿賊大局,當即起身:“既然皇甫將軍心中有計,那某便先行一步!”


    “盧將軍自便!”


    皇甫嵩送離盧植,不多時,盧植率領本部人馬兩萬精銳往河北趕去,瞧此,朱儁趕緊發問皇甫嵩:“皇甫兄,你這是作何?那盧植計策明顯有誤,以目前豫州、荊北二十萬賊兵情況,你我區區三萬人馬,當真有敗落危險!”


    “非也!”


    皇甫嵩反聲:“公偉兄,現今豫州、荊北賊禍勢大當為事實,可是有個情況…不知你發現沒有?”


    “皇甫兄話意為何?”


    “豫州賊亂,其力皆在內爭,卻無西進外出,由此估量,那賊人必定被纏在豫州境地,如此一來,荊北通連豫州不果,自然無力北進…”


    經皇甫嵩這麽一提點,朱儁也意識到情況果真如此,稍稍緩息,皇甫嵩再言:“所以說…某以為這豫州必定有官軍抵抗,以拖賊兵動亂!”


    “莫不是滎陽府何苗?”


    朱儁無意識間撂出這話:“他身為河南尹,背靠何進這顆大樹,想必有些能耐!”


    “他?哼哼!”


    皇甫嵩滿是不屑:“何苗不過是個內妒之種,雖然與何進是兄弟,可二人幹係並不好,所以這鎮壓拖賊的人絕對不是他!”


    “不是何苗?那就是陳王殿下!”


    朱儁再度撂話,皇甫嵩這次沒有迴絕,卻也沒有應承:“陳王驍勇,陳國兵精糧足,可是黨錮之禍卻席卷漢庭,遺風枷鎖接連不斷,或許陳王會派人出擊,也或許不會…所以在某看來,這鎮壓拖賊的人應該是新晉的豫南監察使趙範!”


    “趙忱的浪子?”


    朱儁直接驚蟄,可轉念之後,朱儁也認同這般結果:“皇甫兄,照你所言,某似乎明白趙忱急急上諫的意思了!敢情他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掉麵請助!”


    “有這麽點味道!”


    皇甫嵩緩息坐下,盯著麵前的豫州地界圖,讓後繼續說:“先前某聽聞趙範領職豫南,卻被汝南府拒之門外,這樣的事換做旁人怕是要罪告陛下麵前,可是趙範竟然自己忍氣吞聲咽下,再後來葉城東府的名頭就傳出來…你說趙範要是沒點能耐,如何會做到這般地步?”


    “皇甫兄看的透徹,某自愧不如!”


    朱儁已然明白皇甫嵩的深意:“既然趙範有能力,在這賊亂中必定不會束手就擒,保不齊已經聚兵鏖戰,咱們可速速進發滎陽,尋連何苗,探聽葉城的情況,如果葉城勢大,就令其尊崇漢帝剿賊之命,這麽一來…咱們就能夠在豫州形成剿賊三角陣地,與豫南相互拱衛,那時陳王、汝南高靖怎敢不從?”


    話到這裏,朱儁心中壓力減少數分,就在他準備起身下令進軍時,洛陽的飛騎趕來,言曰大將軍令出,以詔命士族青者從力剿賊大軍,其部已然跟來。


    對於這個消息,皇甫嵩、朱儁皆是一怔:“啟用士族?這這…”


    一時間,二人驚蟄不解,可飛騎令說的明白,二人怎敢忤逆,也就次日一早,袁紹、崔鈞等英傑率部趕來,粗略估計,將近五千人馬。


    那袁紹、崔鈞麵見皇甫嵩、朱儁後,立刻以下官之禮拜見,皇甫嵩、朱儁二人出身西涼名族,對於這些中州高門子弟不怎麽感冒,哪怕他們的老子都是朝堂大員,二人也沒有給出幾分臉麵。


    稍稍接洽後,袁紹得知中郎將盧植率部北進,快速急思後,袁紹道:“二位將軍,下官聽聞河北賊風強勁,盧將軍獨力北出,險有弱力,所以下官請令,速行北追,以從盧將軍!”


    “袁本初,你若有心,隻管去即可!”


    皇甫嵩不喜袁家人,自然無攔,袁紹欣喜,當即離去,至於崔鈞等將則留守近前,聽候皇甫嵩、朱儁調遣。


    是日,皇甫嵩、朱儁率兵三萬五千餘趕赴滎陽,殊不知滎陽戰事悍烈,讓人驚耳。


    滎陽城下,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殘屍強弩巨石滾木下的賊兵,由於連日來風塵頗重,在一股股的風吹土蕩下,這些個屍首多多少少被掩埋,隱約呈現出墳地的味道。


    城頭,何苗、吳繼、李渾、應劭等人齊立觀之。


    那吳繼道:“何大人,日前賊兵來襲,豫南東府兵馬以偷襲之計攻破賊兵南麵的營寨,火燒十多裏,結果今日賊兵未進,想必是糧草不濟,因此下官以為,可否集合城內所有兵力,聯合城外的東府軍來個反殺?”


    對於這般諫言,何苗心有他想,乃是先前何苗與東府將領李典、陳到糧草錢銀,其數之多,大有私自買通收心之為,可誰成想李典、陳到二人欣然接受何苗的錢糧,卻沒口不應,這般拿了就吃,倒了就喝的態度讓何苗相當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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