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將軍何在?”


    張寶怒聲落地,帳列右手邊立時閃出一八尺壯漢,此人乃河北綠林之一的張白騎。


    眼下得令張寶,張白騎自然無退:“地公將軍有何吩咐?”


    “你速速領本部人馬,趕赴博陵,截斷冀州東向所有來路!隻要守住東麵,那麽渤海方向及幽州的人馬就徹底被割裂在外,介時冀州是生是死,全有我們說了算!”


    對於這般話,張白騎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領命出帳,來到自己的帳列,麾下肱骨褚燕匆匆趕來。


    “大頭領,在下聽說地公將軍派暫且去博陵等地阻斷來援?”


    “不錯!”


    張白騎沒有絲毫的猶豫,笑聲應言:“褚燕,速速集合咱們的弟兄,半個時辰後便出發!”


    話到這裏,張白騎沉笑:“這一次…老子要將牛角將軍的名聲徹底傳遍整個河北!”


    “隻是…”


    結果褚燕卻有些猶豫,一語頓聲,張白騎覺察情況:“褚燕,你有話說?”


    “大頭領,渤海、平原等地來援情況尚且不明,就算真有,吾等還能抵擋一二,可是幽州一旦來援,單單以咱們的力量…根本沒有勝算啊!”


    話反有意,張白騎頓時怒之:“你好大的膽子,未戰先言敗,莫不是討罰也!”


    強聲之下,褚燕心有躁動,卻不得安出,最終他吞下所有的想法,低頭請罪:“大頭領息怒,在下這裏去集合弟兄們!”


    於後褚燕速速發令,整合牛角營列弟兄,其帳列先鋒孫輕、王當、杜長等人匆匆奔來。


    “燕哥,怎麽迴事?為何要前往東麵攔戰?”


    麵對孫輕的話,褚燕隻道二字:“呱燥!”


    狠聲之下,孫輕三人立刻閉嘴,不多時,褚燕整合所屬弟兄八千餘人,列隊出行,向東麵趕去。


    再看張寶,他了卻東防問題後,正要與餘下眾將頭目言曰攻城大計,結果北麵側營哨令匆匆來報。


    “地公將軍,大事不好了!”


    冷不丁的唿聲衝入帳內,隻把張寶厭惡的心煩:“混賬東西!”


    怒斥下,那哨令縮頭斥之:“地公將軍息怒,若非情況緊急,小的怎麽也不敢妄闖大帳!”


    有了這般自罪言辭,張寶才臨身近前,怒斥道:“北麵側營出了什麽事?速速說來!”


    “並州援軍趕來,冀州出擊接應,現在北麵防線已經全麵潰敗,側營小帥孫衝已亡,餘者潰散…”


    話為落尾,張寶的腰刀已經唿嘯來襲,下一秒,這哨令的腦袋直接滾落在地,其充滿驚懼的眼睛眨巴不定,卻因生息消散,最終呆滯渾然。


    “混賬官軍,竟然敢以詭計來襲,破本將之防,簡直罪無可恕,罪無可恕!”


    嘶吼幾聲,張寶立刻道:“來人,速將並州援軍消息告知吾兄、吾弟,請他們務必小心防範!”


    “那地公將軍意欲何策?”


    張寶麾下渠帥高升起身發問,張寶沉聲道:“立刻下令各部各棚,全力向冀州發動進攻,本將要讓那些狗官知道,黃巾天義乃上蒼之運,他們不過腐朽枯木,怎能抵擋?”


    雖然張寶氣勢洶洶,可是真要說起上蒼之運,這黃巾天義或許有過占據天時位進天下的機會,但那也僅僅是或許,至於真正的天運,除卻漢庭中州洛陽皇宮裏的帝皇老爺子外,其它的青雲之氣已經隨著黃巾賊亂暗中四起,最終成彌天下之萬象!


    幽州涿郡,時至冀州賊風傳來五日後,幽州刺史劉虞雖然有所軍令調動,可關鍵重心仍舊在右北平及徐無山方向,那裏是鮮卑、烏桓等族的南進必經之路,以劉虞安防邊界的視野,內州下的黃巾風亂倒是次要幾分,也正是這般原因作祟,使得幽州兵馬未曾南出絲毫。


    雖然劉虞重外寬內,無令兵出南進,可其治內英傑卻有興明漢室之誌,縱觀尋人,當以涿郡劉氏為風向。


    是日正午,風起於北,在這微寒之下,街麵的煙火灶房生意甚是興盛,借著這個機會,劉備將近來織物背出販賣,換取口糧。


    街麵上,劉備尋在岔口地方坐位,當地人皆知劉備禮風才名,便樂得與之搭伴營生。


    聊談中,劉備得知冀州遭受賊風襲擊,四野村縣毀於一旦,民亡數十萬,一時間,劉備怒從中燒,淚欲橫流。


    “吾等身為漢民,國有危難,卻不得出身殺賊,當真哀哉!”


    不覺中,劉備道出這般說辭,奈何一眾搭伴營生的街麵人並無什麽學識,因此他們無懂其理,隻能笑笑了事。


    這時,右手邊的挑擔夫笑言走來:“爾等在這說什麽樂子呢?西街口的林家少子與人鬥氣,好多人圍觀呢!你們不去瞧瞧!”


    聽到這話,一眾營生種立刻來了興趣,他們衝劉備道:“玄德,這會兒人少,想來都去西街了,咱們去看看,討個樂子?”


    劉備搖頭:“俗世之哀鬧心亂魂,無心它顧!”


    眼看劉備這麽說,一眾營生種自然不願多嘴,旋即身旁諸人散去,空留劉備一人獨身守著攤位。


    這時一人影立至身前,沉笑發話:“堂堂漢子立身,怎能因為些許瑣碎而泣?”


    劉備尋聲抬頭,麵前竟然立的一青歲,瞧其模樣,這青歲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麵若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眉臥蠶,相貌堂堂,威風凜凜,哪怕是粗布麻衣菓身,卻依舊難當那般雄偉之氣。


    一時間,劉備心蟄三分,讓後起身抱拳:“某為賊亂之態而泣,怨恨自己無能出力,有感內出,方才泣聲也!”


    “可笑,可笑!”


    這青歲再度傲聲:“賊亂於世,人若有誌,當以三尺青鋒刃,怒出殺之,單單泣語,不過婦人之為也!”


    撂下這話,棗麵長須青歲轉身挑擔,大步離去,空留劉備一人立身獨思,也就頃刻不過,劉備快身幾步,直接攔身棗麵長須青歲。


    “兄台留步!”


    “你要作何?”


    反聲傲骨,無視其威,可劉備也非弱種,他泣淚乃是高義,奈何麵前青歲有所嘲諷,身為士禮高族之後,這等恥辱,劉備怎能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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