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大人,您這話真有意思,監察使名高身重,難不成長社縣城內的十幾萬百姓就是螻蟻浮萍?為救區區百人給置十幾萬百姓於危險境地,這個罪責多輕多重,你怕是腦混眼瞎看不清…”


    聽著孫水的糟踐話,鮑丹險些摟不住火,奈何王沈心悸,從聲孫水所言,卻不顧鮑丹忠義。


    末了,王沈道:“鮑丹,您任長社府衙司曹已經十多年了吧!”


    “迴大人話,已經十年有二了!”


    鮑丹應言,王沈歎了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說:“眼下賊人肆虐,諸州禍起,這樣的情況下,你已老邁,有些事分辨不明,加上您力衰心薄,就迴家歇著去!”


    一句話給鮑丹定了果,隻把他給激的不輕。


    須臾不過,鮑丹迴神:“王大人,下官…”


    話不落地,王沈已經轉身出去,倒是孫水冷笑:“鮑丹,別在廢話了!”


    “混賬!”


    嘲諷連連,鮑丹無忍,強聲唿出,孫水直接目瞪:“老東西,大人說的明白,你已經不是司曹令…”


    “功過不分,某不服!”鮑丹扯唿:“某相助平賊,為的是大局,講的道義,哪像你這樣…”


    “住嘴!”


    誰成想已經出屋的王沈突然迴來,他怒目對視,隻把鮑丹壓得不輕。


    “鮑丹,本官念你多年勞苦,方才與你歇職迴家休養,換做旁人,早已杖刑落身,壓入縣牢!”


    逼聲如此,鮑丹驚蟄,且門外的衙差看不下去,趕緊進來俯身低語鮑丹:“大人,莫多言了,趕緊迴去吧!”


    於後,在衙差的拖拽下,鮑丹方才出了府堂,可鮑丹氣不過,到底立在府堂門外怒聲追理,這麽一來王沈怎會容他?也就眨眼之後,孫水帶著幾個衙差衝出。


    “鮑丹,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去牢裏麵好好反省,左右,押走!”


    孫水叫嗬下令,鮑丹無可掙紮,直接被衙差抓走,沒了呱噪聲,孫水稟告王沈,王沈道:“關押數日,削職解身,讓他迴家!”


    “大人高義,下官遵命!”


    孫水領聲,隻是不等王沈歇息,衙差又來通傳,言語縣門外有災民求請。


    王沈心煩,孫水當先一句:“立刻將他們轟走!”


    衙差為難頓語:“王大人,孫大人,非小的不轟,乃是那災民有官員領聚,其名自保田豐!”


    “田豐?”


    王沈聽之疑聲:“這個家夥怎麽來了?”


    隻是孫水不知道田豐,因此他道:“大人,這黑天半夜的來一群災人,如果有什麽意外情況,後果難料,依下官之見,還是將他們轟走的好!”


    “放肆!”


    王沈叱聲:“你知道田豐是為誰人?當年受征辟太尉府,出任侍禦史,後厭惡閹人權政,便辭官返鄉,年餘前聽說他又入仕,好像在禦史閣當差,現在帶著一群災人來此,以其剛硬的名才之名,你要是敢對他動手,不出三日,長社縣府衙的名就要被風傳敗壞,介時後果你能承擔?”


    “大人息怒,下官混語!”


    孫水意識不妙,趕緊請罪。


    末了王沈怒聲一句,起身向縣門方向趕去。


    縣門前,廖淳看著城頭吊下來的大籮筐,一臉不安:“田先生,這王沈當真是個懦種,竟然隻讓你進去,萬一有個什麽事…”


    對此田豐沉笑:“元儉勿憂,王沈為人謹小慎微,絕不敢貿然作為,待我進去後,你安置好所有的從人,從中挑選青壯以備押車挑擔,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


    交代完,田豐進入籮筐,由城頭縣兵拽拉上去,稍作緩氣,田豐進入城樓裏,那王沈早就等候在此。


    “王大人,某田元皓貿然來求,多由攪擾,敢請大人恕罪!”


    田豐禮出,王沈笑言:“田大人,聽聞您出仕進職禦史閣,怎地會在這裏?”


    “世道不平,為官須找行才路,因此某上請視聽,得掉豫州監察使趙大人府下為官,途徑此地遭遇眾多流民災人,某不忍淒慘斃命之像,鬥膽向大人請借糧草一千石,日後必定有還!”


    一息話說出來意,可把王沈給頂的不輕。


    足足半刻,王沈沒有說出一個字。


    “王大人,懇請相助!”


    田豐再度言說,其後的孫水聽到咬牙,畢竟現在災年,寒冬未消,春意不至,在田地荒蕪流民四海亂逃的情況下,糧草可是金貴玩意兒,這田豐張口一千石,著實口氣不小,殊不知趙範途徑滎陽時,杜氏杜曆一口氣就給趙範送了五千石糧草,那般闊氣比比士族官紳王沈,簡直天地之別。


    但王沈知道田豐的厲害,這絕對是個寧死不屈的剛直主,連閹人都不慫,如果自己冒義理禁忌不作為,怕是田豐轉頭就會上書傳風,那時他王沈的名聲可就臭了。


    最終,王沈思量半晌,強撐著笑臉道:“田大人,您都把話說到這份上,本官怎敢不從?”


    對此,田豐抱拳:“那就多謝王大人了,事不宜遲,某還需出城告知眾民,否則那幾千人鬧起亂來,王大人您今夜就難以睡好了!”


    “孫水,送田大人!”


    王沈皮臉僵硬的落花,田豐這才轉身向城頭走去。


    次日一早,辰時不到,長社縣縣門打開,讓後孫水押著十糧糧車出來,結果門道野地附近歇腳的流人災民嘩啦的圍上來,那態勢可把孫水嚇的不輕。


    不過田豐有話,這些從趙氏莊園跟來的流人災民自然不會亂來。


    但瞧田豐走到跟前衝孫水抱拳拜謝:“請向王大人代傳田豐謝意!”


    “不敢!田大人若無旁事,速速離去吧!”


    孫水不願與災人流民打交道,話意催促,田豐心中暗嘲幾句,讓後一招手,廖淳、廖景立刻領著準備好的數百口子青壯漢子上前押車,旋即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往東南走去。


    與此同時,在長社縣的鮑府內,鮑信得知家父被關入府牢,直接震怒。


    “那王沈如此作為,當真棄之道義於不顧?”


    怒聲下,鮑信大步衝出,一嗬傳令,大有集合家奴討理府衙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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