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龐安見張津等人退去,卻沒有絲毫的鬆懈,他憋聚氣力,持刀立馬,迎著莫名來騎候戰。


    隻是待這些莫名騎人來到近前,龐安方才鬆下心勁。


    “龐子夏,你在這裏作甚?”


    陶嗔粗聲叫喚,龐安收刀應言:“某領命邯鄲大人,行公子西查令事,意外碰上些許賊種!倒是爾等…如何會在這裏出現?”


    反問脫口,陶嗔道:“某是奉子恪大哥之令,前往北城探蹤尋跡,半道聽聞哨騎弟兄迴話,說這裏發生爭鬥,子恪大哥生怕行事意外,索性派我來看看,沒想到是你!”


    “呂虔也從令趙公子?”


    龐安稍有意外,在他眼裏,呂虔一夥人乃是江湖遊俠,生性狂妄,難見服從誰人,可陶嗔身為呂虔的臂膀,自然不會說謊,念在這般思量,龐安道:“既然你我皆有要事,那就莫要拖言,速速行令即可!”


    “子夏大哥留步!”


    陶嗔急聲一喚,龐安勒馬:“爾等還有何事?”


    “公子後府內女遭人捉拿,吾等尋風探蹤,在北城發現些許蹤跡,奈何行事謹慎,不可大動幹戈,現在既然碰上子夏大哥,在下鬥膽請助子夏大哥,帶著你的人跟我一同往北,同助趙公子!”


    龐安思量片刻:‘永寧縣方向的賊人既然動風,那趙氏莊園的青歲們既然入城交令,某就沒有必要再往西走,如若往北同行,一旦有事出力,輕重皆是功勞,此乃穩妥的方向!’


    短暫的思考後,龐安應允陶嗔的請助,於是二人合力三十餘騎往北趕去。


    洛陽城北的鎮郊村落方向。


    趙範與陳到潛身趕來,從之前呂虔探來的消息估量,柳兒、小離、珠珠三人應該被人劫掠來此,具體在哪,還需要細細再探。


    眼瞅著天色昏黑,趙範衝陳到下令:“暫且放緩行動,讓弟兄們尋個住處,另外派人聯係呂虔、胡車兒他們…”


    陳到點頭,旋即示意身後的幾個弟兄,這些弟兄立刻散開,不多時,趙範、陳到來到一家窩棚客棧。


    掌櫃的瞧出趙範是洛陽城來的公子哥,趕緊好吃好喝的伺候,趙範也算大氣,一串大錢拍桌子,樂得掌櫃的眼睛放光。


    借著這個當口,趙範道:“掌櫃的,小爺想問你幾個事,你若是迴答的好,小爺還有賞!”


    聞此,掌櫃的嘴巴幾乎咧到耳朵根。


    “爺,您老隻管問,不是小老兒與你們吹,這方圓幾十裏的大小事,就沒有小老兒不知道的…”


    “甚好!”


    趙範笑聲,又是拍桌一串大錢,讓後道:“最近這兩天有沒有什麽生臉人在附近…”


    “生臉人,這個嘛…”


    小老兒著慮半晌,似似乎乎的迴聲:“好像有麽個一群,應該是在兩天前…”


    對於這話,趙範麵上不變,心裏卻波瀾起伏,他略有急追的味道:“掌櫃的…好好想想…”


    “沒錯,就是兩天前,應該是深夜將近子時的時候…”話到這裏,掌櫃的滿臉確定:“那晚上雪下得很大,小老兒早就打烊了,奈何過路商隊的馬車停歇,使得小老兒拖門,讓後就碰上一群漢子路過,具體多少人,小老兒不清楚,隻是聽得馬匹聲不少,估摸著得有二三十人吧!”


    話到這裏,趙範掏出第三串大錢,一並推到掌櫃的麵前:“老爺子,仔細想想…記得當時那些人的模樣不?有什麽特征?諸如是江湖的刀客?商柵欄義莊行當的鏢師?還是其它遊俠什麽?”


    “這個嘛…小老兒記不清!”掌櫃的麵漏些許困難:“主要是那晚上雪下得太大,那些人路過也沒有住店,隻是要了幾十斤肥肉,外加十幾壇好酒和一麻袋的幹餅,對了…那領頭的人進來會賬時…小老兒記得他腰間有兩把刀,一長一短,並且他的左臉上似乎有道疤痕…至於別的…小老兒就不清楚了!”


    雖然掌櫃的說的模糊,可趙範還是將三串大錢全都賞出去。


    片刻後,呂虔迴來了,趙範直接與呂虔、陳到二人進入窩棚房,待一口熱酒入腹,趙範將得來的消息一並說出,呂虔聽了,眉皺三分,半晌未應,這讓趙範不解。


    “子恪哥,你這是怎麽了?如何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難道追蹤出來差錯?”


    “沒…沒有!”呂虔應聲:“某隻是覺得那掌櫃的話混無定,說的太過巧合…”


    “巧合?”


    趙範撇嘴:“若說巧合,這世上的巧合事可就太多了!”


    話畢,趙範打了哈欠:“子恪哥,告訴你的弟兄,莫要太累,後半夜就歇著,明日我們在矮個村落鎮子搜查,以小子之見,屁大點地兒…除非那些人插翅膀飛了,否則絕對逃不脫!”


    “但願如此!”


    呂虔起身抱拳,禮聲離去,於後趙範打算瞬息,陳到卻躊躇片刻,道:“公子,方才你說話時…那呂虔有古怪!”


    此話入耳,趙範睡意消失一半:“叔至,你這話什麽意思?”


    “某有種感覺,似乎您府上內女失蹤的事與呂虔有幹係…”


    陳到撂出這話,趙範頓時清醒大半:“叔至,話可不能亂說,呂虔為人狂妄不假,可他剛義從理…”


    “公子,某隻是心有懷疑,具體如何?還要等明日再說,不過以某之見,公子最好小心一些,以免中了某些人的奸計,畢竟閹人在朝中的勢力很強大,決不能小視!”


    在趙範因陳到的警醒而心亂不定時,呂虔卻沒有迴房歇息,而是直接外出聚眾麾下弟兄。


    恰逢陶嗔趕迴來,呂虔直接獨談陶嗔,那模樣讓陶嗔心有不定。


    “子恪哥,您這是怎麽了?”


    “陶嗔,之前咱們弟兄探來的風聲,關於那些作祟趙範的黑手,可有其模樣的描述?”


    冷不丁的被問,陶嗔想了會兒,搖頭:“不曾有,咱們弟兄走的是小道,得來的消息也都是虛飄不定…”


    “隻是剛才趙小兒與我說了一些話,我突然感覺情況有些不對!”


    呂虔心緒不定:“那作祟趙府的人…從現有跡象來看,似乎是江騅那些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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