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田豐緩息,繼而後退一步拜禮,這讓趙範狐疑眾人不解。


    “下官田豐領眾勇參見虎賁中郎令大人!”


    “這…這算個毛線!”


    趙範有些蒙,饒是田豐道:“公子,你當真屬奇人,豐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撬開何進的口,直接讓那剿賊監察使予你軍權的…”


    “軍權?我…”


    趙範心裏念想眾多,其中便有當大官耍威風,可沒想到現實裏竟然懟得稀裏糊塗。


    也就田豐話落,那張合也上前接聲:“公子,某在禦林府下階京衛閣任武職,僅僅是營下都尉,其上官便是都將,都將為營統,您掌營旗令官,此乃是首名,又可號驍騎,簡直就是憑空入陣行伍…並且營戰多分,大可數千人,小則三五百,偏偏您又領虎賁中郎令這等武衛郎中府裏的中階將領從吏之名,以此估測…營數不過千眾,可…”


    張合話意渾渾,趙範的聽得發蒙,不成想朱靈也忍不住開口,截了張合的話。


    “虎賁中郎令為小的話,也足足一營兩千眾,可您還肩領從典軍尉,這可是武衛郎中府上階統官所控的八校將之一,領兵諸營,皆在五千眾,所以說…一個‘從’典軍尉來掌營前旗令官,肩統將,不外乎深意滿滿,大有上官托嫌之意啊…”


    “什麽?這到底幾個意思?”


    趙範心有急切,他似乎從朱靈、張合等人話中看到了不妙之處,當然,這最後的關鍵話自然有田豐來言。


    隻見田豐緩息道:“公子,何進與你軍職無假,卻虛作了官職統令之權,實語所說,大有過階行權,卻受之弱力的態勢,以豐來看…您雖可成營驍騎,卻無實權驍騎將的理兒,如此更別提虎賁中郎令和從典軍尉這兩個不相上下的軍職…倘若旁人追究,那可都是事!”


    到這裏趙範才算明白,仔細想想何進最後說的話,趙範忽然意識到…那個笑嗬嗬的大胖子實際上猴精猴精。


    見趙範笑意全無,田豐等人卻釋然三分:“不過這樣也好,公子領職,不管虛實如何?我們這支平賊軍也算有了官統名號,接下來無論戰事還是請令上奏,皆有的說…”


    “上奏?”趙範一激靈:“等等…我明白了!”


    一語無心反亮人。


    趙範猛然間明白何進的深意:“敢情那何進還是在打我叔父的主意,與我職權,卻虛作不定,旁人來揪,我若必定難支,唯有尋助何進,以其之名來脫罪,那時我叔父必定躲不開他的好意勾連之情,除此之外,他還說什麽具體信印憑物要等到迴軍洛陽後發下!”


    “這就說通了!”


    田豐點頭:“從現在開始…我們些人馬的一切調令全在何進的旗令下,而您…隻要稍稍有所不從,介時迴到洛陽,對錯皆在何進那個監察使上官手中,大有七寸在其手的意思啊!!”


    一時間點透所有,趙範心氣不已:“他奶奶的大胖子,一身肥肉比之二師兄,怎麽這樣油滑奸詐…”


    氣聲中,負責值守安防的李通來報,言曰嵩北村的北山小道方向發現一支人馬。


    聽此,趙範怒聲:“格老子的賊人…真娘西匹的不長眼,小爺這會兒正在氣頭上,無空理會…顏老粗,老胡,你倆帶人把那些賊人給老子宰幹淨!”


    叱令落地,顏真、胡車兒兩個莽夫作勢就走,可李通趕緊攔聲:“…公子,那來人不是賊兵,像是方圓縣城的團練民隊似的…更為關鍵的是…那支隊伍的哨騎還與我們的斥候相對,言曰尋找趙雍瑞的隊伍…公子,那雍瑞不就是…您麽!”


    話轉意外,趙範愣了愣,須臾不過,他緩怒三分:“找小爺的?”


    北上道上,戲忠、任峻率領中牟縣的家奴、健仆戰賊隊伍緩歇於林子裏。


    那任峻道:“誌才兄,某以為你還是太過急躁了…現在賊亂不定,何進的剿賊大軍已經進駐周邊,其麾下鄭泰、荀攸、袁術等人皆為高智名門,以你之才,從官何進門下,簡直輕而易舉!”


    對於這話,戲忠淡笑:“伯達兄,有句老話說的好,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古觀今,外戚掌權,何時有所安定?名高則危權,名敵則攀附,根本沒有什麽好結果,反觀士族,哼哼…一群自詡高門虛作之人,某當真不屑為伍,至於賊嘛,某還不沒有到那等地步,且某也不願意在蜷身府門內觀風,思來想去,左右平衡,也就那異者官兒為上選嘍!”


    眼看戲忠心意已定,任峻不再多說什麽。


    歇腳中,任峻長子任先奔來,此子年不過二旬,卻身高八尺,縱然稚嫩未脫,卻目正剛毅,大有英者之風。


    “爹,哨騎來報,誌才先生所尋之人來了!”


    聞言,戲忠直接笑言:“果如某之所料,如此某要再拜見奇兒也!”


    中牟縣的平賊民團前,趙範騎著自己的小馬駒,一臉憋屈火模樣,他左看右看半晌,總算瞧見一騎嗒嗒的奔來,趙範心氣不順,正要發貨叫罵,結果那人的臉似乎有些熟悉,趙範趕緊伸長脖子使勁瞪眼看,須臾不過,趙範驚唿:“戲老哥?你咋滴在這?”


    那戲忠聽得這番脫俗叫喚,近前抱拳:“賊亂四起,中牟縣縣令守成不為,倘若賊殺,必定城破,某聽聞公子豫南大捷,索性來從,一路奔波,總算在此相見!”


    “這…這…”


    趙範滿滿的驚蟄,緩過這口勁,趙範道:“戲老哥,你這意思?以後莫不是要跟小爺…不不不,口誤,小弟…小弟混?”


    “哈哈哈!”


    戲忠聽之放笑:“公子,你如此吞吐不定,麵色又笑壓暗怒,莫不是有事?說來聽聽,也好滿足某的好奇心!”


    一來胡言二來浪,戲忠耍樂趙小兒,不覺中,兩人勾搭,轉身同走,任峻瞧此,搖頭默然,倒是其子任先心生欽佩之意:“爹,人言傳語戲先生為負俗之譏,此刻相見,那趙大人才算是禮俗之外的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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