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儉,我去殺賊頭,給大夥拖延時間,你務必把公子安全帶走,否則我死不瞑目!”


    煙塵起,忠言飄,雄心如注淚濤濤。


    在這般虎嘯的衝擊中,廖淳壓住心底的一切雜念,勒令身前百名陳府家奴健仆,前後分成兩隊,以月牙陣依托抵抗,隻把周直等亂衝殺來的家奴健仆給擋在二十步之外,自己則親掌李氏剩下的百騎,護著趙範往東北麵的野地撤。


    也正是廖淳、顏真、李典、李整四人的英勇抵戰,那李通雄心傲骨漲滿頭,一個不妨,蘇飛被李通奪了的坐騎,再抬頭看去,李通已經順著顏真的奔騎尾巴衝出。


    “士安兄,蘇飛老弟,我去助顏兄弟,你等快隨趙公子撤退!”


    風吼灌耳,蘇飛欽佩,也就一轉念,他扛起受傷行動不便的陳恭,奔向趙範的撤退陣列中


    黃巾賊列前,秦樂率領千人如洪撲上,在李典、李整二人頂住兩側的夾擊時,顏真、李通兩騎就像瘋人一般衝來,如此格外紮眼。


    “弱勢衝殺,癡心妄想!”


    秦樂壓根沒把二人放在眼裏,也就唿聲衝口,他領著幾十騎抵住顏真、李通的戰鋒。


    不成想一合衝擊,刀槍如流,賊兵似豬狗,不消頃刻功夫,顏真、李通竟然突破秦樂的前鋒騎列小隊。


    “顏兄弟,好身手!”


    李通唿聲中,臂膀挑勁,硬生生將麵前的賊騎給挑殺甩落,那顏真餘光掃看,欣賞之至。


    “李兄弟,你能這般與我同殺,倘若戰後不死,我必與你痛飲三百杯…以表我的敬佩之情!”


    粗聲對悍言,各有八分力,一場決死衝殺,使得李通與顏真情結心田,並且在二人的勇悍無退中,那十幾步外的秦樂膽怯滿腔。


    “上…給我上!”


    秦樂顫聲夾怒,卻不曾給自己帶來生路。


    顏真、李通看到秦樂這個賊兵小頭目,也就緩息一瞬,拍馬衝來,秦樂慌忙迎擊,卻在電光火石間身中斃命之擊。


    “噗”“唰”


    槍鋒捅身挑力,刀鋒橫斬迸勁,可以說秦樂沒有絲毫的痛苦,便在顏真、李通的怒火中歸西麵見如來。


    黃巾大旗下,彭脫看的這般景象,頓時氣的大怒:“混種畜生,安敢殺老子的弟兄!”


    雷公聲震滿天威,顏真李通二人瞧之,縱然身單力微,卻也不曾怯弱絲毫,轉瞬之後,顏真、李通二人被數不清的賊兵包圍,看著那些如狼似豺的道徒賊種們,李通、顏真二人馬身相依,以保對方後背。


    當彭脫驅馬近前,李通低聲:“顏兄弟,此人狂妄,待會兒必定會有疏漏,介時我攻左,你攻右,要其性命!!”


    “就這麽辦!”


    顏真、李通二人暗中議定,便左右衝出拚殺彭脫,彭脫看著兩個青漢子,脫口抄刀:“小的們,給老子亂刀砍死他們!”瞬間,數不清的賊種化作洪流壓上。


    穎縣西向交叉的北官道。


    陳到率領所隊弟兄火速趕來,離得還有半裏地,陳到便聽到前方吼殺連連,瞬間,陳到刹住腳步。


    “哨騎何在!”


    唿聲落,陳府家奴哨騎奔來:“陳公子,前麵半裏處發生亂鬥,西麵更有數千打著黃色大旗的賊種!”


    “什麽!”


    陳到一驚:“該死的…趙公子必定受困於賊,爾等聽著,立刻隨我前去接救!”


    不成想那些剛征召的禹城護民隊青漢們聽到賊亂的消息後,頓時止步不前。


    “陳公子,瞧樣子賊勢浩蕩,我們這幾百人上去也沒什麽用,不妨…”


    護民隊的帶隊都伯開口,可話不落地,陳到一刀下去,斬了他的腦袋:“混種弱夫,召你真是髒了某的手!”


    厲聲威嚇,護民隊其它伯長、什長、伍長全都一驚。


    看著那一張張慘白的麵孔,陳到狠聲:“禹城的鄉紳、官吏如何?你們心中十分清楚,眼下賊風竄動,若是趙公子出事,賊風轉攻禹城,誰人來擋?誰人又能擋?所以說…你們怯戰,便是置城中妻兒老小於不顧,在此我陳叔至令聲落下,不願去者,就地滾蛋,若敢胡言,直接斬首!”


    撂下這話,陳到帶著府中幾十騎健仆起步欲衝,結果那伯長等人著慮瞬息,急聲道:“陳公子留步,我等既然受召,便無畏生死,方才都伯混言,非我等心意,請公子帶我等殺賊!”


    “殺賊,護民,保家!”


    六字唿聲,陳到大嗬:“如此才是爺們,凡殺賊者,死了兩倍賞錢,活著三倍!我陳叔至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弟兄!”


    隨即陳到領著五百青壯護民隊殺奔上去,僅僅片刻之後,陳到看見趙範在廖淳等陳氏家奴、李氏青騎護行下,艱難迴撤,於是陳到嗬聲:“公子莫憂,叔至來也,眾漢聽令,殺!”


    當潁陽西向官道處賊風鬥起時,胡車兒奉趙範之命奔往長社縣府請令。


    可惜長社縣令鼠目寸光,貪圖趨利,根本不信胡車兒的話,更為甚者,他見胡車兒是個漢胡雜血之人,竟然突起疑心,要將其抓捕,胡車兒心急,怎會應允?


    一個怒氣爆出,便奪路逃出,長社縣令見狀,立刻命府中差人捕頭去追。


    這胡車兒請令縣府官人下肅清令無果,心亂如麻,當縣中的差人捕頭追捕趕上,胡車兒直接迴身去戰,幾拳幾腳,那些差人捕頭或死或傷,餘下的根本不敢靠前。


    “爾等真是謬種也,我家公子奉命安防察賊,你們卻在這裏高然若木,倘若賊來,隻把你們全都當做狗畜宰了!”


    胡車兒叫罵,那些差人捕頭不敢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胡車兒離去。


    禹城府衙。


    馮岱到底率領三百團練兵來此,雖然之前馮櫟讓他心中燥悶,可其子馮習所言甚為有理,馮岱不安,欲親探究竟,可惜府衙督郵令孔伷清理差人隊伍,之前的捕頭、團練全都被他以各種借口待歇在家,新任者寥寥無幾,馮岱根本問不出什麽。


    同樣的,孔伷自詡清明高上,在他大展手腳之際,馮岱到來也讓他局促不小,一時間,二人話談尷尬,皆不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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