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曹純、夏侯淵皆一臉狐疑:“元讓,你這又是什麽話?小心叔父聽到斥責我等!”


    “某說的是實話!”


    夏侯惇義正言辭,剛直滿腔:“聽人說,馮岱雖然身為縣令,可卻放任其弟馮櫟亂為,私自兼並田產莊堡,驅趕流民災人,偽做出一副四野升平的假象,說其混賬,已經是輕言也!”


    對於這般說辭,曹純皺眉搖頭,夏侯淵更是幹脆攔聲。


    “你小點聲,此時那人登府拜禮,是非如何自有上官察定!豈是你能多言管教?若惹來叔父不快,一旦傳話族中,你我必定受到長輩訓斥,這個果子…我可不與你一起吃!!”


    三人低言中,家奴來傳:“諸位公子,有人傳話,讓你們趕緊去偏府石院相聚!”


    “誰人?”


    曹純反問,家奴故作笑笑:“那人說了,你們一去便知!小的此時可不敢言,否則必定召來斥罰!”


    話有驚奇,風吹心潮,曹純三人滿滿的尋解之心,於是三人快速束服理身,趕往偏府石院。


    半刻不過,三人來至院門前,剛過庭門,三人便被眼前的景象給激喜立身。


    院內石桌後共有三人,左側一人依靠石欄而立,身高八尺有五,壯碩如牛,正是曹仁曹子孝無疑,而與他一步之距,處身中位背坐者,縱然無法觀麵,可其微胖身尊讓人似曾相識,加之那鏗鏘有力的笑言傳出,曹仁附聲連連,曹純三人徹底激喜滿腔。


    “那是…那是…”


    曹純三人喜將唿聲時,屋堂內,束發青衫、滿是油滑聲腔的曹洪曹子廉端著杯盞匆匆出來,如此正好看到院門前的三人。


    一時間,兩麵諸人心悅如浪翻滾,曹子廉放下杯盞,笑聲衝中位處的青歲道:“大哥,子和他們來了!”


    聲落人起,轉身雙眼對六目,也就須臾的靈光之交,曹純三人與那微胖者連聲齊出。


    “子和,妙才,元讓,還記得愚兄否?”


    “阿瞞哥…你怎麽迴來了,可真是想煞我等啊!”


    曹純三人唿如風吼奔雷,其中尤以夏侯淵最為激烈,他驚唿脫口,飛撲躍身幾欲熊抱,饒是麵頰形正、高顴骨突、似如茄子內襯麵皮的曹操根本不敢硬接這位悍猛堂弟,一息激神,電光飛,火石轉,曹操已經扯步躲身曹仁身後,如此使得夏侯淵撲了個空。


    瞧此,曹操笑言:“妙才,某這幾些天日夜兼程趕迴,一路疲乏,四肢鬆軟如棉,你這飛撲,愚兄當真難接啊!”


    “哈哈哈!”


    聲落笑起,曹純、夏侯惇才快步簇擁上來,而夏侯淵激動之餘做出那般唐突之舉,也是也有緣由在內,數月之前,夏侯淵方從陳留府牢放身歸來,其中當有曹操周轉尋機之力,此時相見,他誠心感之而已。


    “阿瞞哥,你怎麽突然迴來了?”


    待笑聲落地,曹純發問:“聽叔父說,您已經被舉薦為議郎,事務繁忙,在這朝風不定之際,您貿然迴來,萬一有事…豈不當誤了?”


    聽到這話,曹操先示意眾兄弟坐下,讓後雙手揉搓兩鬢,滿是憤懣的說:“閹人當道,權臣不為,士者爭鋒,外戚尋利,倘若這般下去,災卷風襲漢庭大地,要不了多久,大漢基業將要毀於一旦,萬民則陷入水火不得生路…”


    聲威皺起,眾人皆沉,恍眼看去,曹操那張形色突兀幾乎掛醜的臉皮上卻釋放英魂雄主之采,尤其是那雙連眉細眼緊皺聚神,其精光似利劍暗出寶鞘時滑濺的閃電,讓人不覺中心生誠服之感。


    “阿瞞哥…您這是…”


    曹純等人聽出曹操話中暗意,一時間,眾人麵色皆沉,而曹仁更是起身關上庭院大門。


    “閹人禍亂,不為人事,我曹孟德立誌天下之道,絕不容許,所以…”話頓威起,眾人屏聲息氣。


    目觀眾人,曹操咬牙吐字:“殺其亂首,匡扶朝綱!”


    縱然隻有八個字,可它所蘊含的衝力不亞於山洪海浪翻滾,激蕩人魂,半晌,眾兄弟才微微緩氣。


    “此事關係甚多,非至親相幫不可為,所以我偷偷迴來,請助一位兄弟與我同去!”


    話落,曹操起身抱拳環拜諸位,結果又是夏侯淵挺身急出:“大哥,我去!”


    聲腔似雷入地成坑,曹操目瞪:“此事若敗,性命烏有,你可想好了!”


    “哼哼!”


    夏侯淵傲骨一聲:“男兒生於天地,誌從高遠,大哥心有社稷天下,區區妙才貧賤之軀,縱然失了,又有什麽可惜?”


    “好,好,好!”


    曹操連聲三字,可見其心激蕩洶湧:“妙才,數年前你替我頂罪入獄,方才脫身數月,現今又要與我踏上風浪之路,我曹孟德…拜謝你!”


    “大哥,我也去!”


    夏侯惇、曹純、曹仁、曹洪四人迴神齊聲追後。


    奈何曹操心有計量:“實言來說,元讓力穩而果敢有弱,子合剛勇十足卻不適臨機驚變,子廉機敏多變卻虎力鏗鏘差之,子孝大局掌控餘力甚多,卻小事細作把握夠,如此看來,妙才身經牢獄卑賤之地,見慣人世百態爾虞我詐,勇武加身,心機沉淪於混世根底,方可幫我啊!”


    “大哥…您放心,我已誓死必成事誌!”


    夏侯淵厲聲落地,曹操點頭,於後,眾兄弟於院中小飲,以暢談聊情,隻是相較於曹孟德心懷大誌敢做敢拚的英豪氣節,其父曹嵩就差太多了。


    府院正堂,桌宴已擺,肥美的秋後燒魚裝盤上桌,香氣四溢,那馮岱看了,麵上誇讚,心中卻嫉妒道:不愧是高門大族,吃穿用度如此奢華富麗!何時我也能達到這般身位?


    當然心言隻歸自己所說,無論如何也不敢脫口外露。


    “來來,績休,好好嚐嚐老夫的寒舍酒菜!”曹嵩笑言相請,馮岱趕緊恭杯請謝。


    隻是這桌子好菜還未入腹一巡,曹府家奴來報,門外有人喧嘩請見。


    聞此,曹嵩皺眉:“何人大膽,敢亂老夫門庭,來人,將其轟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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