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夜就辭官迴鄉!”


    牢頭咬牙狠聲,當然他也不是白做的…私自暗辦代罪書手令放趙範出去,他可是收了趙府足足兩萬錢的過手費…


    與此同時,趙忱再度來到京兆伊府。


    雖然蓋勳已經睡下,可趙忱打定主意要來個強勢出擊,一通擂門,蓋勳管家來見,幾言狠聲,管家意識不妙,隻能通傳。


    那蓋勳睡意朦朧的起來,待其清醒麵見趙忱,趙忱直接來句幹脆:“蓋大人,此番本官要強對清流種,你立身何處?若與本官一位,本官必定請諫上旨,為你搏位,保證你事後安然退身,反之…你立刻拿了本官,因為吾兒被本官借名代罪書給放了!”


    麵對趙忱的強勢,蓋勳一時無法適應,可再看趙忱強勢的姿態,想著他身後的勢力,蓋勳直接怒聲:“什麽位不位,明日一早本官請辭歸鄉…如此夠了吧!”


    “請辭也好,免得拖罪加身!”趙忱順聲上壓,轉身離開。


    也虧得蓋勳氣度磨煉強勁,否則他必定會提劍刺殺趙忱,以泄心頭的悶火。


    是夜,洛陽城內京府暗流翻滾,蓋勳礙於兩麵夾身的結果,直接剛怒請辭,趙忱私自行事脫放趙範,至於杜畿…他已經借由蔡邕的聲威名望,打算在次日小朝會上請諫陛下,來個官正行名。


    內關鎮。


    辰時,天色蒙蒙亮,行雲義莊的大弟子海譙已經起來。


    來到商隊待歇的客棧後院,將一眾車駕商貨全都檢查一遍後,海譙下令隊伍弟兄盡早吃飯,在太陽掛空前起行。


    之所以讓海譙這樣急促的原因,乃是昨夜派出去傳話糜威的弟兄一直未歸,這等反常情況在沒有查出結果前,他是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辰時三刻,商隊護行的弟兄、馬車、車夫們吃完飯,便做好起行的準備,而海譙則急心不已。


    “怎麽迴事?為何糜公子沒有消息傳迴?”


    “大師兄,興許糜公子過後就會趕上來,要麽咱們先慢慢走?”


    義莊的鏢頭徐幹從旁開口,海譙聽了,道:“不可,公子未來,我們豈能獨走?”


    “那這麽幹等也不是辦法?等高巳時太陽高掛,那直道上的人可就多了,介時咱們行進緩慢不說,還容易招來宵小窺視!”


    徐幹所言有理,畢竟眼下仲夏時節,加之四野荒蕪賊亂眾多,他們行商的就要敢在辰時涼快、晌午錯的燥熱兩個時間,其它時間段全都歇腳以保精力。


    隻是海譙有想,並不應其言:“你暫且等著,我帶人去路上探探!”


    撂下這話,海譙帶著人離開商隊,往後內關鎮的西麵官道上奔去。


    官道上。


    趙範、糜威一行趁著早時虎牢關開門,立刻出來,行至不過三裏地,便與來尋的海譙相見,雙方細語幾句,糜威便下令商隊起行。


    可糜威這邊前腳出發,後腳孫成、朱崇帶人跟上了,不得不說孫成、朱崇這夥人吃黑鏢吃的多了,經驗豐富,為了不被糜威的商隊護行人員發現,他離的四五裏遠。


    “孫老大,你那姑表舅怎麽還不露麵!”


    朱崇發問,饒是孫成道:“到了地方他們自然會露麵!”


    長社縣,縣城東麵六十裏,有一青碭山,山上聚眾七八百嘍囉,挑旗名號青天將,姓杜名遠,使一把二十斤重的大環刀,甚是勇猛,當日卯時,杜遠便召集嘍囉下山,對於這般莫名的行動,手下弟兄渾然不解,可杜遠卻故作神秘的說:“此乃大買賣!一旦事成,咱們山寨半年吃喝不愁!”


    同此異動不差分毫的滎陽縣北臥牛山上,一夥賊人也早早起身,那賊頭糙種裴元紹集合三五百弟兄,順著山道往西麵的官道趕去,若有人從地圖上一瞄,便會發現,這兩夥賊人的方向全都匯聚一地——中牟縣城。


    隻是這些個賊人異動放身在整個漢庭,那幾乎就是螻蟻堪比飛天巨龍,根本入不了微塵世界,並且,漢庭皇宮的內府閣內,一連串的沉聲高鳴幾如雷聲轟耳,接連不斷傳出。


    內府閣中,鍾繇與趙忱叱聲相對,各執一詞,誰人也不讓絲毫,其後,身為九卿預選聽審的官員楊賜、黃琬、袁逢等人皆在座列,其實這些個老家夥不過是按例來見陛下,以上告官庭要事,誰成想半道碰上鍾繇上旨請諫,不得已之下,這些人隻能來湊場子。


    麵對鍾繇字句誅心的話,楊賜、黃琬心情甚是複雜。


    之前他們暗中起波鬥身宦官,誰成想鍾繇半道轉意,以族氏為重而棄之計劃,結果使得楊賜、黃琬落空,至於袁逢,這位老家夥比之楊賜、黃琬更沉三分,對於朝堂的事他看到也更加清楚,故而此刻他閉目養神,幾裝入睡。


    但是鍾繇本意在漢帝,楊賜、黃琬、袁逢等人來不過是麵上的活兒,有他們在,趙忱這個閹人走狗必定心虛三分。


    眼下,鍾繇上請書落地,趙忱確實理缺三分,無法應對,借著這個機會,那鍾繇直衝黃門侍郎荀攸,這荀攸不從二者任何一列,故而絲毫無忌,誰人請,他便應誰人。


    不多時,荀攸將臣意通話至禦史閣,禦史閣的禦史大夫盧植聽聞這個消息,頓時暗樂:“好一個趙忱,當閹人的走狗…這次有你好看!”


    於後,盧植借著監察使宋典外出討樂子的空,直接派小吏將擬書送往坤元宮。


    宮內,漢帝正在與眾官女作樂,放眼看去,身負天子聖明的漢帝劉宏此刻竟然赤裸上身,身著肚兜,眼蒙錦繡,雙臂忽閃忽閃的好似螃蟹抓,試圖抓住那些躲閃的俊俏小宮女。


    幾步外,張讓、趙忠二人一個勁兒為漢帝助威打氣,隻把漢帝逗得樂聲不斷。


    這時宮門外的小太監來傳話,趙忠聽了,頓時皺眉:“那些個清流種,當真不打算讓咱家安生…”


    張讓聽到趙忠的話,趕緊轉頭看來:“趙阿爺,發生何事?”


    饒是趙忠笑笑:“張阿爺,些許狗畜不安生,又來尋咬,如此咱們的計劃可得快些行!”


    張讓聽之明白,稍稍琢磨,張讓笑聲:“趙阿爺,你隻管去做,陛下這有咱家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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