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方悅的嘲弄,朱靈氣憋滿腔,卻無以反駁。


    也就同一時間,朱靈身旁的顏真看不下去,直接脫口叫嗬,那聲那調簡直有趙範三分功力。


    “放你丫的混種屁,裹著一身官皮與我等牛氣個什麽?有能耐去和流賊鬥狠去,什麽玩意兒!”


    這話入耳,方悅驟然麵色大變:“你這莽漢,胡說老子什麽?”


    “老子說什麽你個混種清楚,看似八尺爺們,卻生的石縫心,惹急老子照樣與你拚鬥!”


    顏真之前與方悅交手吃過大虧,現在相見氣火自然滿腔,幾句狂言脫口,徹底把方悅給激怒。


    但瞧方悅驟然麵青,隨即扯韁橫臂落斧砍來。


    這顏真立時扯步挺刀抵擋,奈何方悅大斧借由馬衝之力強勁十足,顏真一時失算,處於劣勢。


    “當”的刀斧相接,那般清脆聲可把趙範驚了一跳,且周圍的方悅麾下悍兵紛紛動手,衝向趙範等人。


    “顏哥小心!”


    看著驟起的拚鬥,趙範立時驚聲叫喚,可州騎衝來威殺滿滿,胡車兒見勢不妙,立刻大臂一扯將趙範護在身後,一步外的張合更加幹脆,他上前箭步以刀鋒橫斬式,攔住那些欲衝襲擊田豐、蘇沫離等人的騎兵爺們。


    再看顏真,他雙臂擎力,雙腳如踏石死死頂住方悅,馬背上,方悅咬牙陰笑,那股子狠辣幾如豺狼。


    “浪蕩混種,卑賤如蟻,死了才好!”


    方悅威嚇,可顏真立位河岸旁,腳下泥漿濕滑,根本蓄力不住,眼瞅被方悅得機偷空,即將入危,一旁,朱靈悍然槍鋒左右一挑,破開圍擊的州騎,讓後箭步一衝,直殺方悅。


    “阿雜混種,安敢欺某之兄弟!”


    朱靈憋勁怒吼,其身如虎撲羊,方悅餘光掃看,驟然大驚,須臾不過,方悅坐騎被朱靈一槍捅殺,那聲嘶鳴刺耳,借此機會,顏真立刻滑身進位,行反手上斬來殺方悅。


    兩下入危,方悅驟然驚變,在顏真刀鋒、朱靈槍鋒左右齊進瞬間,他一個強力扯韁斜倒,整個人後仰飛出,而胯下坐騎再度當了肉盾。


    “噗噗”


    血賤三尺,人飛滾落,但方悅到底有三分勇力,未免顏真、朱靈追斬近身,他不顧泥濘河灘地,連連翻滾,繼而反身挺起。


    “格老子的混帳賊種,膽敢襲殺老子…弟兄們,不要活的,全力拿下這些賊種混賬!”


    氣衝血蕩,方悅也不顧忌什麽,直接開口殺戒。


    聽此,周圍的州騎不再顧忌。


    船頭,趙範被突變驚的肉跳,縱然朱靈、顏真二人齊力立身船前,張合、胡車兒護身左右,可州騎太多,也難以周全。


    但命有眷顧,不遠處皇甫酈更是被方悅的肆意胡為給激怒。


    一個緩息,皇甫酈竟然提劍衝來:“渾種賊官,立刻與本官住手!”


    奈何方悅已然紅眼,哪裏管皇甫酈這名京官?


    除此之外,皇甫酈想要製止這番亂為,可獨身之力太過渺小,張芝見著亂象,二話不言上前報身,攔住皇甫酈。


    “皇甫兄,危險,別過去!”


    至於朱漆棚船前,趙範被方悅的肆意妄為給震驚後,迴神過來,直接衝船老漢大吼:“老爺子,快,快撐船!”


    饒是船老漢已經嚇傻,哪裏敢過來?倒是方悅看到趙範這個浪蕩種以後,直接隔著十幾步遠,甩手一杆腰刀,也虧得胡車兒反應迅速,抄起船頭的槳板中擋一招,否則趙範必定被腰刀奪命。


    混亂中,方悅帶著百騎圍攻趙範這些人,眼瞅著張合、朱靈這些人被逼進水裏,即將入危難保。


    河麵上,兩條官船行來,那皇甫酈見之,趕緊躍進河裏大聲唿喚:“船上的大人,某乃皇甫酈,朝堂九卿下吏光祿大夫,懇請船上大人相救!”


    官船上。


    中常侍徐奉正悠哉的喝著茶,猛然聽到岸邊急聲叫嗬,他眉頭一挑,起身來到船頭,細眼一看,直接被岸邊的情況給震住,視野中,一漢子撲身水中連聲叫喊,其後十幾步外的岸上,百十騎州兵圍攻一條朱漆棚小船,如此混混不清的態勢讓人難辨,但是在聽清‘皇甫酈’‘光祿大夫’這些字眼後,徐奉麵色驟變。


    “皇甫酈…這不是右中郎將皇甫嵩的門氏之子弟?”


    也就須臾思量,徐奉立刻急聲:“來人,立刻靠岸,去看看發生何事?”


    聽到這話,中候令蔡坤趕緊指揮後麵的衛船轉帆,讓後向虎口渡靠去。


    “浪蕩小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方悅瞧著圍困河中不得脫身的趙範一行,喜得麵目猙獰,隨著他大臂一揮,身後州騎紛紛下馬,幾欲近身搏命。


    結果嗖嗖一陣羽箭襲來,直接將方悅的十多名弟兄給射翻在水裏。


    “岸上的州兵聽著,速速退下,否則本官殺無赦!”


    尖聲唿嗬傳來,方悅先怒後驚,之所以這般,乃是紅色官船實在醒目,也就三息不過,官船靠岸。


    見此,皇甫酈則蹚水奔來,立在船頭躬身一拜。


    “大人,某乃皇甫酈,身居朝堂九卿之下的下吏光祿大夫,懇請船上大人製止這般混行!!”


    船頭,徐奉在蔡坤的護衛下,傲然立身,當然,他很清楚這個皇甫氏,雖然朝堂內宦官與朝臣勢如水火,可徐奉身為宦官之末的人,心竅通亮,以蛇頭兩邊倒的路子遊走其中,故而他從本家趙忠張讓的天令,卻也在暗中示好對向峰朝臣,現在皇甫酈請聲相助,如此好的機會,徐奉不會放過。


    “咱家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中郎將大人的從子啊!”


    徐奉尖笑,皇甫酈雖然心中不喜這些宦官,可此刻情況危急,他也由不得多想。


    同時,趙範立在船頭定下心魂,在看清徐奉的模樣後,他倒出了一口氣,低聲道:“娘啊…這…這娘們咋長的有股子爺們氣!”


    “公子,此乃朝中宦官,位高權重,切莫錯言惹禍!”


    田豐急言提醒,趙範兩相一看,皇甫酈這個朝官立在其前恭恭敬敬,那方悅已然不敢在命麾下胡來,也就稍稍一轉念,趙範心竅靈光大作,旋即,他借著皇甫酈攔聲說話的功夫,一抹泥漿於臉,讓後哀聲驚嚎的蹚水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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