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走,雪似乎就下得越大!想必鵝毛大雪所形容的景象也不過如此吧!寒風依舊!不詳的氣息猛然闖進了我的心房,預感!又是這種特別且又強烈的預感……

    “娃娃,等下無論發生什麽事,無論局勢如何超出你的想象,都給我離得遠點!聽明白沒?”

    隱約中,我總感覺到這次行動不會太順利!

    首先,今天是除夕夜,大部分組員都迴老家去團聚了,b區的防守力量完全空虛,對方必定是看透了這一點,才敢如此放肆;其次,倘若這些忍者沒有一定強悍的實力,便不可能打傷汛兒後還停留在附近,這麽做擺明了有陷阱!要麽是請君入甕,抑或是調虎離山,無論哪一種,對我們來說都是極其不利的;再者,既然對方能將汛兒傷的那麽重,那麽便一定有把握直接擊殺了她,根本不可能讓她逃走,甚至給我們報信!這根本不是一場普通的侵略戰……

    想到這,我心中的不安更是多了幾分,當即一把將娃娃擁在了懷裏,警惕的望了望四周,隨後小聲的吩咐道:“就在這裏等吧!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出現了!想辦法與嚴組長取得聯係!要迅速!”

    娃娃滿臉嬌羞之色,卻也不掙紮,隻是嚶嚀了一聲,便乖巧的鑽進了我的臂彎裏。

    “哈哈……哈哈……死到臨頭了還親親我我的!你們也不用求救了!死在我們神聖的武士刀下應該感覺到榮幸才是!”

    話音剛落,雪地裏憑空冒出了七道矮小的黑色身影。

    娃娃氣憤的說道:“剛才在衛星監控器裏顯示的就是他們!是他們七個打傷汛兒妹妹的!誌陽大哥,你可要為汛兒妹妹報仇啊!他們可都是畜生國的忍者!”

    我暗自捏了一把汗,表麵上裝著冷靜,笑道:“婷兒,你說狗咬你一口,你會去咬狗一口麽?咱應該踢狗的屁股才是!”

    私下裏卻小聲說道:“等下要是打起來你就找機會逃走吧!搬些厲害的救兵來幫我!這些忍者很強悍!我恐怕最多隻能抵擋住一刻鍾時間……”

    “不!婷兒要和誌陽大哥在一起!婷兒不求與誌陽大哥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與誌陽大哥同年同月同日死!哦!不對,怎麽會死呢!呸……呸……”

    幾名忍者同時皺了皺眉頭,諷刺似的說道:“不用嘰嘰歪歪的了!今天你們倆一個也別想逃走!給我殺!”

    隻是眨眼的工夫,七人的身影一動,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已經將我和娃娃給緊緊的圍在了中間!

    “真沒想到會是傳說中rb國數量極少的影忍!也難怪汛兒被傷成那樣!”

    眾人被嚇了一跳,滿臉詫異的抬頭望去,隻見嚴力正緊鎖著眉頭漂浮在半空中,一副君臨天下的造型,手中赫然握著一把銀光流動的利刃!

    “大光頭,你說什麽數量極少的影忍啊?什麽玩意兒?”

    嚴力冷哼了一聲,落到了我的身邊,低聲說道:“超越特忍的存在!每一個人都有不亞於我的實力!你們兩個小屁孩可要多加小心了!”

    我心底倒吸了一口涼氣,每一個人都有不亞於嚴力的實力?那麽就是說……

    為首的忍者看著我們的麵部表情,突然笑開了,肆意說道:“閣下好眼力!不愧是護龍組當家的!我兄弟七人正是影忍!怕了吧你們!哼!獵物就是獵物,來的再多也絕不可能變成獵人!哈哈……哈哈……”

    隨著那畜生國忍者猖狂的笑聲,嚴力的眉頭皺得更是緊了幾分,當即沉聲吩咐道:“小子,你快帶婷丫頭逃走!我負責殿後!速度要快……”

    “不!嚴組長,請聽我的!現在大家根本逃不掉了!誰敢保證自己的速度比忍者快?比忍者手中的暗器快?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求援!婷兒,你立即想各種辦法與基地取得聯係,光頭,你與我保護她吧!”

    “管不了這麽多了!你們現在立即逃便是了!走掉一個算一個!這是命令!”

    婷兒適時冷冷的說道:“既然我已經抗命過一次了,再多一次也無所謂!誌陽大哥,麻煩你保護我了!”

    說著,娃娃席地而坐,掐起了獨門印訣。

    嚴力長歎了一聲,揮手祭出了一張能量防護網,玄青色的光芒立即將三人籠罩在其中,當時還沒怎麽樣,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幾名忍者就發現不對勁了——武士刀和忍者鏢竟然傷不到三人分毫!

    氣得他們在防護網網哇哇亂叫道:“吧嘎!死啦死啦帝……”

    此時,領頭的那名忍者再次揮刀向娃娃衝來,怪異的是,他手中的武士刀竟泛起了妖豔的紅色光芒!兩人心知這一擊必定極重,甚至是致命殺招,本來完全能躲過去,可如今為了保護娃娃的安危,不得不去硬接!

    瞬間,武士刀便與嚴力的那把銀色利刃撞在一起,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隨後兩人同時吐出了一口鮮血,飛身向後退去,仔細一看,防護網竟被生生撕扯開了一道裂口!玄青色的光芒也為之暗淡了不少!

    “給我上!”領頭的忍者一聲暴喝,立即就帶著六人躍了過來!

    隻是眨眼的工夫,七道身影便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了防護網的上空!

    “神……之……鬥……氣……”

    我怒吼了一聲,不退反進,徒手衝向了上空的七名忍者,原本淡紫色的鬥焰現今卻成了藍紫色,竟然還隱隱閃現出幾絲電光!

    嚴力剛想罵我是蠢蛋,不為別的——論單戰,連他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獲勝,更何況是由我這麽個徒手的菜鳥去一挑七!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卻想起了……

    “小子!看你的領悟力了!凝氣於指……揮掌成刃……隨風聚……”

    我一聽便知那是什麽攻擊型的法訣,當即側身避開了忍者的鋒芒,同時暗中運氣,找準時機,迅速反手揮出了五道月牙形的藍紫色氣刃,竟與當日嚴力擊潰草精時所使的“孤月斬”頗為相象!

    話說那五道氣刃一出,立即便如割稻草般掠走了四名尚未反應過來的忍者性命!沒等我欣喜,不遠又是兩聲慘叫傳來,定睛一看,那五道氣刃竟迴旋到了我的手上!途中硬是割落了另兩名忍者的頭顱!那名領頭的忍者一見自己的部下全死了,竟也一刀刺進了自己的小腹!這一戲劇性的變化,讓所有在場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氣刃被我收迴體內的那一刹那,鬥焰猛得一陣波動,先是覆蓋上了一層白茫茫的色彩,隨後又是一層濃鬱的青色!沒等眾人細看,兩種色彩便融入了那藍紫色的鬥焰中!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收迴了那氣刃後,渾身的鬥氣不但不減,反而比先前旺盛了幾分!

    勝利的天平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

    “怎……怎麽會!昆侖的絕學——散月斬!竟然……竟然在短短幾秒內就……就被領悟了!好恐怖的家夥!他的資質……”

    嚴力邊說邊像看怪物史萊姆一樣盯著我,那齷齪的眼神……

    “喂,大光頭,是不是老子表現的太帥了,把你給打擊傻了啊?”

    嚴力極其不自然的笑了笑,文皺皺的說道:“還真看不出來你小子竟然這麽厲害!我嚴某人佩服!佩服啊!”

    我癟了癟嘴,譏笑道:“喲!堂堂的嚴大組長也會佩服人啊?小生這廂有禮啦!實為榮幸!榮幸啊!”

    嚴力作出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罵道:“行了!他媽的,你這臭小子!誇你兩句尾巴就翹上天了啊!別給你二兩麥子你就去開米店!你去把剩下的那鬼子給逮住吧,我去叫醒婷丫頭,唉!看來迴頭得免測幫你辦張龍卡了!從你今天的表現來看,應該是s級的!比我他娘的等級都高!我的烏紗帽可得丟了!真可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這個前浪怕是真的要打在沙灘上嘍……”

    “少來啦!老子才不稀罕你那頂破烏紗帽呢!哎,你先別急著喚醒婷丫頭,戰鬥還沒有完全結束呢!這隻是對方的一個試探性攻擊罷了,想必真正的敵人還在後頭!今晚要是就憑我們倆,恐怕厄運難逃啊!”

    嚴力一愣,沉聲說道:“你意思兩個風影忍者,四個霧影忍者以及一個屬性未知但實力絕不能小看的影忍隻是試探性攻擊?臭小子,你別逗了,整個rb國影忍的數量加起來不過五十個,你又憑什麽判定……”

    我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憑直覺!你記得我方才在別墅時問老頭子是否要下雪的事麽?問題就出現在這!雪來得這麽突然,來得這麽猛,要是平時,早滿街打出警戒通知了,顯然這一切都是人為的!那四名霧忍雖然已經死了,可雪卻未停,且有越下越大的兆頭,必定有更為擅長操縱冰雪的生物存在!不好!你看那些屍體……”

    此刻,七具屍體上竟隱約泛起了幽寒的光芒,凝聚成了一顆碩大的圓球……

    “精影忍者!”

    嚴力驚唿了一聲,強行祭出了防護網,但不同的是,這次防護網竟然閃動著銀白的光芒!正是他的精元……

    “臭小子!我嚴力越來越佩服你了!想不到你的判斷力竟也如此準確!趕緊盡全力防守……”

    說話間,一道白影竟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撞向了我,那角度極其刁鑽,完全封死了我的退路!

    猛烈的撞擊眨眼即至,看那洶湧的來勢,我以為自己這次真的會去見如來大叔了,卻不料上天眷顧,我隻是略微後退了幾步,絲毫沒有感到疼痛,倒是那白影,反被自己的勁氣給撞飛了出去,我剛想嘲笑,卻聽身後猛得傳來一陣咳嗽聲……

    迴頭一看,娃娃麵色慘白,癱倒在地上,滿身的鮮血!即使再笨的人,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麽——娃娃為了救我,竟然以命換命!

    嚴力暴喝道:“臭小子,你全力戰鬥,娃娃交給我了!”

    我這才迴過神來,向那白影望去……

    那道白影的真身竟然是頭奇形怪狀的龐然大物!大概有三米多高的個子,長著熊一樣的腦袋,狒狒般的四肢,渾身布滿了銀白色的鱗片,四周還環繞著一層厚厚的霧氣,即使我離它有十幾米,也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喔……嗚喔……”

    隨著那畜生的怒吼,幾道雪箭竟憑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我肌膚上劃過,鮮血剛流出來,就給冰凍了!這下我便更能確定操縱冰雪降臨的正是這怪物!可還是愣了一下……

    “他媽的!你這臭小子還傻站著做什麽!難道想我們都死在這兒麽?趁現在!快點用你最強的招式攻擊啊!難道你想讓婷丫頭白白犧牲麽……”

    不知道為什麽,嚴力一說到白白犧牲,小玉兒死去時的慘狀便立即閃現在了我的腦袋裏,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怔,發瘋似的吼道:“你再說一遍!你說誰犧牲了!你說……唔……唔噢……呃唔……”

    一陣野獸般的嚎叫陡然從我口中傳出,嚴力嚇了一跳,抬頭看我時,赫然發現我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把白光閃動的古銅色巨斧!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強勁的氣勢便如排山倒海般向他卷去……

    “誌陽大哥已經狂化了!嚴叔叔,你快帶婷姐姐走!但千萬別迴護龍基地!那兒的戰況不比此處好!這裏交給我們了!請放心吧,組長他們已經去護龍基地救援了!”

    說話間,五道身影已經纏上了那頭畜生,嚴力定睛一看,方才說話的女孩子他認識——戰紋組十三號徐逸!

    此時隻見她高舉雙手,凝聚起了一張金光閃耀的能量結界,將那畜生困在了其中不得動彈!另外四人隨後催動了自身的本命精元,向那怪物攻去……

    嚴力心知這幫孩子是在為救自己而耗命,不由得暗歎了一聲,抱起婷丫頭向一旁的樹林走去,打算將她料理安全後返迴來殺個痛快……

    …………

    眼前猛得一片猩紅,似乎有人在我的腦袋裏不停的說:“殺殺殺……殺殺殺……”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那頭畜生以及它身邊幾個自以為是的人類,不禁感到一陣陣厭惡。

    “殺殺殺……殺殺殺……”

    那攝人心魄的聲音再次在我腦中響起……

    “殺!”

    我暴喝了一聲,同時騰空躍起,將全身的鬥氣凝聚到了斧刃上,向那畜生揮去……

    那是一道藍紫色的月牙型氣刃,通體散發著寒冷的氣息,遠遠望去,都能感覺到它那強大的毀滅力量!不由得在觀者心裏掀起一層巨浪,甚至讓觀者體驗到死亡的恐懼,而那道氣刃從男人所持的巨斧中揮出,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男人在恨!蒼天無眼,對他不公,讓他成為一個徹徹底底沒人疼沒人要的孤兒,爾後又奪走他心愛的女人!但他立即又笑了,幾近殘酷的看著麵前的那些生物在自己所揮出的氣刃中掙紮,直至消失!不留下絲毫痕跡,仿佛這一切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隻是眨眼的工夫,那頭畜生連同前來援助的戰紋組五人便化成了氣體,消逝在了茫茫的夜空下,而雪,也適時的停了……

    “哈哈……哈哈……哈哈……”

    冷酷的笑聲傳出了很遠,很遠。

    嚴力藏在森林裏,驚訝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隻見我拖著沉重的巨斧,猶如來自地底的惡魔般,緩緩的走向了護龍組的基地……

    …………

    工廠,依然是那個破亂不堪的廢棄工廠,隻是比先前多了一絲打鬥聲。

    遠遠便看到了嚴莉,一號,七號,九號以及一些陌生的麵孔,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群忍者打扮的家夥!雙方人似乎打成了平手,但隨著我的到來,這種暫時性的平衡很快便被打破了……

    一號驚訝的看了我幾眼,當即低聲的唿道:“所有人後撤!誌陽現在神誌不太清醒,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話音剛落,嚴莉就帶著大家向後退去,顯然她也感覺到了我的異樣!對方十幾名忍者滿臉茫然的看著突然撤退的眾人,也不知道趁機進攻,竟愣在了原地……

    “一號,你也走開!我快控製不住我自己了!我不想再濫殺無辜!你快些走……”

    “不!守護神族是聖石傳承者的使命!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共同進退!”

    “你……唔……唔噢……喔晤……”

    隨著幾聲野獸般的嘶嚎,一輪紫白相間的能量圈竟突然出現在了半空中,以極快的速度摧毀著周圍的一切!包括那些愣神中的忍者!一種殺人後的快感當即漫上了我的心頭……

    “就是現在!精神束縛!”

    一號的聲音突然從廢墟中傳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眼前便猛的暗了下去……

    …………

    b區,狐臭老頭的豪華別墅裏。

    護龍組和戰紋組的所有幸存全部都聚集在了這裏,表情嚴肅,似乎在等什麽重要的人物出現。

    “從目前的統計狀況來看,在這次rb國的侵略行動中,我方損失極其慘重!護龍組犧牲成員四名,重傷成員六名,輕傷不計!戰紋組犧牲成員十一名,其中包括三號、四號、六號以及十三號等等較為有資質的年輕組員,重傷成員兩名,輕傷無數!而對方僅僅喪失了七名影忍、一頭靈妖以及近三十名的特忍!在如此血的教訓下,我個人認為大家都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了!rb國完全有能力在短期內展開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這樣的侵略!眾位……”

    “嚴組長,您別說了,我們都明白您的意思!現在戰紋組僅剩下了十七名成員,一號與二號尚且處於昏迷中,三號和四號已經犧牲了,我作為戰紋組五號,這個家理應暫時由我說了算!這次一號抗命帶著大家前來幫助護龍組,本意就是想調和兩組之間的矛盾,爭取能合並為一組,共同抵禦rb小鬼子的侵襲,不知嚴組長您認為……”

    嚴力聽罷,當即微笑著點了點頭,剛想開口,卻聽身後的劉啟升吼道:“不可以!組長,他們戰紋組為了製造超能力戰士,竟然用孤兒來做實驗!實在是罪孽深重啊!我們怎麽可以與這些人混在一起!我們可是……”

    “夠了!”

    嚴力暴喝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隨後沉聲訓道:“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誰允許你插嘴了?還不給我退到一邊去!”

    七號愣了一下,當即勸道:“嚴組長,您別生氣,劉兄弟所說的是實話,我們戰紋組確實是在用孤兒來做實驗,我承認,這是戰紋組的不對,有傷天和,但參與實驗的孤兒完全是出於自願的!一號之所以將我們以前的記憶封印起來,是因為他怕我們擁有超能力後想起曾經在孤兒院時所遭受到的悲慘待遇而對那些普通民眾產生報複心理……現在一號已經將大家的記憶封印給破除了,我們都看得很開,人就這麽一輩子,無論生活的是好是壞,總歸要死去的,一個有意義的人生不應該隻停留在對物質生活的追求上,而是去幫助別人,寬容別人,去造福社會……”

    “哈哈……哈哈……說的好!人就這麽一輩子,無論生活的是好是壞,總歸要死去的,一個有意義的人生不應該隻停留在對物質生活的追求上,而是去幫助別人,寬容別人,去造福社會!小兄弟好心境呐!”

    玄青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緊接著,眾人麵前便出現了四個道士裝扮的中年人。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嚴力已經拉著他的妹妹跪倒在了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弟子拜見師尊和眾位師伯。”

    為首的道人和藹的笑了笑,說道:“都起來吧,在世俗中就免了這套禮節吧!你們的大師伯呢?”

    沒等嚴力迴答,半空中就響起了吳老頭子的聲音:“各位同門,請登三樓一敘吧!嚴力,你與戰紋組的幾位小友繼續商討並組之事便可。”

    嚴力“哦”了一聲,隨即說道:“弟子恭送師尊和眾位師伯。”

    玄青色的光芒再次閃過,四名道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

    “明真師兄,可別來無恙啊!”

    吳老頭子一見四人已至,原本緊蹙的眉頭當即平展了不少,笑著說道:“明慧師妹莫說笑了,這兒哪裏有什麽明真師兄啊!我不過是個世俗裏的老頭子罷了!俗名吳騰飛,明真這兩字還是不要再提了吧!眾位同門請隨意坐,還望大家能齊心協力救治這三名傷童才好。”

    明慧便是那四人中唯一的女性,隻見她探了探三名傷童的經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道:“此次我等下山,一是幫助師兄你救治這三個孩子,二是奉師祖的教導,前來世俗磨練自身的心境。臨行前師祖還給我們起了俗名呢!我叫陳士村,明能掌門得名馬嘯天,明淨師兄得名樂開兵,明空師兄得名柏愛東,真不知道師祖是從哪弄來了這些古怪的名字!明真師兄,你……”

    “哎!怎麽又叫明真了?不是說了這個世上已經沒有明真這個人了麽!還是喊我騰飛大哥吧!既然是師祖給你們起的名字,還讓你們下山來磨練,其間必定有它的玄機便是了!對了,士村,你對這孩子的傷勢有何看法?”

    陳士村頓了頓,歎道:“怎麽說好呢,現在隻能憑我們五人之力勉強去試試吧!主要就是這個女孩子,經脈混亂不堪,要不是騰飛大哥的護體靈丹鎮著,怕是早已西去了!估計就算能救醒,也不可再妄動異能。另外兩個小子服了那護體靈丹倒已沒什麽大礙了,好好調養些日子就能複原了。騰飛大哥如此舍得靈丹,想必與這三人關係非同一般吧?”

    吳老頭子疲憊的搖了搖頭,說道:“實不相瞞,這女孩兒正是我的孫女,從小便與我住在一起,除了修煉我昆侖派的心法外,其自身還帶有一種類似‘神佑’的異能力——大致是將自己的本命精元附在他人的身上,擋下某一時段內的全部傷害!你們也知道,這樣做其實是很危險的,可她偏偏要救這個光頭小男孩,結果被靈妖擊中……”

    站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馬嘯天驚訝的說道:“哦?婷丫頭當真願意為這光頭小子犧牲自己的性命?記得十幾年前我第一次下山找你時她尚且還是個叼蠻任性的小孩子呢!真可謂女大十八變啊!世事皆難料,這想必就是佛家所說的緣吧!”

    老頭子苦笑了一番,歎道:“唉!緣字壓根談不上,因果報應啊!這恐怕是蒼天對我的懲罰吧!眾位同門可否記得當年我為什麽會被逐出昆侖?”

    馬嘯天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不是因為爭奪那兩快聖石而傷了莫俠士一家性命的事麽?與這小光頭有什麽關聯?難道他……”

    “不錯,他正是莫俠士的遺孤!雖然光明與黑暗兩塊聖石並不在他體內,但那把盤古斧已經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我不該貪心,更不該……”

    樂開兵皺了皺眉頭,但很快便展開了,說道:“大師兄,你也不必再自責了,大家都知道你這些年生活的不容易!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總壓在心上也不是個辦法,眼下是如何醫治好婷丫頭!再者,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說出來還希望大師兄你別生氣……”

    老頭子應了一聲,說道:“盡管開口便是了!”

    樂開兵口氣突然變得冰冷無比,顯得咄咄逼人,大聲質問道:“據說當初莫家夫婦喪命時,隻有師兄您一直在場,那兩塊聖石既然不在那光頭小男生體內,那麽又是去哪了?若我沒猜錯,這另一個傷童應該是精神聖石的傳承者吧!難道這些年來師兄您一直未曾醒悟?依然在追求著您那所謂的‘八石喚神’麽?”

    老頭子一聽,當即辯道:“非也!師弟所聞不過是道聽途說的罷了!當日那產室內突然華光四起,眾人紛紛被逼出了數米開外,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無法睜眼,隻覺得身邊憑空多出了一股強勁的撕扯力……待眾人睜眼時,莫俠士夫婦已經斷氣了!嬰兒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更別說那聖石了!要不是這小光頭十幾年來所做出的事引起了國家的注意以及斧神大人的暗示,我至今都不可能找得到他!至於另一個小孩子嘛,他是精神聖石的傳承者不錯,但與我絲毫沒有瓜葛,隻是這小光頭的朋友而已。”

    馬嘯天暗自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師兄你所講的都是事實吧!這兩個男孩天生根骨極佳,此刻正在自行恢複,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可醒來!要是他們願意加入我昆侖派潛心修煉的話,必定前途無量!對了,不知師兄在信函中所講的可當真?”

    老頭子頓時皺緊了眉頭,沉聲說道:“完全是真的!這小光頭竟然在短短幾秒內便領悟了本門的散月斬!隨後又在暴怒的情況下使出了靜寂輪!這……”

    話剛到一半,就被柏愛東給打斷了,隻聽他驚訝的說道:“什麽?昆侖的鎮派之術——靜寂輪麽?師兄,你沒有搞錯吧!要知道,昆侖自建派以來前後能領悟靜寂輪的也不過區區三人而已啊!就連領悟那散月斬都耗費了我等近四百年時間啊!他一個小孩子,怎麽會……”

    馬嘯天橫了他一眼,說道:“小柏,你看你那猴急的樣子!怎麽又明淨明淨的叫喚了?不是說好了入鄉隨俗的麽!我們要徹底忘記自己是個修真之人才好!今後我便喊你 小柏,你叫我老馬便是了!這樣的稱唿感覺起來還蠻不錯的呢!”

    柏愛東比馬嘯天遲入門兩百多年,雖然年紀已過七百,但心性卻依然停留在十五歲左右,如今聽老馬這麽一說,當即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大聲叫喚道:“騰飛大哥?老馬?兵哥?村姑?還有我小柏?還真是有趣呢!哈哈……哈哈……”

    一旁的陳士村也來了童性,忍不住插嘴道:“什麽村姑嘛!把人家都給喊老了呢!大家以後都叫我村兒吧?你們聽呀!多秀氣的名字喲!師兄,好不好嘛……”

    …………

    老頭子樂嗬嗬的看著他曾經的師弟師妹胡鬧,歎道:“哎!可真是一群頑皮的小猴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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