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


    秦烈聞言兩隻耳朵直接豎了起來,匪夷所思道:“你膽子太大了,你沒聽見你姐怎麽跟你說的嗎?還敢逃出去?”


    “哎呀!”司空寒星撇了撇嘴道:“你不懂,這是我和我姐小時候玩耍的時候做的一個遊戲,剛才你看見她衝著擠咕眼睛了沒有。”


    “看見了啊,莫非這是一種暗語?”秦烈見司空寒星的樣子就像是在撒謊,無比疑惑的聽了下去。


    “不是暗語,小的時候,我和我姐在山裏玩耍,要是犯了錯,她一衝我擠咕眼睛,就意味著她要說反話了,剛才她是不是說讓我好好麵壁,別妄想逃走來著?”


    “啊。”


    “那就是反話,她的意思是讓我們想辦法快點走,不能留在這裏。”司空寒星修為不高,人很精明,他說道:“這王蠻老匹夫隻給我姐十五天的期限尋找真兇,上哪找啊,我姐其實心裏也明白著呢,但她嘴上不說,心裏早就有數了,你看他給我的這個。”


    司空寒星說著話,就把那塊圓形的玉佩取了出來,司空明月偷偷塞給司空寒星的玉佩上麵刻的是太極圖,司空寒星用手一掰,哢嚓,兩塊玉佩就變成了兩塊水滴形狀的玉簡,雖然和外麵的兩名劍宗弟子用的令牌不一樣,但明顯有些形似。


    但隨後,司空寒星用手在兩塊水滴形態的玉簡上一抹,變化之術出現之後,兩道白光閃過,兩塊玉佩居然變成了兩塊令牌,和之前劍宗弟子使的令牌一模一樣。


    “這是玄影令牌?”秦烈吸了口涼氣,終於意識到司空寒星沒有撒謊了。


    司空寒星抹了把口水道:“我姐肯定早就意識到王蠻會不依不饒了,所以她在你站出來之後毛遂自薦去查明真相,而他也知道,我們會被關在雲渺峰,所以這兩塊令牌肯定我是姐提前煉製好了的,你準備準備,咱們想個辦法盡快出去吧。”


    秦烈原以為自己進來之後再逃出去會給司空明月帶來麻煩,沒想到那女子早就想好了讓他和司空寒星一起走,秦烈又想了想,啊,原來是因為這個,她才讓司空寒星跟自己一起麵壁,好互相有個照應,跑的時候一起跑,如此說來,司空明月最後那番請求自己照顧司空寒星的話不是讓他在洞中照顧司空寒星,而是在逃跑之後,讓自己保護司空寒星。


    司空明月,這頭腦真是相當敏捷啊。


    秦烈歎了口氣,自愧不如,下意識的看了看洞外道:“外麵有人守著,咱們也走不了啊,以咱們兩個的修為,隻要外麵的守衛一發現,肯定就跑不了了。”


    司空寒星急的火上房道:“那怎麽辦啊,反正我姐肯定是沒信心在十五天之內找到兇手了,咱們越早走越好。”


    秦烈想了想道:“再等等吧,他們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裏吧,等他們走了,咱們再想辦法離開。”


    司空寒星合計了一會兒說道:“嗯,有可能,每隔三天,大仙峰那邊的長老會開壇授法,到時候門中弟子都會過去,這雲渺峰不設守衛,他們可能隻會在此處停留一段時間就走了,到時候咱們再撤。”


    “行,那就各自修煉吧。”


    既然有法器可以化解洞口的結界,秦烈也不著急了,要知道他們剛剛被關進來,門內上下肯定不少人關注此事,如果現在就走,恐怕會很難,所以秦烈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再想辦法離開。


    空閑下來,秦烈將天河碧落大丹取了出來,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在此地突破。


    十五天的時間雖然不長,但煉化一枚大丹應該是夠用了,運氣好的話,三、五天的時間就可以將藥力盡數煉化,沒準還能突破,最慢不超過十天也差不多。


    “寒星,你先自己修煉,我需要服一枚丹藥,要不然,你可以幫我護法。”


    秦烈手裏掐著紫金丹霞耀眼的天河碧落大丹說完,司空寒星眼晴都看直了,流著口水道:“你身上的寶貝還真是挺多啊,連六級極品靈丹都有,好好,你去服丹,最好修為大進,我們出去也容易一些。”


    這個司空寒星,除了在真虹殿的時候表現出一點點膽怯之外,居然這麽快就平複心情了,看來他也是一個經常惹事的家夥,神經無比大條,不過這樣也好,在秦烈看來,他要是忐忑不安,反而影響跑路。


    走到山洞的最深處,秦烈看到了一麵刻有滿滿牆壁的真言法字,不過上麵並非是什麽精妙的法術訣竅,而是一些警世之言,教人學習德行道理的。


    秦烈掃了兩眼便尋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坐好,將九張【隱身符】取了出來,用雙掌按住,隨後一攆撒出,九張【隱身符】頓時圍著了一個圓陣,九張靈符落下之後噴出耀眼白光,旋即結成一個巨大的透明光罩將秦烈籠罩在了裏麵。


    司空寒星呆呆的望著,咂了咂嘴:“乖乖,是隱靈陣,不錯,有這個陣法,突破也不會引起多大的動靜了。”


    這就是靈界中人和世俗修士的區別,你別看司空寒星修為不高,懂得的卻是不少,在飛星劍宗耳濡目染多年,知識麵極廣。


    不談司空寒星,單說秦烈坐下之後調理氣脈,將氣息調整均勻之後方才將天河碧落大丹放進了口中。


    含口吞咽之後,秦烈施展內視術觀察身體,並運起《造化真功》,抽調法力向天河碧落大丹擠壓而去。


    當法力洪流將天河碧落大丹包裹而起之後,紫金靈光強盛的大丹瞬間化作一股洶湧的洪流。


    這股洪流,宛若從九天銀河潑灑下來的龐大瀑布,藥力恐怖到驚天動地的地步,無數青色、銀色的靈力匹練迅速在體內遊走了起來,氣勢猶如萬馬奔騰,瞬間湧向紫府丹田。


    此府丹田空間受到這股洪流的衝抵,發出嗡嗡震耳欲聾的聲音,秦烈被這股洪流衝的小腹一痛,坐的筆直的身子當下為之一彎。


    由於天河碧落大丹的藥力過強,直接導致藥力所化的洪流兇猛異常,不過秦烈咬著牙撐住了,雙手一分,祭出法訣,指天連續打出十八道法力,這些法力形成一個周天運轉的輪迴,體內藥力洪流向左側一偏,一部分藥力進駐到了紫府丹田之中,並且開始被元嬰吸納。


    但絕大部分的藥力,大約有九成以上,都被他的氣機牽引,沿著《造化真功》的運行軌跡進入了脈絡當中。


    脈絡是無法存留靈力的,所以這個辦法隻能是讓藥力在體內形成生生不息的運轉狀態,以避免轉移到其它的地方,承受不住強大藥力的衝撞,等到紫府丹田中的藥力煉化吸收了,再將藥力運轉到紫府丹田,分出一部分再行進入。


    修真者服食丹藥通常都是用這種辦法,行之有效,並且十分安全。


    當然,體魄強大與否也是決定能否將藥力盡數並且完美煉化的關鍵因素,秦烈之所以小心翼翼,就是怕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天河碧落大丹磅礴的藥性,所以才小心再小心。


    而且必須控製藥力完全在體內運轉,因為人的玄關是通向外界的,就好比汗毛孔,你再如何控製,總會讓一些得天獨厚的靈氣從體表溢出,這樣一來,就等於浪費,而修真者必須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除非萬不得已,利用穴位和玄關將多出來的、無法吸收的藥力排出體外能起到救命的作用,最佳的情況還是不要浪費藥力。


    短短的一天下來,秦烈感覺全身的經脈出現了刺痛的征兆,那是因為藥力太強,長時間在經脈中遊走衝撞經脈產生的並發症,不但不會給身體造成損失,反而會鍛鑄經脈的韌性。


    這是好事,可為什麽說修行不易。


    難就難在,當藥力刺激經脈的時候會讓人痛苦,而修真者一旦承受不住,那不僅意味著前功盡棄,更多的還是產生心魔,讓藥力不在自己的控製當中,於體力亂竄,要是藥力直接衝進了腦子裏,就會震傷元神,出現不可挽迴的局麵。


    所以秦烈就煉化了一天,便劇痛纏身。


    但他全部咬牙堅持了下來。


    第二天,痛苦增倍,秦烈還是咬著牙堅持。


    三天、四天、五天……


    不知不覺,秦烈坐了整整七天,天河碧落大丹的藥力已經大部分被他煉化,可到了這時,他已經達到承受痛苦的臨界點了。


    “哼……哼……”


    一邊運轉《造化真功》,秦烈一邊用鼻子哼著氣,如同老牛,滿頭大汗,身子也漸漸彎曲,不再筆直。


    這都是痛苦帶來的影響,顯然秦烈也在全力堅持著,可是一旦痛苦達到了某種程度,不是什麽人想要堅持就能堅持的。


    漸漸的,秦烈出現了幻象,雲渺峰的景致開始在他的腦海中出現,是因為過於痛苦導致記憶失調,而且幻象一旦出現就意味著心魔要出現了,但這時候有個好處。


    由於藥力過於強大影響了元神精神力,他的五感六識會變得異常的敏銳,雖然有著隱靈陣的周護,可當元神強大一定程度的時候,他還是能聽到很遠的地方的人在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飄進了耳朵:“這兩個笨蛋,他們難不成真以為司空明月可以找到真兇,笑話,咱們在劍宗,司空明月怎麽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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