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劍宗眾人見秦烈說話有條有理,當下有不少人暗暗了點了點頭,心想此子年紀雖然不大,但遇事處變不驚,確實是一個人物,如果換個人聽說焚宗來興師問罪了,還不早就嚇的屁滾尿滾了,可是這秦烈,卻是沒有慌張,有點膽魄。


    不過秦烈表現的越是鎮定就越讓焚宗的人惱火不已,那跟班見狀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指著秦烈劈頭蓋臉的罵道:“你還敢狡辯,當時我和王師兄飛出不到百裏,你們兩人就追了上來,而且直接就痛下殺手,如果不是你,王師兄怎麽會死於非命,你仗著幽玄期的修為,我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這就是你說的全過程?”秦烈聽完此人亢奮講,冷笑不已的哼了一聲。


    其實在秦烈這,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人不是他殺的,那行兇者就是另有其人,而焚宗也沒有必要殺了王瑞寧來引起兩派不合,所以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有人想引起兩派怒火,讓飛星劍宗和焚宗你死我活,否則這個跟班不可能一來了就指認自己和司空寒星,這說明,在自己和司空寒星走後,肯定有人假冒自己和司空寒星突下殺手,不僅殺了王瑞寧,還搶走了雲焱火硫瓶,但卻把這個跟班留下來了,目的就是讓他指認自己和司空寒星,從而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且仿效自己的人,絕對精通易容變化之術,可以在王瑞寧麵前一點端倪都不用露出來,殺了人,留個活口,靜觀事態的發展,此人用心之毒,難以想象,飛星劍宗和焚宗絕對是中了別人的離間之計了。


    所以秦烈一點都不擔心,冷笑道:“如果你這就是你說的整個過程,那秦某人隻能說,你太簡單了。”


    飛星劍宗殿首的老者一看就是身份極高之輩,他見秦烈絲毫不懼,便是插言道:“你,繼續說。”


    秦烈也不認得此老,但還是抱拳行了一禮,然後對著焚宗眾人說道:“首先,如果這件事是我和司空寒星做的,就絕不會在離開千葉坊市之後馬上便辦,原因很簡單,因為在千葉坊市的時候,不止一個人看到過司空寒星和王瑞寧因為一隻靈寵互相競價而發生了口角,千葉坊地處諸派之間,眼多耳雜,如果王瑞寧和司空寒星發生口角之後便立刻出了事,那豈不是讓人質疑,這件事就是司空寒星幹的嗎?”


    殿中飛星劍宗等人聽完紛紛點了點頭,殺人越貨,自然要做到悄無聲息,要是如此大張旗鼓,那還叫什麽偷襲。


    焚宗的弟子見秦烈說的頭頭是道,義憤填膺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王師兄身上的雲焱火硫瓶,你是見寶起異心。”他爭執道。


    秦烈坦然道:“好,就如你所說,我是見寶起異,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帶著司空寒星潛返百餘裏偷襲伏殺,當王瑞寧和司空寒星在山頂上鬥法的時候,我直接出手好不好,何至於如此費事?此乃其次……”


    焚宗子弟據理力爭道:“那……那……也許是你們當初還沒有起殺心,而是離開之後,心有不甘,再潛返折迴。”


    秦烈無語的搖了搖頭,指著焚宗弟子道:“那我問你,既然王瑞寧我都殺,為什麽還留著你?殺人越貨,說出去總是沒有道理,既然一個人都殺了,我何不殺了你,難不成閣下以為以在下的身手,隻夠殺一個王瑞寧,而無力置你於死地?還是我和司空寒星故意留你活口,引起兩派紛爭,請問焚宗的各位道友,在下這麽做,有何好處?”


    三點說完,焚宗的人鴉雀無聲了。


    畢竟此事當中摻雜著許多未解之處,很多漏洞都無法解釋。


    那焚宗弟子臉色蒼白,無力的解釋道:“那是因為,我……我當時裝死了,你沒有發現我還活著。”


    “裝死,哈哈……”這次不用秦烈迴應,司空寒星都笑了:“你這人說話真是不經大腦,既然決定殺人越貨,死了便會放過你嗎?不把你毀屍滅跡,怎能瞞人耳目,你真是笨的可以。”


    焚宗長老王蠻臉色鐵青,眼看著自己的人被人懟的無話可說,情緒不滿道:“那為何他唯獨指認你們,而不是別人,雖然當時是夜間,但老夫相信,他絕不會看錯。”


    此話未盡,殿首的劍宗長老道:“王兄,此言差矣,你我皆知,世間精通易容之術者不計其數,便是這在山上的內門弟子,也有不少人精通此法,如果有人蓄意嫁禍,易容一番,相信這位小道友也是看不出來吧。”


    王蠻一看劍宗長老出聲了,直接耍起了無賴道:“反正我不管,人是死在他們兩個手上的,就算是有人嫁禍,你們劍宗也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秦烈見狀知道這人頗不講理,當即道:“這位王長老,事件的紕漏在下已經指出來了,閣下也覺得很多地方不合理,卻還是不依不饒,這是非要讓在下承擔嗎?也罷,既然事因我和司空寒星而起,秦某人也不想連累他人,我願獨自查清事情真相,再給兩派一個解釋,不過諸位得給在下一點時間,這樣可好?”


    秦烈的態度不卑不亢,飛星劍宗的人聽完,也是不斷的點頭。


    到是王蠻,心眼極小的說道:“哼,讓你查,恐怕你離開飛星劍宗就不會再迴來了吧,老夫並非不講理,但有句話,還未說明,你適才講的那些確實合理,可老夫怎麽知道,是不是你,背著司空寒星故意找了別人假扮,然後把黑鍋扣在飛星劍宗的頭上讓他們幫你消災擋禍,萬一如此,老夫豈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你逃之夭夭。”


    “嗯?”秦烈一聽王蠻摺不過去了,居然把罪過都拍在自己的腦袋,頓時惱火不已。


    而且這番話說完之後,飛星劍宗的人也是產生了一絲懷疑,到是司空寒星聽完不悅道:“那不可能,我是和秦烈一起迴來的,這一路之上,我們從未分開過,當時我和王瑞寧鬥法的地方距離本宗足有兩百裏,這一去一迴,王瑞寧早就迴到焚宗了,就算是秦烈也追不上,這不可能。”


    還別說,司空寒星這小子還是挺仗義的,最起碼他沒嚇的連話都不會說。


    可是這樣的解釋還是不能讓王蠻滿意,他哼道:“誰知道他身上是不是有乘禦法寶,可以瞬息千裏萬裏,你們怎麽保證。”


    “這……”司空寒星一聽,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秦烈,不是他對秦烈產生了懷疑,而是王蠻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秦烈擁有速度奇快的乘禦法寶,也許會在迴來之後再趕迴去,盡快時間上有點不契合,可也不能說完全做不到。


    就在兩方僵持的時候,司空明月突然說道:“既然王長老不依不饒,也罷,那明月就來負責查實此事,至於這位秦道友,就留在山上吧,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我司空明月,會給王長老一個交待。”


    “你……”眾人聽著一愣,連秦烈都訝異的看向司空明月。


    其實這件事司空明月出馬絕對是合理的,不過看飛星劍宗眾長老的臉色,想來他們是不想讓司空明月摻合進去,並且從連羽以及殿首長老不斷皺眉的表情來看,他們可能還想把自己推出去,隻不過是司空明月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自己是外人,飛星劍宗不想跟焚宗撕破臉,就得找個背鍋的,而王蠻的那番話,絕對是讓飛星劍宗可以直接脫身的辦法。


    但是司空明月因為司空寒星沒有避之大及,說明這個女子心裏有最起碼的道義,到是飛星劍宗的態度,讓秦烈很不舒服。


    “明月,你怎麽查,當時你並不在場。”殿首那位長老不滿道。


    而這話,恰恰是讓秦烈不悅的地方。


    不在場就不能查嗎?


    這是不是有點不仁義了,飛星劍宗是覺得行兇的人做出一個局讓他們陷入困境急於脫困嗎?


    有點不地道了吧。


    司空明月沒有推諉,認真道:“長老,此事由舍弟而起,明月無法置身事外,既然王長老不信任秦烈,那隻有明月自己出馬,還寒星一個公道。”


    她說著,英氣逼人的對秦烈道:“至於秦道友,如今還無法擺脫嫌疑,如果放任閣下離開,本宗也無法向王長老交待,恐怕要委屈秦道友一段時間,雖然此舉有些不盡人情,但還請秦道友體諒則個,而且請道友放心,無論最後明月能否查出行兇之人,明月也不會讓道友獨自承擔。”


    秦烈其實很生氣,但司空明月說完這番話,他突然有點不忍了。


    如果按照秦烈的個性,那是必須先答應下來再找機會直接逃走,管他誰幹,自己先查一陣,查不出來,就是等著,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山,反正自己不能因為這無罪之過,再把小命搭進去,但是司空明月這麽一說,秦烈又有點覺得不太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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