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魂者一方數人的修為參差不齊,故導致其中一人瞬間重傷,白麟鼠口中血淋淋的皮肉觸目驚人,不僅咬痕極深,更傷到了主動脈,令其鮮血狂噴,止都之止不住,可見這小家夥的速度當真恐怖至極。


    樹林裏絕不僅僅苟姓修魂者,還有秦烈,這小家夥從出現到傷人沒有任何預警,僅僅一個照麵,一名嬰府前期的修魂者便重傷至引,足見小家夥的實力多麽可怕。


    “準備戰鬥……”


    電光火石的瞬間,以苟姓中年為首的修魂者紛紛祭出了貼身法器,有彎刀、長劍、鐵棍、木仗等等,皆是在元陰法力的包裹下,散發著黑、灰、白等等偏冷色調的異芒。


    伴隨眾修魂者催動法力祭訣於法器之上,陣陣嗚咽低嘯的陰氣在樹林裏肆虐了起來,宛若一場小形的風暴,將數百米方圓籠罩的密不透風。


    法器亂舞間一隻隻陰魂露出猙獰獠牙、森然鬼麵,全部對準了草叢中的一團白光,那為首的苟姓中年如臨大敵,手中一隻搖魂鈴不斷發出急促的撞擊聲,猶如勾魂奪魄,不消片刻,其身後鬼霧凝聚,從裏麵走出兩個白臉無常出來。


    陰風煞煞,惡念昭彰,一行眾人將白麟鼠牢牢的圍起,眉宇間的殺氣止不住的流溢而出,但觀察眾多修魂者的表情,秦烈知道,這些人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真正能跟白麟鼠形成對抗之勢的,隻有那苟姓修魂者。


    “不要慌,區區妖孽,不過如此,眾護法聽令,起陣……”


    叮鈴鈴!


    苟姓中年手中搖魂鈴搖動,清脆鈴音瞬間傳來,從法令中蕩出的陣陣能量波動,很快傳染到了所有護法身上。


    一時間,林間殺氣騰騰,整六名修魂者紛紛起手祭訣,法器各自懸於眾人頭頂,嚴陣以待,不消片刻,那鈴音便化作黑光彌漫至四周,降下一個碩大黑色光罩,將眾人牢牢的包裹而起。


    隨後六名護法豎起食中二指點隔空點向頭頂懸浮法器之上,明明沒有多麽強大威力的法器,居然嗡嗡作鳴,爆發出奪目的黑色光芒,一隻隻陰魂從法器中不受控製的飛騰而出,不等法器出手,十幾個黑霧所化的陰魂同時向白麟鼠撲了過去。


    吱!


    被重重圍困的白麟鼠似乎感受到了莫名的威脅,口中發出一聲尖叫嗖的一聲射出,撲向其中一隻陰魂張口就咬,那兩排不算密集的鋒利牙齒透著陰冷邪性的寒氣,撲的一聲,居然直接將一頭陰魂咬到爆散,化作黑煙瞬間散去。


    “咦?這小家夥夠厲害的,陰魂本為靈性,為虛生之物,白麟鼠是修妖之體,乃實生之軀,二者毫不相幹,它居然能將陰魂咬散,這是什麽神通?”


    眼看著一眾修魂者跟白麟鼠鬥法,秦烈覺得眼下還不需要自己出手,隻要坐壁上觀,看著雙方纏鬥便可,等雙方鬥到精疲力竭的時候,如果需要,自己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結束這場戰鬥,可是當秦烈看見白麟鼠一口將陰魂咬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妖與陰魂,完全處於不同的兩個空間,白麟鼠的攻勢再猛,也不可能將陰魂當作普通人去咬,它居然還能咬到,真是太古怪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這隻白麟鼠吸食了很多陰刹之氣,陰刹之氣與陰魂本屬同流,又是很多陰魂陰氣的鼻祖,白麟鼠能咬爆陰魂一點都不奇怪。”就在秦烈不明就以的時候,幽蝶出聲解釋了起來。


    冬寶這時也出聲讚同道:“沒錯,大哥,俺剛剛聞到的陰刹之氣的氣味就是從這小家夥身上散發出來的。”


    “有趣有趣。”秦烈聞言恍然大悟,隨後他轉念一想,問道:“你說這小家夥有沒有可能知道,其它染上了陰刹之氣的寶物在哪?”


    聽到秦烈這句話,幽蝶和冬寶雙雙愣了一下,並未作聲。


    而這時,小家夥變成白光在樹林裏疾速的穿梭了起來,速度快的令人眼花繚亂,就連秦烈想捕捉到它的移動軌跡,都必須全神貫注將元神精神力釋放出去,才可以看的見,由此,秦烈更加震驚了,這樣一看,雙方的實力在伯仲之中,誰勝誰負,實在難料。


    想到此處,秦烈不再說話,認真觀看這場對決。


    另一邊,白麟鼠在連續咬爆了十幾個陰魂之後停在了一株大樹上,四隻小爪子緊緊的抓著樹枝,渾身的白毛隨風擺動,盡管幅度不大,但能看出,此時小家夥已經動了肝火,尤其是絨毛下的白色鱗甲像極了麒麟身上的甲片,慘白中透著望而生畏的光輝。


    苟姓中年將陰魂沒有製住小家夥,眉毛一挑,卻也不慌,手中搖魂鈴再次一搖,能量波動變得愈加的密集頻繁,他手下的六名護法紛紛改變訣法,驅使頭頂懸浮法器一擁而上。


    刹那間,彎刀、短棍、木仗、長劍、匕首穿插飛舞,全部對準了白麟鼠殺了過去。


    小家夥臨危不亂,仗著高人一等的身法化作一道白色的閃電迂迴其中,卻也不跟對方硬撼,閃來閃去之後,小小的爪子順勢在某個的修魂者的喉嚨上掃過,然後就聽撲哧一聲,那人的腦袋瞬間掉落。


    此人為嬰府中期高手,修為已算不弱,但還是閃電般中招,嚇的他發出一聲慘叫,直接元嬰出竅,準備逃出天外。


    一般情況下,修士修至嬰府期元嬰可以出逃,在世間存活一段時間,但這段時間不會太長久,也就一日一夜,若不能找到合適的身體進行奪舍就無法生存下去,小家夥根本沒有必要對此人進行追擊捕殺,然而看到元嬰之後,小家夥血瞳中頓時爆發出兩團殘忍的光芒,嗖的一聲撲了過去,張口一咬,竟將那逃出靈竅的元嬰吞進了肚子裏。


    其它修魂者見此一幕皆是嚇的冷汗直流,唯有那苟姓中年,臉色出奇的凝重。


    對自己的手下不聞不問,此人突然停止搖鈴,聲音一頓,其身後兩隻煉製了多年的屍身傀儡——白臉無常,化作一團陰風唿嘯著向小家夥撲了過去,其中一隻白臉無常手執白棍當頭拍下卻打了個空,小家夥縱身一閃之際,不料想另一隻白臉無常的棍棒到了頭頂。


    小家夥嚇的吱的一聲叫怪,身形繞住白棍往前一滑,上前一爪抓在了白臉無常的麵門上。


    遠處觀望的秦烈見狀心裏叫了聲可惜,處於旁觀者的角度,他多少有些不忍小家夥中了苟姓中年的奸計。


    那兩隻白臉無常,不過是屍身傀儡而已,根本沒有生命力可言,而這種白臉無常,秦烈曾經在一些典籍中鑽研過,是用一種屍身添加多種藥物煉製而成,本身的防禦力並沒有多大,但因為添加的藥物成分極多,屍身裏存在毒素也是相當猛烈,通常一些妖獸中招,會引發種種嚴重的後果。


    苟姓中年顯然是此中老手,他先將兩隻白臉無常召喚出來,置於身後不用,然後讓手下人圍攻白麟鼠,導致讓白麟鼠認為那兩隻白臉無常是十分可怕的對手,而等到白麟鼠多少占了些上風之後,就不會太理會白臉無常有什麽古怪之處,繼而掉以輕心,容易讓他輕鬆得手。


    果不出所料,就在白麟鼠將白臉無常的麵門撓的皮肉外翻的時候,一蓬紫黑色的屍血,撲哧一聲全部噴染在白麟鼠的身上。


    那紫黑屍血腐蝕性極強,剛剛濺在白麟鼠身上就冒出了一團紫黑毒煙,小家夥被噴的一身是血,頓時全身麟片冒煙,氣勢驟然減弱。


    見狀之下的苟姓中年臉上終於浮出一抹怪笑,緊跟著將袖子一揚,一隻小小的靈獸圈飛了出去,啪的一聲,鋼圈將白麟獸牢牢套住,並往中間一收,緊緊的將小獸勒死。


    黑色的靈獸圈,且並不是正圓,而是像一種橢圓狀的法器,此物在靈界中叫做魂獸圈,也是專門煉製馴服一些靈獸用的至寶,隻要將白麟鼠套住,但念動法訣予以禁錮和馴服,小家夥便再也無法逃出此人的手掌心了。


    “桀桀,小東西,你的機緣或許無人能比,但遇到本座,你還是太嫩了,你走不了,乖乖的進來吧。”


    整場鬥法看上去激烈莫名,但其實苟姓中年壓根沒怎麽出手,他隻是擺下一個合擊陣法,再設下一個障眼法混淆視聽,最後用魂獸圈一錘定音,如此簡單,由引可見,此人鬥法經驗十足,雖然不能說對每一個敵人都有效,但最起碼對付白麟鼠這樣並非開啟靈智的妖獸並不困難。


    隻不過苟姓中年忽略了一個人,他萬萬想不到此時樹林裏還有另一夥人正在虎視眈眈。


    正看的興致勃勃的秦烈見苟姓中年這麽容易就得手了,頓時眼前一亮,與此同時,幽蝶的聲音也想了起來:“好機會,他已經將白麟鼠捉住了,趁機拿下他,搶到魂獸圈,白麟鼠就歸你了。”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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