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魔姬月那張姣好的麵容在看見《影魔奇典》之後瞬間光彩照人了起來,隻見她肩膀微晃,秦烈眼前一花,手上那本《影魔奇典》下一刻到了姬月的手上。


    拿到夢寐以求的寶典,姬月興奮的不能自己,忍不著咧著嘴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竟無視秦烈的存在,愛不釋手的翻看了起來。


    見姬月興奮莫名,秦烈並未出言打擾,隻是看到姬月的側臉,那般光潔的麵孔令他情不自禁的砰然心動了一下,暗忖這姬月的長相委實不比丫頭差上多少,果真是個美人胚子。


    淺淺作笑的秦烈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瞧著得獲珍寶的姬月,就像在觀賞一件稀世的藏品,眼神流露著和姬月一樣的笑容。


    當然,這可不是因為秦烈看上人家了,而是經過了這把事兒之後,秦烈知道,自己和姬月徹底變成了朋友,那種可以彼此信任的好朋友。


    “哎?我說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想法,東西拿了當我不存在了嗎?我還在這呢?”


    秦烈望著姬月,見對方許久沒有迴應,心中覺得有趣的調侃了起來。


    姬月一聽,收斂起笑容,方才覺察自己失態,頓時繃著臉道:“你怎麽還沒走?”


    “我說你這人,過了河就拆橋啊,東西剛到手就嫌我礙眼了嗎?”秦烈也是頗為無語的說道。


    將《影魔奇典》攥在手裏,姬月道:“這寶典本就是我族之物,是聖嬰當年,強者將此典盜,若非此典不在南海,影魔一族豈會像今日這般籍籍無名,不過我的確要感謝你,謝謝你將《影魔奇典》原樣歸還。”


    姬月說的無比鄭重,弄的秦烈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灑脫的擺了擺手道:“行了,別這麽認真,跟你開玩笑呢,對了,既然你選擇背棄南海,那以後你怎麽辦?準備去哪?”


    中土修界,幅員遼闊,秦烈這番話仿佛是廢話,但他和姬月卻是明白,如今南海大魔國已正式成為中土修界的“當家主人”之一,若對方想追查其下落,肯定不難。


    姬月將《影魔奇典》收了起來,攤開一隻光潔的手掌道:“所以,你得告訴我靈界的入口,我才能跑。”


    秦烈上下打量著她,假意不屑道:“就你啊,我看你的修為這麽多年也沒什麽長進,那靈界的入口兇險無比,你去了不是送死嗎?”


    “我看不起我?”姬月聞言雙手一叉腰,瞪起了眼睛。


    “那倒不是,靈界的入口我可以告訴你,但你現在去了,真的沒有什麽勝算。”


    姬月聽秦烈這麽一說,頓時為難了起來。


    而這時,秦烈歎了口氣道:“不如這樣吧,我跟我迴冬州,別的事我或許幫不了你,但是護你周全還是能辦到的,等你的修為突破了幽玄期之後,你再去靈界,如何?”


    姬月聞言,愕然看向秦烈:“你真的決定迴先秦帝族了?”


    “嗬嗬,是,決定迴去了。”


    姬月耷拉腦袋想了想道:“如此也好,反正我沒有落腳的地方,那就叨擾你吧。”


    “你到是不客氣。”


    姬月酷酷的板著臉道:“我跟你客氣什麽。”


    “嗬嗬,你是真不見外啊。”秦烈說著,一擺手道:“跟我走吧。”


    “去哪?”


    “迴冬州啊。”


    姬月站著一動未動:“我不能跟你走,你先走,我自己過去。”


    “這……”秦烈一怔,旋即想了想,迴冬州的路上,有秦家三人同行,又有秦風和自己的三個侄兒,一個侄兒媳婦,姬月加入進來確實不怎麽方便,於是他點了點頭道:“我們會先到翼城,你去翼城找我。”他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自製的傳訊符遞給了姬月。


    姬月沒言語,接過傳訊符嗖的一聲鑽進了深山老林當中。


    “這怎麽說走就走。”秦烈看著消失在樹林中的背影發了會兒呆,無語的搖了搖頭就往樹林外走去,等剛出了樹林,方才站定,並對著四下無人的茫茫林海咳了一聲道:“看了半天了,可以出來了吧。”


    話音落下,一道白影自樹梢上飛落下來,日光透著茂密的樹冠灑下,映在那一身雪蓮般的外衣之上,顯得聖輝無限。


    蒼勁的樹下,亭亭玉立的沐悠然臉色蒙著寒氣從遠處走了過來,語氣不善的對秦烈諷刺道:“沒想到你豔福不淺,剛走了一個相好的,又來了一個追隨者。”


    秦烈一聽這話頓時反駁道:“你別亂說啊,我們隻是朋友。”


    “哼,我看是紅顏知已吧。”沐悠然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醋味道。


    秦烈眨巴下眼睛頗為無語道:“我們真的是朋友。”


    “是不是與我何幹。”沐悠然一隻手掐著另一隻手的袖子道:“你對朋友一直如此坦城嗎?那我算不算?”


    秦烈聞言,未明其意,順嘴就迴道:“當然算啊,怎麽這麽問?”


    “那好,我也要跟你去冬州,你收不收留我。”


    “你?”秦烈頓時石化。


    ……


    兩個時辰之後,沐家莊外,萬裏遙光舟騰空而起,目標直指冬州翼城,淩空起航。


    萬裏遙光舟上,隨行者為數不少,有秦家族老秦川翎、秦秋暮、秦仲瑤,秦家眾人,因為善州事了,秦家祖墳也有沐家一代人照料,所以秦烈把魏堅和葉青梅、葉柔了一起帶上了,準備在冬州給眾人找個落腳之地。


    ……


    路上,一行眾人識趣的上了萬裏遙光舟的甲板,迎著日光和雲海,逍遙自在的遠赴冬州古地。


    萬裏遙光舟是聖嬰仙府已經不是秘密,秦川翎雖為秦家族老,也沒有強取豪奪的資格,所以為了避免引起秦烈的不快,眾人並沒有進入萬裏遙光舟的核心,而秦烈之所以敢把秦川翎帶上萬裏遙光舟,也是因為這舟上存在種種強大的結界禁製,另外,他也想識探一下秦川翎的真正用心,究竟是為了聖嬰仙府,還是別有用心。


    沿路之上,秦秋暮和秦仲瑤因為此前和秦烈有過不快,並沒有跟秦川翎待在一起,而是在甲板的角落裏坐下調息修行。


    秦家眾人到是不客氣,於萬裏高空之上,盡情的享受著沿路的風景。


    “師父,徒兒已經決定,跟隨秦烈相處一段時間,秦烈已經決定迴冬州,中土格局,定會因此發生巨大的變化,萬望師父保重身體。”


    甲板的船頭上,沐悠然孤身一人從懷裏取出一道紫金色的傳訊靈符,默運法訣,將要說的話儲存在靈符之中,然後抬手祭了出去。


    不遠處,秦川翎和秦烈並肩站在甲板的一頭,扭頭掃了一眼遠處神情多少顯得落寞的沐悠然,旋即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拍著秦烈的肩膀微微笑道:“秦烈,你與那風雪仙子是何關係?”


    “她?”秦烈抬頭不經意的望了一眼,臉色如常道:“至交,經過生死。”


    “哦?那還真不一般。”秦川翎嘀咕了一句後,古怪的笑了起來。


    秦烈眉頭一皺,問道:“你笑什麽?”


    秦川翎毫不掩飾的迴答道:“沒笑什麽,隻覺得那女娃有點意思,人家不遠萬裏跟你去冬州,難不成你沒察覺到什麽嗎?”


    “你到底想說什麽?”秦烈臉色一變,然後擺了擺手道:“老祖,你誤會了,我們確實不像你想的那樣,她跟我迴冬州有她的想法,但是跟您說的,完全是兩迴事,我的心裏隻能裝下一個人。”


    秦烈不是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自然明白秦川翎言語當中要表達什麽意思,但這種事,可不能亂認,哪怕一句玩笑都開不得,否則就是對丫頭的最大褻瀆。


    秦川翎見秦烈板著臉油鹽不進,當即歎了口氣道:“這有什麽,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人家看上你,也算你的福報,這女娃的背後雖然比不上秦族,但在中土修界也是難能可貴了,做為一個長輩,我勸你,倘若有心,千萬別誤了人家。”


    秦烈聽著一陣頭痛,但心思比較跳躍道:“你看上的不是她這個人吧,咱們說點正經事兒吧,你找我迴去究竟有什麽目的?”


    因為和秦家的隔閡,讓秦烈由始至終都不能對秦川翎敞開心扉,所以兩個人雖然是祖宗和後人的關係,但實際上交流的時候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反而像是平輩論交。


    這一幕看在秦秋暮和秦仲瑤眼裏是頗為不忿的,他們搞不懂,為什麽一貫高高在上的秦族老祖會對秦烈客客氣氣,他憑什麽?


    而秦烈也一直疑惑秦川翎的真實目的,不過他從秦風的嘴裏套出一點消息,好像跟現在的秦族內部結構有一定的關係。


    秦川翎聞言笑了起來,撚著胡子笑道:“老夫現在不與你細說,你這個人很精明,到了地方自己感受,一看就知道了,悟出來了,老夫再與你詳談。”


    “裝神弄鬼!”秦烈眉頭皺成一個疙瘩,因為他一貫的處事作風是,把所有事都弄的清楚明白了,才會去想對策,這樣做可以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但是秦川翎這麽一弄,讓秦烈心裏不托底了。


    而就在秦烈疑惑的時候,秦川翎給他下了一個重注道:“你心裏不要有負擔,雖然有些事嘴上說不如自己看,但老夫可以交給你一個實底,倘若你能在秦族站穩腳根,老夫便把手上這枚龍氣法戒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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