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且勿動怒。”馬如龍萬萬沒想到玄青遙會因為禹瑞秋對秦烈無禮而出手教訓,見玄青遙毫不顧忌的出手,馬如龍連忙跑過去勸阻。


    玄青遙見馬如龍站了出來,連忙將身上的劍氣收迴,他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同時讓秦烈微微色變。


    憑借一身氣勢將一個同階高手強行逼退,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可見玄青遙的《乾元勁》心法充滿的攻擊性,難怪玄青遙自有所持,傲慢無禮呢。


    沒有了劍氣壓迫聞嶽終於把那口氣喘出來了,不過他和禹瑞秋都鬧了個灰頭土臉,也是有些顏麵無光。


    禹瑞秋知道自己比不上玄青遙,但是心裏就是不服輸,更甚至,自從無雙樓那件事發生以後,他忽然覺得禹家的威名已經站不住腳了。


    曾經跺跺腳落日城都要震上三震的無雙樓,什麽時候說話都不好使了?


    禹瑞秋頗為不忿,不甘的叫囂道:“小子,你太張狂了,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


    擺排場耀武揚威誰不會,玄青遙的出身也不凡啊,他看了跳腳的禹瑞秋,沒好氣的笑了笑:“哦,你跟我說說你是信?”


    “我是禹家的人。”禹瑞秋咆哮道,道出自己的身份後禹瑞秋還下意識的梗了梗脖子,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


    在他想來,隻要自己報出自己的身份,天底下有一個算一個,都會嚇的麵色慘白,甚至屈膝求饒,誰敢在禹家人麵前作威作福,那不是找死嗎?


    隻可惜,禹瑞秋太拿禹家當迴事了,中土五州境內,禹家勢大沒錯,可是不比禹家差的,也有不少,如果論及門派整體的實力,或許禹家無人能比,可是高手之間的差距卻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明顯,譬如玄青遙的恩師,不也是比禹家老祖不遑多讓的幽玄期高手。


    所以禹瑞秋的仗勢欺人擺在玄青遙的麵前根本沒有用。


    “禹家?幽州禹家?”玄青遙聞言失聲狂笑,眼中鄙夷之意更甚:“原來你是禹家人?正好,聽聞幽州禹家的《軒轅寶鑒》、《歸元仙訣》、《騰龍妙勁》皆是世間奇門仙術,你說說看,你精通哪一種,跟本公子過兩招,也好讓本公子領教領教幽州禹家的絕學。”玄青遙說著往前踏上一步:“你放心,本公子不欺負你,你是歸真後期,本公子也用歸真後期的修為跟你打,來,來,來,你過來。”


    玄青遙的確不按常理出牌,縱然知道了禹瑞秋是幽州禹家中人,也毫無懼色,反而嚷嚷著要跟禹瑞秋動手。


    禹瑞秋本意是用禹家的名頭嚇跑玄青遙,哪曾想人家根本就不懼,還要跟自己切磋,禹瑞秋頓時嚇的體無完膚。


    你一個嬰府期的高手跟我一個歸真期的交手,還要不要臉了,就算你用歸真後期的修為,我也打不過啊。


    再者說了,你說的那三大絕學都是禹家嫡係弟子,我怎麽可能學過?


    一方麵被玄青遙氣勢所懾,另外一方麵玄青遙的話無端端點中他的痛楚,禹瑞秋頓時啞口無言了起來。


    聞嶽見狀知道再不出麵是不行了,眼睜睜的看著禹家的人被欺負至此,聞嶽一頭撞死在南牆的心都有了,心想,禹家什麽時候如此不濟了,隨便什麽人都敢針鋒相對,這都成什麽了。


    “玄公子,你要打,老夫聞嶽陪你。”到底都是禹家出來的人,受到外力壓迫,關鍵的時候聞嶽沒有舍棄禹瑞秋,從這一點,聞嶽還是做的不錯的。


    可惜沒什麽卵用,玄青遙瞥了一眼聞嶽道:“你姓禹嗎?不姓禹出來裝什麽大瓣蒜,不想死就滾迴去。”玄青遙此時也是惱火不已,他是驚情殿正統的嫡傳弟子,如果用世家的輩分衡量,跟禹家嫡係後人的地位差不多,什麽時候被別的門派一個低階弟子指著鼻子威脅過?這個屈辱要報就要報在禹家嫡係弟子身上,那才解氣。


    玄青遙說著,施展起嫻熟的身法玄技絕學,身子一晃,竟然輕而易舉的繞過了擋在麵前的聞嶽,出現在禹瑞秋麵前。


    禹瑞秋盛氣淩人主要原因是因為禹家的名氣,他的修為和玄青遙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眼前一花,看見玄青遙站在了自己的麵前,禹瑞秋先前那般不可一世的態度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於這個無懼於禹家威名的存在,禹瑞秋終究沒有底氣反抗,他慌亂的往後一退,一個沒留神,被腳下石子路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連擺手道:“我不是禹家的嫡係弟子,沒有修煉過你說的三大心法,我怎麽會是你的對手?”


    “……”眾人正事不關已的看著,突然聽到這番話,頓時露出嗤之以鼻的笑容,看來這小子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有骨氣啊。


    聞嶽臊的老臉通紅,心裏可是把禹瑞秋罵開鍋了,這個慫包,還不如硬氣到底了,那樣至少禹家還有幾分顏麵,他這麽一弄可到好,把禹家的臉全都丟光了,你說你打不過人家逞什麽強,這不是自討苦吃嗎?罷了,老夫也不管了。


    聞嶽見狀氣哼哼的把頭扭了過去,反正事兒是禹瑞秋惹出來的,讓他自己收場去。


    玄青遙垂著目光望著禹瑞秋也是有些意外,他自然不知道禹瑞秋不是嫡係弟子,而是旁枝一脈,不由得覺得可笑,氣罵道:“你不是禹家嫡係弟子,那你逞什麽能?你莫不是覺得驚情殿好欺負吧,小子,就衝你這副慫樣,信不信本公子殺了你,禹家都不會為你鳴冤?”


    禹瑞秋打了哆嗦,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行為過去囂張傲慢了。


    玄青遙說的沒錯,自己仗著禹家的名聲不顧輩分高低胡言亂語,人家就算殺了他,禹家也未必會替他出頭,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總是遇到這種猛人啊。


    “我……我……”


    禹瑞秋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冷汗像豆子一樣劈裏啪啦的從額頭上滾落了下來。


    這時,瓔珞微笑著走上前去,身為帥府的女主人,她自然不會看著禹瑞秋死在自己的地盤上,先前她隻是想讓玄青遙給禹瑞秋一個教訓罷了,現在已經教訓完了,瓔珞趕緊站出道:“玄公子,看在瓔珞的麵子上,就此罷手如何?”


    玄青遙當然不會隨便殺一個弱者降低自己的身份,見瓔珞開口,玄青遙冷冷一笑道:“慫包,沒本事就別學人家出來裝腔作勢,真給禹家丟人。”


    聽著玄青遙的羞辱,禹瑞秋的臉臊的通紅,但他愣是沒敢還口。


    秦烈見狀也走了過去,用著向下俯視的視角嘲笑道:“禹公子,不起來嗎?你不是說禹家的人在外麵等著呢嗎?”


    禹瑞秋狼狽的從地麵上站了起來,都沒敢正視秦烈,他現在才算明白,一個人如果沒有實力,就算背靠大樹,也不好乘涼啊。


    “我在外麵等你。”禹瑞秋沒敢說什麽,灰溜溜的跑出了帥府門外。


    聞嶽抱了抱拳,氣哼哼的跟上,也是不予理會了。


    沐悠然適時走到秦烈身後,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道:“你又惹什麽事了?”說出這番話,沐悠然突然覺得自己很賤,明明不想理這個惡人,怎麽忍不住又開口了。


    還好,秦烈沒有注意她的態度,隨後將幾天前的事說了一遍,沐悠然和玄青遙這才恍然大悟,後者甚至擺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說:“哦?有點意思,秦兄,我陪你去瞧瞧。”


    “你要去?你去幹什麽啊?”秦烈一個頭比兩個還大,玄青遙是潁州中人,他肯定要認得拓跋父子的,萬一在周山說出拓跋父子的身份被禹家人知曉,禹正宏會不會看在蝕日堡的麵子上放拓跋父子一馬,這不是破壞自己的計劃了嗎?


    “我怎麽不能去?”玄青遙反問道。


    秦烈臉一黑,無語道:“沒,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也去。”就在這時,沐悠然也吐了口,秦烈都快鬱悶死了。


    瓔珞和吳乾元本來就是打算為秦烈保駕護航的,如今又多了沐悠然和玄青遙兩個強者,底氣更足了,吳乾元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當作遊曆,大家一起去逛逛吧。”


    如此一來,眾人都沒有經過秦烈的允許,拍板釘釘的決定一同前往。


    馬如龍自然不能跟著他們隨行,北境的邊防到底還要留個人看著,不過馬君行就沒那麽受約束了,嚷嚷著要去見見世麵,瓔珞也沒有阻攔,於是乎一行六人出了帥府,足足五個嬰府期同行,這陣仗頓時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出了帥府的秦烈等人頓時成為街道上一條靚麗的風景線,連禹正宏、駱震山都被嚇了一跳,不明白馬家為什麽一下子走出五個嬰府期強者,禹正宏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兒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慢慢的,一股怨氣升起。


    不用問,一定是這小子又在帥府裏惹了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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