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本來打算坐山觀虎鬥,不想摻合進去,哪曾想其中一個跌跌撞撞飛來,一個不小心撞在大樹上,似乎嚇破了膽,哎喲一聲摔向地麵。


    徐姓老者反應算是快的,見有人逃走,馬上祭劍追殺,利劍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原本可以一劍殺掉此人,哪曾想這麽一撞,到是讓修魂真險險的讓開了一劍。


    不過他掉在秦烈的腳底下。


    “糟糕,有一個逃了,快追。”


    岩石後麵傳來少婦驚恐的聲音,看來她也很怕自己的行為被十大-陰山的人發現,如此秦烈更加確定,他們肯定是不依附於任何勢力的散修,畢竟要是如意仙盟的人,他們也不會這般懼怕。


    然而秦烈看向腳下的時候,修魂者正好抬起頭,一眼便掃到了岩石後麵的秦烈,兩個人同時一愣神,修魂者抬起手便往乾坤袋上拍去,這個時候拿東西,不是靈器就是傳訊符嘍?


    秦烈暗罵了一聲該死,忽地抬起手便是一掌拍了下去,啪的一聲,將修魂者的腦袋拍開了花。


    突兀一掌,驚動了峽穀中的四人組,禦法飛來的少婦看到岩石後麵還躲著一個人,微微有些驚詫,隨後徐姓老者料理了剩下的修魂者也跟了過來,一前一後看見了秦烈。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眼眸中卻流露出懷疑的意味。


    秦烈腦子轉的飛快道:“別看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罷,他把飛劍祭了出來,以並不嫻熟的禦劍法腳踏飛劍朝著翠虹穀外飛去。


    “吼!”


    就在秦烈剛剛離開的瞬間,一聲聲獸吼由林中深處傳了出來,他們的舉動驚動了翠虹穀的妖獸,又有隨時會出現的陰山修魂者,四人組哪有功夫多想。


    跟著秦烈,四個人拔起身形便往遠處掠去。


    他們所在的位置其實已經離翠虹穀的入口不遠了,五人在樹林裏狂彪了近兩個時辰,終於逃出了翠虹穀的範圍。


    到了外麵,秦烈停了下來,畢竟他現在裝扮的是一個丹陽前期的散修,不能表現的太過厲害,假模假式的喘了幾口氣,秦烈迴頭看著氣喘籲籲的四人道:“你們怎麽樣?後麵沒有尾巴吧?”


    郝姓老者還在疑惑當中,少婦和徐姓老者反倒對視了一眼,徐姓老者先開口道:“多謝道友相助,險些讓那邪祟通風報信了。”


    秦烈一擺手:“沒什麽,舉手之勞而已。”


    少婦疑心很重,反問道:“閣下是……”


    秦烈心想終於還是要問自己的來曆,他打了個馬虎眼說:“在下馬九河,幸會。”


    少婦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秦烈見狀,微微一笑:“道友不會跟那幾個邪祟一樣,認為在下是費羅吧?”


    他開了一個玩笑,臉上一點沒有怕被人看穿的意思,裝的惟妙惟肖,事不關已。


    少婦被問的紅了臉說:“道友誤會了,小婦隻是奇怪,閣下什麽時候躲在石頭後麵的?”


    “嗬嗬,在你們遇到那幾個邪祟之前,本來沒打算現身,怕招惹麻煩,沒想到讓他們發現了。”


    秦烈的解釋一點漏洞都沒有,還別說現在,就算尋常時候,兩個陌生人在外偶遇都會長上幾個心眼,怕被人害死,更何況現在全天下人的都在找費羅,多少實力精湛的高手都著了道,實力低的修士還不個個都像驚弓之鳥一樣多加小心嘛。


    郝姓老者不疑有它,心有餘悸道:“剛才多虧了馬道友,不然的話,咱們怕是走不出翠虹穀了。”


    徐姓老者和少婦挑不出毛病,也就不了了之了,郝姓老者沒有如願找到煉丹用的藥品,有些心緒難平,自言自語道:“唉,遇到這麽一遭,看來這幾天都不能再進翠虹穀了。”


    少婦被他的話打斷思緒,不耐煩說:“進不去就進不去,等這陣子風波過了以後再來不就行了嗎?你可別指望我們陪你一起去冒險,我還沒活夠呢。”


    徐姓老者也勸:“是啊,北辰丹會也不是隻有今年才開,那靈龍月果每年都有,不差這一年,今年不行,明年再去嘛。”


    秦烈離著遠聽不真切,不知道幾人正在說什麽,也懶得搭茬,這時郝姓老頭幽幽一歎道:“我的修為止步於此,如果不能今年突破,明年恐怕會更難,不行,我還得去坊市走一趟,看看有沒有四晴蟾蜍賣。”


    公子哥此時已經迴過了氣,道:“恩師,別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四人自顧自的說著,把秦烈晾在了一旁,郝姓老者恢複平靜,對秦烈拱了拱手說道:“馬道友,在下郝三通,這兩位是在下的朋友紅竽夫人和徐南易,這是小徒,莫子梁。”


    三人聽完一一拜禮,秦烈也拱了拱手算作認識了,郝姓老者道:“馬道友要去何處?”


    秦烈本來沒打算跟他們同路,但聽說郝姓老者要去找什麽藥材,又要去坊市,心裏琢磨著從他口中打聽打聽最近的消息不失為一種選擇,於是說道:“在下也是好丹之人,想著在翠虹穀采幾味藥材,如今惹了麻煩,怕是迴不去了,我打算去一趟坊市,既然同路,不如搭個伴如何?”


    徐姓老者和少婦一聽,不感興趣道:“既然兩位都想去坊市,在下和夫人也該迴山了,就此作別吧。”


    說罷三人一點頭,徐姓老者和紅竽夫人就此離去。


    秦烈自然和郝三通、莫子梁轉道前往嶺南坊市。


    沿路之上,秦烈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下最近半個月南境修界的變化,郝三通是個特別隨和的人,沒什麽心眼,有問必答,很快秦烈才震驚的知道自己逃走以後引起多大的風波了。


    事件到最後歸根究低還是水鏡惹出來的,戮魔帖的出現引起了潁州修界大風雲,一場突如其來卻沒有任何征兆的血腥洗禮讓南境的勢力發生了微末的變化。


    雖然還是由十大-陰山、如意仙盟分庭抗禮的南境修界,此時已經大不如前,畢竟血月城一爆之後,阿鼻屍氣影響了三座大山,當中數萬名修魂者無辜變成了行屍走肉,此時以屍絕洞府為中心的方圓數裏範圍之內到處都是不墜六道的行屍,間或還有一大群屍蛛為惡,把十大-陰山一部分領域變成了無人冒進的處所。


    鬼母白魅帶著人尋找拜仙令和秦烈,對陰山之事無心過問,幾大鬼主不在山中坐鎮,如意仙盟也摻合進來,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打的熱火朝天,勢力還在,但此時以十大-陰山為核心的茫茫深山老林已經變成了弱者難以生存的地方。


    當然,南境的動亂並非僅限於十大-陰山和如意仙盟,更可怕的是,這股風氣已經彌漫到了整個潁州,修真者為了得到拜仙令傾巢而出,四處打探他的下落,還有很多人以此為名,四處殺人越貨。


    修真界本來就不平靜,殺人奪財乃是家常便飯,水鏡這麽一弄,就更加瘋狂了。


    聽完郝三通的講述秦烈暗自心驚,沒想到一塊拜仙令鬧出這麽大風波,幸虧當初夠機靈,選擇在遊天峰上挖出個山洞藏身,否則,連翠虹穀都不是安全之所了。


    二人一問一答來到了嶺南坊市,由入口進之後便分道揚鑣了,秦烈直奔珍奇區,他此番出來的目的就是采購藥材,順便再買些可以保命的靈符,聽完郝三通的講述之後,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沒那麽容易逃出潁州,而且那塊拜仙令雖然在身上,怎麽用還不知道呢,迴去得先鑽研一番,最好采購到煉製龍虎培嬰丹的材料,迴去之後弄出幾顆培養元嬰,把修為盡快提升上來。


    修境到秦烈這個境界,不再像以前容易有歸真丹之類幫助突破的丹藥了,龍虎培嬰丹並非幫助突破,隻是長期服用之後,保證更大的機率感應到從丹陽大圓滿到假嬰境界。


    一旦到了假嬰之境,突破之期便不遠了,他就可以好好的準備衝擊嬰府期。


    從丹陽到嬰府,最困難的就是瓶頸。


    人體有大限,大限由天定,身體素質不達標,一輩子也領悟不到這層境界的玄機,擋住了千千萬萬的丹陽強者。


    而龍虎培嬰丹,恰恰是改變這種狀況的途徑。


    走進嶺南坊市直奔珍奇區,挨個鋪子尋找他要的藥材。


    龍虎培嬰丹,需要五種材料,分別為:青雲乳、陰陽枝、血鹿淚、百環參,以及一種叫做靈龍月果的奇異果實。


    這幾樣東西秦烈都沒有,所以隻能挨家鋪子去找。


    值得慶幸的是,幾種藥材雖然珍貴,但還不算是難找,在坊市裏轉了兩天,秦烈買了兩份青雲乳,三枝陰陽枝,一瓶血鹿之淚,還有兩支百環參,花了不少的靈石,唯獨靈龍月果怎麽找都找不到。


    五種藥材湊齊了四種,獨獨缺了一種,秦烈很是煩心,最後一打聽,找了一鏡名為“萬珍堂”的藥鋪走了進去。


    這間鋪子號稱是珍奇區藥材最齊全的鋪子,那瓶血鹿淚就是在這買到的,走進“萬珍堂”,掌櫃的見頭天來的客人去而複,麵帶微笑的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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