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二哥秦風的遭遇,秦烈就像做了一場夢,忍不住嘖嘖稱奇。


    原來二哥失蹤這些年,經曆了這麽多離奇的遭遇,跟自己當年從薛元傑手中搶到《仙魔變》的遭遇相比,簡直毫不遜色。


    秦烈把眉頭皺的極緊,拖著下巴苦思,元神精神力將秦風籠罩住,得知了他現如今的修為——歸真後期。


    遭遇了這麽多離奇的事件,二哥的修為不減反增,到是一件奇事了,這樣看來,鬼屍靈體的確神奇,天鬼丹,更加神奇。


    沉思半晌,秦烈眼露兇光,沉聲道:“二哥,我們兄弟重逢,小弟絕不會讓那老鬼傷害你分毫,我現在就去殺了他。他在什麽地方?”


    “慢著,你幹什麽去?殺閻昆?你瘋了?”


    秦風大吃一驚,連忙起身攔住秦烈:“你沒聽到我說,閻昆是丹陽圓滿的高手嗎?你過去豈不是送死?”


    秦烈不是魯莽之人,沒有十成的把握,怎麽會草率行事。


    他微微一笑道:“二哥,你放心,雖然我的修為還遠遠不及閻昆,但是我有足夠的信心,一定可以殺了他。”


    秦烈的信心來自於冷月魔尊親賜的那枚魔印,那魔印的威力號稱嬰府之下,必死無疑,現在他才自己運氣不錯,當初獲得的魔印,居然可以幫助二哥擺脫一個老怪物的脅迫。


    隻可惜,秦風依舊搖了搖頭,歎道:“沒用的,你殺了他,等於殺了我一樣。”


    “二哥何出此言?”秦烈急道。


    秦風慘淡一笑:“閻昆知道我的身份和秘密,怎麽可能輕易讓我離開他的視線,其實今天我是替他去餘倉洞的礦脈取一塊礦精的,他之所以放心的把我放離他的身邊,是因為他已經在我的身上下了一道魂印,此魂印是他用特殊手法密製的,隻要他想,隨時可以一個念頭之下便讓我魂飛魄散,而且他死,我便死,除非解開魂印,否則我這一輩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惡,沒想到閻昆如此狠毒,怎麽說二哥你也是救他脫困的人,他居然恩將仇報?”秦烈氣的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恨不得現在就把閻昆大卸八塊。


    秦風見他深惡痛絕的樣子,欣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沒關係,我正在想辦法查清魂印的秘密,等到查清了如何化解魂印,再殺他不遲。”秦風說罷,又反問道:“對了,當年的那件事後來如何了,爹爹他們有沒有逃出去?”


    提到秦家三十二口慘死命案,秦烈神色哀傷了起來,低著頭一言不發。


    兩人久久不語,片刻後,秦風已經淚流滿麵,聲音哽咽道:“其實我已經料到了,南相那夥人實力太強了,除非他們罷手,否則秦家人根本沒法幸免,隻可惜,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為父親報仇了?”


    秦風還不知道善州發生的事,這很正常,為免他徒增傷感,無法打開心扉,秦烈說出了他失蹤以後發生的事。


    聽到秦烈說昆西已經滅亡,仇家已然伏法,秦風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看著秦烈眼中滿滿的都是欣慰。


    大手放在肩膀上,秦風用力的掐了掐,道:“看來那位前輩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個天縱奇才。”


    “什麽?”秦烈聞言微怔,揚起頭古怪的打量著二哥。


    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在秦風臉上飛快的閃過,秦風不著痕跡的避開了秦烈的注視:“哦,沒什麽,沒什麽。”


    “二哥,你剛剛說,那位前輩,是什麽意思?”


    “我……”


    秦風剛要搭話,忽然,一個不合適宜的聲音打破了兄弟二人的交談。


    “啟稟洞主,餘倉洞應洞主到了。”


    “終於來了。”


    殿外傳進來的是戚江的聲音,秦烈早就料到,應冶絕不會輕易讓他把上千的苦奴搶走,這不,才過了幾個時辰,人就來了,而且來者不善。


    “知道了,你先應付一下,本洞馬上就來。”


    他說完,安撫秦風道:“二哥,你先在這裏等等,我去去就來。”


    “不,十三,我跟你一起出去。”


    “二哥。”


    秦風打斷秦烈道:“你忘記我剛剛跟你說什麽了?我現在還在閻昆的控製之中,此次你到礦洞搶人,完全是誤打誤撞,應冶是閻昆的義子,想來前來要人,除了陰山洞主之爭,還有大半原因是為了我,眼下魂印化解之法毫無頭緒,我們的關係還需保密,你懂嗎?”


    秦烈聞言,恍然大悟,接著便是臉色一沉,機敏的意識到了二哥話中的隱喻:“閻昆就是鬼陰山的鬼主?”


    “沒錯,我們第一次來到鬼陰山的時候,他就殺掉了上一任的鬼主,成為新的鬼主。”


    時隔多年,匆匆一見,如今又要匆匆惜別,秦烈於心不忍。


    “二哥以後我們怎麽聯絡?”


    秦風笑道:“你不用擔心,有魂印在身,閻昆平時還是很信任我的,隻要一有機會,我會聯絡你,否則你以為積骨嶺的那些留字是怎麽留下來的?那可是我一有機會就去傳送陣那刻一些小字,以便於秦家人日後來找我。放心吧,十三,這麽多年過來了,二哥我自保還是很有信心的,走吧,別讓應冶懷疑。”


    秦烈堅定的點了點頭,秦風從小就智慧過人,否則父親也不會輕易將家主之位傳讓給他。


    兩兄弟苦吐衷腸,依依不舍,不過最終他還是聽了秦風的建議,暫時把這個關係藏起來,以便於暗中行事。


    眼神交錯間,二人並肩走出了後殿,來到前殿,剛進門,便看到前殿站著三個陌生人。


    為首是一個樣貌奇醜的男子,很瘦,猶如麻杆一根,顴骨高聳,酒糟鼻頭,到是那雙眼睛大的離奇,整個五官十分不配,形似枯鬼一枚。


    至於另外兩個,腰上掛著的腰牌都寫著“護法”二字,應該是餘倉洞的兩位護法。


    秦烈目光一掃,知道此人就是餘倉洞的洞主應冶了,元神精神力釋放的同時,無形的力量席卷著湧出洞外,洞外有近兩百股蒸騰殺氣斷斷續續的傳進洞內。


    看來應冶叫上了所有的鬼使,前來挑釁了。


    兩人從來都沒見過麵,秦烈又將一身修為壓製到歸真大圓滿,應冶自然沒把他放在眼中。


    一雙離奇超大、猶如兩隻黑珠子的眼晴在秦烈身上掠過,應冶率先出聲對秦風說上了話。


    “秦先生,您沒事吧?可有受傷?”


    看來兩人認識的時間不短了,秦烈暗想。


    秦風出來之後就擺出一張目空一切的臉,冷漠的看著應冶道:“事情都說清楚了,隻是一場誤會,這裏沒我什麽事了,應洞主與費洞主有什麽誤會,你們自己解決吧。”


    秦風說罷,迴頭的時候對著秦烈使了個眼神,隨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洞外。


    過程中,秦風沒再跟秦烈多說一句話,應冶麵帶微笑,躬身想送,還不停的說:秦先生慢走,秦先生慢走。


    直到秦風的身影離開了他的視線,應冶方才臉色一變,往地上淬了口吐沫,不為人知的道了一聲:什麽東西。


    旋即轉迴身,應冶橫眉冷對,目光隱有不屑,張口咆哮道:“費羅,你他娘的是什麽意思,居然到老子的地盤搶人,誰給你的膽子?”


    秦烈此時已經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寶椅上,二郎腿翹起,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神色舉止更帶上了一份不常見的痞氣。


    十大-陰山看重的是實力,身居高位者自然要擺出淩駕萬物的態度,這樣才能震懾人心。


    秦烈拿眼睛輕描淡寫的掃了應冶一眼,無比傲慢的迴道:“應冶,你大唿小叫什麽?那一千苦奴,可是老子的人,老子還想問你,借去了多年,為何一直不還。”


    “我……”


    應冶一時語塞,這廝的口才差勁兒,本來就沒理,一句話便被秦烈給噎了迴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邊的一個護法走了過去,輕輕的在應冶的耳邊耳語了起來,應冶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借口,粗鄙罵道:“你少跟我來這套,那一千苦奴,本洞是衝著巫厝借著,與你有何關係,就算要人,也應該是巫厝來,而不是你這個小小的鬼差。”


    秦烈聞言拍案而起,蓬的一聲,一掌把麵前的青石打磨的幾案拍的四分五裂,麵相兇惡道:“應冶,十大-陰山有十大-陰山的規矩,別以為你是鬼主大人的義子,就可以胡攪蠻纏,你以為本洞不敢治你嗎?”


    秦風一事,秦烈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心裏暗暗的蓄足了一口惡氣,再加上此時他裝扮的費羅所處的地位,容不得他不囂張,因為隻要囂張狂妄,才可以在十大-陰山立足。


    一句話道出,秦烈已經動起了殺人的念頭。


    戚江和黎邪眼看著秦烈殺機暗藏,心頭忍不住狂顫。


    旁人不知道這位洞主的脾氣,他們可是清楚的狠,那巫厝怎麽樣,不是一樣在他麵前耀武揚威高高在上,結果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應冶的情況跟巫厝雷同,看來餘倉洞,八成又要易主了。


    果然,不了解情況的應冶聽完放聲大笑,仗著身後有鬼主撐腰,半隻眼睛都沒把秦烈放在眼裏。


    “哈哈,費羅,我沒聽錯吧,你說治我?你敢嗎?”


    “你是在挑戰我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踏碎仙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道無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道無為並收藏踏碎仙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