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最初的衣物,和美感沒有任何關係,僅僅是為了禦寒。


    連吃飽都成問題的原始社會,講究衣服的美感沒什麽意義。直至人類出現階級社會,出現上等階級,才會為了過得更舒服,去研究這些東西。


    遮羞?道德尚未形成,甚至連基礎婚姻製度都沒有形成的時代,不存在這個問題!


    懂得羞澀,反而意味著情感開始變得豐富,而不是如同動物般盲目而遵循本能。或許,這就是智慧生物和動物的本質區別。


    精靈夫婦並不懂得這些,他們的三觀還停留在最原始的時代裏,所以不理解少女精靈的心情。反而覺得她被這些外來者帶壞了,已經變得不再純潔了。


    隻是信仰剛剛遭到了打擊,所以他們暫時不會有任何激烈的情緒,隻是默默的觀察。觀察少女精靈的變化,他們並不了解也想不明白,已經變得汙穢的她,為何還能得到自然之力的認可。


    “小子,你真的隻是一個平頭百姓,而不是個士子?”夜已深,什麽事情隻能留到第二天,不過精靈家庭離開後,劉行也不由得饒有興致的詢問起來。


    這不僅是劉行的疑問,孟昕和風兩人也同樣很疑惑,一個平頭百姓能知道那麽多東西?


    張檮卻並不奇怪,畢竟在他那個時代已經有小學高中,甚至大學都存在。隻是並非什麽人都有資格去讀書,不過高考製度好歹已經恢複了。在當時,大學生代表的,就是高級人才的代名詞。


    高中畢業就出來工作的他,卻並不知道在三十年後,大學生已經泛濫,大學畢業等於失業這個詞在當時,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怎麽說呢……若按照過去的說法,我算是太學畢業的學生,隻是尚未出仕而已。不過類似我這樣的存在,每年都會有上百萬甚至上千萬……所以的確沒什麽值得驕傲的。”楚狂想了想,用這三個來自封建時代的古人能聽懂的語言迴答到。


    三人來自古代,對有知識的人,尤其是對士人難免會有種本能的尊敬。一則太少,二則自古以文禦武,在明朝後期,甚至三品武官見到七品縣令都要行禮,可見武官地位低下。


    孟昕還好點,畢竟他也算是一個學子,隻需要舉孝廉未必不能當官。然而靈帝時期的社會製度,也決定了他除非肯花錢,否則根本不可能當官,最多給當官的當個幕僚。


    偏偏在學識方麵,他掌握的東西未必就比楚狂多多少,所以隻覺得在楚狂麵前,自己也有點抬不起頭的感覺,根本沒有多少優越感。


    於是在不知不覺間,楚狂直接裝x成功,隱隱成了五人的領隊,雖然是暫時的。為了不至於暴露自己什麽都懂,但又什麽都普普通通的事實,他也試圖不斷強化自己。


    學習內功和步法是一點,和精靈族交易,學會他們的手段也是一點。一個人的能耐,其實不在乎他天賦如何,而是是否能知恥而後勇。


    “不帶這樣打擊人的……”在劉行那個時代,太學生出來基本上至少也是個秀才,運氣好舉人甚至是狀元郎都是可能的,所以此刻他的話裏,不免有點酸溜溜的。


    風以前就是個奴隸,所以他很懂得本分,此刻也是什麽都不說,隻是默默的坐在那裏。其實他是想明白了,不是自己的不要多想,這樣活得會舒服一些。


    孟昕則是偷偷拍了拍胸前,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過這般動作一番後,原本有些苦澀的表情,又變得平靜了下來。


    “能拯救華夏的果然隻有我黨,大學生居然都能滿地走!”張檮卻是由衷的高興,那個年代出來的老人,心中都還有一個大國夢。


    次日,少女精靈身上已經多出了一件衣服,樣子和楚狂的很相似,貼身的短袖衣服和長褲,卻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製作而成的。


    “好看嗎?這可是我花了一晚上,用好幾種植物製作的!”少女精靈大概也是看到了其他五人的目光,這才轉了一圈,炫耀著自己的衣服。


    這件衣服把少女那婀娜的曲線完全暴露出來,雖然略顯生澀,但一個絕代佳人的坯子已經展露無遺,就算是信仰最為堅定的張檮,此刻都不免咽了口唾沫。


    不知道為什麽,裝著衣服的少女精靈,比她後麵跟著過來的成年女精靈還有魅力。或許正是因為衣服的遮蔽,使得女性多了一份朦朧美吧?


    “非常合適你!我很好奇,你們以前冬天怎麽禦寒?”楚狂看向那對精靈夫婦。


    “以前如何不知道,不過我們這一代開始,都會運用自然之力進行保溫處理,冬天並不會因此感到寒冷。”男精靈想了想迴答到。


    “難道你們就沒打算穿件衣服?”楚狂指了指自己和周圍四人身上的衣服。


    “沒想過,一則沒見過這個,二則祭司說了這樣的形態才最貼近自然。”男精靈迴到。


    “爸爸說得對哦!不穿衣服的話,感悟自然之力會更容易些!”少女精靈也順勢迴答到,也算是證實了男精靈的論點。


    “換言之,就算穿著衣服的話,也可以感悟對吧?”楚狂立刻抓住了重點詢問。


    “的確是這樣,隻是會難上一些!”少女精靈聞言點頭迴答到。


    “好了,我來教你們自然之道,到了下午輪到你們教我們自然之力的法門……當然若是可以,也希望能請教一些不是問題的問題……對了,你們吃點不?”楚狂指了指眼前的烤魚問到。


    “不必了(我要吃)!”成年精靈和少女精靈卻是迴答了不同的答案。


    “吃吧!當然,要對貢獻了自己的獵物,滿懷最高的謝意!”楚狂將一條烤魚遞過去。


    少女精靈拿了過來,閉上眼睛低聲呢喃了幾句,然後才開始大快朵頤起來。楚狂也趁機把達爾文的《物種起源》介紹給成年精靈,當然原著他不知道,但進化論的一些觀點他還還是知道的。


    重點把學術的觀點,放在了自然輪迴和物競天擇上麵,告訴他們生命最正確的存在形態。其中又穿插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知識,說真的出處在哪裏他都未必記得清楚。


    饒是這樣,也把眾人侃得一愣一愣的,不明覺厲。少女精靈吃過了烤魚,但自然之力依然可以使用,是似乎就是最好的佐證。成年精靈也開始反思,自己的信仰是否存在問題。


    下午,由三人傳授自然之力的感悟法門。用三人的說法,就是通過特殊的唿吸和冥想方式,來感受那些遊離在天地之間的自然之力,然後吸納為己用的手段。


    這種法門是精靈族天生就會的手段,他們親近自然,所以能夠很輕鬆的感覺到這所謂的自然之力。不過在楚狂看來,這應該是一種非常原始的魔法修煉和使用的法門。


    同時不由得證實了心中的一些想法,那就是這裏果然是個存在著魔法的世界。卻是不知道鬥氣是否存在,隻是精靈似乎並不知道鬥氣是什麽東西,所以也沒辦法迴答。


    之後也稍微詢問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情況,隻是這個精靈家庭幾乎沒有離開過恩澤之森,也就是這座龐大的原始森林,故而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情況。隻知道這裏也有不少的種族,比如名為哥布林的醜陋精靈族近親,還有一種名為地精的,穴居的醜陋生物。


    更遠一些的地方,傳說還有些和野獸很像,又和楚狂五人很像的種族存在。實際上一開始他們三人就把楚狂五人,當成了那個種族。


    這座恩澤之森也不是那麽和平,不僅有普通的野獸,還有一些具有特殊能力的獸類。據男精靈所言,一百年前,他就遇到過一頭會口吐風刃的兔子,好在風刃威力不大,而且吐出一個風刃後,兔子就沒有後繼之力了,否則隻怕很難對付。


    畢竟,當時兔子吐出來的風刃,可是把一棵大腿粗的樹給斬斷了。男精靈表示,若那風刃精確的命中自己的話,那麽說不定也會落得那棵樹一樣的下場。


    既然是一百年前的事情,那麽五人自然也好奇起精靈的年紀問題。詢問才知道,兩個成年精靈已經三百歲,而少女精靈都有五十歲。按照男精靈的說法,他們的大祭司甚至已經活了一千多歲,卻也隻是有點衰老,還是很精神的。


    楚狂知道,按照傳說精靈出生就有一千年的壽命,甚至可以通過修煉提升壽命的限度。這隻是在他那個時代,一些關於精靈的作品才有的描述,不過看來或許真的是這樣。


    如此算來,精靈族要二百歲才算成年,五十歲的少女精靈,也不過是相當於五歲的孩子。難怪會那麽容易被忽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聽聞精靈的年齡之後,其餘四人卻是覺得見了鬼,這幫金尖耳朵的家夥,居然那麽長壽。若非知道這裏是另外一個世界,隻怕他們還以為自己到了傳說中的仙界。


    隻是這樣又說不通,畢竟就算是仙界,那也應該是黑黃皮膚的華夏神仙才對,怎麽會是這種金碧眼尖耳朵的玩意?


    修煉了三個多小時,更多還在了解修煉的理論,而不是真正的修煉。隻有最後一小時,才開始試著進行冥想,隻是卻也冥想不出什麽東西來。或許,這玩意也存在著天賦的這個說法吧?


    到了下午,楚狂和劉行合力打了一頭野豬迴來,當晚就開了葷。少女精靈也吃得更歡了起來,應楚狂的請求,男精靈現場表演了自然之力的使用,用幾種植物,為五人製作了差不多樣式的衣服,親眼所見這種神奇的力量,就算是唯物主義的張檮也不好評價什麽。


    之後就是劉行傳授內功的修煉法門,還有一些步法和輕功基本理論。晚上十點之後,眾人開始自由修煉,結果最先進入狀態的卻是風,他居然成功冥想,感悟到了自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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