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易軒被李老派人接到華國代表團的酒店,和華國代表團的成員們一起參加華國領事館組織的招待晚宴。


    熱心的李老帶著易軒認識了華國領事和代表團的其餘幾位學者,大家都很善意的表達了對易軒的祝賀,分別互留了國內的聯係方式。


    畢竟都是學者,沒有勸酒的習慣,吃完飯後,大家都是在餐廳的旁邊沙發上和陽台邊端著茶杯低聲聊著天。


    “易軒,你還年輕,但是國內的環境你接觸不深,所以不太了解。”李老知道易軒沒有在國內學術界待過,怕他吃虧。


    “很多時候要自己懂得保護自己,特別是自己的成果一定要保護好。你畢竟在國內名不見經傳,別到時候被一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利用了。”


    易軒雖然不認為誰會來利用自己,但是也是知道李老是為自己好才提醒自己的,所以很認真的接受了李老的警告。


    整個聚會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中結束,很多人意猶未盡相約下次在國內找機會再聚,畢竟難得有這麽多同行精英匯聚,李老和易軒約好迴國聯係後就離開了,之後易軒也沒有再逛逛的意思也乘坐使館安排的車輛迴到了酒店。


    當天半夜易軒就搭乘航班迴國,這次艾倫給易軒買的機票是直飛帝都的,所以沒有像上次一樣花費那麽多的時間,一路易軒心情都十分不錯,又在天上體驗了把精神力自由翱翔的感覺。


    但是緊趕慢趕的易軒迴到家鄉還沒有和父母見上一麵,就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易軒興奮的走進自家的小區,但是看到路過的鄰居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甚至有的人即使迎麵走來都故意避開自己,好像自己身上有什麽可怕的事情似的。


    感覺可能家裏有什麽事發生的易軒,剛準備用精神力探查一下家裏的情況,旁邊樓道裏衝出一個胖子大喊道,“軒子快跑,有人要抓你!”這個胖子是易軒的哥們何濤。


    在別人都躲著自己的時候,老被父母說是狐朋狗友的兄弟卻提醒自己,易軒一時也很是感動。


    “為什麽要抓我?我又沒犯事。”易軒不解的詢問,而何濤很是焦急的拉著易軒就想往外走。“廠裏說你貪汙公款,攜款潛逃,你家裏都是紀委的人。”


    “怎麽會,我就是請假出國去旅遊了一趟,肯定是弄錯了。”易軒並不想提自己去參加世界大會的事,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


    “哎呀,你怎麽這麽傻呢?被弄進去了,還能好好的出來嗎?”何濤很是焦急。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根本沒有犯錯,我就不信他們還能誣陷我不成?”易軒的倔脾氣又一次發作了。


    易軒沒再聽何濤的勸說,徑直向自己家裏走去,此時已經臨近傍晚,家家戶戶都飄出了飯香,可是易軒已經沒有心情去查探家裏的情況,步伐堅定而沉穩。


    看著易軒倔強的脾氣犯了,何濤很是無奈,沒有辦法,隻好陪著易軒向他家走去。


    上樓走到自己的家門前,沒有猶豫,易軒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父母沮喪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還有其他幾個不認識的人或站,或坐的分散在客廳裏。


    看到易軒迴來,母親沒有了平時的笑容隻是滿臉的焦急,而父親也是愁眉苦臉的想說什麽,但是沒有說出口。


    “易軒吧,我是廠紀委的姚黎明,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個年齡最輕的人站了起來,易軒知道他是姚斌的堂弟,看到他這麽主動,多少也知道是誰陷害他了。


    “軒兒啊,你要好好交代問題啊,別犯渾啊!嗚嗚嗚!”母親看這個樣子,易軒是不能在家吃飯了,隻好趕緊上前來給易軒理了理衣服,一下就抱著易軒哭了起來。


    “媽別哭了,我沒事的,我清者自清,你和爸在家好好待著,別慌,我過段時間就迴來!”易軒趕緊安慰母親,之後把母親交給父親就轉身出了門。


    把行李放在家裏,看姚黎明他們還在家裏,不耐煩的喊道,“你們走不走啊?”這時紀委的人才迴過神來,感情這個人比我們還急?真是奇了怪了。


    看著一群人圍著易軒上了小區門口的車,何濤站在那裏一陣心急,但是也是沒有辦法,“濤子,這幾天幫我看著點我爸媽,別讓人給欺負了!”臨上車,易軒衝好哥們喊了一聲。


    還沒等何濤迴答,車門就被關上了,何濤隻好擺了一個你放心的手勢。路邊多了很多看熱鬧的人群,什麽樣的表情都有,有可惜的,有無所謂的,更是有幸災樂禍的。


    “看吧,我就說老易家的小子不是好東西,成天不愛說話,看起來陰沉沉的,一看就是一肚子的壞水,這下好了吧?”路人甲大媽向旁邊的人一陣炫耀,好像她就是未卜先知的仙人一樣。


    易軒的父母站在陽台上,苦苦的眺望著,直到車子的影子都已經不見了。


    何濤看著車開走,突然感覺自己很沒用,最好的哥們就這樣進了局子,而自己沒有任何辦法。


    這時看到易軒的前女朋友開著她的那輛甲殼蟲進了小區,突然想起易軒和姚濱是同學來著,於是立刻跑了起來。


    看見何濤這個胖子唿哧唿哧的向自己跑來,剛停好車劉玉翠很是詫異,當聽何濤急哄哄的說起來意,她除了驚訝還有一絲慶幸,“幸好我沒和他在一起。”看了看進口的甲殼蟲車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沒有辦法,你問問姚斌吧。”劉玉翠有點不耐煩的迴道,說完就噔噔的向樓上走去。


    看著這位主兒穿著高跟鞋居然還走那麽快,何濤也是一陣錯愕,隻好趕緊跟上去,看能不能讓姚斌出麵幫幫忙。


    “易軒的問題我知道,這是他咎由自取,你還是希望他早日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吧!”明白何濤的來意後,姚濱毫不猶豫的迴答道。


    “你們畢竟是同學,就幫幫忙吧!你看我來的匆忙,下次我做東到城裏龍灘鮑魚,請姚總賞光。”何濤突然意識到求人辦事怎麽能沒點伴手禮呢?趕緊想辦法補救。


    “我是領導幹部,怎麽能去這種地方呢?”姚斌有點不耐煩起來,“你迴去吧,要相信組織,是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地。”


    看到姚斌這樣說了,而劉玉翠一迴來就進臥室沒有出來,估計也是不待見自己,何濤訕笑的告辭出來,“看來這迴軒子有點不妙啊!”


    而此時的易軒被帶到工廠的招待所裏,隨行的紀委人員一路都是沒有言語,把他帶到這裏後,就關門出去了。


    看了看這個房間除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就什麽都沒有了,四麵的牆壁上都是用很軟的泡沫狀的牆紙,試了試,發現居然很厚,“估計是防止犯人撞牆的吧?”


    窗戶還是有的,但是居然沒上鐵欄杆,就不怕我跑嗎?打開窗戶看了看,居然是在頂層,怪不得呢,“12層高,當然不怕人跑了”。


    易軒隻有坐到椅子上幹待著,越想越肯定自己是被陷害的,“我就一小辦事員,沒在技術部門,也沒在采購部門,要權利沒權利,要關係沒關係,我去那裏卷款啊?”


    易軒的手機什麽的都被沒收了,也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在易軒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門被打開了,易軒還以為是送晚餐的,畢竟從下飛機就沒吃過東西。


    可惜進來的兩個人並沒有給易軒吃飯的想法,除了一個見過的姚黎明還有一個是個中年人,這兩個人進來就開始盤問易軒,讓他交代清楚他這段時間都去那裏了,客戶的貨款去那裏了?


    易軒解釋了下自己去美國參加大會的事情,當然對麵兩個人雖然記錄,但是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反而反複說讓易軒交代挪用的客戶貨款到那裏去了,聽著聽著,易軒逐漸感覺出了他們的意思,心裏開始有些氣氛,“合著認定我挪用了貨款,而且還是1000多萬?我那裏有機會去接觸這些貨款?財務都是吃幹飯的嗎?”


    沒有繼續搭理兩個人,易軒突然迴憶起,剛到新部門時,那個部長以單位的名義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個銀行卡,現在那張銀行卡還沒給他呢。


    趕緊把自己想到的告訴兩人,結果得到的答案讓易軒第一次感覺到了心涼,原來單位說銀行卡早就給易軒了,易軒拿到銀行卡就出國了,所以認定他是卷款逃跑。


    可是易軒沒有拿到銀行卡,更不知道裏麵的貨款在那裏,但是明白過味來的易軒知道是有人害自己了,但是是誰呢?


    氣氛的易軒決定不再配合調查,不管問什麽都不再迴答,那兩個人看暫時問不出什麽問題,就結束了問話,出門又換了兩個人來繼續審問。


    就這樣連續兩個天了,這些人就沒讓易軒睡過覺,但是易軒強大的精神力早就讓易軒和常人不一樣,有一次易軒通過精神力看到旁邊的房間裏,所有紀委人員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就開心的笑了起來,“爺慢慢陪你們玩,看你們能玩出什麽花樣,不是我的問題,休想栽在我頭上!”


    第三天,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易軒的精神力中,姚斌居然來到了隔壁,他把他堂弟和紀委書記叫到另一個房間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一開始看紀委書記有些猶豫,他給他弟弟一個眼色,他弟弟就塞給那個紀委書記一個信封,因為易軒精神不能看到宏觀和微觀中間範圍的信息的缺點,所以不知道信封裏是什麽東西,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易軒多少猜到了點。


    姚斌走後,易軒明顯感覺這些人又開始新的一輪的反複審問,但是當易軒不經意的用精神力發現姚黎明在往準備給自己的飯裏下藥時,易軒就徹底的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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